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高门喜事-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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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出去!”他恶声道,赶走了两人,向内室走去。
撩开重重纱帐,却见墨竹伏在案上,而母亲醉眼迷蒙的捏着酒盏,不解的看他:“克己?你来做什么?”
克己往里面瞅了眼,不像有厮混过的痕迹,冷声道:“我路过,见这里没亮灯,也没人侍候,还以为出事了。过来瞧瞧!”
魏暮云醉醺醺的道:“我有私密的话与你妹妹说,让婢女们都退下了……”她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弱不可闻,她手拄着桌面,轻扶额头,闭目不语。
“娘……喂,娘!”袁克己唤了她两声,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再瞧墨竹枕着胳膊,呼吸匀称,也睡的昏沉。他没抓到奸,却抓到两个酒鬼,袁克己戳了下妹妹的脸颊,哼道:“嘁,小醉鬼!”说完,他自己也笑了,不知为什么。
他朝母亲皱了皱眉毛,搀扶起醉得不省人事的妹妹向外走,握着她滑腻的手腕,扶着她纤细的腰肢,闻着她近在咫尺的体香,袁克己觉得他亦有些醉。
才到春末,天气就有了夏天的潮热感,圆月照进屋内,在光滑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道银色的光亮,他接着月光看向她,她微微张开的樱唇,还有她若隐若现的襦衣领口,将他的自制力一点点的击溃。
她马上就要走了,可能这一走,他再也见不到她了。
袁克己忽然意识到,这是上天赐予他的良机,月光如水,四下寂静,墨竹昏睡不知事。
他一边眼睛斜视着墨竹的面庞,一边将放在她腰上的手移到她胸下,试探着慢慢摸过去,她毫无反应。
他不由得微笑,将她放在地上,带着几分悸动去吻她的唇。她口中残留着酒的香甜清香,让他流连忘返。
短时间内,这里不会有人来,她就是他的了。
机会来的如此突然,如梦一般虚幻,为了迈过心里那道坎,他抚着她脸,轻声道:“……我从没把你当妹妹……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那样的情景,你只能把你当做女人看……”
她醉的沉,听不到他的话。
“咳!”突然一声男子重重的咳嗽声,从门外传来,惊的袁克己一个激灵,冲昏头脑的情|欲顷刻烟消云散。
一道人影一闪而过,他放下墨竹,拉开门便追,那人跑的很快,袁克己只看到一个背影,但从穿着,他已经看出他是谁了。
是乐平郡王皇甫筠玉。
作者有话要说:1以后更新时间,还是老规矩,晚上八点。=v=不更新的话,会在文案上挂请假公告。
第二十四章
袁克己返回屋内;贴着门板呆呆的站着。
黑灯瞎火的,乐平郡王未必看清了什么;或许只看到他袁克己在与一个女子亲热,至于这个女子是谁;他不会知道。他从没见过墨竹,应该不会认出他在亲吻自己的妹妹。
府里穿着奢华的歌姬也是有的。
袁克己努力说服自己要冷静;深深吐纳了几口气。抱起昏睡不知事的墨竹;抚着她的面庞,微微俯身;就在彼此的唇要碰上的瞬间;他心烦意乱的别开了脸。
因为刚才的打扰,他已经没法安心的占有她。
袁克己将妹妹搀回酒桌前;让她重新落座;恋恋不舍的望了她一眼,才大步走了出去。他在院内碰到个来上灯的婢女,很自然的吩咐道:“夫人和小姐喝醉了,你回去叫几个来人侍候。”
“是。”那婢女放下手中的活,急匆匆的转身去唤人了。
袁克己绷着脸出了母亲的院落,行在回廊上,碰到两个互相倚靠犯懒的婢女。其中一个看着眼熟,一问才知道是墨竹身边的紫琴,原来墨竹跟母亲饮酒,让她们在院外候着,两人等到天黑也不见小姐出来,就在这儿偷了会懒。
“小姐醉了,你们去把她扶回去休息。”
紫琴见大公子没罚自己,赶紧道:“是,奴婢这就去。”然后扯着另外一个婢女,小碎步向院内走。
袁克己望着两人的背影,自知墨竹被她们带回去休息,他真的再没机会了,不由得心生郁结,愈加怨恨撞破他好事的皇甫筠玉了。
他没回住处,而是于这夜幕中,径直去了皇甫筠玉在府内借住的地方,问个明白。
虽然他安慰自己,郡王并没看到什么,可还是存有一个疑点,那就是倘若他没认出与他袁克己亲热的是人墨竹,他又为什么要咳嗽那一声,故意暗示门外有人?
他在自己府中与什么女子亲热,与他皇甫筠玉何干?还有,为什么他要天黑后,去自己母亲的院落?皇甫筠玉难道不知道,那不是他该出现的地方么。
皇甫筠玉住在府中一处偏院,并非是袁家苛待他,而是他喜欢有竹林山水的地方,此处有清泠活泉和萧萧竹林,袁宏岐向他推荐这里,皇甫筠玉一看这般景致,正合他的心意,当即答应住在了这里。
远远看到屋内灯火通明,袁克己略微犹豫了一下,便走了进去,门口的站着的侍卫,立即拱手道:“公子,容我们通禀。”侍卫进去很快出来,抱歉的回道:“殿下休息了,不见客,您请回罢。”
袁克己目光低垂,冷声道:“那我明日再来罢。”既然敢吭声阻拦他,怎么又瑟缩起来了?他回望了一眼房间,仿佛感受到了郡王幽冷的目光。
一夜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眼前时隐时现墨竹诱人的倩影,今晚上的事,的确是他欠考虑,一直以来的奢望,终于有机会能够实现,他太过莽撞了,结果让乐平郡王发现了蹊跷。
他想知道对方究竟有没有发现他吻的是妹妹墨竹……
脑海里反复推论着乐平郡王的表现,越想越精神,深更半夜,仍没有半点困意。
突然间,他听到屋外有人声喧嚷,他立即坐起来,喊人掌灯。才把灯点亮,他正系着中衣绊带,就有贴身仆人匆匆奔进来,惊慌的道:“不好了,西院走水了——”
何怀卿等人就住在府邸西向的院落,袁克己感到大事不好,忙拿起衣裳边走穿戴:“几时走得水?现在多少人赶过去扑火了,火势如何?他们逃出来了吗?”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来报信的人,只能支支吾吾的回个只言片语。
袁克己赶到的时候,只见火已经扑灭了,屋舍门窗熏的焦黑,何怀卿等人站在院内,一个个表情凝重,并无半点遇到火灾的慌张。
“怀卿,你受伤没有?”在自家遇到了意外,袁克己关心的问,此时他忽然注意到何怀卿身边有一人,胳膊受了伤,血迹殷红了大半边衣袖,这可不像是烧伤,正纳闷的时候,何怀卿冷声吐出三个字:“有刺客。”
袁克己眉头一皱,吃惊的道:“刺客呢?”
何怀卿口吻冷漠:“没抓到活的,尸身在屋内。打斗时碰翻了灯烛,烧起了火,慌乱中也不知人往哪里逃了。”
这还了得,居然跑到他家里行凶,今日杀的虽然是何怀卿,但有这样的纰漏,明日保不齐就杀到自己头上。袁克己立即吩咐下去:“把贼人尸身拖来,我要亲自看一看!”
“大哥,您觉得这刺客……您会认识?”眼看要离开袁家了,他们戒备松懈,掉以轻心了。刺客大概有四、五个人,虽然还没等摸到他的卧房,就被护卫砍杀了,但这次意外,足以让袁何两家的关系蒙上阴影了。
袁克己挑挑眉,镇定的道:“若是魏家派来的,或许有眼熟的也说不定。”可是,真的是魏家派人做的么?谋杀娶了士族的何怀卿,的确是个雪耻的办法,但他相信,魏丞相不会幼稚到以为何怀卿死了,一切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这时,屋里刺客的尸身被抬到了院中,仆人替他摘了刺客的蒙面让他辨认,袁克己亲自挑灯去看,。
他眉心一蹙,连连摇头道:“……不认得。”虽然明知道刺客携带的东西不会暴露身份,但他还是命人取下他们的武器看了看,果然一无所获。他愧疚的对何怀卿道:“居然让你在我们袁家遇到这样的事,唉——”
何怀卿明白,是他惹来的灾祸,想要他死的人太多了,多到他没法猜想刺客会是谁派来的。但他觉得,必然不会是思卿,思卿知道他的身手,想要他死了,不会派这么差劲的刺客。他更倾向于这些刺客士族派来的,因为他们熟悉袁家的院落,逃窜的非常之快。
“这不是我第一次遇袭,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何怀卿道:“反倒是我在这里做客,为你们招来了灾祸,我和墨竹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袁克己听到墨竹二字,心生不快:“幸好我妹妹没与你在一起,否则不知会出现什么状况。”
何怀卿暗暗担心,若是袁克己借口他会给墨竹带来危险,从而刁难他,他也无话可说:“……这件事不要告诉墨竹了,免得她担心……”
袁克己当即否决:“她当初没自尽守贞,而是选择跟你拜堂成亲,她理应有这个准备!得让她知道。”
对,让她知道嫁给何怀卿的危险,看她对这门婚事,是不是还这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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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袁克己就派人把妹妹叫了过来,把昨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的给妹妹描述了一遍。她神情紧张的听完后,道:“那我和怀卿得尽快离开这里才行……”
袁克己一怔:“你跟他在一起,时时危险,处处危险。要杀他的人多如牛毛,你跟他在一起,小心受拖累。”
墨竹无奈的道:“受不受拖累,我嫁都嫁了,再说什么都晚了。现在能做的,是别给你和父母增添危险。我和怀卿还是尽早回云州去吧,那里兵马驻守,一般刺客进不去的。”
他本想让妹妹意识到跟何怀卿在一起的危险,不成想反倒成了她快点离开的理由。袁克己气的肝疼:“说不定这刺客就是他们何家的,他不是抢了他哥哥的未婚妻么,你当何思卿能咽下这口气?”
墨竹厌恶他从中挑唆:“哥,你不去调查刺客,在这说风凉话合适么?”
“我说风凉话?我哪句话不是为了你好?”
她一咧嘴,用一种‘谁不了解谁’的不屑口吻道:“你做什么事不是为了你自己好?”她昨夜醉酒,这会说话大声震的太阳穴微微发疼,她抽了口冷气,不与袁克己废话了:“我去看看怀卿,商量起程回家的事。哥,那几个刺客,您再查查罢,不管怎么说是在咱们家出的事,就算敷衍,也认真些罢。”
袁克己哼道:“用不着你教我怎么做,我有分寸。”他没好气的说完这句话,就见墨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神情,没等他发作,她就转身走人了。袁克己心里乱糟糟的,全是烦心事,何怀卿遇袭已是大事一桩,可他眼下,还有另一个需要解决的头疼事。
昨晚上,皇甫筠玉终究看到了多少,他又有何打算。
正犯嘀咕的时候,有婢女来报,说夫人叫他过去一趟。
袁克己有种不好的预感。到了母亲房门前,等婢女通禀完,他咬了咬唇,低头走了进去。一路到母亲跟前,见母亲神态清冷,看他的目光不带一丝感情。
魏暮云坐在榻上,还未梳洗打扮,连头发都是披散的,她一抬手,示意屋内的婢女全部下去。等人走光了,她冷冷的道:“克己,跪下!”
袁克己道:“你叫儿子跪,总要有原因。”
魏暮云嚯的一下子站起来:“原因?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