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太平-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丫环点头,翠枝等几个见了,也跟着胡乱点头,当时太平是她们侍候的,若是说太平没上花轿,她们几个都脱不了干系,是死是卖,还真难说,所以谁也不敢不认同慕云飞这番话。
两方不愿意和解,事情又扯不清楚,元方大人只好宣布暂停,等事情查明白,再做计较。只不过他一番审讯下来,听了太多人讲的话,一个不同一个,弄得他更加糊涂。
这个时候仵作也验好了尸体,回来禀报,说死者确系被火烧窒息而死,不是死于外伤,从身形等判断,与失踪的慕家三姑娘和其丫环鎏金极为相似。
慕云飞闻言,双肩一垂,瞬间像是老了十岁。
仵作递上布巾包裹的死者遗物,说道:“大人,这是衙差在火灾现场搜出来的,大人看看,可识得?”
慕云飞颤抖着手打开布巾,看到里面的东西时,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全失怠尽,半晌方才艰难说道:“这……正是小女的,从……不离……身!”
布巾上放置着太平生前所戴的首饰,耳坠子、手镯都有,被火烧得变了形,断裂成几截,但是慕云飞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只因那串耳坠子原是他送给洛姨娘的,坠子并不值钱,只是银的,洛姨娘死后留给了太平,太平不喜欢金玉耳坠,最爱戴它,不曾取下过。
苏幕染见他神色不似作假,微愣了一下。他想起了那个女子,她看上去像这么轻易会死的人吗?
当他发
83、进宫
更新时间:2013…1…15 21:47:27 本章字数:3421
太平走后几天,水铃铛就扮成十七少的样子随着幽云十二坊的歌舞班子进了宫。爱豦穬剧
皇帝问了水铃铛好些问题,水铃铛言语不多,却答得很到位,再加上曼娘训练出的姑娘们技艺精湛,演出取得了圆满成功,帝心大悦,给了许多赏赐。
从宫中回来,燕出尘寻上门来,问水铃铛可有太平的消息。
水铃铛讶然道:“鎏金不见了?怎么会这样,你们不是要一起离开的吗?慕府的事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我还以为你早就和着她们远走高飞了。”
“没有!”燕出尘皱了皱眉,“她给我留下一封信,是指定人送来的,我在商定好的地点没有等到她们,回来才知慕府走水的事,也打听到嫁去苏家的新娘子变了人,可是她却没有消息,若不是接到那封信,我真要以为她们真出事了。”
“信上说了什么?你既然早收到信,怎么这会儿才来找我?”水铃铛问道。
燕出尘苦笑一下道:“那个傻丫头,我明明都给她说得很清楚了,她也当着太平的面决定跟我了,却突然又变了卦,说自己配不上我,还把你也给扯了进来,她不想想,你可是我的弟子,太平又是你姑姑,怎么可能!”
水铃铛道:“原来是这样!那天她确实答应了的,我也对你们表示了祝福,该不会她对我有什么误会吧?”
燕出尘摆手道:“不不不,你别这么想,是那傻丫头钻了牛角尖,与你无关!想来是那天与她谈起今后的生活,有些地方我们两个意见不统一,让这个丫头生了怯意,说不定是故意气我的,不然明明说好一起走,她们却不等我,突然就消失了!我得到消息就快马追出了城,可是没有打听到半点消息,只好又回来,想问问你,或许你知道些什么。”
水铃铛摇头:“我真不知道,姑姑就那天和我见过,这之后我忙着排练进宫的曲目,姑姑也忙她出走的事,没有再联系我。”
“太平有没有说什么时候与你联系?”燕出尘问道。
“没有!”水铃铛道,“她只说让我好好照顾叔公,有缘自会再见,不用记挂她,等有空了,她会回来看我们。”
“有空……她什么时候没有空?”燕出尘苦笑。
水铃铛想了想,提醒他道:“鎏金任性,可姑姑不会,我想说不定她给你留下了什么线索也不一定,她已经当面同意把鎏金交给你,自然不会食言,就算没留下什么线索,想来等她安顿下来,也会设法通知你,你不要着急到处乱找,万一有信来,反倒错过。”
燕出尘点头:“你说的对,我再回去看看,可是我最多再等半月,如果还没有消息,我还是得去找,纵然踏遍千山万水,也要找到她们。”
水铃铛笑着目送燕出尘离去,等看不见他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成落寞,鎏金对于燕出尘的重视程度,比她想像的还要深,她终于认可了太平的说法,这么死守下去,是不会有结果的,她真的该放弃了。
可是爱过那样一个如月昭华的男子,这世间哪里还有男人入得了她的眼!水铃铛终于决定,她要为她的亲人做点什么,她才姓辛,不该事事靠着太平。
其实决定扮成十七少进宫的那一刻她就决定这么做了,只是心底还藏着那么一丝小小的希望,希望会出现奇迹,让她能够心想事成,才设了这一个局。
是的,鎏金的逃避,是太平给她的最后一次机会,她早就知道鎏金会跟着太平偷偷离开,她刚才撒了谎,她见过太平,不止一次。
太平说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偏袒鎏金,并告诉了她一个小秘密,鎏金一直拒绝燕出尘,就是因为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尤其在知道水铃铛喜欢燕出尘之后,鎏金拿自己与她相比,更是自惭形秽,她嘴上说得要强,心里其实是很自卑的,她说,水铃铛和燕出尘才是相配的一对,要选择退出。
是太平的劝慰让鎏金有了追求幸福的勇气,但是她始终没有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这个局,瞒着燕出尘一个人,却给了他爱的女子和爱他的女子一个公正的赌局。如果燕出尘看了鎏金留下的信,依言放弃,那么,鎏金就再不会出现在他面前,水铃铛就可以大胆地去追求他;如果燕出尘在这样的情况下还坚持不放弃,退出的就是水铃铛,鎏金也能够下定决心。
信,水铃铛看过,应该说,那封信是集她们三人的智慧写出来的,鎏金的话绝情,而对她感情的描述却能够让人落泪,如果那样还不能够打动燕出尘,只能够证明这个男人真的是个异类,世上除了鎏金,再没人能抓住他的心。
奇迹终究没有出现!哪怕鎏金逃避得那么决然,燕出尘仍然只记挂她一个,踏遍千山万水的誓言都出来了,水铃铛还有什么好说的,唯有坦然接受失败。
半月后,燕出尘辞去职位,挂冠归去,皇帝没有挽留,这样一个闲云野鹤般的人物,是没有什么能够困住他的,皇帝只是对他说,他的职位永远为他保留,什么时候想回来,皇家的大门都会为他畅开,若是有了好曲,也不要忘了捎进京。
又过了几日,幽云十二坊在京城盛大开业,胖得像个球的辛无殇惊鸿一现,就换了他的侄子,所谓的“十七少”出来招呼客人。皇帝不仅派人送来一块“天下第一坊”的牌子,还微服亲至,那些见过帝颜的大人都吃了一惊,过后有生意都往幽云十二坊亲,皇帝都罩着的场子,谁敢不给面子?于是幽云十二坊风风火火在京城安了家。
蔡十三娘被杀,虽然命保住了,胸口留下好大一段伤疤,于是也断了进宫的念头,十二坊的姑娘们在御前个个拿出了看家本领,奈何想飞上枝头的愿望一个也没实现,反倒是水铃铛被皇帝召进宫几次。
私下里十二坊的姑娘们都说,皇帝见着这么多美女不动心,后宫那些娘娘个个脸上有怨气,说不定皇帝是个断袖。
一个没想过飞上枝头当凤凰的姑娘双手握拳道:“若我是个男子,见着十七少那样俊俏的儿郎,也会为他断了袖!”
众女听得哈哈大笑,冲淡了不少心头的郁闷,只有曼娘一个人看出了蹊跷,但凡十七少在的时候,水铃铛就没有出现过,但凡十七少被召进宫的时候,就寻不见水铃铛。
曼娘的怀疑很快得到了证实,又过了一阵,皇帝突然下旨召水铃铛进宫,赵才人有了身孕才得封嫔,水铃铛一进宫,就和她同级了,被封为云嫔。
同一天,曼娘带着言欢离开了京城,她将疑惑埋在了心底,没有对任何人提起,对她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人来说,知道什么事该打听,什么事不该,她现在唯一的愿望是带着言欢回到故乡,抚养她长大成人,过两个寻个好人家嫁了。
在幽云十二坊的日子会成为封尘的过往,她不会提起,晋国的皇帝喜歌舞,于是带得坊司地位也高起来,没有人会歧视那里的姑娘们,可是她的家乡不同,那是个思想比较僵化的小镇,人们会觉得只有风尘中的女子才会在人前歌舞。
辛无殇也没料到水铃铛会被召进宫,事前他半点消息也没听她提起,直到宣旨后收拾东西的那一小段时间,水铃铛才告诉他,第二次进宫,皇帝就知道了她这个“十七少”的真面目。
“皇帝怎么会知道你是女子?你是被什么人看破的?”辛无殇问话的时候,声音有些紧张。
水铃铛摇头道:“没有人看破,是我自己说的。”
是的,是她自己告诉了皇帝。第二次进宫,就是在燕出尘来访后不久,她在皇帝心情极好的时候,跪下陈情,言道自己有欺君之罪。
在皇帝的追问下,水铃铛说自己扮成男装,是因为她是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家中无男丁,怕人知道是女子给看轻了遭受欺负,便从小被当成了男儿养。她说十七是个小名,儿时一个游方道士取的,外人便以为她排行十七,叫她十七少,她自己从未承认过是男人,被人误会,这不是她的错。
皇帝不过微微表示了一下惊讶,并没有怪她,让人取水来给她洗去了伪装,露出真面目。她本就是个美人,若单论相貌,还在太平之上,一身男装显得更是英姿飒爽,脸貌一显,端的一个风流俊俏好儿郎,皇帝看得移不开眼。
“十七,说了半天,你还未告诉朕你的名字呢,朕怎么觉得你这个样子像是在哪里见过?怪眼熟的!”皇帝微笑着对她说。
水铃铛才一说出名字,皇帝马上就想起来了,拍手叫好,说道原来是燕先生的弟子,怪不得眼熟,他见过水铃铛不止一次了,只不过彼时她低着头小心翼翼,他的视线则大多落在燕出尘身上。
84、志同
更新时间:2013…1…15 21:47:29 本章字数:3687
各方证据都显示了慕府走水烧死的人就是太平和鎏金,苏幕染开始还怀疑事情会不会与同日出府的慕蕴诃有关,查来查去,查到慕蕴诃是受了皇帝的命令派往边关,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爱豦穬剧
也不知是不是周氏的祈祷终于起了作用,慕晓琴醒过神来,她说是太平下了药,让她神智不清受人摆布,代替太平上了花轿。
周姨娘说,一定是太平事先得到了消息,知道嫁过去是许给苏家二少爷,为了脱身这才让自己的妹妹代嫁,蒋氏母女也跳出来批评太平往日里的奸诈,一时之间,太平成了自作自受、害人不成反害已的典型。
所有的言语都对太平不利,慕云飞思绪很乱,不知道该相信谁。
书房里,桑梓看了看凭窗而立的慕云飞,到厨下煮了一壶他最喜欢的雨前龙井,用紫砂茶盅盛了递过去,说道:“大人,喝盅茶吧!”
慕云飞接过茶盅,喝了一口,温度正好,不烫不冷。他慢慢走到几前,一边品茶一边整理着思绪,桑梓跪坐在侧,提着壶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