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盗墓进行到底-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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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就不是一条警告了,会是我无法想象的超级武器的毁灭性打击。
“所以说,很幸运,老板,我们很幸运。”
马宝说,对方的科技究竟达到什么地步,还不得而知,但仅从他们回应过来的信息就能看出端倪。先驱计划中,德国所生产的接收设备从今天的角度来看,非常落后,而且经过那么多年的搁置,能正常开机就已经不错了。然而,对方的回应方式是把复杂的事情全力简单化,不管是老旧设备还是现在的设备,都可以顺利的消化处理回应数据。
“老板,不用再流汗了,事儿已经过去,都成为过去。”
“我还有一个问题,马宝,在我们找到第二块金属物的时候,是谁通过对讲机跟我们对话的?我觉得那种手段也难以想象。”
“这个问题,仍在研究中。”
马宝所在的机构在进行包子山调查中,意外发现了一个怪异的力场。它的覆盖面积未知,而金属物所在的地方,大概是这个力场的边缘。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无法理解这个力场是什么性质,是如何形成的,总之非常的奇怪。
“老板,不要觉得我烦。”马宝把他可以说的事情说完之后,就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说:“我也不喜欢一个话题三番五次的说,可是……”
“马宝,你也不要觉得我烦。我知道自己还是低估了你们的能量,我很小心的想摆脱你们,住到这种偏僻而且不起眼的地方来,但可能在你的眼里,我的一切举动都是透明的。你不能明白,也不能了解,我真的很累了。”
我开始跟马宝讲述一些经历,我讲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是怎么死的,讲到了自己的养父是怎么死的,讲到了曹实,麻爹。
一说起这些,心里那道蛰伏的伤疤,就像被血淋淋的撕开了。
“马宝,我讲的东西,你可能还是不明白,只有亲身经历了,才会懂得,那种失去是无法承受的。我经历了那么多,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我不想再搅合到任何一件与生活无关的事情里去,让我好好活着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讲述打动了马宝,尤其是在我讲到曹实和麻爹死去的时候,我看到他一直很沉着的表情有了些许的变化。
“老板,我懂。”马宝沉默了很久,说:“我,还有我的同事,都曾经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死在面前,无论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可是在那一刻……”
我们两个默默无言的对坐了半天,马宝慢慢站起身,对我笑了笑,说:“我走了。”
我把他送到门外,目送他走下楼梯,然后消失在视线中。他并不能左右自己所在的机构,但我相信他一定替我说了很多话,因为从他离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受到类似的打扰。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马宝。
又过了几天,小胡子亲自来了,我觉得有点诧异,因为他的脾气我很了解,他很少会亲自来找我,有时候甚至连电话都不会打。我知道这并非是一种疏远,只是他不想打扰我现在的生活。
他再一次非常详细的问我关于两块金属物的事情,金属物被马宝带走了,我只能根据自己的记忆描述。在他询问这些的时候,我就有种隐隐的感觉。
“你要做什么?”
“我想知道家族的事。”小胡子说:“我想知道家族传承的背后是什么,想知道家族为何与众不同。”
“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成百上千年之前的事了,它距离我们太远,现在再去寻找什么,即便找到了真相,又能怎么样?”
自然,我也很想知道,六指家族异于常人的真相是什么,但是经历了那么多,让我明白了真的没有任何事情能比过好现在更重要,过去的,我无法知道,未来的,我无法掌控,只有现在,最真实,它属于自己。
“闲着也是闲着,不是吗?”小胡子淡淡笑了一下,可能只有在我面前,他才会这么说话:“我是一个坐不住的人。”
我没能劝阻他,有些话我不能说,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虽然带有家族的血脉,有师姓的血统,但他已经不属于家族的嫡系,或许他这一支再传承几代,就会彻底从家族中脱离,和师姓家族,和六指家族没有任何关系。
“你要去多久?”
“我不知道。”
这是我们两个人最后两句对话,之后,小胡子走了。
他虽然走了,我却相信,没有什么事能够难倒他,尽管他在有的时候,和一个正常人一样会显得脆弱,但我固执的认为,那种脆弱只是一瞬,很短很短的一瞬,只要眨眨眼睛的功夫,他就会挺过来,和从前一样强。
当他走了三个月之后,我时常会在晚上睡不着的时候,猜测他现在在那里,在做些什么。
当他走了半年之后,我除了猜测,还有一些发自内心的不安,尽管这种不安并不强烈,但仍然会让我失眠。
第二年的清明节,他没有回来。有时候,我会掏出手机,拨打他的号码,在我一次次听到关机的回应声时,会握着手机发呆。
之后,再拨打手机的时候,已经停机了,再接下来,这个号码成了空号。
他在那里?他在干什么?
在他走了很久之后,我把这种猜测当成了一个习惯。有时候,我会突然做一个梦,在梦里,我看到了小胡子,他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迹,在一片仿佛空旷了千万年的大地中,孤独的行走。
我被这个梦吓醒,梦让我感觉不祥,然后就一遍一遍的对自己说,这是个梦,不能作数的。
只是个梦而已。
第二季完
第三季高原之鹰
第一章小胡子的过去(一)
小胡子走了之后就一直没有关于他的消息,我能做的只有等。我的电话二十四小时开机,一刻不离,即便睡觉时也会放在枕边,可能我始终臆想着,某一天的某一刻,小胡子的电话会突然就打过来。
但是没有,一直都没有。
和尚依然在南京做他的生意,有时候他会顺路过来看看我。他的一条腿彻底不行了,走路很困难,到老的时候肯定离不开拐杖。但现在仗着年轻力壮,坚持不肯借助任何外力,自己拖着一条腿跑来跑去。
我们喝酒聊天,说着说着就会把话题转到小胡子身上。每当这个时候,我和他的语气和眼神都会不由自主的黯淡。
“没事的,他一定没事,你放心。”我跟和尚沉默着对望了半天,几乎同时就和对方说出了这句话。
小胡子走了之后,发生了一些事情,都是琐事,其中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我要结婚了。我一直把自己当成个普通的正常人,所以成家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步骤。但是我的情况还是和别人有些不同,雷朵的家人跟我的家人没有进行过任何接触,雷英雄答应了婚事,我心里清楚,如果我和母亲说起这个的时候,她一定不会反对,不过我还是郑重其事的跑回去一趟,当面跟她说了,征求她的意见。
母亲看了雷朵的照片,她的情感在过去的那些年里仿佛都蜕化了,但我能看得出,她很高兴。
“好好过日子,不用惦记我,我很好。结了婚,要对人家好,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不要发脾气。别人家把闺女养那么大,嫁给你,是要你对她好的。”
母亲罕见的说了很多话,我点头听着。说这些的时候,姨妈一直都在旁边,虽然她一直在微笑,但我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目光。
事情就这样定了,具体的细节都是张猴子安排的。雷英雄算是正式洗手了,但他的面子还在,宾客非常多。道上的人不讲究,有些人故意闹腾,敬酒敬到每一桌,我都得陪着喝点,一圈下来,我已经开始飘了。
但是我喜欢这种飘然的感觉,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唯一让我感觉遗憾的,就是口袋里的电话没有响起,也没有看到小胡子的身影。这辈子我就打算只结一次婚,但他没有来。
结婚了,书店改成了花店,我想我真正的成为一个普通人,工作,休息,买菜,做饭,看电视。平淡的生活中有一种令我沉迷的安静,很幸福。只不过心里还有一个结,随着小胡子离开的时间越长,那种担忧就越甚。这样的担忧会扰乱我,有时候做着一件事,会不由自主的发呆出神。
我牢牢的记着小胡子离开的具体时间,当这个时间到了三年的时候,我突然就产生了一种恐慌,事情会不会一直都这样?他会不会永远都不再出现?
很多人都说过,这个世上无论谁离了谁都不是不能活了,或许这句话是对的。但有的时候,一个人的离去,就好像从自己生命里剥离出了很重要的一部分,这些被剥离的部分无法弥合,它将永远缺失下去,以致让生命都不再完整。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或许会渐渐变淡,然而只要有人无意中提及,那就像是让自己被动的打开了记忆的门。
如果他永远都不再出现,那么只能证明,他死了。我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但我知道那种担忧和心结,可能一辈子都解不开。
三年,足以改变很多很多事情,我的生活完全进入了之前预想的轨道。只是握着电话出神,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一天深夜,我被一阵电话的铃声惊醒,那根已经崩了三年的神经顿时像要断了一般。我的睡意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把抓起电话。闪亮的屏幕上,是一个很陌生的号码,我的手有点颤抖。因为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寥寥无几,此时此刻,这个陌生的号码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飞快的按下了接听键,喂了一声。
“是我。”
我只听到了两个字,却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这是小胡子的声音!是他的声音!
我有点语无伦次了,前言不搭后语,啰嗦了一堆,因为我太激动,这样的激动无法控制。足足过了几分钟,我才调整好了情绪,和他正常的交谈。
小胡子说他就在长沙,如果我有空的话,明天可以去见他。但是我已经等不到明天了,问清楚他的地址,就匆忙的开始穿衣服。我心里的激动还是没有完全平息,连灯都忘记打开了,就那样七手八脚的找自己的衣服。
“是他的电话?”雷朵打开了灯,把我的衣服递了过来。她很了解我,知道除了小胡子的电话之外,没有人能让我这样失态。
“你先睡,我去见见他。”
我像百米冲刺一样,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小胡子所留的地址,那是个不大也不小的酒店,位置比较偏。我真的有点失态,酒店的玻璃大门是关着的,但是我竟然一头就撞了上去。不过额头上渐渐鼓起的包让我很庆幸,小胡子回来了,真的回来了,我不是在做梦。
但是,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有些惊讶。这是小胡子吗?
猛然看上去,他还是原来的他,泰山压顶而其色不变,任何时候都保持着那种冷静和沉着。就算之前他和雷英雄的队伍从阿里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他都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但是这一次,他好像又消瘦了一些,脸变成了古铜色,从额头到脸颊上,有一道已经愈合的伤疤。
让我感觉惊讶的,其实并不是他外貌上的些许改变,而是他的眼神。对于他,我自问非常熟悉,人的样子可以变化,但从眼睛中流露的那种目光,却很难改变。我感觉他的眼神变了,夹杂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东西,我说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不过,当我们面对面坐下来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到他仿佛波澜不惊的目光里,多了一丝温度。我没有急着问他,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些什么,他既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