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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执手千年-第93部分

小说: 执手千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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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我这不是就要好了么。”

“这些都是补血补气的东西,你拿给红叶姑娘看了之后再看怎么用。”巴特尔王子把东西放在桌上。

“嗯,看来你们这次来,把你们科萨的灵丹妙药都带了来了。”我笑着说道。其实这次能保住命,除了有红叶的缘故,也多亏了他们的回命丹,红叶说,若不是当时靠那几粒丹药,我早就一命呜呼了。多谢的话,似乎都是多余,有些事情,我们只需要放在心底。

“筱言,”苏赫看着我,“这次来,是为辞行。”

“辞行?”玎宁直起身子坐了起来。

“你们要走?”心底突然一空,最是喜聚不喜散的人,好不容易大家都能聚在这里,虽然早知道会有分开的一天,可没想到竟是这么快。

“父皇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朝中的事情都需要解决。”巴特尔王子看着窗外,语气有些萧索。

玎宁站起身来,看了看苏赫,没有说话,又转过头,对我道:“姐姐,我出去走走。”

说罢,不待我回答,兀自走出门去,“哎哟,”刚巧碰到小青正端着茶水进来,幸好小青闪躲得快,“二小姐,你这是?”

第九十章·惘然(中)(2)

玎宁却没有回答,脚步急匆匆地出去了。

小青把茶水放在桌上,蹙眉看着我。

我心下了然,无奈地对苏赫说:“你还没告诉她要走的事情?”

他看着我,点点头,看了看窗外的雨,道:“我去找她回来。”说罢急匆匆地起身,走出门去。

“苏赫,”我叫住他,他回过身来,我想了片刻,又道,“没事,你去吧。”接着又看着小青,对她说:“你去忙你的吧,这茶只能请巴特尔王子独自来品了。”

看他走至桌前,端起茶杯,只是轻嗅着,却没有要喝的意思,缓了片刻,又把茶杯放下。

“怎么?不合你意?”

“人都说心静方可品茗,此刻的心境,纵使再好的茶也品评不出味道。”他的语气仿佛这会儿的天气,让人郁结。

“凡事放宽心就好很多。”我劝解道。

他转过头,直视我的眼睛,问道:“你能做到么?”

我?心中一晃,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最近我常常想起自己在西湖边的日子,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想,大家都好开心。如今却忆江南乐,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这首词,我才能体会出意境来,也许,我们总不是当时了。”

看着他低沉的脸色,我又打起精神来,“不过,事情总会好的,就像我,经过了这样的生死,还能有什么看不开的放不下的么?”

他点点头,“你能这样想最好。”说罢,又是无语。

就这样看着他,想起当年杭州的一切,初次见面的时候,被他怀疑是另有目的的间谍,随即又一起看雪,还曾经同乘一骑,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却仿佛过了半生,“真想去看看你们的大草原。”

他看着我又是一愣,随即说道:“我说过会等你来。”

我看着巴特尔,想起当时跟他说过的话,“我会去找你的,要跟你学骑马”。

他看着我,接着下面的话说道:“你若不来,我就派人把你抓了去。”

说罢,两人相视一笑,记得当时,好大的那场雪,记得当时,我们都笑得太快乐。

“你会来么?”

“我不知道,”随口说出这句话,接着又道,“不过我会尽力去。”

“好。”他看着我,释然地点点头,又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放下茶杯,又问道,“刚刚你要跟苏赫说什么?”

“呵,”我无奈看着他,怎么我的什么心思都逃不过别人的眼睛,“只是想告诉他有花堪折直须折,我是不介意他把玎宁带走的。”

“有花堪折……”他重复道,“怎么又没说?”

“苏赫自己会处理好的,我知道。我知他有信心。”我笑着回答,再看门外,玎宁已然满脸笑意地回来了。

“都好了?” 我又问。

苏赫笑着点头。玎宁羞赧地看着我,转过身去。

“筱言,”苏赫走至我跟前,道,“我有话对你说。”

玎宁听到这儿,转头看了看我,见我正看着她,她的脸刷地红了起来,身子一转,又低下头去。

我笑着,对巴特尔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他轻轻笑看着我,又看着一头雾水的苏赫。

“筱言,”苏赫拉过玎宁的手,两人走到我面前,“我要把玎宁带回科萨,可以么?”

玎宁偷偷抬起头,撇着我的眼神,我微微笑着,我对玎宁招招手,示意她走过来。

“姐姐。”她轻轻地唤我一声。

拉她坐在我身边,我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搂着她,突然想起岳夫人的话——“希望你们能幸福。”心中有种酸酸的感觉,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愿意么?”

她点点头,脸上溢满幸福羞赧的笑。

笑着拍拍她的头,道:“我这个做姐姐的可算留不住你了,等哥哥回来你自己跟他说。”

她低头又钻进我怀里,我轻搂着玎宁,看着同样幸福地笑着的苏赫,也许这就是她的幸福吧,广袤的草原,快乐无边的日子,苏赫一定会疼爱她一辈子的。

第九十章·惘然(中)(3)

“什么时候走?”我问。

“本想着过几日的,”巴特尔接口道,“可苏赫与玎宁的婚事?”

“这……”做人家姐姐的,竟然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我想这一次自己不仅仅是身子虚脱了,脑子好像也虚脱了一般。

“按理说,科萨的王子纳妃,大婚是该回我们科萨的……”巴特尔解释道。

“但若我们回了科萨,玎宁身边就没了娘家人。”苏赫说道。

“这亲迎之礼,是要在这里办妥的。所以,可以借着亲迎之礼,算是给玎宁在娘家办了一场亲事。”巴特尔补充道。

“难得你们想得周全。”我皱着眉头道,苏赫的身份不比一般,我不知道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去办,摇摇头,“我是没了主意的,这种事情就交给你们和凌云烦心吧。反正我不能看我妹妹就这样白白被你带走的。”我坐起身子,对苏赫笑着打趣道。

“姐姐——”玎宁羞得脸又红了起来。我推她到苏赫的身边,“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哎哟。”这一推又触到手上的伤口。

“怎么了?”三人齐声问道,我摇摇头,“没事。”又自己看看手臂上那道伤痕,红叶说是为了给我把毒导出体内的切口,这倒好了,左手右手每只割过一次了,只是我实在纳闷,红叶到底是用什么方法只逼出了我体内的毒血,而没有让我失血而死的,若学了来,岂不比现代医术更高明些。

看小青送走苏赫他们,屋子里又冷清了下来。我直起身来,披上单衣,推门慢慢走出去,雨依旧“淅沥淅沥”地下着,却没有前几日大了,伸手去接雨帘,又看着雨水落在地面上冲刷着青石板,夏天的庭院里,所有植物都绿的郁郁葱葱。若是在以前,最想在这样的雨天捧一本书,坐在窗前细细地看,可现下,再无心看下去。

想着刚刚苏赫和玎宁的婚事,现下已近七月,七月……

记得他说过,我们的婚事仿佛是在七月吧,记得你告诉过我,本拟的是初七那天,但你说七夕的故事太过凄清,改到了初八,七月初八,今天已经是初三,可你的人呢?我以为离开的人会是我,岂知竟然是你把我推开,为我好吗?是吗?阖上眼睛,伸出手去,不再看这雨,只是觉得脸上湿湿的,却早已不愿去分辨那到底是雨水或者是别的……

手突然被拉了回来,握在一只温热的手中。我睁开眼睛,知道是子轩来了,张了张口,竟然没有说出话。临风的走,终究像一道横梁横亘在我跟子轩之间,我这几天,每次见到,都不知该怎样面对他,这会儿手被他的手握住,温热的气息传至心底,就这样看着他,鼻子突然一酸,眼泪簌簌地流下。

他看着我,伸手替我擦去眼角的泪水,轻轻的,柔柔的,一如往昔。

“子轩……”口中生涩吐出这熟稔入骨的名字,为什么生死面前我可以坦然,此刻却无法面对自己对他的情感?

“筱言……”他轻轻地唤我的名字,又拉我到他怀里。

趴在他的肩头,却是号啕大哭了起来,“子轩!”

他没有说话,只是拍打着我的背后,任我放纵着自己的情绪。

哭了一会儿,再没有力气,胸口却痛了起来,他轻轻拍拍我,道:“不要哭了,嗯?”

我抬起头,看着他,点点头,刚要进屋,却又停住了脚步,“子轩,子轩……我……”

“我知道。”他点点头,对我轻轻笑着,温和,一如往昔。只是我,我们,还会一如往昔么?他仿佛知晓了我心底的疑问一般,握住我的手紧了紧,“先把身子养好,什么都不要想,答应我,好么?”

望着他的眼神,我对他点点头。子轩,我们还可以么?

第九十一章·惘然(下)(1)

一路泥泞颠簸,走到别苑的时候,已近正午,凌云一路嘱咐车夫小心,生怕我的伤口再有闪失,我示意他无事他才又放下心来。

下了车,再次迈进这别苑,我突然想起第一次来的时候,正是春暖花开,满园香气,一望无尽的桃花源。

进了门,目光所及处正是石伯常整理的那畦花草,因着这几日的大雨,野草疯长了起来,虽是满眼的绿,竟让人在这绿里看不到一丝生机,只是不到一月而已,这院子看起来竟这般萧条。

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熟悉?陌生?物是人非,一切都仿佛发了一场梦一般。

院里低洼处积着水,这场雨过后连成了一道小渠,顺着地势低处一路流向后院。

凌云只是默默跟在后面,一句话也不说,只是跟着、看着。

渐渐走到后院,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我常住的那间屋子,看着这屋子,我却迈不动脚步。

我挪动脚步向那间房子走去,“吱嘎”一声推开门,一切都如故。看着眼前的一些,胸口一闷,一阵风吹过,窗户被风吹得“吱嘎”作响,不期然地,竟然看到那盆海棠,他送我的那盆海棠——只是多日无人照料,看着直叫人心酸,走近前去,仔细看着每片叶子,绿色的所剩不多,竟然大半都黄了。

“凌云,”我回过头,看着他,“我想把这盆花带回去。”

他点点头,搬起那盆花,走了出去。

抚着床前的流苏,满是潮气,转身看着这屋里的一切,再熟悉不过,每日都待着的地方,床上已落了一层灰,拿起手帕要打落上面的灰尘,却停了手,也许这就是尘封么?只是半月余,体味的却是物是人非……

轻轻地阂上门,转向他的房间,推开门时,我以为什么都没有了,谁知,一切都在。

就是这道门,无意中注定的么?我闯了进来,从那之后,一切再无从改变?

屋子里一切都在,独独空了的琴架昭示着他已取走锦瑟瑶琴,满是灰尘的屋子顿觉憋气,一阵咳嗽,牵动了胸口的伤处。我心头一阵痛楚,看来,再怎么小心,刚刚的山路还是颠簸了些。

扶住空空的琴架,却在手触到的时候,“哗”的倒了下来,这本是紫檀木的琴架,怎么会散呢?

颤抖着双手,蹲了下来,看着满地的木块,一时间再无力站起身来。

“咱们再合奏一曲吧。”

“就是你第一次弹给我听的《沧海一声笑》,你再唱给我听……”

“言,我会给你治好的,你一定会再说话,会再唱歌给我听。”

耳畔充斥着他的声音、他的箫声、他的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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