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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将盗墓进行到底-第52部分

小说: 将盗墓进行到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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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中心的那个坑被石头完整的围了起来,直径大概有四五米的样子。和尚他们就开始把里面的淤泥往外清。岸上的人不停地盯着看,都有点紧张。

和尚他们蹲在坑边继续朝深处挖,渐渐的铲子就不够长了,而且上面那层沉积物挖出来以后,坑里就飘出一股形容不出的味道,比一般的腐烂树叶要臭很多,总之不怎么好闻,一直从水潭飘到了岸边。和尚抹抹脸上的泥,又拿那根两米多长的树枝插进坑里,树枝全进去了,坑依然还没见底,看样子深的很。

这时候他们三个已经很不好作业了,只能从岸边拉出一根绳子,吊着人探下身子去挖。和尚专门用铲子在坑壁上清理了一下,坑壁很硬,象是石头。

梁子腾空一个背包,甩到坑下,和尚把背包装满了他就拉上来,倒掉里面的东西再挖。刚开始还好说,挖着挖着就不行了,沉积物黏糊糊的和米粥一样,而且臭味越来越大,潭底的这个深坑不渗水,一旦下雨就把坑灌满了,虽然会蒸发掉一部分,但剩下的一部分全积在里面。

和尚累的满头大汗,坑里散发的臭味不但让人鼻子受不了,连眼睛都熏的睁不开,早年间那种旱厕里的味道都比这好闻一些。梁子看和尚顶不住了,就要他上来,三个人轮流干。我越来越好奇,脚步刚刚朝水潭那边凑了一下,小胡子立即拦住我说:“你就呆在上面,这坑里死过人。”

我让吓了一跳,随口问道:“你怎么知道?”

“这股臭味里夹杂着一股很淡的尸臭,虽然不浓,但肯定是尸臭。”

我下意识的看看他们刚刚拉上来的一背包黏糊糊的东西,喉头一痒,差点把昨天的饭都给吐出来。

“这里到底有什么蹊跷?”我悄悄问小胡子:“连槐青林的脸色都变了。”

“如果有蹊跷,就是大蹊跷。”小胡子回头望望我,我发觉他的神情中有一丝很难觉察出来的无奈。

和尚他们上来的时候几乎站都站不稳了,眼里全是泪花,抱着脑袋坐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他们弄了块包扎外伤的纱布,沾上水捂住口鼻,下坑继续挖,多少顶点用,不至于被熏晕。

他们三个就这样轮流挖,带上来的沉积物越来越多,但两米多长的树枝依然插不到底,天黑以后不得不停下来,三个人一身臭气,比泔水桶都好闻不到那里去。

第二天又干了一天,潭底的坑被清出了三米深。而这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小水潭底的这个坑,仿佛是人工硬生生开凿出来的,因为坑壁上的斧凿痕迹非常明显。

“为什么要在水潭底部挖这样一个坑?是师盘带着那些西夏人挖的吗?”

我隐隐察觉,小胡子还有槐青林可能是洞悉真相的,只不过他们都闭口不提,只是每天监督和尚他们干活。

我们足足在这里挖了三天,累死累活把石坑清理出五米深,树枝终于能探到坑的底部,中间挖到过一副骨架,是什么动物的遗骨,早就烂光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收获,唯独对臭味的免疫力提高很多。

不过石坑似乎是快到底了,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很快就能见分晓。

挖到七米多深的时候,坑底出现了很多大小不一的碎石,满满的铺了一层。把这层碎石清掉之后,和尚他们就零零散散的从坑底带出了一些东西。

首先就是很多骨头,让人看着就想吐。小胡子不嫌恶心,大致把这些骨头拼成人型。骨头有的被砸断了,但是一块都不少,这就说明,这些人是直接死在坑里的。而且,他们是活活被扔进坑里,然后被那些碎石块给砸死的。

小胡子在拼这些骨头,大左就整理其它的东西。有匕首,样子很怪的水壶,两把几乎面目全非的盒子炮。

看到盒子炮,死在坑里的这些人的大致年代就可以判断出来,时间不会很久,但也不会很近。

三具尸骨被小胡子全部拼成完整的遗骸,我只看了一眼就发誓不会再看第二眼,尸体的头盖骨上全都是米粒大小的洞,密密麻麻挤在一起,让人把苦胆吐出来都不过瘾。

我站在小胡子身后,头皮发紧,忍不住转身就想走。这时候,小胡子用匕首从一具遗骸的脖颈骨处挑出来一件东西,用水冲了一下,我的脚步就迈不动了,马上凑了过去。

这又是一块虎威牌,牢牢的栓在其中一具骸骨的脖颈上。毫无疑问,必然是卫家人。

我什么都顾不得多想了,立即用小刀把银牌使劲的撬开,只为了确认尸体的身份。虎威牌的内部保存的很好,两行小字非常清晰,我看了一眼就知道,这块牌子的主人叫卫长信,是老头子的五哥。

我沉默了片刻,把那块虎威牌收起来,却想不通老头子的五哥为什么会死在这个石坑里,而且死的那么惨。

“从尸骨上能看出人是怎么死的吗?”我问道。

“他们的颅骨都很不正常,但是三个人都是被扔进坑里,用石头砸死的。否则的话,这么小一个坑,没必要三个人一起挤进去,卫家都是老江湖,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这些东西被带上来之后,和尚他们仍然在干,把所有的碎石一点点的弄干净。可能过了有三个多小时时间,和尚从坑底爬出来,对我们说,坑真的见底了,再没有任何东西。

小胡子和槐青林几乎同时从岸边跳进了淤泥里,然后快速来到坑边,看样子很不甘心。

“这个坑里,有什么东西?”麻爹拽着我小声说:“让胡子都这么紧张。”

坑见底了,除了那三具被砸死在里面的尸体和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别无他物。我看着槐青林和小胡子的举动,心里猛然闪过一道亮光。

这个坑里,原本很可能是有东西的,但是,现在已经不见了。也就是说,东西被人带走。在我们刚到这里时,槐青林大概已经看出了不妙。

很快,小胡子和槐青林他们就陆续回到岸边,几个人没有说话,各自洗了洗身上的泥垢。小胡子一个人慢慢走到了水潭岸边稀疏的小林子里,我想了想,随后跟上他。

“羊皮书里的信息是不是有误,那件被称为神器的东西或许根本就不在这里?”

“不。”小胡子摇摇头,说:“羊皮书里大部分信息都是正确的。”

“既然信息是正确的,我们,还有……还有我大伯五伯他们,是不是都要无功而返了。”

“导致我们失败的只有一个原因。”小胡子收回目光,很复杂的笑了笑:“路修篁蒙蔽了所有人。”

第67章翻船

一切都没希望了,我不知道坑里原本藏着什么东西,但是东西确实是没有了。

我们一路穿越了大半的老林子,甚至还付出了两条生命的代价,最后换回的竟然是这样的结果。这一瞬间,我突然很能理解小胡子与槐青林的心情。

“我们被误导了。”小胡子回头看了看小水潭:“这个石坑是人工硬挖出来的,而且是路修篁所说的东西的所在地。”

“你不是说,路修篁没有把东西带走吗?”

“我们得到的线索里有一部分出问题了,不准确,而且问题很可能就是出在路修篁身上的,他对所有人都隐瞒了一些真相。”小胡子指了指远处挂在树上的那具干尸,还有从水潭中心挖上来的三具尸骨:“在我们之前,已经有人白跑一趟了。”

“路修篁隐瞒了什么真相?”

“你知道,路修篁和元昊进行密谈的时候就已经说了,东西一定能带回来,但元昊至始至终都没有见到,刚开始的时候我一直认为路修篁的判断有误,导致师盘寻找东西的任务失败,所以才临时决定改变我们的计划,想碰碰运气。不过,你也看见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路修篁其实找到了东西,但是瞒着元昊私自独吞了。”

“没错。”

其实只要结合眼前的实际情况一分析,就知道当年师盘和西夏人确实从石坑里带走了一些东西,直径四米多,深将近七八米的坑是一凿子一凿子硬挖的,但挖出来的石块却没那么多,坑底铺的厚厚一层石块应该是开凿石坑时的副产品,明显和坑的体积差很多,而另外一部分应该已经被挖出来带走了。

这些被带走的东西,让路修篁私吞掉了。这个宫廷道士的胆子真的很大,连元昊这种开国的雄主都敢欺蒙。

而且,我和小胡子说到路修篁这个人的时候,他就告诉我,根据非常翔实的史料记载,在路修篁返回西夏后不久,西夏宫廷就掀起了一场惊天的波澜,太子宁明不知道出于何种原因,刺杀元昊。元昊被割掉了鼻子,很快就死去了。

这件淹没在历史中的往事到了今天很难判断出具体的过程和原因,我也不知道会不会和路修篁这个人有关。但是,就是在这场风波之后,路修篁彻底消失了,不仅仅消失在了西夏宫廷里,而且还消失在了历史中。

当然,这些事和我们没有切身的关系,不过这次行动彻底失败。

失败的阴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但小胡子确实是能做大事的人,拿得起放的下,并没有因为这次失败而迁怒懊恼任何人。在我们清出了水潭中心那个人工挖出的深坑之后,队伍又稍稍停留了一两个小时,然后就按照原路返回。

返回的路都是我们所走过的路,前一次在密林中枪战之后,再没有发生过什么意外。我们走的很快,也比较顺利。当我从这片广袤的老林子里彻底走出来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茫茫的恍惚感,一切仿佛都象个噩梦一样。

但是这个梦又无比的真实,最起码,老龚和韩云洲永远都回不来了。

连着这么多天在深山老林里奔波,我身体就吃不消了,必须休息两天养养精神。可能是心理上的原因,我总觉得和尚他们在挖石坑的时候飘出来的的臭味很顽固,怎么洗都洗不掉,连麻爹也说这种臭味很怪,比狐臭还讨厌,泡澡就成了必修课。

队伍一到开阳县就马上散开了,大左和槐青林不知去向,那个很神秘的江尘仿佛也人间蒸发一般。只剩下小胡子和尚还有梁子,我不得不再次开始回想当初发生在林子里的事,特别是把我推下悬崖的人。

这个人会是谁?

我感觉到有点累,不是身体疲惫,而是心累。我的生活完全变了,变的让人不敢正视,不敢接受。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甩脱现在这种生活,我没办法。

这天我正在浴室里泡着,麻爹突然拿着嗡嗡作响的电话推门进来,跟我说是个陌生的号码,但区号是江北的。

听到电话的铃声,我立即有些意外。这个号码是离开江北之后新换的,除了曹实跟小胡子他们,没人知道。曹实在老头子手下做事,很多时候都不方便,所以当初从班驼离开之后,他就没有跟我联系过。

我连忙擦干手接过电话,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电话那端立即传来曹实的声音:“天少爷,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下意识从浴室朝外看了看,和尚他们都不在,只有麻爹。

“老曹,什么事,说吧。”

曹实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很低沉,而且很闷的说了一句话:“天少爷,八爷倒了!”

“什么!?”

刚开始我没听清楚,曹实又说了一遍,我的心立即一紧,追问他出了什么事,曹实说完,我呼的就从浴缸里站起来,几乎连电话都拿不稳了。

其实,从我离开江北开始,那里的气氛就有点异常,几个被老头子压的死死的小盘口和发了疯一样,联合起来跟我们抢货,不断发生摩擦,开始老头子没有太在意,派人跟他们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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