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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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袂央心中一沉,脑海中立马响起阿痕前辈的话语,袂央记得阿痕也曾说过“十几年”这三字,也不知道眼前的白发男子会不会知道阿痕这个人呢。
“实不相瞒,我是犯错了事情,被罚于此思过的。”袂央如实相告。
眼前的白发男子眉头一皱,道:“被罚思过几年?”
“一年。”
白发男子走向袂央,缓缓道:“还好,一年时光,过得很快。”他顿了顿,又道:“这山路很少有人走,我在这生活了几十年,未曾发现有人来过。”
袂央一怔,正要说什么,又听白发男子道:“不对,也不能这般说,除了今日的你,十几年前亦是有个丫头也来过这里的。”
听白发男子这么说,袂央心中一奇,心道:“这白发前辈说他在这生活了几十年,难道他很老了吗,不过脸竟是如此年轻……不过也对,若是不老,头发怎么会这么白?”
但对于修真的人来说,有的突破修真境界,得到仙骨之后,会长生不老,不入轮回,眼前的白发男子依然年轻,或许是他早已得到仙骨了。
细细品味白发男子的话,十几年前有个丫头来过,十几年前,十几年前……袂央愈发觉得这白发男子认识那阿痕前辈,当下也不作犹豫,便问道:“十几年前的丫头?前辈指的可是阿痕前辈?”
白发男子听罢瞳孔微微一缩,有些疑惑地问道:“十几年前你应该还未出生,你怎么认得她?”
袂央很想知道关于阿痕前辈的事迹,便将那夜阿痕一缕神识从石壁中解封出来等一系列事情告诉了白发男子。毕竟她的元力全全传给了袂央,袂央多多少少对她有些感情,那种感情,竟似亲人一般。
白发男子听完之后,沉默了良久,而后便是微微一叹,摇头无奈地道:“阿痕终究还是离开了人世……”
“阿痕前辈到底是什么人?前辈可知道?”袂央好奇地问了一句。
白发男子停顿了片刻,望向袂央,“她是我师兄的徒儿,名唤莫碧痕,记得当年她是师兄膝下所有弟子中最拔尖的一个,无奈……”说到这儿,竟是又沉默了,也不知道多了多久,他才开口道:“今日看见你,恍惚间我还以为看见了那丫头。当年,她也是被罚在这紫亦崖,不过你比她幸运得多,你只被罚一年,而她却是……”
袂央身子轻轻一震,“是什么?”
白发男子又是一叹,神色满是沧桑悲痛,“她却是一生。”
“啊!”袂央惊呼,她在心中暗暗想着,莫碧痕前辈到底犯了什么错,竟会受到这么重的惩罚。莫碧痕面对的是终生囚禁于此,而袂央,面对的不过是一年罢了。对比一下莫碧痕,袂央不禁觉得有些惭愧。
第六十六章 箫青羽
“前辈……”袂央见白发男子面色有些感慨,不由得轻轻唤了一声。
白发男子别过头来,脸上的哀痛也渐渐褪去,只听他说道:“莫丫头这一生,终究是被情所困……”
袂央也觉得白发男子的话音伤感连连,但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待得二人沉默了良久,只见白发男子转过身去,蹲在地上采着药草。
袂央也没闲着,当下便走到白发男子身旁,缓缓蹲下,也帮忙他摘采药草。
“前辈……前辈一直住在这里吗?为何我来到这里一个多月才发现这里还有别人?”袂央小心翼翼地问着。
白发男子终于莞尔,适才脸上的悲痛全然不再,他看向袂央,道:“我一直在崖底居住,若我没记错,已经好几十年了。”
“那我该叫您什么呢……”袂央小声嘀咕,一直前辈前辈的叫着,袂央还是很想知道眼前的白发男子名字叫什么。
袂央的轻言轻语,被白发男子听见,他却是闭口不答,而是自顾自地将竹筐中的药材整理着。见白发男子不说话,袂央脸微微一沉,将目光落在了白发男子的身上,他实在是不老,虽然白发长垂腰间,整个身子也是生得挺秀,不像老人那般有些佝偻。
袂央实在不知道要如何称呼眼前的这个人,若是唤他爷爷,是不是有点太……
袂央细细揣摩了良久,终于笑嘻嘻地开口叫道:“大叔!”
白发男子微微一怔,转过头来,眼神有些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叫我什么?”
袂央嘿嘿一笑,有些吞吞吐吐地说道:“我看前辈不老,虽是一头白发,但也不可能唤你爷爷,所以我就叫你大叔啦。”
白发男子又是一愣,沉吟片刻后,缓缓道:“若论辈分,你得唤我作……”说到这儿,他竟是停顿住了,又是沉默了半晌后,才微微一叹,摇头道:“罢了,眼下我也和云玑派了无任何关系。”
袂央听不明白,但也不敢多问,又听白发男子说道:“我叫箫青羽,你想唤我做什么,都可以。称呼这东西,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叫什么又何妨呢,呵呵。”言毕,竟是一笑。
“箫青羽……”袂央在内心轻轻唤着,随后抬眼望向箫青羽,只见他面目祥和,她不知道叫什么比“大叔”这两个字更好的了,因此打算也不再叫他作别的,就这么一直叫他大叔好了。
“你叫袂央?”箫青羽淡淡一问,不过声音依然还是那么的好听。
袂央连连点头,道:“大叔,我是叫袂央。”
听见“大叔”二字,箫青羽不由自主地又愣了一番,不过转瞬后,神色依然和蔼地道:“袂央是想到崖底去?”
袂央嗯了一声,承认道:“每日我在紫亦崖崖顶往崖底观看,云海翻涌,雾气层层,却是无法看清崖底是何等景色。今早我又看见通往崖底的山路,朦朦胧胧地笼罩在云雾之中,心中那股好奇之情便是再也无法克制住了,所以才会壮起胆子往崖底一探,可谁知走得半路,便遇见了大叔您……”
“壮起胆子?难道袂央觉得崖底凶险重重么?”箫青羽扬起嘴角笑了笑。
微风吹过,白发飘飘,犹如仙人,白发长长三千丈。
袂央同是咧嘴一笑,道:“我从未去过,这紫亦崖亦是冷清得很,所以我想崖底也可能不会热闹到哪里去,才会以为那里有如荒郊野外,危险得很,但却是止不住好奇,仍然还是想去看看。”
“你要到那崖底去,估计等到落日才能抵达崖底。”箫青羽祥和地看着袂央,又道:“若是你步行的话。”
袂央张口低呼,“脚程竟是如此之远?我以为我已经行得一半了。”
箫青羽轻声一笑,打量着袂央身后的那柄云笙剑,道:“你既然有了飞剑,怎么不习御剑之术?”
“我前不久才步入通灵初期,对于御剑那等的驱物高等之术,我还习不过来。若没有莫碧痕前辈传我元力,怕是现下还停滞在淬体之境呢。”袂央低下头,小声地说着。
箫青羽点了点头,转过身去,道:“崖底,今日你还是别去了。”
袂央一奇,蹙着双眉,问道:“为何?”
崖底到底有什么?为什么箫青羽不让袂央到崖底去?袂央心中很是不解,很是迫切地希望箫青羽能回答她的话语。
风声呼呼而过,两人之间就这么静静地站着,耳边风声呼啸,连心跳和呼吸声也听得清清楚楚了。
“等你能御剑了,就到崖底找我,到那个时候,或许我会送你一样东西。”箫青羽带着笑意,向袂央看了一眼,便随手一挥,一道剑影飞过,眨眼间,箫青羽消失在了袂央的眼前。
“大叔!”袂央连忙直呼,接着便是四处张望,但哪里又寻得箫青羽的身影?
袂央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箫青羽法术竟是如此之高,袂央还没来得及看清箫青羽的飞剑长什么样子,他整个人连剑便早已消失不见。
“等你能御剑了,就到崖底找我,到那个时候,或许我会送你一样东西。”箫青羽之前的话语,依然在袂央脑海里回荡,久久过后,他的声音才在袂央脑中消散。
袂央想着,这么动听的声音,宛如唱歌似的,也不知道大叔箫青羽唱起曲儿来,又会是何种场景?
袂央一边在幻想,一边悠哉悠哉地原路折返,听了箫青羽的嘱托,她自然也不敢擅自往崖底去了,“等到哪日我能御剑,我就下去找大叔!”袂央自言自语,当下也是提起了干劲,希望自己能尽快学会御剑之术。
返回崖顶,袂央盘腿调息于紫亦崖崖边上,感受股股清风从崖底传来,一想着这紫亦崖并不是只有一人独住,崖下还住着一个大叔,袂央之前那种孤独落寞感也变得淡了不少。
往后的日子,袂央比往常还要刻苦,除了吃饭睡觉的日子,她都用来修炼,青木苑的几个师兄轮流给袂央送饭,看见她如此卖力修炼的样子,他们起初担心她身体顶不住,便出言相劝,但无论如何,袂央还是这么刻苦,后来他们索性也不管了,每次送饭,寒暄几句,嘱托几句,便也提着竹篮赶回青木苑。
眼下她步入通灵之境,对于灵力的掌控亦不是很熟悉,所以静心吐纳淬化自己身体之时,袂央自然还得练习“万木逢春”,“枯叶飞花”和“碧青剑法”,修炼这些小功法,对灵力的掌控利处还是很大的。
每一日,袂央过着修炼,吃饭,睡觉的日子,虽然看着枯燥,但袂央似乎完全沉浸在其中。每每自己小有突破,袂央都欣喜若狂,哪怕是进步只有那么一点点,招式熟悉那么一点点,她都视为难得的进步。
日子也就这么不知不觉地过去,一转眼,时日一晃,便是过去了三个月,眼看已是腊月时节,天寒地冻,袂央愈发觉得自己紫亦崖变得寒冷了,整日里,寒风呼啸不止,周遭草木也变得萧条不已,青葱不再。
这一日,袂央终于忍住寒冷走出了山洞,站在崖边,便见姬夜离拿着一些过冬的行李走了上来。还好有几个师兄照顾,想来姬夜离怕袂央被冻着,才会如此精心准备。
第六十七章 等你回来
“大师兄!”袂央一喜,立马奔到姬夜离身前。
姬夜离淡淡地点了点头,将过冬的行李置在石桌上,他慢慢地坐下来,道:“天寒地冻,师父差我将棉被棉袄送来,也不知道衣服合不合你的身。”
袂央一奇,当下便打开行李,触目欢喜,眼前一件雪白的棉袄,她匆忙拿了起来,捧在手心上,连连赞道:“真好看的小棉袄,穿起来定是暖和得紧。”
姬夜离颔首,道:“再过一阵子,便是春节了,师父说了,那夜我们都会到这紫亦崖来。年三十的,师父无论如何都要过来和你吃个年夜饭。”
袂央很是感动,但依然觉得有些不妥,连忙摆手道:“万万不可,这里寒酸得很,怎可委屈师父他老人家?”
姬夜离神色依旧淡然,缓缓道:“不碍事的,师父已得到掌门仙尊的允许,所以你也不用害怕其他首座的反对。”
袂央身子微微一震,睁大双眼,有些不可置信,“掌……掌门仙尊都同意了?”
姬夜离嗯了一声,袂央便是一喜,“想不到掌门仙尊还有些通情面。”
“掌门仙尊一直很讲情面。”姬夜离淡淡说道。
袂央和姬夜离沉吟片刻,感觉到二人无话可说,姬夜离轻轻咳嗽了一声,蹙起眉头道:“对了,这些日子你的修炼如何了?”
袂央又是一怔,心道:“大师兄这是在检查我的功课不成?”
见姬夜离在等候自己的回应,袂央连忙使出自己的云笙剑,她夹着两指,随手一挥,蓝色的云笙剑便按照她所指的方向飞去。
姬夜离显然是有些惊讶,不过话音依旧淡然,“通灵之境,想不到我好些时日没来,你竟是已经步入了通灵之境。”
袂央又是将手一扬,适才飞出去的云笙剑一声清啸,划破天际,便回到了袂央手中。
“只不过是刚刚学会驱物罢了,灵力的掌控始终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