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爆力医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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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就在耳边,强健而有力,薄衫之下的肌肤温暖着她,让她觉得安稳与安全,他的话,也让她愧疚,所有的委屈,害怕,担忧因他而松懈,依依终于忍不住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眼泪鼻涕全糊在许嘉明那件阿曼妮的衬衣上。
许嘉明爱怜地轻抚她的背,又恨自己怎么那么晚才去找她,让她受了这么多苦。
今天送她回学校后,他就忙着公司里的事情,不得不说,巩倩是他得力的助手,巩情离职,很多事情需要重新找人接手,加之南湖路的那块地的招标工作又迫在眉睫,他忙得焦头烂额,好不容易到十一点时才忙完,心里惦记着依依,结果打电话小妮子根本就不接,他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驱车赶到她说的新住址,结果邻居告知,傍晚时,依依母女就被赶走了,他当时就要气疯了,差点没去砸那房东家的屋,驱车就住外赶,沿路急急的找,却是找错了方向,与依依背道而驰,找到南湖边上也没看到人,又返程找了回来,远远的就看到小妮子抱着血泊中的赵慧英哭成了泪人。
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人用铁丝绞住,揪紧着痛,一股怒火还没有窜上来,下车就听到她满怀期望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让他那口火气有了个满心,烧得心肝脾肺都在灼痛,对她吼了一气,才算消了些火,可这会儿看她哭,他又觉得那灼烧的内脏又被她用泪水灌满了,火气全浇灭了,感觉心都被她弄得湿湿的,没有了脾气,剩下的只有爱怜和心疼。
依依把头埋在许嘉明的怀里哭了个天昏地暗,连着前世的怨恨,今生的委屈无助一起发泄了出来,许嘉明紧搂着她,任她哭,一边轻抚着她的背,也没劝她,好半晌,她的哭声又由抽泣变成了呜咽,再到后来,就没了声音,他感觉腰都酸了,低歪着头看她,却见小妮子躺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弯腰手一抄,将她打横抱起,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将她的头放在臂弯里,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却说阿浩,开着车直奔依依所说的地点,但赶到时,正好看到许嘉明抱着赵慧英上车,依依哭着跟了上去,阿浩坐在车里死攥着方向盘,眼睁睁地看着许嘉明将依依带走,看着那绝尘而去的雷克萨斯,一拳重重地砸在方向盘上。
良久,他看到被砸坏的烧烤摊,和那些他一同去买的家电时,一股邪火真往上冒,冲下车来,很快就在周围找到了几把管制刀具,明知道那个人一定会照顾好依依母女,他的心还是烦躁不安,平素又黑又亮的大眼此时满是阴戾之色,若依依现在看见,肯定会认不出他来,此时的阿浩哪里还有半点稚嫩天真之色,他脸色阴沉,浑身森散发着森冷之气,就像是从地狱出来的勾魂使者,能让见到的人不寒而栗。他拿着手机,很快拨通了另一个电话。
电话的那头火气也很大:“你他妈赶着投胎啊,三更半夜的吵老子瞌睡!有事明天再说。”
“阿彪!”阿浩平淡的唤了一声。
阿彪当时就从床上滚了下来,结结巴巴的:“穆……穆老大,我……我不知道是您……”
黄毛一伙人没敢去大医院,几个人打了两台的士,挤着去了一家老中医开的私人诊所,老中医按骨在江城也算出了名的,但从没一下子接过这么多断手客,而且,每个人断骨的地方都在同一个部位,都是被人生生扭断的,老中医看得连连称奇,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按好黄毛的断指,黄毛痛得熬熬直叫,到接他的手腕时,老中医直摇头:
“你这个非得手术不可,我这里条件太差,治不了啊。”
黄毛一听就急了,正要发火时,门外冲进一群人来,见黄毛就这一伙就打,黄毛几个原本就被打得断手断脚了,再被这一顿猛打,顿时鬼哭狼嚎,黄毛忍着痛问:“都是道上的,哥们就是死,也要死得明白吧,不知到底得罪了哪位神仙啊。”
为首的人身材高大威猛,剃着平头,两条粗壮的胳膊上各纹着一头苍鹰,那人冷笑一声,鄙夷地说了一句:“你们犯了太岁了,回家好好烧香吧,泰安省还没有谁敢动苍鹰帮要罩的人,你黄毛是第一个。”
黄毛听了面如死灰,那个捅了赵慧英一刀的小青年直接就让那帮人给割了手筋和脚筋,从此成了残废。
许嘉明趁着依依睡着也没有闲着,一个电话打给了江城市公安局局长阮东江,阮东江正搂着老婆睡得香呢,迷迷糊糊的接通电话正要开骂,就听见许嘉明不愠不火的声音,脸上就立即带了笑,亲切的问:“嘉明啊,这么晚找叔叔有什么事吗?”
“我是来报案的,我女朋友的妈妈被一伙社会青年用刀捅伤了,正在医院急救,阮叔叔啊,芙容区的治安可是越来越让人担忧了啊。”许嘉明的语气板得平平的,却让阮东江听得背上直冒汗,许大少爷的女朋友?
谁啊,谁是他的女朋友啊?许家的亲家怎么会住在迎宾路那块儿,那里可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住的啊,阮东江觉得头好痛啊,许嘉明一挂电话后,他就立即打通了王达的。
王达正和战去在KTV嚎歌呢,接到局长的电话忙出了包厢,一听许公子的未来丈母娘被人伤了,也是吓出一身冷汗,冲回包厢里就关了音箱,一个同事冲他就是一拳:“王队,不带这样啊,哥们好不容易有胆上来唱一前,你就给关了,啥意思啊。”
“别嚎了,出事了,芙蓉区迎宾路出了事儿。有人被捅了。”王达边说边冲出了包厢。
半夜一点多,金大婶家的门被急促地敲着,她男人刚一开门,就冲进好几个来,为首的手里拿着警官证,金大婶的男人是个普通工人,见这阵仗直打哆嗦,当金大婶听说赵慧英被她赶出去后,又被人桶了一刀时,仗着她是女人,刑警不敢拿她怎么样,脸一横就开始撒泼:
“她自己惹事生非,惹了仇家,遭了殃,关我什么事啊?”
王达拿起一张单子高高举起:“有人告你涉嫌合同欺诈,单方面毁约,导致受害人居无定所,才会被流氓所伤的,这是证据。”
金大婶顿时蔫了,她哪懂什么合同法啊,被王达一吓,立即就合盘说出:“不关我的事啊,我也是被逼的啊,是江城纸厂的人来告诉我,说江依依得罪了大官,谁敢把房租给她,家里就要遭报复……”
赵明翰今天心情很好,哼着小曲回到家里,刘玲正在看报,当看到泰安晨报上江依依那张清秀的小脸时,嘴一瞥,无比尖酸地说道:“弄错了吧,这臭丫头怎么可能会得书法比赛第三,现在的报纸越来越不真实了,把个中学生夸成了天才?”
“妈,你还别不相信,爸今天就特意去了学校欢迎她得奖归来呢,她真的很厉害。”赵明翰听了从刘玲手里抽走报纸,两眼放光,抄起桌上的剪刀小心的将那张相片剪了下来。
“你这孩子,别忘了,她把你整得有多惨?”说着,就从赵明翰手里抢过照片,撕得粉碎。
晚上,赵守业和刘玲一起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刘玲不放心儿子,悄悄的走到儿子的卧室门前,门没关紧,透过门缝向里看,顿时又惊又喜,儿子竟然抱着语文书在看,祖宗坟地上开花了吧,从来不肯好好念书的儿子竟然主动看书了,刘玲喜出望外。
因为儿子的用功,刘玲睡梦中都是笑着的,她做了个很美的梦,梦见小翰终于懂事了,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b大……江城众多名门贵夫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正美时,却被人从睡梦中推醒,睁开眼就看见丈夫黑沉着脸瞪着她:
“你背着我做的好事,终有一天,我和儿子都会毁在你这个婆娘手里。”
刘玲被骂得莫名,哭了起来:“守业,你干什么,三更半夜的,我为这个家费心费力,怎么害你了。”
“江依依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吗?她这一次在南江,可是被李老认作孙女,也就是省委书记的干女儿,你做的好事啊,你以为我是天皇老子吗?”赵守业气急败坏,以他的身份,江依依不过得了个书法大赛第三名,有什么资格让他赵大区长亲自相候,还是看在省委书记家的面子上?
好吧,人没接到就算了,反正他只要踏实做事,尽量不得罪许家的人就成了,谁料想,老婆有本事捅破天啊,把江依依一家赶出芙蓉区,这话可说得够大的啊,还找小混混杀人……赵守业恨得咬牙切齿,市里换届选举就要进行,他经营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混进了常委,这一次班子调动他很有可能会升为副市长,这下好了,只怕连现在的位置也保不住了。
刘玲听得怔住,眼前浮现出许嘉明那张俊脸,省委书记姓许,他也姓许……她猛然捂住了嘴,惊得目瞪口呆,牙齿都在打颤:“怎么办?守业,怎么办啊?”
赵守业一扯住刘玲就往外拖:“怎么办?去自首,你做的一切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你最好想清楚点,不要连累了我和儿子。”
刘玲的心一阵发冷,丈夫这话太过无情了,“不就是把她赶走了吗?也算不得是刑事犯罪,至于去自首吗?赵守业,你在外头找好了吧,巴不得找茬让我进局子去,你好风流快活!”
赵守业被这婆娘气死了,懒得管她,拿起衣服甩头就走,她爱死,自己死去,最多离婚!
但他人还没有走出去,就听见一阵玻璃破裂的声音,随即看到一个人影打破窗户跳了进来,刘玲吓得一声尖叫,那拉长的尾声还没落下,那人进来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直接趴地上去了。
赵守业气得人都在发抖,拿起电话就要报警,那人上前就是一脚,踢飞了他的手机,“你敢报警,你儿子就废了。”
赵守业紧张地看着楼道口,只见另一个黑衣人从掐住赵明翰的脖子从楼上走下来,赵明翰俊脸刹白,眼睛都快鼓出来了。
赵守业颓然无力地站着,问那人:“你们不要伤害我儿子,有什么条件尽管提,我尽量满足你们。”
“没什么要求,你老婆得罪了我们老大,我们就替老大出气。”那人冷笑着,边说边提起刘玲来,左古开弓,一连扇了十好几个耳光,刘玲的脸已经被打得看不见五官,肿成了一个包子,鼻涕眼泪加上嘴角的鲜血糊在脸上,就像开了个酱铺子,五彩斑澜,那人嫌恶的拍了拍手,扔了刘玲,手一摔,让手下扔了赵明翰,从大门处扬长而去。
赵守业气得心口绞着痛,刘玲还在歇斯底里的嚎叫,“嚎什么,再嚎明天去民政局离婚,都是你自找的。”说完,去扶儿子。
赵明翰僵木的坐在地上,哨哨的问:“妈,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江依依,我跟你势不两立……”刘玲疯了一样大叫着,这辈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刘玲气得失去了理智,她认定这些人是江依依叫来报复她的。
“你还想做什么?你想毁了这个家吗?你叫人杀了那女孩的妈妈,人家只是打你一顿,算便宜你了,你真想把我也毁了吗?”赵守业气得伸手就甩了刘玲一耳光,他要打醒这婆娘,到了这份上,她还在嚣张,不知死活。
赵明翰听得一怔,冲过来就拽住刘玲,大声吼道:“妈,妈,你真的让人杀了依依的妈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刘玲茫然的看着赵明翰,连连摇头:“没有,我只是让人赶她们走,我没有让人杀她啊,不是我,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