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红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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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阳光下的罪恶
何建失踪了!
知道这个消息,是在石秀同何建谈话的次日。那天的谈话,石秀并没有全部的告诉其他人,不知道为什么,石秀有意无意的隐瞒了一些关于何建心灵上的困惑,只是把何建所说的大概内容轻描淡写的叙述了一遍。何建失踪的消息是韩竹带来的,当时石秀正和苗灿雷聪谭馨一起在拥挤嘈杂的食堂中吃饭。饭桌上的气氛很沉闷,没有人说话,都只低着头机械的把饭菜往嘴里塞,至于嘴里吃到的究竟是什么味道,似乎所有人的舌头都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觉得味同嚼蜡。
这个时候,石秀的手机在口袋中一阵激烈的震动。石秀神经质的吓了一跳,手一抖,饭勺当啷一声掉在了桌子上。是的,近日的手机铃声,似乎总是不详的预兆!另外三个人均紧张的盯着石秀,嚼在嘴里的饭菜再也无法下咽。石秀有些哆嗦的把手机拿出来,颤抖着按下了接听键。石秀的面无表情的听着手机中的声音,听完后一言不发,又面无表情的把手机关上放回了口袋中,双目无神的直视着虚空。三个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雷聪小心的碰了碰石秀,石秀才呆呆的张口说道:“又有一个人失踪了!”
“什么?”三个人同声惊叫起来,惹的周围的学生们纷纷侧目。谭馨看看四周,匆忙的收拾起几个人的饭盒,带着大家出了食堂。一出食堂的大门,雷聪就焦急的小声询问:“ 怎么了?又有人失踪了?谁告诉你的?”
“韩竹。是韩竹告诉我的。”石秀冷冷的说,“他让我们赶紧去他们寝室。”
“他是怎么知道的?”雷聪疑惑的问,“你昨天还见过何建,离现在不到48小时啊。再说即使暂时找不到何建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失踪了啊!”
“咱们还是先去韩竹他们寝室吧!”谭馨加快了脚步,“凭空猜测一点用都没有。”
四个人不再说话,小跑了来到山下,三步并做两步的朝着韩竹他们寝室跑过去。
严焰早就焦急的错着手,一次次跑到寝室门口不停的朝楼道中张望,一看见她们四个人过来了,马上迎上前推着她们进到寝室里,然后匡当一声紧紧的关上了房门。四人人喘着粗气坐在他们的床上,谭馨一边喘一边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怎么回事……何……何建他……”
“他失踪了!”大龙说,“我们刚刚知道的这个消息。是有一个奇怪的人打来电话告诉我们的!”
“奇怪的人?”
“是啊!”严焰点点头,“今天中午,我们刚吃完饭回来,电话铃就响了。”严焰指指挂在门边墙壁上的电话,“有一个人打进电话来,说要找韩竹。刚开始电话是我接的,我一听见那个声音,浑身都发冷,”严焰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股寒气,那个人的声音,听不出是男是女,平平的没有任何音调的变化,冷得像刚从坟墓中爬出来的死人!”
“然后呢?”雷聪急着想听下文,“韩竹?”
“那个神秘的人告诉我,他已经控制住了何建。”韩竹的脸色依旧那么苍白,白的竟有些透明,“他让我一个人去见他!”
“去见他?”石秀一直在冷冷的听着,就连说话的声音也莫名的冰冷,“为什么单要你去见他?你要去什么地方见他?他是什么人?他要见你做什么?”
不善言辞的韩竹张了张嘴巴,根本说不出话来,还是大龙替韩竹分辨着:“石秀你什么意思啊,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好不好!韩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怎么这么大火气?我们叫你们来不是来吵架的,是要商量对策的!”
雷聪安抚的拍拍石秀的手背。其实雷聪早就看出来了,从昨天晚上见过何建回来,石秀就一直显得心神不安,心事重重的样子。聪明而敏感的雷聪,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很是担心石秀的状况!在这个非常时刻,任何的细节和疏忽都可能成为致命伤,如果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和高度的警惕以及非凡的理智,走错一步都可能危急到生命。但是雷聪并没有准备开口问石秀什么,当一个人决意隐瞒一件事情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可能从他嘴里挖出来什么,只有当他自己想说的时候,才是解决问题的时候。
“说详细一点。”雷聪温暖的手轻轻在桌子下面握住石秀冰冷的手指,“那个神秘的人,究竟要你们怎么做?还说了些什么?”
“那个人说,明天晚上十一点一刻,让我等在学校门口。会有一辆红的夏利出租车开到我面前,一个男司机会问我:去死亡之都吗?我要跟他上车,然后在眼睛上蒙上黑布,什么都不能问,直到下车为止。”韩竹慢慢的说道。
“那个声音,是怎么样的声音?以前,真的从来没有听过吗?”谭馨觉得浑身发冷。
“没有。”韩竹摇摇头,“那个声音,就像严焰说的,没有语调的变化,甚至听不出来是男是女。”
“而且我们这倒霉的电话他妈没有来点显示!”大龙有些气急败坏的说,“不知道那人怎么知道我们电话的!”
“世界很小,”石秀依旧冰冷冷的,雷聪甚至都觉得,石秀的眼神中竟然有些凶狠,是那种,野兽决意要保护自己幼崽的那种凶狠!是的,没错,雷聪曾经在自己家生下小猫的猫眯眼中看见过极度类似的眼神!“世界很小,”石秀又说了一遍,“当你下决心想找一个人的时候,很容易就能找到!”
“那么,”谭馨有些不确定的问,“韩竹,你真的要去吗?”
韩竹没有说话,默默的低下了头。一时间整个寝室中寂静无声,楼道里学生们的嬉笑怒骂乱糟糟的传进来,这时候听进他们的耳朵里,简直像来自另外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你必须去!”石秀生硬的声音打破了寝室里的尴尬气氛,一时间所有人都惊讶的抬起头来,表情各异的瞧着石秀。石秀并不看任何人,只是闪烁着眼睛,坚定的说:“韩竹,说起来,如果不是认识了你,我们根本不会遭遇这种事情!现在事情越来越超出了我们的控制,既然这个神秘的人找上了你,你就有这个责任去解开这个谜!这是一个揪出幕后之人的好机会,我不会放过的!”
“喂!你讲点道理!”大龙早激动的站起来,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听石秀说完,火一下子就上来了,“你说这话可太过了啊!韩竹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啊!要是韩竹去了发生什么事怎么办?你不要把责任全推在韩竹一个人身上!”
“我看石秀说的就挺有道理的。”老夫子不温不活的在旁边煽风点火,“本来嘛,韩竹一直是事情的关键,要不然那个人为什么只找韩竹,不找我们当中的其他人呢!他不去谁去,现在正是个好机会,说不定真的能查清楚那个人呢!”
“我说你们不要太过分了!”严焰也听不下去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啊!不管事情是谁引起的,大家一同碰上了这倒霉事,就应该大家一起担当!石秀,你挺聪明挺明理的一个人,今天怎么也说出这么不讲道理的话?你想让韩竹怎么办?啊?韩竹要是真遭遇了危险,你能心安吗?”
“好了好了!”雷聪看大家都要打起来了,忙出来制止,“大家别这样!这样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们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下,吵架只会让让我们乱了方寸!”
谭馨也小声插了一句:“石秀你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反常……”
苗灿在一旁眨巴着眼睛看着大家,半天没有说话,这时候冷不丁说道:“我看韩竹是应该去的。不过我们要先告诉董哥,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才行。”
真是一句话惊醒梦中人,所有人听了苗灿的话,激动的情绪立刻稳定下来!大龙了严焰均不满的瞪了石秀一眼,悻悻的坐下了,石秀倔强的直着身子一言不发。最终,还是这件事情的主角-韩竹开口了:“石秀说的不错,我是应该去的。”韩竹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恐惧,“如果大家不是认识我,就不会卷进到这么可怕的事情里来……”
“行了竹子,这不是你的错!”大龙不耐烦的打断韩竹,“我看我们还是给董哥打个电话吧,看他怎么安排。我们不能自做主张的处理,否则真出了什么意外,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大龙说的有些赌气有些气愤,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董胜的电话。
大家静静的听着大龙和董胜的通话,谁也不再吭气,直到大龙挂上电话,沉声说道:“走吧,董哥约我们到上次那家茶馆见面。”
人一个接一个的默默站起身来,无声无息的朝外走,各自盯着自己移动的脚尖想着不同的心事。一行人各怀心思,迤俪朝着离学校不远的那家茶馆中走去。几个人走的很分散:严焰在最前面,韩竹和大龙并排跟在严焰身后,再后面是谭馨和苗灿,紧紧的相互挽着手臂,她们俩身后,是石秀和雷聪,手牵着手,雷聪时不时的侧头观察一下表情麻木目光呆滞的石秀,没有说话,而最后面,远远的跟着老夫子。
老夫子摇摇晃晃的走在所有人身后,不停的用手推推鼻梁上的眼镜,时而转头看看四周。正午的阳光暖洋洋的照着这座繁忙的城市,安静而平和。人们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城市所有的一切,甚至每一个肮脏的或者黑暗的角落,都不会让城市里土生土长的人觉察到有任何的危险性存在。老夫子自始至终,并没有太把这些离奇的案件放在心上。是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太普通的人,放在人群中都绝不起眼,自己循规蹈矩的过着每天的日子,既不是很出色也不是很落后,既不是绝顶聪明但是绝称不上傻子,虽然没有什么突出的成绩,但是也绝不会做什么坏事……无论从哪一方面看起来,什么离奇的事情,都应该同自己无关。那么既然这样,自己似乎根本没有必要跟着这群神经兮兮的倒霉鬼去追查什么杀人凶手!人都是自私的,每个人都是先为自己打算,自己不想害人,却也不想被人害,既然这样,何必去招惹是非?平平静静的上自己的大学,平平静静的大学毕业,或者找一个大学同学做女朋友,毕业之后找工作,结婚……人生,不就是这样的吗?
老夫子不紧不慢的想着,距离最近的石秀和雷聪也逐渐拉开了十几步远。老夫子甚至在考虑,找个什么合适的时间,告诉他们自己再也不想参与这些与己无关的乱七八糟的事情了了。就在这个时候,前面的几拨人,陆续的转过了街道的拐角。这个拐角,有些阴暗,断壁残垣后堆着山一样的垃圾堆,摇摇欲坠的像随时都可以倾倒,行人一般都捂着鼻子扭着脸匆匆走过,不会朝这里多看一眼。老夫子也一样皱着眉头捂住口鼻,快步的想要拐过拐角,没想到就在要转过拐角的那一瞬间,从山一样的垃圾堆后面飞速的闪出来一个黑色的身影!还没等老夫子反应过来,那黑影好象故意往老夫子身上一撞,老夫子马上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右侧臀部流淌出来,很快就流在了地上。那个黑影把一张纸飞快的塞进老夫子的衣服领子里,然后一闪身重新隐没到垃圾堆后面不见了。
老夫子奇怪的想:这么热的天,这个人怎么穿这么严实,还是一身纯黑的风衣,并且还用肥大的帽子遮着整个脸,甚至还戴着能有半张脸大的墨镜。这个人确实太奇怪了,双手上还戴着一双雪白的似乎是士兵走正步的时候才戴的手套,在阳光下那么耀眼的发出细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