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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道长,带我回家 完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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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不好受了!
  
  “那好,晚辈就献丑了!”陆少卿竟似深知我心思,言罢便似有意似无意瞧一眼我,被他那一瞧,我竟觉得莫名安心起来。
  
  木轮车吱吱呀呀前行一段,陆少卿便淡然道:“据晚辈所知,前辈是修仙道的,而晚辈不才,恰好也在修仙道,晚辈张狂说一句,既然大家都是道友,那么赌也该赌得与众不同些,才好”。
  
  言罢他就看那鬼面郎君,而后者更是早已被他吊起胃口,正听得入神,见他又停了不说,便急躁起来,“怎么个与众不同法?你倒是一次把话说完啊!这样吊胃口真是要把我急死了!”
  
  他也顾不得再称前辈,只是贪玩的孩子般蹲在陆少卿车前,并无赖地扯住车把手,一叠声求道:“反正勾起我的赌瘾了,今儿一定要赌个痛快!不痛快我都不放你们走!”
  
  说着说着眼神又一黯,便又道:“可是,如果真的赌得痛快,我又舍不得放你们了呢!”
  
  “喂!你都多大了?!怎的说话不算话?!”我急起来,那鬼面郎君就笑,腆着脸道:“说说而已说说而已!”
  
  我瞧着他那张脸,竟觉得并未有多丑,暗叹果然人与人之间是要相处,却不该太主观了!若只瞧他那张脸,谁敢相信他也会有这般孩子气的一面?
  
  于是就忆起东海十公主润书以及那九幽公主阎立青来,果然艳若桃李却毒如蛇蝎了!只是如今裴少玉又现,却不知这两位还好?
  
  正寻思着,却听得一声轻笑自身后响起。
  
  我一哆嗦,忙回首,果然就见先前急火火溜掉那厮又回转,却是盘膝坐在一朵水晶莲花瓣上,被一池子荷花衬得耀眼了。
  
  “痴儿,想我了?”他手随意波动池水,便有无数波光潋滟,我瞪一眼那不要面皮的,他却笃定的重复:“嗯,是想了!”
  
  “呸,好不要脸!”我还要骂他,却见他已自水晶莲花上站起,脚尖立在花蕊正中,如今他正着一件淡青色袍子,细腰上束一条金丝带,那风过莲塘,搅动一池水,并顺带着将这厮衣袂发丝扬起,而那条金丝带更是嚣张地迎风而舞。整个人倒勉强可称之为养眼上仙了!我暗叹一声,果然成了仙就不同,便是连这欠揍的裴少玉如今这般姿色,都能骗几个仙姑了,若是陆少卿,那还了得?!
  
  “看看看看,还不承认?!大师兄,小鬼面,你们瞧,她眼睛是不是直了?!”
  
  话自然是问陆少卿他们,我却差点一口血呕上来,幸好强压了回去,正要去打他,却发现那水晶莲花池虽表面看来波澜不惊,实则却暗潮涌动,恐怕以我如今所剩功法压根过不去。
  
  就恨得咬牙,而更奇的却是,听这厮话音竟是与鬼面郎君熟的?!
  
  而鬼面郎君已在此时大笑,道:“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早晚会来!”
  
  “咳咳,是璇玑星君”,裴少玉故作严肃,但那厮本就生了一张笑面,尤其一双眼,不笑时也弯弯如月牙,怎的也吓不到谁了!
  
  果然鬼面郎君就捧腹大笑,故意高了音,道;“是!玄鸡星君!玄色小鸡!”
  
  一句话将我逗笑,我好久没这般畅快笑过,这一笑便笑得蹲在地上,只觉得眼泪都在眼角转。
  
  “你这只鸡,将我们诓得好惨!白骗取多少眼泪?!如今你眼也好了!人也活生生立着了!就把我先前那些泪还我吧!”口中唤着让他还,心中却思若这世间事只要多流了泪便可更改,那么就算每日每夜流泪也值!
  
  “不是立着是坐着!不是玄色小鸡,是璇玑星君!”那厮脸都青了,而陆少卿见我们疯得很,竟也笑着摇起头来。
  
  “鬼面郎君,亏得我还向大师兄隆重介绍你,说是找到你就可以找到解开点金术的关键,就是个大转折呢!结果你出场实在差强人意!现在又把他们掳来,难道你想孝顺点,又没谁可以孝顺,这才抓俩祖宗来养着?!”
  
  言罢他故意斜眼瞧我们,并夸张的装作跪拜样儿,将我们几个彻底逗得大笑,我故意揶揄他,口中唤:“玄鸡星君!花锦绣不是谁祖宗,花锦绣连自己祖宗是谁都不知道!”心中却实在透亮,想着如今这般气氛融洽,应该不用再涉险去赌,谁知念头方起,已听得鬼面郎君收了笑,正色道:“虽然你这只小玄鸡来了,但是说好的还是要赌!我敢打赌,我鬼面郎君订下的赌约,没人有那么大的面子终止!”
  
  得,原来还得赌!
  
  当下便都紧张起来,而陆少卿这才说出,那赌得不同却是不赌骰子牌九大小点之类,而是第一场赌打坐。
  
  话一出口别说鬼面郎君,便是连我都愣住,心道这哪是个头,说来陆少卿打坐我是瞧见过的,有一次竟一坐便坐了三日三夜,期间不吃不喝,如今第一场就这般耗,再加上剩下两场,恐怕等在画外的叶少锋夫妇要急死了!
  
  “好好好!就赌打坐!”裴少玉突地高声附和,我忙瞧他,见那厮竟朝我点头,我便放了心,心道想来这厮与鬼面郎君熟,必然知道他弱处是何了!如今他都赞同,看来不会错。当下便不言语,而鬼面郎君寻思了片刻,就抚掌说好,于是我与裴少玉也不阻止,裴少玉那厮更是自莲花蕊中离开,一双脚连连点过池水,飞掠上岸,而后便随手一拂,两座三丈三高台拔地而起。
  
  鬼面郎君瞧一眼陆少卿,就伸手,道:“来吧,别说前辈欺负晚辈,我先把你送上去!” 
  
  而陆少卿微微摇头,拒绝道:“还是不劳烦前辈了!只是晚辈腿脚不便,恐怕不能盘膝,只端坐可好?”
  
  “可以!”
  
  “那请前辈先行”。
  
  “好,那我先去!我敢打赌,你一定输!”鬼面郎君言罢便身子直直拔起,上了那高台盘膝坐下。
  
  而陆少卿这才一拍木轮车把,当下那车子连带着车上人平稳升起,直奔了高台去,到了高台一平,便见陆少卿平移过去,而后车子自行稳稳当当落地,而他已端端坐在高台正中。
  
  我仰脖子瞧,身旁人就拿胳膊肘捅捅我,我拿眼瞪他,他忙做个噤声手势,自个却小声道:“咱们是不是先去弄点酒来?”
  
  “呃?!”
  
  “别那么瞪我啊!我会以为你欢喜我欢喜得想吃了我呢!我就是想打发一下漫漫时光。”那厮耸肩,又道:“大师兄我是知道的,打坐不算强,何况现在身体又不好!这个鬼面郎君别看他和我好像很熟,其实我们不过见过几次面而已,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我压根不知道他斤两啊!看来咱们还是小心点好!一会万一大师兄第一局输了,咱们第二局就弄个大师兄拿手的!”
  
  “原来你和他不熟?!原来陆少卿打坐不算好?!那你方才为何点头?”
  
  “我是学大师兄呢,他每次都冲你点头,然后你就特别听话,我寻思着我也试试,没想到真的成!”
  
  我一口血涌上喉头,眼前一黑,这次裴少玉真真害死我们了!
  
  




☆、赌

  烈日。
  
  红玛瑙日头原来也会这般烈!便是连一旁的白玉盘月儿也在添乱;时不时的玉光闪烁,而白银子河里的各种星更是晃得我心慌。狠狠白一眼身旁那厮;却见他并不急切;反而看热闹似的搬了张矮脚椅子坐;翘着二郎腿仰头瞧。
  
  “怎的不累折你脖子!”我心里恨,都是裴少玉这厮令我会错了意,这才到了如今这般被动局面,若早晓得他并不知拼打坐谁赢谁输;我定然要搅搅局;怎么也该选个必然有胜算的再赌啊!
  
  我越想越不给他好脸色,可那厮却笑得越发贼兮兮;并朝我招手,悄声道:“你来!”
  
  我头摇得成了拨浪鼓,一叠声拒绝:“不去不去,反正你狗肚子里装不得好主意!”
  
  “啧!你不来后悔啊!我可是有必胜的妙计!”他朝我眨眼,似乎真有锦囊妙计。我犹豫片刻,又抬头瞧一眼高台上两个端坐的人,见他们竟如石像般皆稳坐,想是一时半会也分不出胜负,而四下里瞧,却不见被鬼面郎君拐来的玎珰与方宁。
  
  “别找了,他要藏人,别说你我,就是小树妖也找不到!”裴少玉那厮又煞风景。
  
  “看来你在九重天混得不错么!竟连九天神帝也敢这般称呼?!也不怕回头被人家抽了仙筋打折仙骨!”我探头朝那三间房内瞧,但间间皆门窗紧闭,而内中又无声响,若不进去,恐怕很难瞧见内里光景。
  
  “这有什么!反正我一直这么叫他!更何况是他嫌在九重天待着无聊,化作树妖下凡么!我这也算顺应君心,不至于惹恼他!”裴少玉那厮无所谓地耸肩,说一通歪理,我无心与其争辩,就抬眼瞧高台。
  
  “依你看,陆少卿胜算有多少?”大太阳实在刺眼,我只好手搭凉棚,朝上观瞧。
  
  “五分,不对,三分!”裴少玉手也搭个凉棚,学我的样瞅几眼,便一本正经分析道:“按说大师兄随随便便打坐个三天两日的一定没问题,不过眼下瞧着,他似乎体力不成啊!喂,痴儿,你和他最近都做什么了?”
  
  闻言我面皮一燥,却又立刻想到必是自己误会了,当下便只好掩饰着轻咳声,支吾道:“金化了!陆少卿最近金化过!”
  
  “哦!这就难怪了!”那厮拖长音,别有深意地瞧我,突地一张脸凑过来,微微张口,来咬我耳垂。
  
  心下一惊,身子便条件反射地躲开,我正要恼,却听得那厮大笑,道:“还好还好,大师兄下手不算快!我以为就要多个师嫂呢!原来你们还只是牵牵小手,搂搂小腰啊!”
  
  我腔子里一股血猛腾起,直冲上头顶,只燥得若眼前有个地缝也会钻进去,而那厮已又道:“其实,我这次去九重天当那个什么星君,没别的收获,就是眼界大开了!从前总听师父啊各位真人啊,拎着耳朵告诫我们色乃大戒,却不想九重天令我开了大眼界!你不知道,那上面乱着呢!像是XX星官,就私藏了十几个仙子,真是享尽齐人之福!哎呀!”
  
  这一声惨叫自然拜我所赐,我恨得咬牙,原来我们白白替他担忧,他却在九重天享尽艳福!而那厮想必被我打得实在痛,一手揉着背,一手来扯我:“别生气,我就是见你太紧张,这才随口说个笑话的!其实九重天一点都不乱,没有什么星官收了十几个仙子做……哎呦!你打就打了,不能轻点啊?!”
  
  若不是怕我们闹腾得狠了惊动正专心打坐的陆少卿,我定然要将这油嘴的厮一张口撕开,可我还没再出手打那厮,却听那厮又一声惊呼。
  
  而惊呼出口,一双眼却是盯住那端坐着陆少卿的高台!
  
  我忙顺着他目光瞧,当下心就凉了半截,却见陆少卿身子正轻微晃动,恰有阵狂风起,更是将他衣袂撩起!那狂风似生了眼般,只围着陆少卿身前身后转,方转了几圈,就闻得“卡擦卡擦”几声脆响,竟是那围绕高台的三面粗木护栏生生被风吹折。
  
  没了护栏,本就一直轻微晃动的陆少卿更似随时都会离开枝杈的枯叶,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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