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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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在你们下一个阶段的冒险中,我要做你们的向导。”夏娃娜说,“这就是我插进来的原因——既然我是你们这次冒险的一部分,我就能在其中发挥积极的作用,至少是在一段时间内我能发挥作用。”
“你要跟我们一起走?”我大叫着问。一想到有人给我们领路,我一下子高兴了起来。
“是的。”夏娃娜笑着说,“但是只有很短的一段时间,我会跟你们在一起待十天,也许是十一天。接着你们就又得自己走。”她站了起来,从我们身边走开了。“现在你们可以休息了。”她说,“这儿不会有任何东西打扰你们的睡眠。我下午回来,然后我们一起出发。”
“去哪儿?”哈克特问。但是即使女巫听到了哈克特的问话,她也不会费神去回答这个问题。几秒钟之后,女巫就不见了。
我们无事可做,哈克特和我只得在草地上凑合着弄出睡觉的地方,一起躺下来睡觉。
第十一章
吃过早饭,夏娃娜领着我们离开了那片沼泽,穿过一片更加荒芜、地面更加坚硬的荒地向南前进,这个地方虽然不像我们曾经走过的那片荒漠那样毫无生机,但是淡红色的土地几乎也是寸草不声,生活在其间的动物一个个也都是皮糙筋粗,瘦得皮包骨头。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不论白天还是黑夜,我们不断地旁敲侧击,想从女巫的嘴里套出一些线索,好得知我们在什么地方,哈克特过去是谁,那些胶冻状的小球是干什么用的,还有我们的前面到底有什么。我们把这些问题夹在我们正常的谈话中,希望乘夏娃娜不备,探听到答案。但是夏娃娜机警得像一条蛇,从来不会失口说出任何情况。
尽管她对我们的处境不愿意透露任何情况,让我们觉得很烦恼,但她还是一个受欢迎的旅伴,她每天晚上为我们安排好睡觉的地方——她能在眨眼之间安排好营地——告诉我们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这个地方的很多动植物都有毒或者难以消化)。她还会编故事、唱歌逗我们开心,打发这漫长而艰难的旅途时光。
我问了她好几次关于疤痕大战的结果万查·马奇和其他吸血鬼王子现在在干什么这样的问题。她只是摇摇头,说现在还不是她评说这些事情的时候。
我们经常谈论暮先生。夏娃娜在我认识那个吸血鬼之前早已和他认识了,所以她能告诉我关于暮先生年轻时候的很多事情。谈到这位我已经永远失去的朋友我很难过,但是这种难过是温馨的,跟我在他死去的最初几个星期里体验到的那种冰冷的痛苦感觉是不一样的。一天夜里,哈克特正鼾声连天地在睡觉(夏娃娜已经证实了她的预言——哈克特可以呼吸这儿的空气——所以在这儿他不需要戴面罩),我问夏娃娜她是否可以和暮先生进行交流。“小先生有跟死人说话的本领。”我说,“你能吗?”
“能,”她回答说,“但是我们只能跟那些死后灵魂仍然困在地球上的人说话。大多数人的灵魂都走了——尽管没有人确切地知道它们去了哪儿,即便是我的父亲。”
“这么说你是不能和暮先生联系了?”我问。
“谢天谢地,是这样。”她笑着说,“拉登已经永远地离开了这个物质的世界。我愿意相信他正和埃娜·塞尔斯,还有其他那些可爱的吸血鬼一起待在天堂里。,等待着他的其他的朋友。”
埃娜·塞尔斯是一个女吸血鬼。她和暮先生曾经是一对“夫妻”。一个吸血鬼叛徒——科达·斯迈尔特——曾经领着一帮吸血魔偷偷潜入吸血鬼圣堡,她在那场与吸血魔的战斗中战死了。想到埃娜和科达,又让我想起了过去,于是我问夏娃娜是否有办法避免这场血淋淋的疤痕大战。“如果科达当初告诉我们谁是吸血魔王,那目前的局面会有不同吗?或者他当上了吸血鬼王子,控制了血石,迫使吸血鬼将军向吸血魔投降,那情况又会怎样呢?暮先生还会活着吗?还有埃娜?还有其他所有在那场战斗中死去的人?”
夏娃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时间就像一块拼图玩具。”她说,“设想一下,有一只巨大的箱子,里面装着亿万块拼板——这就是未来。这只箱子的旁边是一块巨大的拼图底版,有一部分已经拼上了拼版——这就是过去。那些生活在现在的人每次做出一个决定,就是把手胡乱地伸进那个装者未来的箱子里,摸出一块拼版把它拼到底版上。每一块拼版被抓放到底版上,它都会影响拼图的最后图案和形状,选择不同的拼版就会有不同的结果,可在这时候想要猜测这个拼图最后看起来是什么样儿,那是徒劳无益的。”她停顿了一下,“除非你是小先生,他把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这块拼图上,思索着它最终的可能得出的结果。”
我过了好长时间都没有再开口,而是一直想着夏娃娜刚才说的话。“你所说的意思就是我们为过去担心毫无意义,因为我们不可能去改变它,是吗?”
“基本上是吧。”她点了点头,然后想我倾过身体,一只绿色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另外一只褐色的眼睛则黯然无采,“一个总是思索着宇宙之谜的本质的人最终会把自己折磨得疯掉。如果你只关心眼前存在的问题,你会过得很好。”
这是一次奇特的谈话,一次我经常想起的谈话,不只是在这个我辗转难眠的夜晚,而是在接下来我经受着考验的几个星期里那更加静谧的时刻。
夏娃娜把我从鳄鱼的嘴巴救出来已经过去了十一天了,我们来到一座无边无际的湖泊边。一开始我以为那是大海——我一眼看不到它的尽头——但是等我尝了尝水的味道,我发现这水尽管很苦,但却是淡水。
“我就要把你们留在这个地方了。”夏娃娜说,目光定定地眺望着远处深蓝的水面,然后又抬起头仰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在我们前进的途中,天气已经悄悄地发生了变化——此时此刻,阴云压顶,风雨在即。
“这湖叫什么名字?”哈克特问,希望——我也希望——这就是那座亡灵之湖,尽管我们俩打心眼里都知道它不是。
“它没有名字。”夏娃娜说,“它形成的时间很短,这个星球上有感知能力的人还没有发现它。”
“你的意思是说这儿也有人?”哈克特机灵地问道。
“是的”女巫回答。
“那我们怎么没有见过呢?”我问。
“这是一个很大的星球。”夏娃娜说,“但是人很稀少。在你们的冒险结束之前你们也许会碰到几个,但是别受他们的干扰——你们来这儿是为了哈克特的身世,不是来和当地人玩乐的。好了,你们是想要人帮你们做一个筏子,还是你们自己动手来做?”
“我们要筏子干什么?”我问。夏娃娜指了指眼前的大湖。“猜三次吧,天才。”
“难道我们不可以绕过去吗?”哈克特问。“可以,但是我建议你们别这样。”我们俩叹息了一声——每次夏娃娜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我们知道我们都没有太多选择的余地,“我们用什么来做筏子?”我问,“我们已有好几天什么树木也没有见到了。”
“我们的附近有一条木船的残骸。”夏娃娜说着向左边走去,“我们可以把它拆了,用那些木头做筏子。”
“我想你好像说过这儿还没有人……发现这座湖。”哈克特说。但是即使女巫听到了他的问话,她也不会理会。
我们踏着布满卵石的湖滨走了大约一公里,发现了那条已经被风吹日晒弄得白晃晃的小木船的残骸。我们拽下来的第一块木板已经被潮水炮烂了,但是随后我们发现了更加结实的木板。我们把它们整齐地堆放在一起,按照长短挑选了一些。
“我们怎么才能把它们固定在一起呢?”等我们准备开始做筏子的时候我问。“一根钉字也没有。”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蒙蒙细雨已经不急不躁地下了一个小时。
“造这条船的人曾经是用泥巴把木板粘在一起的。”夏娃娜说,“他没有绳索,也没有钉子,也没有让这条船下水航行的意思——他之所以造这条船,目的就是让自己有事儿可干。”
“可是一旦我们下到水里,泥巴是不会……让筏子粘在一起的吧。”哈克特怀疑地说。
“的确是这样。”夏娃娜笑着说,“这就是我们要用绳索把木板紧紧地绑在一起的原因。”一直蹲在那儿说话的女巫开始解那些打着结缠在她身上的绳索。
“你需要我们看别处吗?”我问。“没必要。”她大笑着说,“我没打算把我剥得一丝不挂!”
女巫七绕八绕地从她身上解下了一条长得令人难以置信的绳索,估计有几十米长,可是缠在她身上的绳子却没有减少。等她停了手,她的身体依然跟刚才一样,被绳子缠得严严实实的。
“给!”她咕哝着说,“应该足够了。”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我们一直在做筏子,夏娃娜是设计者,总是在我们背过身的时候施一点儿魔法以加快进度,这样我们的工作比原来预想的就快多了,也容易多了。筏子做好了,不是很大,两米半长,两米宽,但是我和哈克特两个人待在上面,地方已经足够了,我们可以很舒服地躺着。夏娃娜不愿意告诉我们这湖到底有多宽,但是她说我们必须一直向南走,至少要在筏子上睡几个晚上。我们试了试筏子,发现筏子的浮力很好,尽管我们没有风帆,我们还是用剩下的木板做了几把桨。
“你们现在应该没事儿了。”夏娃娜说,“你们不能生火,但是鱼会游到你们附近的水面。你们可以抓到一些鱼生着吃。另外湖水虽然味道不是很好,但饮用没有问题。”
“夏娃娜……”我开口说,接着尴尬地咳嗽起来。
“什么事儿,达论?”女巫问。
“那些胶冻状的小球,”我低声说,“你能告诉我们它们是干什么用的吗?”
“不能。”她说,“而且这不是你想问的问题。说出来,拜托。什么烦着你了?”
“血。”我叹了一口气,“我已经很久没有喝人血了。我感到不舒服——我的视力已经下降了很多,力气也小了不少。如果我像这样继续下去,我会死掉的。我刚才是在琢磨我是否可以吸你的血?”
夏娃娜遗憾地笑了笑。“我倒是很乐意让你吸我的血,但是我不是人,你消化不了我的血——在往后的日子里,你会更加难受!但是不用担心。如果命运之神是仁慈的,你很快就会找到血源。如果他们没有仁慈之心,”她神情黯然地加了一句,“你要担心的问题将会更大。”
“好了,”女巫说着从筏子上跳了下去,“我必须跟你们分手了。你们走得越早,就会越早到达对岸。我要说的只有这一句话——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跟你们说,是因为我必须等到现在才能说——接下来我就要走了。我不能告诉你们等待你们的未来是一个什么样子,但是我可以向你们提一个建议——为了能在亡灵之湖中捕捞到死人,你们必须去借一张鱼网。另外,为了能靠近这座湖,你们还需要千奇怪庙里的圣水。”
“千奇怪庙?”哈克特和我异口同声地问。“对不起,”夏娃娜咕哝到,“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其他的就不能多说了。”女巫向我们挥了挥手,接着说:“祝你好运,达伦。也祝你好运,哈克特·马尔兹。”
没等我们答话,夏娃娜已经疾冲而去,以魔法般的速度离开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