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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强宝出击,娘子太霸气-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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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晴天痛苦的扬起可爱的小脑袋,紧盯着自家娘亲,一双大眼瞪得圆圆,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咬紧牙关,痛定思痛的道:“如果是这样……晴天一辈子也不要长大了。”话里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雁雪满意的笑了笑,秀绝倾城的脸上露出一丝轻柔,牵起儿子的手,她昂首阔步的边往楼下走,边笑眯眯的问:“现在晴天还想不想去看案发现场呢?”
    小家伙立刻像拨浪鼓似的猛摇头:“不看了,不看了,下辈子也不敢看了……”
    “嗯,这就对了,果然是娘的儿子,悟性不错……”
    两母子翩然远处,独留下趴在墙上,仍旧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俊逸男子……
    花一寒觉得,自己以前丰神俊朗的美男子形象,打从遇到这恶魔般的母子之后,便彻底粉碎性结束了,不过……奇怪的是,他非但不觉得伤心,反而还蛮开心的……这对母子,真的太特别了,随时随地都能给他无尽的惊喜,看来,若是他还想保持这份心境愉快,他这辈子都是离不开他们了。
    只是……
    幽深的眸子突然一晃,转向一楼大厅,从他此刻的方向,刚好能看到大厅中央的那张桌子上,正坐着个优雅食用早膳的如玉男子。
    那男子昨夜说他叫“沐白”,姓沐的?是真是假?真名还是假姓?他接近他们是为了什么?
    一连串问题堵在心里,让他心生烦躁。
    突然,黑若曜石般的眸子闪了闪,花一寒灵敏的望了一眼走廊尽头——那间死了人房间,他突然咧嘴一笑,笑中带着些恶意的残忍。
    在儿子的再三保证下,雁雪终于心满意足的牵着儿子的手下了一楼。
    恐怕是因为客栈死了人,一楼大厅门可罗雀,除了正中央的那张桌子,一身蓝袍的沐白正孜然的食了早膳,旁边几乎空无一人。
    看到她下来,如玉的男子翩然一笑,那抹笑容还是如昨日见到那般怡然轻淡:“沈姑娘若不嫌弃,一同而坐吧。”
    免费的吃食,不吃白不吃。
    笑了一下,雁雪也不客套,大大方方的点了个头,便利落的坐在了对面,小晴天也自坐一方,一双灵动的大眼珠,却敏锐的睨着这个笑得古古怪怪的男人。
    静候一旁的红柔立刻转身去拿新碗筷,而红柔一走,沐白便似随口般的问道:“沈姑娘昨夜睡得可安好?”
    “尚好。”疏离的浅笑挂在唇边,只是礼貌的点头致意,显示出她并没有与他深谈的意思。
    像是看不懂她眼中的排拒,沐白继续问:“昨夜发生暴动,虽是万籁俱静时分,却怕也惊动了人,沈姑娘女儿家细敏,昨夜可曾没听到什么古怪的声音?或是看到什么古怪的人?”
    古怪的人?
    雁雪突然眉眼一动,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恍惚,若昨夜不是梦,那当她问那银面男子是谁时,他好像回答——“你明天就会知道了。”
    明天就回知道?唔,怎么知道?
    额,难道那个人的意思是说……他就是杀人凶手?
    这个认知让她发愣,昨晚那人,行动如鬼魅,身姿如幻影,浑身冰冷得不同寻常,那个人,或者那个鬼,虽然恐怖阴森,但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残暴至极的解体凶手啊,更何况昨晚她与他曾靠的如此之近,但她并没闻到他身上有血腥味,她对血的气味很敏感,她不会闻错。
    红柔轻轻的将新碗筷放到一女一小面前,便安静的退下。
    见她发怔,沐白深邃的眸底晃过一丝狭促,随即又开口:“方才听门外的两位衙差对话,好像是说客栈死了人,住宿的所有客人都必须留下来接受盘查,直到破案为止,沈姑娘本是今晨就要动身离开的吧,如今,只怕计划得延后了。”
    “什么?留下来等到破案?”她惊讶的双眸一转,转向了客栈大门处,果然,门外一左一右,两个身穿差服的衙役正门神似的矗立守着。
    “娘,咱们不能离开吗?”小晴天拉拉娘亲的袖子,陶瓷般的小脸满是纠结痛苦,如果走了也就一了百了了,可不能走,那就意味着,他还要继续近距离的如此靠近自己梦寐以求的血腥场面,可却残忍的只可远观,不能近窥。
    这种感觉,就像你嘴边明明有只大鸡腿,你却只能干看着,不能吃下去,嗷嗷嗷,世间上最痛苦的事,真是莫过于此啊……
    太残忍了,太残忍了,这种打从心底的折磨感就像有千百只蚂蚁在啃咬你的心脏,用这种方法考验他的自制力,简直太暴虐了……
    似乎没注意到儿子的各种抓狂挠桌,雁雪收回视线,淡淡的说:“没办法了,晴天,一会儿陪娘去案发现场。”
    正忙着抓耳挠腮,感叹上天不公的小晴天突然耳窝一跳,他下颚一抬,眼底登时一片绿光:“娘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激动的半个身子都快挂到了自家娘亲身上了。
    眯着眼一掌将他拍开,雁雪慢条斯理的夹着菜,丢进嘴里咀嚼两下,才淡悠悠的说:“你去长长见识也好,男孩子就要从小训练,就算再恐怖恶心的东西,也要去面对,去适应,这才该是男儿本色。”看她说得大义当前,正气凌然,晴天却突然有种还在梦游的感觉。
    刚才……就在半柱香时辰之前,是眼前这个女人用尽各种卑鄙手段,说尽各种无耻威胁,还让他赌咒发誓,保证他在有生之年都不会看这种血腥暴力东西的是吧?是吧?是吧?
    怎么一转眼,态度立马三千六百度转变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女人心,海底针吗?是吗?是吗?
    敛眉一派优雅淡然的吃着早膳,雁雪半眼都没再赏赐给自家儿子了,可清水般的明眸却状似无意的瞥了对面的沐白一眼,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她的视线刚扫过去,却发现他也在看她,一双狭长的魅眸慵懒的眯着,微笑的看着她。
    手腕颤了一下,她立刻垂下眸子,夹菜,继续吃饭……
    晴天还停留在幸福来得太快的惊悚感中,足足僵硬了一刻钟,在看到娘亲已经吃完擦嘴,翩然起身时,他立马丢下碗筷,小尾巴似的跟了上去。
    上了三楼,楼梯拐角,花一寒静静的倚墙,轻笑的睨着她,雁雪挑了挑眉,眼睛瞥向天字七号房,直接问:“你看过了?”
    “嗯。”对方一派优雅,漫不经心的应允。
    “所以被恶心到了,不下去吃早膳?”
    “喂,谁被恶心到了?”这可是红果果的轻视啊,花一寒立刻挺起背脊,抬头挺胸,露出一脸不可一世的狂傲表情,随即又嘴唇一撇,瞅着楼下大堂轻蔑的道:“本公子只是不想跟那小白脸同桌罢了,看到他那张娘娘腔的脸,谁还吃得下?”
    人生攻击……
    雁雪闲淡的撇撇嘴,脸上没什么表情的说:“同房共寝一夜后,你们的感情已经升华到可以人生攻击的地步了,进展得真快。”
    什么叫进展得真快?
    花一寒再次炸毛,俊逸五官登时扭曲大吼:“不要用那么暧昧的形容词,我和他没关系,就算有关系,也是互相仇视,敌视,蔑视,鄙视的关系……”
    “果然还是有关系……”某女轻飘飘的丢下一句,转身,径直往那间门外还围着大批群众的凶案屋子走去,不再理身后被雷劈中的某人。
    “我说你到底要我说几次,没关系,没关系……那个娘娘腔一副腻死人的摸样,整得笑得跟发春似的,真是丑人多作怪,而且……”
    浑然不听身后人的絮絮叨叨,喋喋不休,雁雪推开人群,大而化之的走到人流最前端,凝眉看着眼前的环境……
    从门外往里看,只能看到满屋的血印,地上,墙上,桌上,床上,到处都是……屋内此刻只有两三个衙差,进进出出忙碌不停,而墙边窗下,担架上躺着的应该就是本案死者了,那死者被白布盖着,白布已经沾了血,看不到摸样,不过听说人是被解体的,但现在从白血布的轮廓来看,他的四肢应该已经被拼凑齐全了。
    “出去出去,死人有什么好看的……”因为她太想看清楚,因此身子前倾,差点就要跨进门槛了,守门的衙差终于忍无可忍,扭头过来发飙的对她狂吼。
    雁雪嘴角一抽,心里悲愤的想着,要不是客栈被封锁,不破案她就没法离开,谁有空来看?她是知道古代破案,少则数天,多则数月的,要是真让这群脑袋腐朽的古人破几个月,死人只怕都生蛆了……
    所以,不是为了早点走,她也不会带着儿子来主动帮忙……
    请听清楚,她说的是主动来帮忙,主动的意思就是倒贴,帮忙的意思就是不收钱,不收钱啊,不收钱啊,免费啊,免费啊……还想她怎么样?
    压下心底的不平,勉强露出一丝温婉纤柔的浅笑,她声色缓柔轻细的道:“这位官爷,小女子家中有叔父乃为仵工,小女子从小耳濡目染,对验尸查案之事也颇为有兴趣,不知官爷可否通融,让小女子进去看看?”
    那衙差不耐烦的再次转头,本想大骂她一顿,可一看到她那张浅笑盈盈,秀绝柔艳的脸庞,登时火气一消,声音也放柔了些:“姑娘是说要进去看那死人?别说规矩上不许了,就是许,姑娘一介女儿家只怕也看不惯那凶厉恐怖的场面,那人啊,血淋淋的,都被砍成一块一块的,拼都差点拼不齐了……”说到此处,那衙差还增加戏剧效果般的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听到“血淋淋”“一块一块”这种敏感词汇,晴天突然一手拽紧娘亲的衣裙带子,满眼的绿光深得都要转蓝了,那是激动的蓝光,是兴奋的蓝光啊……
    感受到儿子强烈期盼的幽深目光,雁雪咽了口唾沫,暗忖自己这个做娘的简直太失败了,这整整六年又当爹又当妈的把儿子拉拔长大,一心想养个正太属性的呆萌娃,可却基因突变,养成了只嗜血贪艳的吸血鬼……真是劣作啊劣作。
    重新将目光放到那衙差身上,她笑得有些瑰艳:“官爷看小女子柔弱,可我可胆子大着呢,劳烦官爷就通融通融吧,说不定小女子还能为你们查出点什么苗头呢,再说,那尸体还放在窗边,这应该是办案的仵作还没来的缘故吧?这专业仵作都知道,尸体最忌放在门边或是窗边通风的地方,况且,这查案本就是趁热,越迟验尸,就越难差,反正办事的也没来,就让我先看看吧。”
    那衙差皱起了眉,似乎很是为难。
    雁雪恬笑,继续再接再厉:“而且,我就是看看,也不动手,就是见识见识。”
    那衙差大眼一弯:“你这姑娘可真招笑,哪有找尸体当乐子的,不过你若执意想看,一会儿我们头儿来了,我就替你去问问,他许了才……”
    话音未落,就听楼下突然响起一阵声响,本围在房门口看热闹的人群纷纷跑到走廊,抓着围栏,探头往楼下看。
    那守门衙差也被惊动了,以为楼下有人闹事,立即板起黑脸就要去斥吼,可探头往下一看,竟看到自家头儿领着十几个支援的兄弟,正围着大堂中央唯一坐了人的一张桌子。
    雁雪与晴天也走过去看,刚好看见个五大三粗的莽汉子轻敲桌子,对着本正怡然用膳的沐白喝问:“你就是沐白沐公子?”
    宋暮白微弯的深眸浅浅一转,唇边挂着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在下正是。”
    “有人密报,说看见你昨晚出入过天字七号房,就是死了人的那间,按照规矩,现在我们要带你回衙门进行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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