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慧馨的古代生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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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爷对女儿有愧,谢太太心疼女儿,从小对她百依百顺,不学诗书,商人家读书无用,不习女红,蒋家有钱,针线不用自己动手。
尚未及笄的慧琳仍是孩童般天真烂漫,如今却嫁为商人妇,无奸不商,单纯的慧琳要怎样在那样的家庭生存啊。
一股迷茫无措涌上慧馨心头,强忍了眼泪。现在我还能为慧琳担心,将来我又会飘向哪里呢。
慧馨拿出帕子,用凉茶浸湿敷在眼睛上,在这里,哭泣是不能随心所欲的。
慧馨擦擦眼睛,推门站在廊檐吹风。六月的江宁,无风阴雨的日子居多,也只有这样下大暴雨的时候才有凉风吹。
远处慧嘉的身影徐徐走来,慧馨按按眼角,换了表情给惠嘉行礼。
慧嘉眼光绕着慧馨的脸转了一圈,转身对着廊外悠悠地叹了口气。慧馨嘴角微抽,这古代大小姐的闺怨做派还真是难适应。
“在读《宁州八记》了?读到哪篇了?”
“才刚看了开头,西山宴游。。。”
慧嘉点点头道,“《宁州八记》亦备受父亲推崇,要用心读。。。柳公下笔构思精裁密致,璨若珠贝。。。”
慧嘉侃侃而谈,“。。。柳公雄深雅健,励材能,兴功力,致大康于民,垂不灭之声。。。”言辞间对柳公敬重推崇,颇多向往。
。。。慧馨抹抹额头的汗,这位柳公可是被贬郁郁不得志,纵有雄心大志,也无处发挥。“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社会,慧嘉却得了“不栉进士”的称号,谢老爷的教育是不是有点过了。。。
正文 第二章
正文 第二章
谢太太醒来时已是酉初,慧馨和惠嘉服侍她起身洗漱,又唤许管家来询问留宿的安排,点了头才带着众人往斋堂吃饭。
吃过晚饭,谢太太又去后讲堂隔帘听师傅的晚课。大召寺不愧是经常招待高官亲眷的名寺,为了方便,讲堂里常设了垂帘和屏风,便于女眷们听讲参禅。
回到房里,已是夜灯初上,慧馨遣了丫环,拿出笔墨纸张作画,兴致起下笔如有神。大召寺的每个院子里都设有壁灯,偶尔的草丛中还有石孔灯。虽不是灯火通明,却让夜色变得影影错错,加上今夜的雨,朦朦胧胧下的寺庙更有一番独特气氛。
慧馨在现代便学过绘画,后又在自家学堂里学了水墨画。古今合璧,她的画线条简单,寥寥几笔便将物事勾勒的惟妙惟肖,无彩的水墨浓淡相衬,独特的视角布局,竟隐有独成一派的大家之势。
慧馨一直奉行低调做人,慧馨每在家里作了画,事后都会将之付之一炬,到目前为止,竟无一人知道她在绘画上的造诣。
慧馨拿着画,左看看右看看,不舍得烧,得意之作啊。犹豫了半晌,终是将画折了放入随身的荷包里。
把桌面收拾停当,才唤了木槿进来打水洗漱,吹灯上床。
半夜慧馨睡得迷迷糊糊,院子里突然吵闹起来,不一会便听到木槿慌张地来叫门,“小姐,小姐,快醒醒,有山贼闯到寺里来了。。。”
谢小雨一下就惊醒了,心里发颤。前世今生,她可从没遇到过贼这东西,况且当朝刚进入太平盛世,大召寺附近哪里来的山贼
木槿推门进来,匆忙帮慧馨穿上衣服,“。。。寺里叫大家先避到后讲堂,许管家已经带人在院子里等着了。。。”
慧馨略收拾便行往谢太太处,鲁妈妈正在给谢太太挽头发。
雨还是下的很大,慧馨站在门口,对谢太太道,“夜里有风,母亲再多加件衣裳吧。。。”
谢太太面露诧异,心下却不以为然,“不必了,这天还是闷热的很。”慧馨听了便恭敬地立在一旁微笑无语。
谢太太刚收拾好,惠嘉也到了。三人在家丁和仆从的围护下往后讲堂行去。
雨急风大,路湿滑,灯笼被风吹得忽明忽暗,众人艰难行进。幸好有壁灯指引方向,浓浓的雨夜里不致迷路。慧馨扶着木槿的手,地上铺的鹅卵石下了雨一踩一滑。
突然后面传来“啊”的一声,又有丫环尖叫起来。慧馨心惊地回头看,正好天空划过一道闪电,竟已有贼人从后面追了过来。
众人乱作一团,幸好许管家强作镇定,吆喝几个手拿木棍的壮士家丁围成一个圈。
众人被困在走廊一角,几个胆小的丫环推搡着往人堆里挤,慧馨也被推了几下,谢太太捂着胸口倚在鲁妈妈身上,惠嘉靠在谢太太身边,脸色苍白,瞪着一双大眼睛,一脸的不敢相信。
几道白光闪过,几个外围的家丁倒在地上。木棍对大刀果然没胜算慧馨心里惊怕,老天太会捉弄人,难道今日自己又要命丧于此吗?
就在众人心生无望之际,从两旁的房顶上突然传来大喝声,“大胆贼人纳命来”。接着便有一堆人影从上面窜了下来,挥舞着大刀与贼人交起手来。
见身边的谢太太和慧嘉还在发呆没反应,慧馨压下心底的恐慌,扶住谢太太的手臂,往她身上靠去“母亲,我们还是速速往后讲堂去吧。”
谢太太被慧馨提醒,这才醒悟过来,看了眼慧馨,见慧馨一脸的惊魂未定,急忙道“快,许管家,我们快往后讲堂。。。”。,。
众人加快脚步,哪管天雨路滑,小跑着到了后讲堂。
后讲堂中间被一排屏风隔开,谢太太领着女眷往后面坐,差许管家带着男丁在前面守着等消息。
安坐停当,谢太太这才后怕地拍着胸口,惠嘉也回过神来,立即拿桌上备着的茶水,给谢太太倒了杯茶压惊。
外面隐隐传来打斗声,众人虽然害怕却只能竖着耳朵,盼外面快快结束,还有胆小的丫环躲在人后偷偷地抹眼泪。
慧馨除了害怕也别无他法,便偷偷地透过屏风的缝隙打量前面的人。
今晚在大召寺过夜的香客很少。女眷只有谢家,前面的男客有三桌。一桌坐了四名读书人,旁边立着小厮。一桌坐了一位青衣儒衫男子,旁边围着六名布衣男子。一桌坐了两位商人,旁边立着家奴。
慧馨多看了几眼青衣男子,心中一动,男子的左手腕带了一串绿檀佛珠。大赵国不种绿檀,当世的绿檀多为海外进贡而来。
此人既然带着贡品,多半与皇室之人有关,难怪会有“山贼”“偷袭”大召寺,难怪寺里这么快就有了应敌之策。外面的打斗,官兵不可能到的这么快,大召寺也不是少林寺,没这么能打的和尚。那从屋顶跳下来的人影,只怕不是偶然而是埋伏了
慧馨心里叹口气稍稍放心。这位一派悠闲地喝茶,今夜多半是有惊无险了。自己还真是倒霉,难得出门一趟就做了被祸及的池鱼。
渐渐雨声盖过了打斗声,最后只剩了雨声。有僧人来通知大家来犯的贼人已经都被捉住,各自可以回房了。
谢太太携着慧嘉和慧馨仍是在众家丁的围护下回房,让许管家带人仔细地把各个房间都查看过,才让众人回房。
慧馨看着房里一片狼藉,抚额无语。不知这些贼人要找什么,把每个房间都翻得乱七八糟。。。
慧馨的荷包丢了,当时走的匆忙,把荷包忘在了枕头下。几个丫头婆子也有丢碎银子的。折腾了大半宿,慧馨实在累了,便将诸事都放下,倒头就睡着了。。。
次日回了谢府,谢太太受了风又受了惊,没坚持住病倒了,慧馨便在谢太太房里侍疾。
。。。。。。
赵部成看着手下搜来的东西,气得牙疼,“一群没用的东西,死了几十号人,只找来这些废物。。。要我怎么跟姐夫交代。。。”
罗晋看着桌上的东西,也叹了口气,“公子,那许鸿煊贵为南平侯,是跟着皇上打过天下的人,诡计多端,实在不好对付。他这次在大召寺养伤,分明就是装的,设下圈套引我们上当。现在最紧要的,我们绝对不能暴露身份。。。不能留下后患。”
“你说的对,绝对不能暴露。。。都安排好了吗?”
“公子放心,毒药是我亲自下在酒里的,再过一个时辰他们就会毒发。。。”
“那就好,呆会你再亲自去查看下。”
“是。。。”
赵部成随手拨了下桌上的东西,一张纸掉到了地上,罗晋随手捡了起来打开,正是慧馨的那张雨夜寺景。
罗晋看着这张画,想起了市井间的传闻,心中一动,“公子,今夜大召寺里是不是有江宁谢家的女眷?”
“没错,怎么了?”赵部成不解道。
“公子请看这幅画,这幅画笔法奇特,线条简单却眉骨凸显,颇有大家之风。听说这谢家的二小姐,精通诗棋书画,从小由谢老爷亲手教导,颇得乃父风范。这幅画多是这二小姐所作。汉王偏爱书画,对书画大家礼遇有加。汉王府的姬妾也都习书画,不如我们将谢家二小姐弄给汉王,也好讨得汉王欢心。”罗晋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推断不会有错。
赵部成闻言皱眉,左思右想才展眉道“。。。好主意,这次事情办砸了,得想点办法在汉王那边弥补弥补。。。”
。。。。。。
谢太太一病便是月余,到了九月末天气开始凉爽,才好了些,这段时间慧馨天天过来侍疾。
慧馨带了木槿几个去请安,一进正院门口,就发觉院里气氛有些诡异。大小丫环们都在屋外站着,有几个还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慧馨向木槿使个眼色,才继续向里行去。
木槿假咳了几声,站在屋檐下发呆的红芍才反应过来,高声道,“七小姐来了。”
慧馨笑着点头,“母亲今日可还好,二姐姐和九妹妹可曾来过了?”
红芍欲言又止“二小姐,九小姐还未来。。。”又犹豫着小声说道,“燕京来了家书,太太瞧着不太高兴,鲁妈妈正在里面陪着说话。。。”
慧馨点点头,就着红芍撩起的帘子进了屋。
屋里鲁妈妈正在给太太捏着肩,谢太太的眼角有些泛红。
慧馨低着头顺目,只做看不见,行了礼询问谢太太的身体状况,劝慰了几句,又逗趣地陪着谢太太说话,气氛渐渐好了起来。这便是成全了嫡母的面子,堂堂嫡母怎么能在庶女面前显露脆弱。
慧馨借机让木槿呈上自己前几天为谢太太做的抹额,得了谢太太的夸奖,鲁妈**奉承。虽然慧馨不打算做家里出挑的,但是时不时的孝敬却是必须的。
谢太太拉着慧馨的手,不免心底一番感慨。这个女儿不如慧嘉聪慧,又比得慧琳、慧婵可人疼,却是最省心的一个。虽然出了当年的事情,说到底她也没有做错,只是这庶女的“孝顺”压过了嫡母的贤惠。这些年两人之间若有似无的隔阂,不过是自己的虚荣心作祟罢了。想到慧馨跟慧琳最是要好,又想到今天收到的燕京来信,一阵心酸,眼角不觉又泛红。
鲁妈妈赶紧给谢太太倒了杯茶,慧馨服侍谢太太喝了。鲁妈妈夸了几句“七小姐真是贴心”之类的,谢太太也警觉自己有些失态。
等到惠嘉惠婵都来请过安后,谢太太挥挥手,便吩咐他们各自回去歇着不提。
见众人都走*了,谢太太拿起帕子按按眼角,终究忍不住还是叹气。
今日收到燕京两封家书,一封是在京述职的谢大老爷来信,一封是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