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贤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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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看了静依的双脚一眼,不悦道:“你都累成这样了,还要强走回去吗?小心回去一看,脚上都长满了泡,再也出不来了。”
说完,便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了晴天,背对着静依蹲下道:“上来吧。大哥背你!”
静依心头一暖,还是大哥好,知道心疼自己。脸上一笑,乐呵呵地趴在了苏清的背上,笑道:“哥哥带我飞,好不好?”
苏清一乐,“这里是大街上,我要是背着用轻功,岂不是成了耍杂耍的,让人看戏?”
晴天则是笑道:“是呀,而且看戏,还没人给钱!”说完,引起众人的一阵大笑。
一行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上了马车,回了候府。
晚上,海棠给静依兑好了水,请静依去沐浴。
静依坐在那大木桶里,白天累了一天,晚上这样让热水一泡,还真是舒服。
静依趴在桶沿儿上,海棠轻轻地给她搓着背,不经意地问道:“小姐,您也在雅间睡着了吗?”
静依一愣,这才想起,司琴点了她们睡穴之事。闷声道:“是呀!看了会子东西,觉得眼花缭乱的,便想着歇歇,谁知竟是睡着了。你们比我差劲!比我睡的还早呢。”
海棠手一顿,脸上有些疑惑道:“小姐,奴婢没觉得困呀,怎么就给睡着了?”
静依轻道:“谁知道你呢?不过你们睡的时间也不长!你比柳杏睡的时间要是短多了呢。”
海棠点点头,“也是呢。咱们都把那二楼转完了下来,柳杏儿才醒了呢。”
静依笑了笑,没有说话。
司琴担心她们二人起疑,所以特地在静依回到雅间后,先解了海棠的睡穴,而她自己则是趴在桌子上装睡。被海棠轻晃了晃才假装醒了,然后谎称是有些累了,所以才睡了。然后二人又到二楼看了首饰,配饰,快下楼时,司琴才解了柳杏儿的穴道。
静依嘴角的笑意甚浓,看来,海棠到底是年长些,有些起疑了呢,自己以后定要更为小心了。虽然她觉得海棠是对自己忠心的,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她是一点风险都不能冒的!
静依懒懒地趴在那浴桶的边沿处,想着在密室里跟元熙说的话,自己这样做,究竟对不对呢?若是事情有变,会不会连累到元熙呢?想到出密室前,元熙亲手将那封密信烧毁,她有些迷惑了!
一开始,她原本是担心元熙在利用自己来拉拢父亲,可是现在,却是变成了元熙处处为自己排忧解难了。自己将他搅进这候府中的这潭水中来,究竟是对是错呢?
那样一个风华无限的少年!在那时时有阴谋,处处有陷阱的皇宫内院,虽然没有父亲的疼爱,得不到养母的庇佑,更没有外祖的势力可以借助,明胆很辛苦,很委屈,却是可以活得如此洒脱自在!
静依想想元熙以前过的生活,再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她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还有转还的余地!要快,一定要尽快地想出办法,解决掉这个大麻烦,而且还不能留下一丝一毫的隐患。否则,要有多少无辜的人会为那假余氏陪葬!
“小姐,小姐!”海棠轻唤道。
静依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有事?”
“小姐,奴婢唤了您好几声了,您都不说话,奴婢还以为您病了呢?”
“我这不是没事?刚才只是在想着母亲会不会喜欢我从灵香阁买的那支银钗,所以才会有些走神了。”
海棠笑道:“夫人自是极喜欢的。不是奴婢说大话,您买什么送给夫人,夫人都会是极高兴的。”
静依笑道:“那倒是!哪有母亲不喜欢女儿送她东西的?”
“小姐,这水也差不多了,您起吧。要不再着了凉,进了寒气!”
“嗯。”静依说完,便起了身,从浴桶里出来,海棠服侍着给她穿上了宽大的浴袍,又拿了棉布帕子,给静依慢慢地吸着头发上的水分。
静依无力地趴在矮榻上,任海棠慢慢地给她擦着头发。
海棠看了一眼累到不行的小姐,笑道:“小姐不过才逛了半个时辰,便累成了这个样子。以后还出不出去了?”
静依摇摇头,“是谁说的女人天生就爱逛街!下次,打死我也不去了。”
海棠笑道:“小姐说这样的话,那是在自打嘴巴!除了今年的中秋,您是在宫里过的,以往哪年您不是闹着要老爷和夫人带你去外面看烟火,逛夜市?”
静依无力地摇了摇头道:“好累哪,也好困!别擦了,就让我这样睡吧。我的眼睛快要睁不开了。”
海棠却是坚持道:“这可不行!会着凉的!”
静依也懒的再说什么了,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次日一早,静依睁开眼睛一看,是在自己的寝室里。看屋子里也没旁人,问道:“昨晚谁把我抱过来的?”
空中传来司琴的声音:“回小姐,是海棠!”
静依点了点头,翻了个身,仍躺在床上,不想起来。十月了,外面已是有了寒意,虽还不算是特别地冷,却也是不想离开暖暖的被窝了。
可是又躺了不到一刻钟,外面便传来了阵阵的脚步声,何嬷嬷进来让人将帷幕都给掀起固定好了。对着床上的静依道:“小姐,该起了。夫人说,今日那方姑姑要来。让您早点梳洗好了,去花厅见她。”
“方姑姑?哪里来的方姑姑?”静依疑惑道。
何嬷嬷一边服侍静依更衣,一边道:“小姐忘了?夫人以前不是说要请京中有名的方姑姑来教两位小姐针织女红吗?怎的忘了?”
静依这才想起顾氏的确是提起过,“这么长时间了,怎的才来?我还以为她不来了呢。”
何嬷嬷回道:“那方姑姑原是应了咱们要来的,可是后来护国公府的世子夫人找了她,要她先教那白敏儿小姐。那方姑姑无奈,便又辞了咱们这儿。”
“既是辞了,如何又来了?”
“小姐这话说的,她是京中有名的姑姑,当年在宫中,就是专司妃嫔宫人女红之课程,夫人哪能因了这事儿,就真的辞了?只是说好了,待那边儿指点完了,便再到府上任教,如此也不算是驳了那世子夫人的面子,也等于是抬高了那方姑姑一截儿!小姐想必也听说过,那方姑姑以前的主子就是当今皇后,不论是那方姑姑还是咱们夫人都是得卖那世子夫人这个面子的。”
静依点点头,何嬷嬷说的有道理。这官府家的夫人们弯弯绕子太多了,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把人给得罪了。自己虽然仗着以前看的书才有些小聪明,可是在这些场面上的事情上,却是远不如顾氏想的周到。看来,自己还是要多听多看才行呀!
静依梳洗衣完毕,又草草地用了早膳,便到花厅,见了顾氏和那个方姑姑。那方姑姑只是每日上午来两个时辰,并不住在府里,也不在府中用膳。说话做事都极守规矩,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单是那幅不怒自威的作派,便不是常人可比的。也只有像她那样常年跟随在上位者的身边的人,才会如此。
以后的数日,静依都过的很是平静。每日里,就是上午由方姑姑指点指点女红,下午再到东跨院儿,由那洪嬷嬷教授一些女子的课业。
一晃数日,这日,洪嬷嬷着了凉,怕把病气过给两位小姐,便暂时停了课。下午,静依正坐在院子中的藤椅上,晒着太阳,便听得一道细微的声音传来:“小姐,元少爷来了。”
静依一惊,忙起身回了房间,摒退左右。然后又进了寝室,见元熙正躺在她的绣床上,一幅昏昏欲睡的模样。
“怎么了这是?”静依担忧地问道。
元熙抬眼看了她一眼,懒洋洋道:“没事,就是有些累了。两晚没怎么睡了,有些困了。”
静依轻道:“什么事如此重要?你竟至于两晚上不睡?”
元熙轻轻地打了个哈欠,“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到现在还无法确定除了白飞还有没有旁的人在打那余氏的主意。”
“不急。这样隐秘的事情,你若是快速地查了出来。我反倒是要怀疑它的真实性了?”
“不过,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我见过白飞了。”元熙仍是躺在床上,有些没有精神道。
“哦?他如何说?”
元熙摇了摇头,“那支镯子,他也是受人所托去找的。他无意中知道了这镯子可能与一个宝藏有关,所以将那镯子交给那人后,仍是在暗中追查。”
静依双眼大睁,看向无熙:“那他知道那人的身分?”
元熙再度摇摇头,“他只知道那人很神秘,每次出现都只是他的手下,自己从未露过面。”
静依一侧头,“倒真是神秘!那人如何会找到白飞来查找镯子?”
元熙轻轻一笑,“那人的是江湖上有名的情报和杀人组织,’绝杀';!想来,那人也没有想到‘绝杀';的幕后主人竟然会是白飞!”
“’绝杀';?没有听过。”
“这是江湖上一个神秘组织,你自然是没有听过的。若不是咱们误打误撞,自然也不会知道那白飞的另一重身分。”
静依唇角上扬,“看来,这京城里的每个人都不能小觑呢。”
“是呀!没想到吧?我也是让人查了许久,才查到这‘绝杀';呢!这个白飞,还真是让我有些兴趣了呢。”
“在他那样的生活环境下,肯定要是要方设法的自保的,若是没些本事,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元熙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我与他长谈了一夜,也与他达成了共识。他暂时是与咱们站在统一战线上了。”
“暂时?”静依大大的眸子中闪过一抹狐疑。
“嗯。”元熙两手在太阳穴上轻揉了揉道:“他答应我,只要在不影响护国公府利益的前提下,有些事情可以和咱们合作。”
“比如?”
“余氏!”元熙终是捱不过倦意,再次躺在了静依的床上,轻道:“有关余氏这事,他暂时不会追究了。还有,他的人打探到的消息,只要是不牵涉护国公府的,他都会给咱们一份儿。”
“哦?你答应了他什么条件?”
元熙闭着眼睛轻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答应他,关于他手中的这些隐蔽势力,我会暂时替他保密。”
静依闻言轻笑出声:“你这是威胁!那白飞定是气极了吧?”
元熙摆了摆手,“威胁?不算。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现在如果他的这样势力一旦暴露,他可能真的就得卧病在床,或者是直接去那边组建势力了。再说了,我也答应他,如有必要,可以帮助他一起对付他那恶毒的嫡母!”
“你连着两个晚上不睡,就是为了这点小事?”静依笑看着他。
元熙的眼睛睁开,只见里面确是布满了血丝,显然已是多时未曾安眠了。“依依,还有一个消息,不知道对咱们来说算不算是好消息。”
“哦,可是关于那紫姬的?”
元熙一挑眉,自嘲地一笑:“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别那么聪明,连个卖关子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静依摇了摇头道:“好了,知道你辛苦了,快说吧。说完了,我便让你在这儿好好地睡上一觉,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
元熙眼睛一亮,“当真?”
“自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快说吧。”
元熙将手中的密信递给了静依,一翻身,脸冲里侧道:“你自己看吧,我先睡了。”
静依接过密信,是又气又笑,这个元熙,居然还会用这种小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