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尸女的修仙生涯-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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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亦师兄!你没有亲眼看到小央杀了江漆,你又何故说这些?”张道青同是有些愤怒起来。
凤亦立时冷笑一声,道:“你要我如何看见?当时我与掌门师兄赶到之时,我与师兄明明就看到弟子袂央的剑上沾满了我徒儿江漆的鲜血!除了她,还会有谁?”
张道青哈哈一声,冷冷道:“你亲眼看见小央扬剑刺向江漆了不成?如若你看到了这样的场面,眼下我无话可说。”
“你这无疑是在包庇自己的徒儿!”凤亦重重地将手拍在了桌上。
“都给我住口!”青乾真人无法眼看着凤亦和张道青争执下去,当下匆匆站了起来,面布怒气地高声说道。
而后,青乾真人目光落在了袂央的身上,又道:“弟子袂央,到底是谁助你去除了那三清洞府的层层迷障?若你一直不将真相托出,受罚的后果定然会很严重。”
第二百六十四章 诛魔台
“我……我……”袂央变得支支吾吾起来,她缓缓抬起头来,无意间看向了张道青,便听张道青慈祥地说道:“小央,说实话吧。”
一股心酸,几多茫然与无助,挥之不去地涌上了袂央的心头,她停顿了半晌,无奈地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那么阴阳镇魂幡又何故不知所踪?除了你,还会有谁入了三清洞府?”凤亦连连逼问。
也在这时,一直站在大殿门口倾听的云舟这时立马说道:“掌门仙尊,方才在三清洞府种,我们还听见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众人听罢,皆是纷纷皱眉沉思,而后又听恒英首座揣测道:“难不成袂央弟子在包庇同党?”
“没有!我没有什么同党!”袂央立马大声地喊道。
青乾真人听罢,不禁摇头道:“如此,既然不肯说实话,那么只好按门规处置了。”
“我擅自闯入三清洞府是错,我不小心解封阴阳镇魂幡也是错,但是我袂央真的没有杀害江漆师兄!”
凤亦重重地哼了一声,又道:“又在狡辩!掌门师兄,阴阳镇魂幡不知所踪,三清洞府关押的无数妖魔已然逃脱,眼下还望掌门师兄速速处置这弟子!”
恒英颔首道:“凤亦师兄所言甚是,妖魔再世,大可不妙,这修真界怕是又要不安宁了。”
袂央听得此处,可谓是心头大震,她满是颤抖,心道:“是我吗?是因为我,那些妖魔才挣脱出去的?”
想到这儿,无尽的懊悔与绝望再一次袭向袂央,她双唇颤抖,“袂央啊袂央,你到底做了什么?”
又听青乾真人说道:“袂央弟子,而今犯下三错,不顾门规擅闯三清洞府,此为一错。入了三清洞府,不听同门劝解而将其杀害,此乃二错。解封阴阳镇魂幡,导致妖魔逃逸现世,此为三错。你无视门规无视同门更无视全天下,此错罪不可赦!”
“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袂央的头脑中炸开,紧接着好似有个人在她的内心深处不停地喊道:“罪不可赦……罪不可赦……”
“掌门师兄……”张道青在这时欲言又止。
青乾真人立马挥挥手,摇头道:“张师弟,这件事你别插手的好。”说到这儿,他仿佛生怕张道青再说什么一般,于是继续道:“在场的五位首座皆为见证,眼下我以云玑派第十一任掌门的身份宣布,云玑派青木苑弟子袂央犯下大错,后日午时诛魔台受刑!”
此语一出,在场的五位首座皆是变得鸦雀无声。
半晌,只见那跪着的袂央早已是充满了绝望,心如死灰。
“弟子袂央,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青乾真人神色生冷严酷地看着袂央说道。
袂央闻言,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齿,反而有些坚定地说道:“既然百口难辨,又有什么好说的?”
“倒是有些趾高气昂!掌门师兄,勿要推迟,还是速速先将这不义弟子押往诛魔台罢!”凤亦显得有些急不可耐,想来他对袂央恨之入骨。只见他肥硕的身形站了起来,两眼看向大殿外的青山,用以最为悲壮的语气道:“漆儿,你也应该安息了。”
青乾真人听罢,随手挥了挥手中的拂尘,提高了声音道:“来人,先将弟子袂央谴往诛魔台。”
等到袂央被押出去之后,那张道青忽然大声笑将起来,笑容里满是嘲讽,他两眼看向青乾,“诛魔台,又是诛魔台,青乾师兄,你对这诛魔台就是这般的执念么?”
青乾真人一时听不出张道青的话中之意,他紧蹙眉头,不解道:“张师弟,你此话何意?是袂央弟子错在先,你这做师父的,纵然再偏袒徒弟,但也不能赦除她的罪行!”
张道青摇头取下腰间别着的酒葫芦,当下喝了一口酒,缓缓地站起来,眯着双眼道:“你今日这般做,像极了当年的掌门师伯。果然是当掌门的都心狠,只不过那个时候的师兄,心里对那受罚之人又是何等的感受?”
青乾真人听罢,脸色一沉,继而闭上双眼,缓缓道:“过去之事,你又谈它做什么?”
“不做什么!掌门师兄身为掌门,自然要顾天下苍生,而今我徒儿受此大罪,我亦是无话可说!”张道青说到这儿,却又停顿了下来,随即只是重重一哼,之后遍气冲冲地走出了轻离大殿。
夜色很深了,凉风无尽地吹拂着整个云玑派,阴沉沉的夜空,充满着无尽的诡异和凄然。
“是你做的?”
不知何时,云玑派的一座偏僻的山头上忽然传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是我做的?”又一个男子的声音响了起来。
“或许全不是你做的,不过有一部分是你做的。那阴阳镇魂幡的器灵自行破除了三清洞府防止弟子入侵的迷障,这当中想来也有你相助。”
“倒是瞒不过你的眼睛,我这样做不过是帮帮她罢了。”
“呵!我千算万算,真没想到会是你。”
“有些事有些人的真实面目,有时候往往不是他平常所表现的那样。”
“呵!这般被我知道,你也不怕我告诉他人?”
“过去或许会怕,只不过眼下却不怕了。”
“如此说来,你已然决定好了?”
“有没有决定好,你过几日便知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呼呼的风声早已淹没了适才的话音。
夜风习习,无尽的寒意不断地充斥着整个夜空。
云玑派后山三清洞府向西不远处,是为云玑派用来处罚最大罪行弟子的诛魔台。
只见五根巨大的玉壁高高伫立着,青色的光华不停地来回缠绕在玉壁周围。而那五根玉壁的中央,便是一把巨剑直插入地,剑身澄亮无比,无数铁链围绕着整把巨剑。而那剑身之上,却是缚着一个人。
那人一身素衣,赤着双脚,双眼紧闭,面目上毫无半点血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刚刚被定罪的袂央。
月色全无,漆黑的深夜漫漫无尽,也不知道何时才会天明。
直到黎明将至,只见一个衣着云玑派服饰的男子往这诛魔台飞奔而来,不到片刻,当袂央此刻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时,他身形大震,继而不顾一切地奔了上去。
“小师妹!”须臾,他靠近玉壁时,那周遭的青光立时大盛,一道强烈的气劲随即袭向他,使得他整个人都往后翻飞而去。
听见响动,那剑上的袂央慢慢地睁开了双眼,看到眼前不远处倒退的男子,目光一动,无力地唤了一声,“秦师兄……”
来人正是秦昼,看到袂央如此,他满是焦急,当下话音急促地说道:“小师妹,我刚听说了你的事……无论如何,师兄我都会救你出去。”
袂央听罢,两行清泪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她张口无奈地说道:“秦师兄,没用的……一切都是没用的。我已经不作任何反抗了,我袂央走到这一步,全是我一个人的原因。”
“小师妹,别说了,师兄会就你出去。”秦昼依然坚定底说着,话一说完,却听姬夜离的声音在圣女响起,“秦昼,你回去。”
“大师兄。”秦昼一怔,不过下一刻却是走了上去对姬夜离道:“大师兄,我们都想想办法,将小师妹救出去。”
未等姬夜离回应,青乾真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这诛魔台,“青木苑弟子姬夜离以及秦昼,速速回去,如若纠缠,门规伺候。”
第二百六十五章 等待受刑
青乾真人的突然出现,使得秦昼心头大震,转瞬后他却是上前奔了上去,求道:“掌门仙尊,还请手下留情,我师妹也是一时糊涂。”
“秦昼,速速回去。”未等青乾真人回应,姬夜离连忙说着,紧接着只见姬夜离行至秦昼身旁,拉着他往回走。
袂央吃力地抬起头看了过去,见青乾真人出现,心中想对秦昼和姬夜离所说的话,一时间便也咽了下去。
“既然知道此地不可久留,那么你二人还是尽快回去吧。”青乾真人淡然地对秦昼和姬夜离说道。
秦昼听罢,却是依然毫无半点回去的意思,依然说道:“掌门仙尊……”
“休要纠缠!”青乾真人挥了挥拂袖,正色道:“若再不回去,你等一样治罪!”
姬夜离面目神色极为复杂,但眼下对青乾真人行了一礼,接着便将秦昼拉了回去。
二人走后,这云玑派后山偌大的诛魔台,便只剩下了袂央和青乾真人。
“你可知错?”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几许,袂央耳畔旁忽然响起了青乾真人的话语。
袂央本知道青乾真人未走,此刻听见他的话音,她才缓缓地点头道:“我知错,但却也不知错。”
袂央又道:“我自知擅入三清洞府是错,但却不知我会将阴阳镇魂幡给解封了开来,更不相信自己会将江漆师兄杀害。只不过,掌门仙尊既然治罪于我,我也毫无任何怨言。”
“你既然认罪,又为何不知错?”青乾真人眉毛一挑。
袂央苦笑,“掌门仙尊,现下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一切都成为了定局,若是我说我知错,难道掌门仙尊会将我放了不成?”
此语一出,那青乾真人先是一愣,沉吟了片刻之后他转过身去,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中的拂尘,什么话也不再说了。
五根玉璧上的光华依然在流转不停,在这夜空之中闪烁不断。
“阴阳镇魂幡解封,而今不知所踪,妖魔纷纷逃逸三清洞府,如若仙盟三派不及时阻止绞杀,不过多久,这修真界上便会腥风血雨。”青乾真人正色地说着,顿了又顿,才道:“只不过而今却还没有见逃逸妖魔的动静,这天下兴许只求得一时的安宁。虽是如此,但这祸终是你闯下来,自然要好好面对。”
袂央听完青乾真人的一席话语,沉思了片刻后又道:“我袂央愧对天下苍生,至此,无论掌门仙尊如何罚我,我都毫无怨言。”
“如此甚好。”青乾真人说完,又转过身来,看着光华缠绕中巨剑上的袂央,眉头蹙着,“还记得那日你初入我云玑派之前,我曾预料到会有一名奇才弟子将要到来。而今,我却是有些可惜了,但这或许也是天意为之。”
青乾真人言毕,便转身离去。
留得袂央独自一人在这无比寂寥又冷酷的诛魔台上。
黎明的天边,鱼肚白泛起,秋风正凉,吹起无数尘埃弥散,好不凄凉。
新的一日到来,也是意味着袂央受刑的日子只剩下一日。被绑缚在巨剑之上,凛然的剑气不停地充斥着袂央的全身,尽管她如何运转体内元气,皆是毫无半点作用。
“想要处置我,为何非要等上一天?”袂央茫然地睁开了双眼,环视一番周遭的场景,才发现这诛魔台除了自己,谁也没有。殊不知,这在别人眼里短暂的一天,于袂央而言,是何等的漫长。
等死,有时候也算得上是遥遥无期的。
“此为诛魔台,我竟是还奢望有别人。”袂央又是一阵冷笑,心中却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