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盗墓进行到底-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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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那些教徒的信仰也开始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在之前,所有的信徒只认一个神,在思想意识上高度的统一,然而冰城时代的末期,改革派把大鲁特一步一步推上了神坛,他们说,大鲁特是陨落的神明的另一种延续。
“这个说法,我不知道有没有道理,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桑结晃了晃自己的左手,说:“所有的大鲁特都和神明一样,长着奇怪的六指。说到这里,我又要在故事里加入一个新的元素,拜血教的圣器,圣器,是神明留给所有教徒的唯一的神物,或者说,你可以把它看成一个遗产。”
圣器,是神明所留,它的作用,是神明用来捍卫他一手创建的拜血教以及所有的信徒。
“圣器有一种独特的开启方式,除非有正确的开启方式,否则的话,我敢打赌,拿核弹轰它,都无法轰开。大鲁特被推上神坛的根本,就是他拥有开启圣器的能力,这种能力得到了一部分教徒的狂热拥护,他们觉得,只要神明遗留的圣器一直存在,而大鲁特同时也代代传承下去的话,宗教的根本没有人可以撼动,教徒的生命可以得到保障。”
这时候,是宗教第一次内乱爆发的时候,分裂之后的教徒进行了大规模的冲突和杀戮。关于这方面,小胡子曾经在暗夜神庙的壁画上见过,自然,壁画不会把真正的场景表现出来,杀戮的过程比任何画卷都要血腥残酷一百倍。
桑结之后的讲述,和小胡子所知道的,相差不大。大鲁特这一支在分裂中获得了胜利,得到了宗教的主导权,然而他们在获得胜利的同时,却丢失了最宝贵的圣器,圣器在混乱中被人带走了。
这是个很糟糕的结局,因为大鲁特获得很多人的拥戴,一个是因为他本身的能力,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掌管着神明所遗留的圣器,也就是说,大鲁特的权力,是一种物权,而非绝对的人权。
“大鲁特这一支的几个首脑人物不愿说,也根本不敢说这件事,他们严密封锁了消息,让无数跟随他们的教徒都傻傻的认为,圣器还在大鲁特掌控中,随时都可以利用圣器的力量,去拯救万千教徒,拯救将要覆灭的宗教。”
桑结很坦白的告诉小胡子,整个宗教在漫长迁徙的过程中,分了几个部分,几个方向,一部分人跟随大鲁特的脚步,一直向西而行,另一部分则向北而行。在象雄还没有正式崛起之前,大鲁特一支最终迁徙定居到了藏西,这些人的骨子里已经存在了改制和变迁的观点,所以获得了固定的居住地之后,他们果断的进行了相当幅度的变革,为了能在当地站稳脚跟,他们灵活的与当地的原始苯教相融,成为主导性的宗教力量。
大鲁特这一支,几乎经历了象雄崛起于高原的整个过程,但是在六世纪的时候,宗教新旧派的争斗开始,因为失去了圣器,大鲁特失势。
“沉默的客人,你可能永远无法想到,斗倒了大鲁特的派系,才是不折不扣的旧派,他们是当初拜血教第一次分裂时被杀戮和驱逐的那部分教徒的延续。”桑结皱了一下眉头:“你能理解那种情景吗?原本属于你的东西,土地,财富,宗庙,地位,一夜之间被人夺去了,而且他们要夺去的不仅仅是这些,还有,你的命。”
在六世纪的宗教斗争结束之后,大鲁特的传承,可能没有完全断绝,从冰城时代一直到当时,两派之间早就没有一脉同宗的理念了,他们忘记了自己的祖先共同信仰一尊神,忘记了他们是从同一个地方出走的,仇恨淹没了所有人的理智。
大鲁特一系的反扑相当猛烈,但是当时的大背景已经成型,他们的敌人因为有象雄王室的支持,再加上掌握圣器,地位和势力无法再撼动。然而反扑的力量大到超乎一些人的想象,一个象雄王因此都被杀掉了。
“讲了这么久的故事,才说到正题上,六世纪最后一个神坛上的大鲁特死去之前,留下了他的诅咒,这些诅咒融入末世预言,成为神秘的伏藏。”桑结摆了下手,说:“简单些说吧,末世预言的具体内容,没有人知道,但是它的主旨,是要淹没对大鲁特一系造成了伤害和痛楚的人。末世预言的内容一旦被人掌握,大鲁特一系的敌人将会遭到诅咒的残酷打击。”
第九十七章末世预言的起源(二)
当桑结说到这里的时候,小胡子猛然就觉得,末世预言,难道真的就是大鲁特一系所留下的一个巨大的报复计划?
然而再想一下,小胡子就从桑结的这段话里听出了背后的意思,末世预言的内容无人知晓,但是它肯定和六指有关,如果和六指有关的话,那么就印证了之前得到过的一个线索,末世预言的根本,是圣器。
“这场斗争,延续了很久很久,从六世纪一直到现在。”桑结道:“大鲁特派和夺权派始终在拼死搏杀,他们都知道,末世预言一旦实现的话,会带来什么后果,所以夺权派坚决不能容忍末世预言的存在,说到这儿,我还要插一句,末世预言和圣器有关。”
小胡子不动声色,但是可以听得出,桑结并非满口胡话。自然,这也是桑结的精明之处,他明知道小胡子不是一般人,所以不会直接满嘴跑火车,否则会引起对方强烈的猜疑和反感。
夺权派虽然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但是他们对最后一位被推下神坛的大鲁特所留的诅咒显然非常忌讳,唯一让夺权派感觉到安心一些的是,圣器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只要牢牢的抓住圣器,那么末世预言就是一串没有意义和威胁的嘟囔和咒骂。
然而,最让他们担心的事情终于在两个世纪之后爆发了,崛起的象雄被逐渐强盛的吐蕃打击,版图锐减,在战乱中,夺权派的圣器丢失了。和六世纪失事的大鲁特派一样,丢失圣器的风声传出去之后,夺权派的地位立即遭到动摇,尤其是在当时那种战乱的状态下,无数的信徒都觉得失去圣器,他们就会失去神明的庇护,最终惨死在战火中。
恐慌急剧的蔓延,国教的威严一天比一天衰退,宗教的失势是象雄覆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象雄王朝神秘的消失了,接下来,吐蕃成为高原的霸主,松赞干布从印度引入佛教,继而代替了苯教的地位。
但是环境和时代的变迁仍然没有消除仇恨,大鲁特派和夺权派的争斗继续进行,只不过这种斗争相对来说转入了地下。
“你现在知道了吗?”桑结指着装有朝圣者人头的袋子,对小胡子说:“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因为他们不允许任何人接触末世预言。因为末世预言和圣器是密不可分的,尽管圣器丢失了十几个世纪,他们依然有一种深深的恐惧。他们是毫不留情的杀人犯,侩子手。”
“那么你呢?”
“听着。”桑结没有回答小胡子的话,自顾自的说道:“你必须做一个选择,要么和我合作,我会尽力提供你所需要的东西,要么,就是死。”
“我在问你。”
桑结低头沉默了一下,接着就掏出了一卷绘制在牛皮上的图,当图被打开时,小胡子看到了一副熟悉的画面。
一道人影,托起了一颗球。这样的图曾经在乌司藏的背后见过,但眼前这幅图明显清晰很多,尤其是人影托起的那颗球,那不是一颗浑圆的球,而是一个六棱体。
果然是这样。小胡子觉得自己没有猜错,桑结,这个看上去和鹰一样的藏人,他十有**来自人世间,否则不会干脆利索的杀掉了几个朝圣者。
人世间,朝圣者,是水火不容的世仇。
这时候,桑结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装着朝圣者人头的袋子,说:“我和他们,只要遭遇,就会不死不休。沉默的客人,我要提醒你,你不要认为躲过了他们一次暗杀,就觉得对方的实力仅此而已,你不会知道他们有多大的能量。不过所幸的是,还有我们的存在,唯一一个可以遏制朝圣者的势力,就是我们。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你的真正目的,但我觉得我们的所需是不冲突的,我们联合起来,形势会更有利,你懂我在说什么,对吗?”
说着,桑结的眼睛又一次无意般的扫过小胡子的左手。对于这一点,小胡子感到很不可思议,桑结有天眼通吗?他能看到小胡子已经被切掉很多年的六指吗?
不过,小胡子却知道,桑结即便能看出或者知道一些事情,也仅仅是皮毛,桑结完全不会想到,因为血脉的原因,小胡子的六指,其实只是一种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六指并不能和卫天那样,拥有一些异于常人的东西。
而且在桑结讲述期间,小胡子也在思考,不管桑结承认不承认,小胡子都能分析出,桑结背后的势力,或者说人世间,他们在漫长的历史中丢掉了一些非常重要的资料,包括朝圣者也是如此,双方都不知道圣器现在的下落。从人世间来讲,他们只能一步步的顺着目前能知道的线在走,然而他们所知的非常有限,人世间所了解的,只是那些流传了很久的隐秘传闻,他们甚至不清楚还有暗夜神庙以及木剌措古殿的存在。
朝圣者也是如此,他们也只能把所有试图接触末世预言的人,还有长着六指的人全部都杀掉。
“沉默的人,我不希望你走察那多的老路,这是我的忠告。”
人世间和朝圣者,是两股很大的力量,任何一个搅和进来的人,势必得依靠其中一方,否则就会在两方不断的撞击中被挤的粉碎。桑结说,在几十年前,他们也曾经想和察那多进行接洽,但是固执的察那多不理会任何一方。
“如果你答应,我可以马上提供很多线索。”桑结转过头,对着嘉洛绒笑了笑,说:“不过为了避免期间发生一些不愉快,这个美丽的姑娘,就留在我这里。”
小胡子突然觉得非常可笑,这个桑结自信的有点过分了。
“话说完了,就下车。”
桑结第二次受到了逐客令,他的脸色没变,但眼神顿时有些逼人,这一瞬间,小胡子觉得他之前说的话很坦白,这种眼神分明在说,如果桑结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对付小胡子,那么就会直接动手了。
“沉默的客人,不必直接拒绝我。你有充足的考虑时间,末世预言已经出现了十几个世纪,急也不急在一时。”桑结拿出一张纸条塞给小胡子:“如果你决定好了,随时可以找我,临走之前,我还是想和你说,不可能每一次遇到袭杀的时候你都有好运气的。”
桑结笑着刚刚下车,小胡子就挪到了驾驶位上,汽车扬长而去,裹了桑结一脸灰尘。
小胡子开出去很远,就开始重新开始计划,他原以为自己一路上的行踪大致还是隐蔽的,但是不光是朝圣者,就连桑结估计都跟了过来,这两个组织的能量开始显现。
从这里到下一个目的地,大约六百公里,小胡子想赶时间,又要想办法摆脱可能存在的追踪者,安排的很紧。他在一个镇子上停了几天,联系了两个当地人,又仔细的研究了地图,这样很浪费时间,但为了安全,不得不这么做。
五天后,小胡子从这里再次出发,他开着车子到了堂都郎次附近,这里仿佛是许久许久之前青藏高原造山运动中一个被遗忘的角落,山势和几条大山脉相比,犹如长江边的一条河沟。但是这里没有路,地势相当不好,小胡子一口气把车子开到实在不能开的时候,拉着嘉洛绒就下车开始徒步向前。
徒步虽然很慢,但是视野更开阔,小胡子可以敏锐的察觉到是否有人追踪,他走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