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的影子-第3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也有个儿子在军队,否则我应该从开始就很注意不给你们造成那种……但是我担心我是不是要被指控欺诈了。我需要向您了解的问题是个人性质的,太私人化了,你们可能会拒绝回答的。但是那‘的确是’一个对于I·F很重要的问题。你们的诚实的回答不会有任何个人隐私被暴露的危险。我保证。”
“如果我们可以的话,我们会回答的,”伊莲娜说。
“你们说你们有一个儿子。这增加了一个可能性——因为那能会困扰你们,就是你们不可能有这种情况……你的孕育儿子的环境是不是有受精卵被克隆的可能性呢?”
“哦,是的,”伊莲娜说,“那不是个秘密。我的一侧输卵管有问题,另一侧又发生了一次宫外孕,那让我不可能正常怀孕。我们想要一个孩子,所以他们取出我的几个卵子,用我丈夫的精液受精,他们他们复制了我们选择的那个。我们当时准备了四个克隆体,每个制作了六个副本。两个是女孩两个是男孩。到现在为止我们只使用了一个。他是一个那么——那么特别的男孩,我们不想去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现在,他的教育已经不掌握在我们手里了,但是无论如何,我们曾经想过要去生一个女儿,现在是时候了。”她微笑着伸出手去抓住了朱里安的手。他也向她微笑。
与威利斯克居然有如此的差别。很难相信他们之间有任何共同的遗传基因。
“你说过每个受精卵有四个副本是么?”凯罗特修女说。
“六个,包括最初的一个,”朱里安说,“这样我们就可以选择他们中最好的一个植入受孕。”
“一共是二十四个受精卵。只有一个被孕育么?”
“是的,我们非常幸运,头一个就成功了。”
“还剩下二十三个。”
“是的,就是那样。”
“戴尔菲科先生,剩下的二十三个受精卵都被保存起来等待培植么?”
“当然了。”
凯罗特修女想了一会,“你最近什么时候查看过?”
“就是上星期,”朱里安说,“当我们开始谈到想要另一个孩子的时候。医生对我们保证那些受精卵不会有任何麻烦,他们只要观察一个小时就可以被培植了。”
“那么实际上医生做了检查么?”
“我不知道,”朱里安说。
伊莲娜开始有一点紧张,“你听说了什么啊?”她问。
“没什么,”凯罗特修女说,“我正在找寻一个特定孩子的基因的来源。我仅仅需要确定你们的受精卵是不是那个来源。”
“他们当然不是。除了我们的儿子之外。”
“请不要惊慌。但是我还是希望知道你们的医生的名字,还有保管你们受精卵的设备在那里。如果你们打电话给那位医生,让他去,本人去到设备哪里,坚持要他们亲自看看那些受精卵。”
“他们只能在显微镜下看到,”朱里安说。
“看看他们是不是被搞混了,”凯罗特修女说。
他们两人又开始忧郁了,特别是他们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们也得不到说明。朱里安刚把医生的姓名和医院的名字给了凯罗特修女,修女就立刻走到走廊上,她看着爱琴海上斑斑帆影,她的视线把她带到了在雅典的I·F总部。
那也许会花上几个小时,不管是她的电话还是朱里安得到答案,于是她和朱里安和伊莲娜英勇地决定不去关注它。他们带她到他们家附近散步,那里的景色即古老又现代,有着绿色的大自然,沙漠和海洋。干爽的空气就好象不远处海洋的微风一样新鲜,凯罗特修女很高兴听到朱里安谈论他的公司,听伊莲娜说起她的教师工作。他们那些对于世界的想法,通过政府的腐败堕落她意识到不管他是怎么得到合同的,朱里安是一个严肃而专注的软件的创作者,伊莲娜是一位热心投入她本身的工作的教师。“从刚开始教育我们的儿子,我就知道他有多么非凡,”伊莲娜告诉她。“但是知道他的学前测试的成绩的时候,我们才头一次意识到他的天赋是多么适合I·F的要求。”
警报响起。凯罗特修女原来设想他们的儿子已经是个成人了。毕竟他们不是年轻的一对。“你们的儿子多大了?”
“现在有八岁了,”朱里安说,“他们给我寄过一张照片。就象一个穿着制服的小男子汉。他们不让写信过去。”
他们的孩子就在战斗学校。他们看上去年过四十,但是他们可能很晚才打算建立一个家庭,然后他们进行了无益的尝试,最后通过宫外孕发现伊莲娜不能再妊娠了。他们的孩子只比比恩大两岁。
那是不是意味着格拉夫可以比较比恩与戴尔菲科家的男孩的基因然后看看他们是不是来自一个受精卵。这里将会有一个参照,可以比较在安东的钥匙被旋转后,比恩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另一个则作为对比,就是那个基因没有被改变的。
现在她想的是,“当然”任何任何比恩的同胞兄弟都会拥有让I·F注意的能力。安东的钥匙使一个孩子成为综合的专家;那些I·F要找寻的技能被特殊的混合起来,实际上是没有什么影响的。无论需要的技能是什么,比恩都会掌握;基因的优化不过是允许他能够得到更加超乎寻常到似乎是骗人的智力来加强他已经拥有的能力。
“如果”比恩确实是他们的孩子。那么就和那二十三个受精卵以及威利斯克在“干净的房间”培育的二十三个孩子相一致了——她还能得到什么其他的结论呢?
很快就有回应了,头一个是给凯罗特修女的,稍后到达的是给戴尔菲科的。I·F的审查员已经和医生一起去过诊所了,而且他们一同发现那些受精卵已经行踪不明了。
那是个让戴尔菲科几乎不能承受的重大消息,凯罗特修女小心地在外面等候,伊莲娜和朱里安自己呆了一会。但是他们很快邀请她进来。“你能告诉我们多少?”朱里安问,“你来这里是因为你怀疑我们的宝宝被带走了,告诉我,他们出生了没有?”
凯罗特修女真想用军事秘密来支吾他们,但是实际上里面没有军事机密——威利斯科的犯罪是政府机构的问题,而且……不让他们知道不是更好么?
“朱里安,伊莲娜,实验室发生了事故,他们也许都死去了。什么都没有确定。如果你把它当作一个事故那样可能会好一点,不是么?为什么要把那些加入你已经的损失中去负荷呢?”
伊莲娜严厉地看着她。“你‘是否能够’告诉我,凯罗特修女,你真的爱上帝么?
”
“受精卵都被一个罪犯偷走了……非法地通过妊娠而被生到世界上。当罪行正要被揭露的时候,他用药使他们安乐死了。他们不该承受这一切的。”
“这个人会被审判么?”
“他已经被审判了,并且被判终身监禁。”凯罗特修女说。
“已经?”朱里安问,“我们的宝宝被偷多久了?”
“超过七年。”
“哦!”伊莲娜哭了,“当我们的宝宝……当他们死亡的时候……”
“他们还都是婴儿。不到一岁。”
“但是为什么是‘我们’的宝宝?他为什么要偷他们?他是要把他们么卖给别人么?他是……”
“那有关系么?他的计划根本没有结果,”凯罗特修女说。威利斯克的实验的性质“的确是”一个秘密。
“那个凶手叫什么?”朱里安问。当看到她踌躇的时候,他坚持了。“他的名字大概在公开记录上吧,不是么?”
“在鹿特丹的犯罪法庭,”凯罗特修女说,“威利斯克。”
朱里安好象让人当胸打了一拳——但是立刻又控制住了自己。伊莲娜没有看到这些。
他知道他父亲的情妇的事情,凯罗特修女想。他必然了解一部分的动机。婚生子的孩子被私生子绑架,用来做实验,最后被杀——而且那些婚生子的孩子丢失居然七年都没有发现。无疑地,没有父亲只能空想的痛苦感觉抓住了威利斯克,他是在用他的方式报复。对于朱里安来说,那也意味着,他父亲的一时冲动,造成了今天的损失,造成了朱里安和他妻子的痛苦。父之罪,罪延四代……(圣经内容,原文为拉丁文)
但是圣经说过他们的第三代第四代也会憎恨我么?朱里安和伊莲娜不恨上帝。他们的无罪的宝宝也一样。
从感情上来说这和希律王在伯利恒屠杀婴儿没有什么区别。唯一的仁慈就是信赖仁慈的上帝,他会将那些被杀的婴儿的灵魂纳入他的心怀,而且他最后给父母的心灵带来安慰。
“请吧,”凯罗特修女说,“我不能让你不去哀悼你们死去的孩子,虽然你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们。但是,你们还有值得欢喜的,你们还拥有一个孩子。”
“他离我们一百万英里!”伊莲娜哭了。
“我不是可以猜想……你们知不知道战斗学院是不是可能让一个孩子回家拜访一下,”朱里安说,“他的名字是尼可拉·戴尔菲科。当然在哪个环境下……”
“我很难过我无能为力,”凯罗特修女说。让他们想起他们的孩子其实不是一个好主意,当他们实际上不拥有他。“我很抱歉我的来访给你们带来了如此可怕的消息。”
“但是你知道了你要知道的东西,”朱里安说。
“是的,”凯罗特修女说。
然后朱里安好象想起了什么,虽然他没有在他妻子面前说一个字。“你现在是不是要返回飞机场呢?”
“是的,汽车还在等候。士兵总是比出租车司机的耐心好一些。”
“我陪你过去吧,”朱里安说。
“不要,朱里安,”伊莲娜说,“不要留下我一个。”
“只一小会,我亲爱的。即使是现在,我们也不能忘记礼貌。”他握着妻子的手,握了一会,然后引导凯罗特修女到门口,并且给她开门。
当他们走向汽车的时候,朱里安谈到了他刚刚想到的事情。“既然我父亲的私生子已经在监狱了,你不会仅仅因为他的罪行来找我们的。”
“不是,”她说。
“我们的一个孩子还活着,”他说。
“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的,因为那不在我的权利范围内,”凯罗特修女说,“但是我首先忠于上帝,而不是I·F。所以我告诉你,如果那二十二个死在威利斯克手里的孩子的确是你的,那么第二十三个可能是活着的。那可能是基因测验中残留下来的。”
“但是还没有告诉我们,”朱里安说。
“到现在还不行,”凯罗特修女说,“也不会很快。也许永远不行。但是如果我的能力许可的话,你们面见你们第二个儿子的日子总会到来的。”
“那么他……你认识他么?”
“如果他是你的儿子,”她说,“那么是的,我认识他。他的生活曾经很艰难,但是他的心地很好,他是个值得任何父母骄傲的孩子。请不要再问了。我已经说得太多了。”
“我可以告诉我的妻子么?”朱里安问,“哪种情况对她更糟呢?知道还是不知道。”
“女人和男人是不同的。‘你’更希望知道。”
朱里安点头,“我知道你只是带来消息的人,而不是带来损失的人。但是你的拜访不会留下愉快的记忆。然而我希望你知道,我明白在做这种悲惨的工作的时候你实在是非常友善。”
她点头,“在如此艰难的一个小时里面,你表现出了无穷的亲切。”
朱里安为她打开车门。她坐进汽车,把腿收进去。但是在他为她关上车门前,她最后想起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