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为娼(完结+番外)-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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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双手环胸,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小东西:“在问别人名字之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这是最基本的礼貌,难道你不知道吗?”
小家夥噘了噘红润的嘴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报上大名:“我叫聂腾优,那你呢?!”
她笑,蹲下身去,刚好与他视线平齐:“你是男孩子呀。”
大眼不满地瞥她一下,“那当然!我爹地是男生,我当然也是男生!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麽呢。”
爹地是男生,孩子就一定也是男生吗?
对於小孩子的逻辑,娼决定还是不予置评。她伸出手,轻轻刮了刮小朋友的鼻尖:“我还以为你是漂亮的小公主呢!”恶,这话说的,连自己都有些受不了。
小朋友没有说话,晶亮的大眼瞅著她面上的水晶面具,突然扁了扁嘴:“你戴著面具不好看。”
娼这下是真的对这小鬼有兴趣了,要知道她是什麽人呐!成天锦衣玉食都觉著生活了无生趣,满脑子都钻研著去找个什麽乐子,自从蜕变之後,何曾有人说过她不好看?那些赞美的词她也听腻了,如今这小鬼天外飞来的一句,可是著实把她的兴趣给勾出来了。“为什麽?我哪里不好看了?”
小东西很是早熟的撇撇嘴:“你们大人都是这样,假面具也戴,真面具还戴。”
这话说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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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白雪小王子(下)
三十四、白雪小王子(下)
娼笑笑,即使戴著面具也依旧透著绝美风情,“那你来参加这个宴会,要是进去的话不也是得戴面具?难不成你有特权可以不戴?”里面拍卖的东西可是千奇百怪,还有人哩,为了大家的面子著想,还是戴著个面具好。否则要是泄露了什麽风声,某些人买了些什麽,那多难听,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小手抓抓脑袋,柔软的黑发因此翘起一绺,说不尽的可爱逗人:“所以我才躲了出来不想进去嘛,不过爹地一会儿一定会来捉我。”
搓搓下巴:“说的也是哩,我也不喜欢里面的环境。”
“那你为什麽不把面具拿下来?现在我们都在外面啊。”小朋友很是不解。
她倾城一笑,“因为我怕你看见我长什麽样之後就赖住我不肯走了呀!”
“我才不信呢。”拽拽地哼了一声,“我爹地妈咪都漂亮,我自己也漂亮,也从来没有过赖著他们的时候。”
面具下的蛾眉挑了挑,“那你是不会赖上我喽?”
“当然!”说完,他往前一凑,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下娼的面具,然後一愣,眼睛越瞪越大、越瞪越大,说不出话来。
嘛,她就说咯!
伸手将面具从小手上拿回来,戴上,粉唇含笑:“怎麽样,我说对了吧?”她要是存心想诱惑,谁抵抗的了?
小朋友的苹果脸瞬间涨得通红:“你骗人!”
娼站起身,俯视这个小不点儿:“我哪里骗人了?”
“哪有人能长得这麽好看,你就是骗人,你肯定是整容了!”小不点儿继续叫嚣,不满地蹦蹦跳,横竖就是不相信她真长这样。
“我说小王子,就算你是小朋友,说话也要注意一下的!”美目瞪著不知好歹的小东西,“你是打哪儿看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整容?”
“电视上都这麽放的,网络上也都这麽说的!只要哪个女明星长得漂亮就一定是整过容的!你长成这样,肯定整过不知多少次了!”嗯,对,没错,就是这样!
无语。吐了一口气,娼再次蹲下来,自己拿下面具:“那你也应该知道,整过容的脸都经不起捏吧?”送上自己完美无瑕的脸蛋,“喏。”
迟疑了下,聂腾优小朋友还是伸出了小手,摸上那张美绝人寰的脸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面对这样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谁下得了那个毒手去捏?就连小小年纪什麽都不懂的他都舍不得稍稍用点力。
从浓密的秀美,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直到粉嫩的唇瓣以及精致的下巴,小家夥就像是摸什麽宝贝一样,动作轻的不可思议。
要是能有个这麽漂亮的娃娃就好了,他一定会把她收藏起来谁都不给看!
娼在他小小的手掌心笑起来,美眸里闪过一抹诡谲。“我要进去了哟,哥哥还在等著我呢。要不要一起呀?”
依依不舍地将小手收回来,他想了又想:“你等我长大好不好?”
哑然失笑,“等你长大?”
“对呀!”他理所当然的点头,“我长大就能娶你了,到时候我们就是夫妻,就能一直在一起了,就像我爹地妈咪一样。”
银铃般的笑声顿时响彻夜空,娼拍拍他胖嘟嘟的颊:“可是到时候我就老了呀!”
皱眉,“你就不能等等我吗?我会很快长大的。”
再次失笑,“先前我都说过了吧,不要赖上我哟,而且──以貌取人是很不好的行为,小、朋、友!”纤细的指勾著面具晃呀晃的,水眸一闪,注意到不远处传来的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面具重新覆住绝美的面庞。
“那你嫁给我爹地也行!”小家夥突发惊人之语。
娼扁扁嘴:“那你妈咪怎麽办?而且,我才不要已经结过婚的老~ ~男人!”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怎麽办才好?他是真的很想要这麽漂亮的娃娃呀!就在聂腾优小朋友继续苦恼的时候,一道修长的身影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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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化成灰也不会忘记的一张脸
三十五、化成灰也不会忘记的一张脸
“腾优。”
小朋友转过脸,扑过去:“爹地!”
娼站起身,垂下眸子,看不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恶魔之光。
男人的脸在月光下俊美的犹如希腊神话里的阿波罗,剑眉星目,薄唇性感,五官深邃好看的不像话。
就是这张脸呵,化成灰她也不会忘记呀。
地狱里的一幕一幕,无比清晰的在眼前出现。那个曾经天真可人的女孩一点一点蜕变成嗜血的魔鬼。她尖叫,哀嚎,呼救,被欺凌,被羞辱,被蹂躏,被糟蹋,每一寸骨骼都被烈火烧成了灰。灵魂碎成了一瓣又一瓣,身体被分割成无数碎片,鲜血淋漓的从身体上汩汩淌下来,皮肉分开现出里头白森森的骨头。
没有人救她。
水漾潋滟的眸子微微眯起,粉唇依旧是绝美的弧线,过往的一切像是幻灯片一样在脑海里走马观花的放。眼泪在那一刻开始变得无比低贱,强暴,调教,虐,世间最痛的苦她都尝了个遍,没有人比她更明白自己在做什麽。
那个时候,就想著如果有一天再见面了,他该是什麽样的反应?愧疚,心虚,还是依旧高不可攀?现在,终於到了验证的时候了。
她费尽力气从万鬼齐哭的地狱里爬出来,踩著那麽多人的尸骸骨骼,用人命与鲜血造就今日重生的娼,连灵魂都不要了,不就是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随心所欲麽?
聂,斐,然。
娼在心底缓缓地念著这三个字,当初在她身上划下怎样残忍的伤痕,他刨开她的皮肉,硬生生的将她的骨头折断,鲜血淋漓的五脏六腑,腐烂生蛆的枯朽骨架。从那一刻起,那个纯洁天真的蠢货就死了,只留下没心没肺的娼。
这个孩子,叫做腾优呢。
蓦地,她以手捂唇,轻轻地笑起来,雪白的衣衫在夜空中唯美的像个童话。晶莹剔透的眼睛里闪耀著无比璀璨的光芒。
腾优呵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被自己至亲至爱的人背叛,出卖,丢弃,却无力反抗。要麽一生悲苦,要麽早夭惨死,谁曾听过他们泣血的哀嚎,通红的眼泪?比起来,自己还真是幸运呢。娼的眼睛愈发明亮起来,美丽炫目的像万众瞩目的太阳,闪闪发光。
男人抱著孩子向她走过来,在她身前站定,问:“你在笑什麽?”
她仰起头看他,依旧那麽熟悉的俊美五官,完美的不带一丝人气,鹰一般的眼底却有著化不开的残佞与冷酷。这男人果然数百年如一日的无情,想来也只有那个女人能得到他的百般眷宠疼爱,啊,忘了,或许,还有他怀里这个一丁点儿大的小东西。
粉唇甜美的扬起,漂亮的不可思议的眼睛在夜里显得更加柔情似水:“我笑,你们父子俩长得真像。”是啊,怎麽可能不像呢?那女人又没有偷人,自然生得是他的种。
聂腾优小朋友在父亲的怀里扑腾著小脚,扯著他做工精良的西装袖子:“爹地爹地,我们请姐姐到家里做客好不好?好不好?”连声问著,目的就是要这个漂亮的洋娃娃。
狭长的眸子瞥了怀里的儿子一眼,又看了看娼,为那双波光潋滟的绝美眸子闪了一下神,这才道:“如果你请得动,爹地很乐意招待。”
大眼睛瞬时望向娼,一脸让人舍不得拒绝的乞求。
呵,这孩子,就这麽喜欢漂亮的东西。娼依然笑著,却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有的时候,吊胃口,是必须的,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子。
身後有双锐利如剑的眼,一直盯著她的背影,红唇一勾,她悠然地逛回大厅去。
小朋友在身後喊著姐姐,也在她回眸一笑後顿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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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熟悉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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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厅,刚刚坐下,小手就被一旁的男人抓过去,握在掌心细细把玩著。剑眉一挑,俊脸满是戏谑:“好玩儿麽?”
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娼扁扁嘴巴:“一般。”
薄唇勾著玩味的弧度:“我以为娼儿是乐在其中哩。怎麽,见到旧情人有没有觉得很是激动呀?”
弹弹被他收在掌心的手指,她漫不经心地看著台上的拍卖品:“激动没有,乐在其中倒是差不多。”纤细的腰肢在雪白薄纱下微微舒展开,伸了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懒腰,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娇媚纯净的淑女姿态,高贵又优雅。
漂亮的凤眼一眨不眨地瞅著她,似乎想看穿她的灵魂,迫切地想要知道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他怎麽会忘记,最初的时候,她是怎样哭喊著那个男人的名字,眼睛里满是对爱情的坚贞与信任。即使──即使是在蜕变之後的现在,他也决不会去冒这个险,放手让她去玩,可以;不阻挠她,可以;但是,她必须将自己的心守得好好的,谁都不给!
懒懒地瞥过去一眼,黑白分明的水眸不小心瞄到刚刚落座的聂腾优小朋友和他的父亲。
小朋友也看见了她,很HIGH的朝她挥挥小爪子,大眼笑得眯眯的,小嘴几乎咧到耳根上去了。
礼尚往来,她亦歪歪头,对小家夥露出迷人的绝色笑颜。
正欲收回游移的视线,竟意外地对上了面具下另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黑眸。
美目里漾出笑意,娼低下头,再仰首已是一脸从未显露过的恬静笑容。不是诱惑人心的甜
美,而是不解世事的纯真,颊畔两个小梨涡瞬间若隐若现,无比的招人疼。浅浅的,小小的笑,让人有一种把她捧到心窝上去的冲动。
下一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