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本红妆-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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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真的。”
泰惊羽暗地松了。气.看样子,兆翡颜应是已经用牟毗顺利换到了金谷母虫,急着带回蛮荒给二皇兄泰兴澜救治去了。心里对此略微歉疚.但也就是一掠而过,在自己固有的思想中,人的性命,远比一条蛇来得珍贵!
既然如此,就这样吧……。“殿下对那兆小姐倒是十分上心。““废话.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这样浅显的道理.你没听说过?”“唉,可怜的雷”
李一丹刚出声渭叹,泰惊羽忽然扯过他的手臂,拉他到得村后:“嘘,有人来了。”
风声微微,李一丹朝外望望.又仔细听了听:“哪有?”“你听我的没错。”
没过一会,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队侍卫佩刀持戟.在林边巡视而过。
李一丹侧头过来,像看怪物一般看着她,这位三殿下,眼神耳力好得吓人!
泰惊羽笑了笑.待那队侍卫走过,拉着他再走几步,望向那灯火通明的院落,大门处尚有数名侍卫把守。风影戒中的毒针威力太过刚猛.又无法补给.自己原本还头疼如何进门才能不打草惊蛇;有李一舟在场,问题倒是迎刃而解。
一念及此,侧头朝他努嘴道:“宴会设在哪里,你带我去凑凑热闹。”
李一丹笑道:“这倒不难,不过要委屈下殿下……”他所说的委屈,其实也就是换一身服饰,以雷牧歌随行侍卫的身份,进入会客厅。
这对于泰惊羽而言确是小菜一碟,早扮过书撞,再扮扮侍卫也是无妨。一炷香功夫,李一丹昂首阔步在前,改头换面的泰惊羽紧随其后,大摇大摆踏进院门。
这岛主庭院依山而建,占地数顷,以竹木结构的楼阁亭台居多,并呈对称状分布,虽是夜晚,仍然可见各处艳红如炽的装饰。进门不久,就见一条宽阔大道径直通向山崖处,地势渐高,百级石阶上却是一座巨大的玉石祭坛,形状花纹与此前在蛮荒岛上所见相似,却更显气魄,被淡淡的白雾笼罩,夜色中呈现出一种幽深静谧的色泽。泰惊羽朝祭坛望上一眼;也没时间多看,随着李一丹穿过一各缀满烛火的长廊,向会客大厅走去。越往里走,灯光越是明亮,布置越是珠玉耀眼,富丽堂皇。
大厅内设有长条形的食案,案上肉食果点酒水一应具备,数人面对面相视端坐,雷牧歌一人独据在右,四名青衣老者居左,中间空出宽阔的场地,一群轻纱曼舞的少女刚刚退场。
“一丹,来得正好,快入座吧,等你多时了!”雷牧歌瞥见门外走来的人影,轻唤一声,目光定格在他身后,不觉一怔,笑容瞬间上脸,意兴阑珊的表情顿时变得神采飞扬。
泰惊羽对上他的眼,微微一笑,趁着李一丹上前就座之际,自然而然站到他身后,以司侍卫之职。雷牧歌面上诧色一闪而过,转眼间恢复平静,向李一丹介绍对面座上驾临的四人,泰惊羽暗中一一记下!最负盛名的大长老简司;须发花白,傲气凌人,尤其一双鹰目时不时瞪过来,闪现着嗜血的狠光;二长老滕别貌不惊人,深藏不露,据说专司祭祀;三长老昆仑精明干练,此次夜宴也是由他主持;四长老桂离面目和蔼,笑容微微,看起来最是无害。李一丹一旦入座,便朝雷牧歌微微摇头,表示无有所获。
雷牧歌笑了笑,余光瞥见身后的人影衣角,笑容加深,打个手势,意思是这样的收获更加让人惊喜。
挪泰惊羽看不到他俩眼神表情,目光在厅内打了个转,只见不远处还有一张食案,却没看见李一丹所说的兆刀明,趁着又一轮歌舞进场,乐声响起,
向雷牧歌低声询问。雷牧歌侧头,假意与李一舟说话,却是在回答她的问题:“方才还在厅内,兴许是酒喝多了出去透气,一直未归。”
酒过三巡,简司率先站起发难:“我长老院神蛇无故重伤,失去双目,实是平生莫大的耻辱,还请雷公子当众给我等一个解纯 ”
一干人等眼光如电投射过来,雷牧歌不慌不忙,只轻笑道:“畜牲盗吃婴儿,我不过救人和自卫而已。”
“那不过是个数月大的婴儿,吃了便吃了,给些钱财,再生便是,我这神蛇已有数百年的修行,怎可相提并论?!”
雷牧歌笑容顿收,肃然道:“畜牲与人,的确不该相提并论。”
简司拂袖怒道:“姓雷的,你拒不认错,毫无诚意,这桩婚事;不结也罢!”
“简长老,你对我不敬,我也不屑日后与你为伍!”
此话正合雷牧歌心意,与李一舟对视一眼,畅快饮酒,欣然乐见:反倒是对方几人眼见场上气氛冷凝僵硬,心里着急,纷纷出言劝说。余下三位长老里,滕别轻言细语,昆仑大为着急,桂离不住赔笑;雷牧歌扳起脸孔,一概不理。见此情形,简司面色愈冷,自顾自喝起闷酒来。
夜宴仍在进行,座上之人却都失了兴致,只是这主持之人不开。,中途出门的兆刀明也没返回,却也不便起身道别。
这个简长老;貌似不太看好雷牧歌呢!
泰惊羽站在雷牧歌背后,正百般无聊,胡思乱想,忽觉幕帘后方呼吸微微,一道视线投射在自己的后背上。
有人藏在那里,却感觉不到恶意。
那是谁?
泰惊羽吸了吸鼻子,在满堂男人汗味与气息中,隐约闻得一丝淡淡的少女幽香,有别于场下舞者浓郁的脂粉香气。略一转头,就见幕帘微动,一只小手朝自己方向轻轻挥动,动作瞬间闪过,便是隐在幕后;消失不见,那指尖挂着一溜银光,在半空中掠起涟漪般的浮影,逐渐朝堂外去了。
泰惊羽心有所悟,找个借。溜出厅外,果然在长廊边上见得那一抹粉色人影。“你找我?”
“阿丹。”幽朵儿将她拉到暗处,警惕看看四周,低声问道,“你怎么到庄子里来了?”
泰惊羽随。笑道:“我这不是来看你么?“幽朵儿一跺脚,急道:“谁跟你开玩笑,我跟你说,你快走,要不就来不及了!”
泰惊羽闻言一惊:“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自然是大事!我也说不清楚;你反正快走,别来掺和!趁现在还没开始发令,我带你出去酬。。。”
慢着!泰惊羽一把拉住她,沉声道,“你把话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说明白;我是不会走的!”
幽朵儿被她忽如其来的凌厉眼神吓了一跳,但见那少年长身玉立,素日慵懒散漫的气质顿时变得尊贵威严,不禁喃道:“等下厅内碎杯为号,恐将有一场恶战,届时刀剑无眼。。。。。。”
果然是场鸩门宴!
泰惊羽冷笑一声,缓下脸色问道:“这等大事,你如何知晓?”
幽朵儿叹道:“二长老滕别,是我教养恩师。”
泰惊羽哼道:“这是玛莲达的主意?她成亲在即,此举意欲如何?”幽朵儿摇头道:“我听说跟岛主无关,却是简长老策动我恩师他们,说是雷公子年少轻狂,目中无人,恐将来不好遏制,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泰惊羽想起那中途离席之人,又问:“兆刀明呢,他是不是也有份?”
幽朵儿迟疑了下,道:“这倒不知,不过兆岛主素来与简长老交好?。。。。。。”
后面的话,无需多说,泰惊羽也已明了,当即冷笑道:“难怪中途离席,原来是制造不在场的证据,以便在心上人面前撇清关系,此招甚好!”看一眼那边灯火辉煌的厅堂,又有争执声响起,甚至有案几推例酒杯落地的声响。
几乎同时,大堂两边顿起骚动,山庄各处冲出无数条黑影,其中也有大夏服饰的侍卫,但更多的,却是装备齐全明刀实枪的岛人!
伴着男女惊呼声,原先在堂上表演的舞者乐师纷纷奔逃出门,快速退走,大门哐当一声,从里面关上,阻隔外间所有的视线。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得流畅自然;找不出丝毫破绽。泰惊羽定了下神,稍一挑眉,朝幽朵儿问道:“你方才说,玛莲达对今晚之事毫不知情?”
幽朵儿点头道:“是,岛主忙着筹备婚事,自然无暇顾及。”
泰惊羽握紧她的手腕,眼光幽幽:“她在哪里?你快带我去!”
对方酝酿已久,又有人怀恨在心,今晚此事绝无幸了,要想兵不血刃已经不太可能,只有尽最大努力减少伤亡一自己冲回厅内只能是添乱,玛莲达,她是唯一的救星!
幽朵儿被她捏得腕部生疼,从来没见过这少年着急发怒的模样,不由心头一软,叹气道:“你别急,我带你去便是。”
厅堂之外是四通八达的廊庞,越往里走,灯火越见稀少,也越显寂察无人。
泰惊羽被幽朵儿拉着一路飞奔;也不知行了多远,终于在一处半掩的院门前停住。
这玛莲达,所住之处竟如此偏僻?
忍住惊疑,脑子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感觉到身旁之人掌心里慢慢溢出薄汗,身子也是随风轻颤,不由低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幽朵儿轻轻摇头,指着院门道;“岛主……就在里面。”
说话间,忽然有人低喝,两道刀光刷刷递进:“主子有令,擅闯者死!”
泰惊羽被幽朵儿用力一扯,矮身避过,眼见刀光半空转向,眨眼又至,本能抬起左手,铮的一声扳开机括,食指对准那扑来的人影,毒针激射而出!
来人应声而倒,立时毙命,而门边,则是躺着另一名被幽朵儿巫术放倒之人。
幽朵儿见她无恙,惊喜道:“你还会使暗器?”
“那是用来救命的玩意。”泰惊羽收回手来,走近地上两人,看清其身上的装束服饰,不由低道,“是兆刀明的手下!”
幽朵儿凑近细看,惊道:“不错,真是他的贴身侍卫……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泰惊羽望了一眼夜色中的小院;冷笑道:“原来他不是简单的中途退场,还另有目的。”有他绊住玛莲达,简司的计策才能万无一失。
而玛莲达,离己只一门之隔,如斯接近,一来要她出手阻止料纷,二来自己也可趁机寻得琅都神剑酬一念及此,忍住心头忽生的怪异感觉,朝前踏出一大步,伸手去椎院门。
“阿丹,孙”六泰惊羽脚步微顿,侧头看她:“你就在这里,不必进去。”
“岛主她正在…,江幽朵儿欲言又止,咬唇道,我跟你一起去。”
姗泰惊羽没有作声,椎门而入。
院门一开,就见有微微灯光从对面厢房里透出来。两人贴着围墙潜近,刚伏在房前不远,就听得一声女子娇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又如丝绸般绵软,端的是风月无边,春情四溢。
“这屋里闷热,要不,我帮你把外衣脱了吧?”
男子的声音强自镇定:“不用,我擦擦汗便是。”
“瞧你,紧张得帕子都捏不稳了,我来帮你见 ……。。
空气中隐有花香飘过,女子柔媚迷人的嗓音,就如响在耳畔,让人听得心神一荡,想象着她玉手轻抬的身形动作,泰惊羽只觉得赏心悦目,情不自禁攀上窗台,想要看得更多。
但见烛光中,两道人影逐渐靠拢;慢慢叠合,男子的手伸过来,一把搂住女子的纤腰。
“玛莲达,你别嫁给那姓雷的,你嫁给我,嫁给我好不好。。。。。。
“你不明白,我必须嫁给他的。。。。。。”
女子幽幽一叹,却被男子硬声打断:“不行,我不准!你不能嫁他,你是我的,是我的!”
“刀明,你这是何苦呢?哦,你别这样,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