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梧桐-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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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月变红?这,不就是月食么?
“那现在又不是晚上,也没有月食,我们怎么找得到?”我看向与我和易倾瞳一条船觅仓子。
他却笑了笑说:“能。因为你是凤神转世。”
渐渐的,前方忽然出现了一片茫茫大雾,好像是忽的就这么呈现在我们面前。船家停了下来,不知所措。而三方圣使的船也并在了我们旁边。
“这下该往哪走?”看着眼前城墙似的浓密大雾,我迷茫,还不知这堵墙有多厚。
觅仓子忽然从船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杯子,说:“凤主,现在只要用您的血,撒进雾里,自然就会有通往秘境的路了。”
“我的……血?”听起来有些心惊,可还是硬着头皮说,“要多少?”
“一杯。”
我倒抽一口冷气,这个小酒杯,喝酒是只有两口啦,可是要装起血来,我可真……看着两船人巴巴的目光,心一横,算了,死就死了!佛曰,我不放血,谁来放血。不就加快点新陈代谢么。
易倾瞳的眼里满是担忧:“烟晓,真的不要紧么?”
“来吧,没事!”我大义凛然一仰头,把手伸给易倾瞳。
他有些犹豫,拿起匕首,握住我的手,准备下刀。我看着,赶紧把手缩回来。
他惊讶地说:“怎么了,害怕么?”
“不,不是,”把袖子往上撩起来,我说,“你别割手,旧伤口还没好呢,而且那里能有多少血,来,这里。”
“这里?”他瞪大眼睛反问。
“对啊。”我点头,“这里准保很快就有满满一杯了。”
“可是这里是手脉。”
“没事,等下你替我止住就好了么。”向着他露出大大的笑。
易倾瞳顿了顿,也微微笑,暖暖如风。
我把脸埋在他胸口,实在是不敢看自己献血淋漓的场面。然后只觉一阵灼烈的疼,我立马揪住了他的衣襟,有热热的东西从手腕上淌下来,那应该是血吧。
偷偷看了一眼,鲜红一片,受不了,赶紧埋回头来。看吧,这科技落后,光有玄乎的法术有什么用,如果有针筒,抽一管子多快,也不会这么疼,更不会有这么大伤口,搞得我想是割脉自杀似的。
忽然觉得手腕上有些凉丝丝的了。转头一看,血已经接满了,而旁边多了个淡引墨,手上凉丝丝的是因为他又给我抹了金疮药,易倾瞳已经在给我包扎了。
“烟晓,感觉怎么样?”易倾瞳急急地问道。
我笑着说:“没事啊。这么一点嘛。我以前去献血的时候,有这么一大袋子呢。”伸手比了下大小。
“献血?”
“哎呀,你别担心了!”淡引墨咋呼,“要是你血不够了,抽我的去给你补补好了。”
“我才不要!”竖眉咋呼回去,“谁知道你什么血型,你要害死我啊!”
“血型……什么东西?”两张迷茫俊脸。
朽木不可雕也。我自顾自叹气,不跟这两头说这么高深的学问了。
而这边,觅仓子已经端杯立在船头。只见他把满杯血往雾气里泼去,众人都凝神屏息地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然后忽然间,面前的雾气渐渐向两边淡去,出现了一条清晰的水道。大家见状,无不笑逐颜开。大大松了一口气,这血也没白流了。
赶紧驶船进去,而雾却在身后又慢慢合拢了。
两边是浓密的雾墙,什么都无法看清,唯一清晰的就是面前不断在分开的水路。一路向前,而渐渐的,一个岛屿模糊的轮廓出现在视野里,越来越清晰。
我忽然有些紧张,这就是我生生世世的逍遥天国么,在我还是金凤,也就是一只鸟,而易倾瞳还是一棵树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住在这里了。他的臂膀,就是我的安乐天堂。
如今,我终于又回到这里,它是否就这样静静地,等待了我,我们,百年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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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雪山狂蛟更名黔魔蛟,看过的亲们别一头雾水呀~
[凤舞九天:第十八章 岚烟秘境(二)]
双脚踏上地面的霎那,我仿佛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分明从未来过这里,虽遥远却又在脑海里懵懵懂懂的莫名熟悉。
而眼前的一切,极尽我一切华美绮丽的词藻,也无法形容这纯粹是仙境的天地。
地面上浮起着一层薄薄似轻纱的雾气,行走其中仿佛如同在云端徜徉;萋萋芳草,鲜美欲滴,落英缤纷,鸟语花香,每一棵树都碧嫩翠绿,每一朵花都缥缈绚烂,就连空气里都满是清新馥郁的甜香。如同金色纱幔的温柔阳光,滋润着各处生灵,鸟儿优雅翩跹,声声歌唱,活泼的兔子,黑的白的,像是一个个的精灵,在矮树丛中跳跃奔跑。
我真的有种走进自己花园的亲切,熟门熟路得好不生疏。不断的有鸟儿在我头顶盘旋,啾啾的声音似乎欢欣鼓舞,也有小兔子小鹿绕到我面前,像是逡巡犹豫着不敢上前来。试着走上去一些,于是胆大地过来往我身上蹭。猛然想到,或许是身后那些陌生的人群,让她们踯躅。果然,我本就属于这里,也许动物有着天生的敏锐觉知,让她们同样对我有似曾相识的亲切。
众人脸上满满都是惊羡的神情。我看向易倾瞳,问他:“倾瞳,你有没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他微笑着默默点头。
美景再稀世,再逍遥,也不能忘了我们此行来的目的。
“觅圣使,”我转而向觅仓子,“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他恭敬道:“凤主,这首要之事,应该是找到您的护身神器,噬。”
“噬?!”我诧异,“可是,它已经被玄光门给偷走了啊!”
觅仓子忽然呵呵笑起来,说:“这件事,我也有所耳闻。只是,或许谁也不知道,那把剑并不是真正的噬。”
“不是真的?”这下叫起来的,是淡引墨。
“你们觉得,凤女的护身兵器会就这样流落凡间么?”
易倾瞳微微颔首思忖道:“那它是……难道是御剑山庄……”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觅仓子敛容,“大概就是御剑山庄为了引凤女显身,而故意用假剑来做饵。”
会因师太叹息道,“没想到堂堂一个武林大世家,居然也会做出这等事来,他们的目的何在?”
“不过凤女倒的确是去了,”站在我身旁的淡引墨拿眼横我,“就是谁也不知道,因为她自己也是傻乎乎的什么也不知道。”
不露声色地拿胳膊肘狠狠撞了一下他的胸膛,不顾他龇牙咧嘴闷哼,我仍旧一脸肃穆,继续问:“那真正的噬会在哪里?”
“我想,应该在涅磐圣坛。”
继续往前走。虽然四面望去,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岛,几乎望不到边际。四面都是那么朦朦胧胧,烟雾缥缈,是那么的虚无渺茫。
一片桃林,粉红似雪。用粉红色来比喻雪花,似乎不合逻辑,可是那种轻柔绵软,粉红通透的感觉,就像是纷扬满天的雪花。桃林里看似并没有路,可是等我们一靠近,那些桃树却自动地让向两边,一条清晰的小路呈现在我们面前。
这让我想到了桃花岛,黄药师的桃花阵也是这么纷杂闪动,让不慎入内的人找不到出去的方向。而这里的桃花是不是也是这般,阻止外人进入那片神圣的禁地。
一路,两旁桃花纷纷扬扬,在我们面前飞舞,全然像是绝美的梦境。
渐渐的,桃林尽了,而接下来出现在眼前的,让我忽然觉得恍惚。这番景象,就是在我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的画面!
大片苍翠碧绿的梧桐,仿佛是一个个侍卫,尽心职守地伫立在那儿。那一片苍茫浩瀚的绿,像是一阵声势浩大的鼓点,生生地撞击在我的视网膜上,而我相信,此刻每个人也都是和我一样的心情。
没有五彩斑斓的花朵那般绚烂,但这片纯粹的绿,却更是美得让人惊心动魄。
易倾瞳忽然走上前去了。他在一棵树前停留,然后伸出手去,抚上泛着青白黄晕的树干。就在那一霎那,树干忽然散发出淡淡的柔光,慢慢扩大,直至整个树冠,整棵树。再然后,像是平静的水面忽然掉入了一粒石子,荡起一阵涟漪般,柔光从这棵树开始一路地蔓延开来,一棵接一棵,不断不断,直至我们视野里的所有梧桐,都是散发着轻柔缥缈的淡淡光芒。
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眸,我看到易倾瞳转过来的脸上,也是惊诧的表情。
众人无不惊讶到瞠目结舌。
沿路走去,在这一片明亮的柔光里,两边分明是树,可是总是觉得像是很多很多人在向着我们朝拜。转头,看到的,只是树。
缓缓出现了一个小山坡,抬头望,如同一道霹雳,重重打下来,击中的应该不光是我,因为刚刚不断的感慨,霎时变得鸦雀无声。像是一块美玉上被狠狠剥落下一个巨大的缺口,残酷到让人心里疼痛纠结。
因为在山坡地顶端,是一棵巨大的树,此时,光看,已经不能直接说明它是什么树,而每个人都明白,它,就是传说中那棵金凤栖息的,巨大的梧桐。
可是,现在的它,让人看了就觉得悲伤。灰褐色的树干枯如死灰,峭楞楞的虬枝在风里猎猎作响,整个的画面,与先前一路过来的生机盎然格格不入,是那么的惨烈和哀伤。
我的胸口忽然被狠狠揪起来,望向身边的易倾瞳,他的眼眸中有着异常的难过,暗黑如同浓云密布的苍穹。他就是它的精魂啊,那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剩下的,只有衰败。
除了树,却看不到什么了。那涅磐圣坛又会是在哪里。问觅仓子,他也是无能为力地摇头。
我轻轻抓住易倾瞳的手,他一愣,从凝望中回过神来。向他笑,然后,牵着他向枯木走去。既然,他就是它,它就是他,那么,灵魂与躯体的重逢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来到树的面前,才觉得它比山坡下望上来的更为巨大,也显得更加寂寞和荒凉。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零零碎碎的片断,浓密的绿茵,金纱似流转的光芒……
握着易倾瞳的手,我看他,他眼里似有着朦胧的忧伤和迟疑。轻抚他的手背,向他微笑,我知道,他的记忆中也有如我一般的,那些曾经充满生机的画面,他只是在为现在眼前的萧瑟伤感。
他怔怔看我,终于,脸上泛起笑意,浅浅的,可是,很温暖,很安详。
他的手轻抚树干,苍老枯败的树干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我看到他眼里深深的落寞。伸出手去,我抚上他的手背,他转过头来看我,然后,微皱的眉心稍稍缓和下来。
意想不到的是,在我们两手重叠的地方,忽然发出浅浅的白光,然后越来越亮,忽的一下子从我的手背上喷薄而出,从我们之间向后冲去。我惊慌地缩回手,易倾瞳也是一脸惶恐。
赶紧转身,只见刚刚跃出的那道光,居然在半山腰的地方如同散开的烟火,形成了一个宏大的类似透明水晶体的形状,落在地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个容器。我和易倾瞳面面相觑,然后走下山坡,而一直在山坡下的众人也纷纷走上前来,围绕在晶体的周围。
走近了看,这个物体通体透明,并且隐隐泛出七彩光晕的,仿佛一颗巨大的六棱柱钻石。猛然发现,这钻石的中央,似有一点尖锐明亮的光芒在闪烁。
觅仓子忽然无比欢喜地说:“是它了,应该是它了!”
“师父,什么是它?”瞿尚问。
“凤主,”觅仓子看向我,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