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蓦然推理事件簿-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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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汉,你那么说是什么意思?”烈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今天你一定要陪我喝一杯,今天是……怀月的生日……你知道吗?每年的今天,我都得找个人喝酒……”
“对啊,今天是9月23日,怀月的生日,我居然忘记了……”翔汉摇了摇头,说:“我怎么连怀月的生日也忘记了?是工作太忙了还是……算了,既然是这个日子,我当然陪你喝了,就请了我吗?”
“还找了韧秋,他现在人还等着呢!快和我走吧!”烈生拉住他的手,嚷着说:“今天,我们喝个不醉不归!”
翔汉挂了电话,他的内心开始翻腾起来:果然如此吗?我的心,已经被被那个新的身影所占据了吗?就连怀月的生日,也已经忘却了?可是,现在这样想,已经没有意义了……她已经……
不久,两人就来到了这附近的一家酒吧。这家酒吧规模并不大,但装修得还不错,灯光也比较亮些,里面的顾客三三两两,大都是些二十几岁的情侣。坐到吧台附近,韧秋已经在那里等着了。一名年轻的调酒师上前招呼道:“二位先生喜欢喝些什么酒呢?”
“果酒如何?”韧秋对烈生建议道:“你呀,也别太逞强了,其实你酒量根本不好,每次几杯烈酒喝下去就会酩酊大醉,我想……”
“不,”烈生固执地说:“今天这个日子,怎能不畅饮一番!”这时候的烈生,仿佛又看见怀月在自己的面前,他还隐约记得每一年帮她过生日的时候,她那开心、快乐的笑颜。如今,一切都已经成为过眼云烟,往事不复了。还残留着的,只有这份思念和无尽的哀伤。
“别说了,你听我的,”翔汉安慰着烈生说:“我知道怀月的死多年来都没有让你好过,你们兄妹在孤儿院中扶持着长大,度过许多无法忘怀的岁月,你们之间强烈的兄妹之情,我可以理解,也能够体会。可是总这样也不是办法。安先生正在查杀害她的凶手,相信很快就会水落石出的,你别再多想了,好吗?”
“不存在的,”烈生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杀了怀月的人是不存在的……我该怎么做呢?这实在是让人感到悲哀啊,我曾经那么信誓旦旦地说过要保护她,可是却始终不能够为她做任何事情……我作为哥哥,根本就无法为她做任何事情……”
没多久,烈生就已经酩酊大醉了。
韧秋给翔汉示意了一个眼色,跑到酒吧的一个角落,给灵裳打了电话。
“灵裳吗?烈生他又……”
“我知道,”电话那边传来她异常冷静的口气:“今天是怀月的生日,他又喝多了吧?你们在哪里?”
“在蓝天酒吧。你快点来吧!”
“好,我马上到。”灵裳放下电话,轻叹了一口气。她披上一件大衣,刚走出房间,就遇见了依香,她看灵裳这副装束,忙问:“大嫂,你……你要出去吗?难道要去找哥?”
“不是,我早就习惯了他的晚归了。今天是怀月的生日,又触动了烈生的感情了……我得要去看看了。”
“是吗?能不能让我一起去?”
“你待在家里帮我照顾若痕吧,我先走了。”
灵裳赶到那里的时候,烈生已经是喝得面红耳赤了。尽管韧秋和翔汉拼命阻止,可他还是要强迫自己喝酒。他刚要继续往酒杯里倒酒,就被灵裳抓住了手,她对烈生说:“你不胜酒力,别喝了,快走吧。”
“谁……谁说的啊,”烈生咪着眼睛,手舞足蹈地说:“我很清醒,真的,我……”
灵裳对他身旁的两人说:“韧秋,翔汉,你们两个人还架不动一个人吗?再这样喝下去,只怕他会酒精中毒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这几年来因为怀月酗酒的纪录!快啊!还愣着做什么!”
于是,两人就架着烈生离开了酒吧。一路上烈生始终在重复着一句话:“不存在的,那是不存在的……”灵裳只闻得他身上刺鼻的酒气,对他们两人说:“你们怎么就眼睁睁看着他喝的?”
“灵裳,你也知道啊。”翔汉苦着脸说:“我们又能怎么办?他那个倔强的脾气一上来,谁也受不了啊!”
“他一般都把钥匙放在身上的什么地方?”
“钥匙?”
“是啊,难道说我们把他送回家后直接把他放门口吗?他一个人在家,又没人照看,我们做朋友总得要尽责啊!”
“啊,我找找。”翔汉摸了摸他的上衣口袋,再是掏了掏裤子口袋,摸出了一串钥匙,可不知道哪一把是门钥匙。
“算了,等到了他门口再一把一把地试吧。”灵裳接过钥匙,说:“等会儿到他家后,声音小一点,别吵到邻居。你们为他打一盆水,擦擦脸,再让他漱漱口。他酒量实在不行,看他这样子至少要等到明天才会醒。”
终于把他送回了家,顺利打开了门。进门后,韧秋就把他送到卧室的床上,帮他把鞋袜脱了下来。而翔汉则是去打水,灵裳也跟着去帮忙。忙活了一段时间,总算是把烈生安安稳稳地安顿好了。
灵裳感觉到累了,就坐在了沙发上休息。翔汉倒了杯水,递给了她,说:“真不好意思,把你叫出来。”
“没事的,谢谢。”她接过水,喝了一口,然后就放在了茶几上,说:“你们明天都要上班吗?”
“是啊。”翔汉说:“最近公司挺忙的,我是人事部经理,要处理的事情当然也就很多了。你明天也要上班吧?”
“恩,不过依香休息。看他这样子明天也不能去学校上课了,你们帮他打个电话去请假。我明天把钥匙交给依香,让她来照顾烈生,而且他现在也需要心灵上的安慰。韧秋,在他床头上放张纸条,说明一下情况,然后把灯关掉就走吧。”
锁上门后离开,灵裳也打了个呵欠,说:“真是的,烈生真会给人添麻烦。怀月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谁都知道……他是把怀月当成女儿一般来看待和照顾的,也是他过去在漫长的孤儿生涯中唯一的精神支柱……可是,他现在这样也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啊!”
“别再说了,灵裳,烈生的痛苦,也许我们无法了解。”翔汉叹了口气,对她说:“烈生从小只有怀月这一个亲人,他把自己全部的爱都奉献给了他,那不光是一个兄长的爱……他把自己所能给予的爱都给了他,对他而言,他对怀月的感情是很复杂的。有时候连他自己也弄不清楚,他对怀月的感情。他从来都不会相信怀月以外的事物有任何可爱之处,也不愿意接受比怀月更美丽的人,所以他到现在也还是单身。对他来说,怀月就是绝对的美,绝对的生存理念,绝对的信仰,他活到今天,完全是那个‘不存在的凶手’支撑着他。所以他……才会找到安先生来想办法……”
“你很了解烈生,是因为过去喜欢怀月的缘故吗?那现在的你还爱着她吗?”灵裳突然抬起头问他:“你现在还爱着怀月吗?”
他们刚好到了电梯门口。电梯门开了,可是两人互相凝视着,谁也没有进去。韧秋感觉奇怪,问:“你们,不进去吗?”
“啊,是。”翔汉这才领悟过来,进了电梯。三人都默默不语。
来到楼下后,灵裳和他们走到小区大门口就分手了。
走在路上,那份罪恶感却又不期而至,开始在他内心中灼烈地焚烧起来……
不存在的人……不存在的人……
依然还是忘记不了怀月,依然还是要欺骗自己吗?
翔汉依然继续朝前走着,可是,心却已经被掏空了。在这黑夜中,一切都开始静谧起来了。
第八章 猜测
第二天上午。
翔汉的秘书拿了这个月上层的人事调动方案,要拿去给翔汉过目。走到他的办公室内,却发现他不在。他便把资料放在了办公桌上,突然看见了上面放着一张纸,拿起来一看,上面涂满了一个人的名字,“怀月”。
这时候,忽然他听到了后面有声音,连忙回过头一看,是翔汉走了进来,匆忙将纸放好。
“怎么了?你?”翔汉走了过来,问秘书:“那么慌张做什么呀?”
“不,没有啦,”秘书连忙把资料放在桌上,说:“这是董事会这个月的人事调动方案。”
秘书离开后,翔汉走到办公桌前,看着那张躺在桌上的纸,叹了口气,就把它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废纸篓。接着,就继续工作了。但是,却充满着无数思绪。
他依然不能够忘记怀月,因此在它被扔进了废纸篓的那一刻,仿佛也把自己的心揉碎了一般。他毕竟,曾经那么深爱着怀月啊!
此时的蓦然依旧在思索着案情。
记得那时候考虑沈家的案件时,一开始也是束手无策,毫无头绪,可是后来在看了沈仰慕寄给他的小说后立刻明白了原委。可是,这次看到了日记纸,却丝毫没有办法得到任何有意义的答案,更不用说凶手的身份了。警察现在根本就不把这当成线索,甚至都没有向媒体公布这件事情。可是蓦然依然坚持认定,这是一个关键线索,因此现在也许只有他才可以揪出这个凶手了!到底,怀月在想些什么?她遇到了怎样的事情,陷入了痛苦呢?如果若可还活着,那还可以想办法查出一些线索,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知晓了。
莫非……真的要拿到其他日记纸才可以……无论如何,陆昭宇用生命换来的线索,绝对不可以浪费掉!他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
若可如果是因为隐瞒了某些事情而被杀害的话,那么凶手杀她,必然是因为知道了她所隐瞒的事情,或者最低限度要知道她的确隐瞒了一些事情。那么,难道说是楚辉凡吗?也许他猜到了若可所隐瞒的事情才杀她?不对,若可死后,是他自己说出若可有事情隐瞒他的,这样一来根本就说不通了。那么,是其他某个人吗?
不,比这更重要的是,若可隐瞒了什么事情?如果凶手因为这个杀害她,那么至少证明一件事情:她隐瞒的事情会构成凶手被捕的威胁。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也许她自己也没有察觉那是可以逮捕凶手的关键……可是,这会是怎样的事情呢?
无论如何,必须要找出点线索……否则的话,就无法继续前进了。他回忆起连仲音说的怀月刻意躲避着楚白的事情,而他在那时候的反应,如果是欲盖弥彰的话……那是否说明,怀月当时的确在逃避楚白……莫非楚白对她造成了某种伤害吗?而狄若可如果是知道了怀月的经历而悔婚……
似乎可以得到一个结论,那就是楚白当时爱着怀月吗?不,不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在怀月死后还娶了灵裳?灵裳和若可不同,楚白对她没有任何承诺,如果他爱着怀月,应该会沉陷在悲痛中一段日子,随后就立刻和灵裳结婚,这说不过去啊?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蓦然还有一种猜测:那就是楚白强暴了怀月,如果怀月因此而受到屈辱并告诉了若可的话,那么,若可悔婚也就是很自然的了,为了顾全怀月的名节,她自然也就会隐瞒着这件事情不说出来,这样倒是很说得通了。但是,这个说法没有任何证据支持。否则,那楚白就有了充分的杀人动机,因为他会恐惧怀月说出实情,那么就因此杀人灭口。
而楚白此刻,也刚好回到家。他刚一打开门,就看见灵裳在客厅坐着等他。他理了理头发,放下公事包,淡淡地说:“我说过我会晚回来,不是让你别等我吗?”
“我知道啊。但是……还是想等你回来。”她站起身,说:“我去帮你倒洗脸水吧……”
“灵裳,”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