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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道长,带我回家 完结-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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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力攥拳,指甲便深深的刺入肉中。但我不觉痛!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痛!我只想放声大哭,或者纵声大笑。
  
  但我最后什么都未做。
  
  不敢唤出口。明明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明明这三个字早已在午夜梦回时低唤过无数回。可这次舌头却打卷,仿佛这早已铭刻在心的三个字突然就有了千斤重。
  
  陆少卿!陆少卿!
  
  任由时空轮转、岁月轮回,任由你是魔是仙,皆是我花锦绣今生都过不去的劫!
  
  就这样立着,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他背影。自他的发丝瞧到腰际,自腰际瞧到脚跟。我不愿放过每一寸每一个细节。似乎只要这样细细的瞧着,便可弥补那五百年不见的空白。
  
  屋子里很静。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重若擂鼓的心跳音。屋子内很香,那是种久违的香。比木叶清香更纯,比花香又淡。
  
  那是种独属陆少卿的香。
  
  应是过了一万年吧?!直站得我双脚酸软双腿打颤,仍不敢率先打破这静谧。因我深信,只要我一开口,眼前这心心念念的人便会如一阵风似的,消失无踪。
  
  但他终是转身了!
  
  缓缓地转身,缓缓地朝我绽开个笑意。那熟悉的勾唇角动作,此刻重温令我有了流泪的冲动。但我要克制自己,就当我是为了小裴,也不能轻易被情所累。
  
  他静静地凝视着我,一双深潭般的眼锁定我双目。我努力镇定情绪,不知该说何,索性不开口。
  
  他挪动脚步直至我身前方站定。他伸出手来似要环上我腰/肢,令我差点以为我们之间并非已隔了五百年。我与他兴许只是五日不见,五个时辰不见。
  
  “锦绣!”
  
  这一声唤好温柔。
  
  我为自己做的心里建设,便在那一刻土崩瓦解。可我仍是扬手,给了他一记响亮耳光。
  
  “锦绣!”
  
  又一记耳光还给他。我只是正正反反给了他十几记耳刮子,令他唇角流了丝丝鲜红血。他一把抓住我腕子,不需用力,便将我带入那温暖怀。
  
  几乎一头撞进他怀,我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努力踮起脚尖,我去擦拭去轻吻那些鲜红血水子,任由鼻涕眼泪纵横。
  
  “当年为何要逃!为何要将我丢下?!”
  “锦绣。”
  “你怎就不懂我心?!就算你是魔又如何?!我不在乎!”
  “你真的不在乎我的身份?!”
  
  我忙忙点头,正要明白告诉他,花锦绣本就是个情痴。却见他双眉突地蹙起,急急喝一声:“谁?!”一双眼猛地凌厉起来。他身子轻轻一晃,便自我眼前消失。
  
  我怔愣在原地,狠狠掐了自己一把。
  
  痛觉还未完全消失,我就见陆少卿自窗外翻身回来。他扳起我脸面,一双眼仿佛能看透我心思。
  
  “你方才问我可在乎你身份,如今我便大声告诉你,我不在乎!无论陆少卿是仙是魔,花锦绣都不在乎!”我顾不得问他方才被谁惊动,此时只想将心内积攒了五百年的话一股脑说出。
  
  那两片薄唇便轻轻落下,初时若蜻蜓点水,旋即便辗转交/缠。以吻缄口,这一吻实在等了太久,恐怕沧海就要化作桑田。
  
  在就要窒息之前,他缓缓离开我唇。
  
  我依偎在他怀,将鼻涕眼泪抹在他雪白衣衫上:“少卿,是不是你?!”
  
  他身子明显一僵。我便又道:“你是不是将小裴掳走了?这一路你是不是一直暗中跟着我们?那些同心结发,那些被血染红的水洼,那若有若无笛音,是否都是你?!”
  
  陆少卿闻言便蹙眉,正色道:“锦绣,你相信少卿么?”
  
  “相信。”
  “那我告诉你,系同心结发的是我,一路跟随你的是我,用笛音引来你的仍是我。但掳走小裴的不是我!锦绣,你可相信?”
  
  我瞧向他的眼,那双眼好清澈。无论我怎样瞧,都瞧不出他有半点隐瞒。于是便颔首,心头却笼上迷雾一重。
  
  若小裴不是陆少卿掳走,又是谁会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掳走法力并不弱的小裴?!
  
  “锦绣,你我方重逢,还是不要想其他的事了。”陆少卿出言安慰我,并将我圈入怀中。他的手轻抚我背,低声道:“锦绣,五百年不见,少卿真的很想你。”
  
  于是那双手就不老实起来。我一把擒住他手,揶揄道:“你怎变得如此猴急?想不到五百年不见,道长居然开了窍!你倒是说说,是否这些年间,并未老实?”
  
  搂抱着他臂膀将他按坐在地上,我是要细细追问一回这些年他的经历。而我更怕陆少卿怪我五百年都不来人界寻他,就一遍遍解释九重天上规矩甚多。别说我想下界,便是想擅自跃过第一重天,去其他地界耍都不成。
  
  絮絮叨叨说了好一阵儿,我却发现陆少卿似有些不耐烦。
  
  “少卿,你怎的了?”
  “没事。这卧龙峰攀登艰难,锦绣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是呢是呢!我自打昨儿爬山便水米未进,如今只觉五脏庙闹开锅呢!”
  
  不提还好,这一提只觉越发的饥肠辘辘。陆少卿终于展颜,轻笑道:“锦绣,不如少卿为锦绣小试身手?”
  
  就忆起那年月老祠他为我亲自煮粥,至今我还觉齿颊留香呢!于是忙忙点头,我这才想起环视四周。
  
  却见这巴掌大的地儿实在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了。不但有床有椅有书案,并还在小隔间里设置厨房。
  
  “你便是住在此么?!”
  “是。少卿为了克制魔性,一直在此修行。”
  “倒是吃苦了。”
  “不苦。少卿早已习惯了。”
  
  倒也是。想来陆少卿自幼在灵山修行,空空老头平日虽万分疼爱弟子,但山门规矩却绝不少,更不会令其弟子安于享乐。而这点苦头,对于陆少卿来说,的确不值一提。
  
  提起空空老头,我便忆起当年七星归位决战之时。这才想起问正事。
  
  “少卿,当年你逃走后我便飞升至九重天,自此人界事再无联系。你一直在人界,可知其余几子下落?”
  
  “咳。裴少玉娶了娘子,听说儿孙满堂,后来寿终正寝。至于转世没转世,恐怕需要你亲自去问十殿阎罗。”陆少卿眼神飘忽,显得心不在焉。
  
  我眼皮猛地一跳,只觉陆少卿似乎很不妥。
  
  “娶亲了?转世了!他不是成仙了?!”我一叠声问道。
  “嗯。”
  “那玎珰呢?叶少锋呢?还有云少海他们,都到何处去了?”
  “少卿一直在深山修行,不知他们下落。”
  “人们都传卧龙峰里有位活神仙,那位活神仙一向有求必应。”
  “是么?少卿常年在卧龙峰,并未听说过这样一个人。”
  “不是你么?!”
  
  我突地高了音。陆少卿豁然抬眼,旋即便大怒,道:“锦绣,原来你并不相信我!”
  
  他一张白蛋壳般的脸涨得通红。我见他真真动了气,倒不敢确定。想来是我疑心太重,竟有些神经兮兮了。毕竟已时隔五百年,又涉及到旧人旧事。想必他不愿提及,只是在规避自己那魔头身份。
  
  明知是在安慰自己,我偏要为他寻无数借口,情愿相信眼前这个陆少卿还是从前那位道长。
  
  “自打花锦绣识得陆少卿之日起,便无条件的相信陆少卿所言每字每句。”我郑重道。此言倒是确确出自真心,绝非安慰他了。
  
  陆少卿面色便活泛,他将我按在椅子上坐下,朝我笑:“既然如此,锦绣便安心等着少卿为你下厨吧。”
  
  言罢他便折身要去小厨房。我怎舍得他走?便要跟随着同去,谁知他却恼了,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锦绣是怕少卿藏了人在小厨房内么?!”
  
  急慌慌摇头,我只好坐在椅子上等他。不多时便听得锅铲响,瞧那架势竟似乎厨艺十分娴熟。我无聊等着,趁此功夫劲儿,就起身四处乱瞧。
  
  此间小屋嵌在山洞内壁,想必是由天然洞/穴改造。也不知怎样开的窗,竟可令室外阳光进入。而近前细瞧我方发现,原来窗子虽大开,但那风那阳光皆是法力所结幻象。恐怕这幻象后只是湿滑洞壁了。
  
  驻足于窗前片刻,我便折身随意行至桌案前。见桌案之上散放着几卷书,随手拿起一本,却发现书面上已落了薄薄一层灰,可见许久未曾翻瞧过。
  
  “锦绣,你在看什么?”
  
  陆少卿的音猛自我身后炸响,差点令我手中书卷脱手。我转身,他便瞧了一眼我手中书,轻描淡写道:“锦绣也对《周易参同契 》,《黄庭经》感兴趣?”
  
  “这些书是你常看的?”
  “深山寂寞,少卿聊以打发时间。”
  
  他一手夺过那卷书,将其掷到桌案之上,就道:“锦绣,少卿熬了些汤,不如你先尝尝?”
  
  我这才发现他另一只手中端着汤碗,正有腾腾热气自汤碗内扭着腰/肢一路向上,并缓缓将香气蔓延了整间屋。
  
  可我突然没了胃口,眼前闪现的,只是那积满了灰尘的《心印妙经》与《南华真经》。
  
  




☆、日更君赐我力量

  
  我接过汤水;香气便一个劲的往鼻子里钻。虽心思全无,但我毕竟是饿了;而五脏庙更是不听指挥。于是只好叹口气;突然就懂了英雄也为五斗米折腰的深意了。
  
  与陆少卿对坐;我只是闷头喝汤。每每他要开口说话,我都狠命地往口中灌汤水。很快一碗汤就见了底儿,而陆少卿便将双眉拧成疙瘩。
  
  他将汤勺掷到地上,发出尖锐锐一声响。我抬眼瞧他;却见他立起身来踱步到窗前;背负手眺望远方。但窗外只是虚幻景儿,即便做一副熟悉样儿;可假的终究是假的,总有些地方令人起疑。
  
  我痴痴瞧着那雪白背影,只觉心内百味陈杂。
  
  “花锦绣,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我怎会不相信你?!你明知花锦绣一向以你马首是瞻。只要是陆少卿说过的话,花锦绣必然深信不疑。”
  
  “可你为何闷闷不乐?”
  “我——”
  
  我语塞,支吾道:“我只是重逢你后太欣喜,再加上连日奔波,实在太过劳累。少卿,你总质问我不相信你,可你如今这般,却是不相信我了。”
  
  双方便都无言。
  
  陆少卿背对着我,静静立着。他虽不说话,但绷紧的背分明显出他的不快来。而我只是四处打量,偏不愿再开口解释。
  
  有些话他愿意相信时,哪怕你只说一遍,也是有用。若他不愿相信,即便你磨破嘴皮,也是徒劳了。
  
  就这般干耗着,直到陆少卿那碗汤水彻底冷掉。而我坐的腰酸,便站起身来活动筋骨。一双眼更是飘到那桌案上。
  
  自窗外而来的光线,耀得桌案上灰尘纤毫毕现。我清了清嗓子,仿若随意般问道:“少卿,自打飞升至九重天,锦绣日日思念你,但天上人间相隔太远。那些无聊日子其实我也研习了些道家典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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