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势汹汹-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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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柳吸了口气,已经带上了哭腔,“我就知道,小姐福厚命大,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一把神秘的钥匙
云端接过戒指和钥匙,仔细察看。
只见那戒指上镶着的蓝宝石晶莹剔透,没有半点杂质,心中甚是喜欢。
她原是最爱这蓝宝石的,便直接套在右手食指上,又去看钥匙。
钥匙非金非银,却只是普普通通的铜钥匙,为什么老太君要特意交给她保管呢。
而且大夫人和二老爷还几次催要,想要必是可以打开重要位置的锁。
想到这里,云端便从银柳手中要了那红绳来,穿了钥匙,也学她一样系在颈上,放到贴身处。
感叹着银柳的忠心,云端探手抓了她的手掌,“银柳,你对小姐的百般好处,我一一记着,他日必当厚报!”
“小姐说哪里话,银柳从小就蒙小姐照顾,要是没有小姐,银柳怕是早已经成了路边野骨,便是为小姐死了,也是心甘的!”银柳抹了把眼睛,脸上重又露出了笑意,“这屋子久不动火星,只是寒凉,小姐身子刚愈,还是早些上床休息吧!”
云端早就觉得冷了,就任由银柳帮她脱了罩衣,钻进被子,“你也睡去吧,这些天只是苦了你了!”
银柳哪里肯,“那怎么行,要求小姐半醒不适怎么办,我还是在这里守着吧!”
云端怎么忍心再让她守夜,只是要她回屋去睡。
两下争执一会儿,银柳到底回屋去了。
云端正在灭了灯睡觉,却看她抱着一床被子又打了进来,就在床边的地上铺地铺。
石地寒凉,云端只担心她睡出毛病了,就硬拉了她到床上并头睡。
银柳初时还是不肯,经不过云端劝导,又说些什么二个人挤着暖和的话,她才终于答应了,到底是不敢睡主人的被子,只把她的被窝移到了床上来。
屋里虽是清冷,主仆二人挤着睡,倒也暖和。
不多时,银柳的呼吸便变得轻缓,显然是已经睡得实了。
云端缩在被子里,想起之前的生活和未知的未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又怕翻身惊醒银柳,便闭上眼睛数起来羊来催眠,直数到六百多只,这才算是有了睡意,缓缓地进入了梦乡。
摘画的原因
第二天,云端一早起来。
银柳早已经穿戴整齐在她床头坐着等候了,看她醒来,立刻就起身到外面去倒水准备侍候云端洗漱。
云端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吸了一口外面清甜的空气,只觉整个人也是清爽了不少。
昨夜昏暗,也未曾细看这院落,现在她仔细一看,只见这听雨轩虽然院子不大,整个亭院的设计十分别致。
巧植的青竹将院子隔出几个层次,透而不漏,即增加了空间感,更是具有独特的私密感。
竹林后一道三尺宽的浅溪蜿蜒而过,从东墙上开着的月洞下流出,溪中竖着粗竹制成的梅花桩,顺着那桩子便可到达溪后那座精致的竹亭。
粗竹柱子刻着两句诗——“清风古琴欢妙友,慢雨青竹不知秋”。
看那刻痕略显生疏,显然是后来才刻上去的,云端便推测可能是这大少爷乔雨轩所为,不由地便推测起这乔雨轩的为人。
银柳打了水来,看云端隔窗看着那亭子发呆,忙将盆子轻轻放下,小心地将棉布巾子浸了进去,绞好了,送到云端面前,“小姐,擦把脸吧!”
她语气很轻,云端又是满腹的思绪,所以并未听到。
银柳只怕她再像之前那般愁坏了身子,忙抬了些声音劝道,“我知道您是想念少爷,可是这世事无常,生老病死原不是人力所能改变,您也就不要再多生愁肠了吧!”
云端这才发现银柳已经进来了,忙转过头来,接了她手中的棉巾走到盆架前洗漱。
扬头注意到床侧的墙壁上有一位的墙面,明显比别的地方要白的多,云端就是一愣。
她隐约记得昨天曾看到这里挂着画,只是因为屋里暗也没有太注意看画上内容,现在突然看到画没了,不由地生出疑惑,“银柳,这里的画呢!”
“回小姐,那画……我摘了!”
银柳吱唔着回答道。
云端更加不解起来。
“为什么要摘了?!”
相公的“奸情”
“银柳是怕小姐睹画思人,所以今儿早上起床便故意收了起来!”
银柳一边观察着她的脸色一边回答道。
云端听她这话头,便猜出这画必是与“她的”相公乔雨轩有关,急忙问道,“收在哪里,快拿来我看!”
银柳不敢让她着急,忙着就登了椅子,从柜顶上取出一只用布裹着的画轴来,递到她面前。
云端接了那画轴,三两下便除了外面裹着的布去,将那画轴在手中展开了。
画是人像画,画中一位翩翩少年盘坐在竹亭中,膝上放着一架古瑟,正专注地拔着弦子。
画画的人功力不浅,只是用简单的线条勾勒,便尽显那少年俊美飘逸的风韵,再配上那淡淡的竹影,越发显得这少年不似凡尘之人。
云端猜想这画中人便是乔雨轩。
难道是之前的云端画的?!
云端忙着就看向左下的字,只见上面写道。
“观表兄抚琴飘逸,禁不住动笔,妹雅雯戏作,顺祝兄嫂百年好合。”
再后面写着日期,却是腊月初九。
她细算银柳所说的日子,这画却应该是她和乔雨轩婚前所作。
虽然这题字是祝他们夫妻合美,看这画的意境和下面的题字,却不难发现这位自称妹妹的雅雯对这位表兄不无爱慕之意,却不知是为何没能与他结为眷属。
银柳看云端脸上还算是平静,这才壮着胆子小心劝道,“其实这位表小姐对少爷只是一厢情愿的事情,现在少爷已死,您也不要再为此事纠结了吧!”
云端扫一眼她脸色,缓缓地扬起了唇角。
“你当你家小姐的心是针鼻呢,事情都过去了,我又怎么会还在意这些!还是把画挂回去吧,这墙凭白地空了一块,倒是觉得不舒服!”
银柳看她真的十分冷静,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在意,这才放下心来,依言将那话挂回了原处。
挂好了画,心中却是纳闷,之前因为这画少爷和小姐怄气,老早就让她把这画摘了,怎么这画会突然自己挂到墙上去呢!
丫环也要登鼻子上脸?
一定是别的房院想出的馊主意!
银柳在心中忿忿不同地想着。
她到底还是心机少些,却没有意识到这里有一个问题——别人跟本不知道云端是装瞎,又怎么会弄一幅画来气一个瞎子呢!
云端哪里知道银柳这些心思,只是转身去洗漱。
银柳挂好了画,就过来帮她梳头,正梳着,院门却被人急急地敲响了。
云端赶紧银柳帮她把纱布重新系好挡住眼睛,这才示意银柳去开门。
不一会儿,银柳就带了一个身肌微丰,生得眉高眼挑,有几分媚色的高个丫头走了进来,“小姐,二老爷院里的芙蓉姐姐来了!”
云端只听那芙蓉姐姐四个字,差点就要忍不住笑出声着,隔着纱布仔细看那芙蓉两眼,暗暗记下,这才说道,“是芙蓉啊,什么事?”
芙蓉向她福了福,这才笑着回道,“回大少奶奶,二夫人说了,您是长嫂,理应到后面老太君屋里一起受新媳妇敬茶,让我请您过去呢!”
这位二夫人,只觉得昨天的事还不够呢!
云端在心里冷笑了声,脸上却是不动声色,“行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芙蓉却似乎是不显如此轻易被打发了,接着追问道,“那您是去还是不去呢!”
云端听她语气并不恭敬,脸色便是一沉,“你只管回去告诉二婶,说我知道了!至于去与不去却是全凭我喜欢,却哪里轮到你这丫头逼问!”
芙蓉欺她眼瞎,故意向她撇了撇嘴,语气却是柔柔的,“瞧大少奶奶这话说的,奴婢哪里敢逼问您,还不是想着回去好交差了,既然您这么说,我就依您说的回了老太君去!”
银柳将芙蓉送出门去,这才转身回来,不平道。
“二夫人也是个见风使舵的,您病的时候,也不见探看,现在看您醒了,倒想起您是大少奶奶了!”
云端淡淡一笑,仆人便是主子的晴雨表。
只看这芙蓉对她的脸色,她也不会以为这赵宁是安着什么好心。
老花工也是腹黑的主儿
这大宅院里,妻妾争宠,兄弟各自为政,为了家产斗得头破血流阴招倍出,那都是寻常之事。
在云端看来,这赵宁故意让她过去,原因只能有一条,那就是希望她和柳如烟斗得越凶越好,她好渔翁得利。
云端笑道,“二婶只盼着我和夫人斗得越凶越好呢!”
银柳撇撇嘴,“那咱们偏不去,倒不让她称心!”
“那怎么行!你没听芙蓉话头,若是咱们不去,不知道她们又要在老太君和姨娘那里怎么编排呢!”云端站起身来,“我刚才那般书,不过是要让芙蓉知道我再不济,也是主子。至于二少奶奶这杯茶,咱们却是一定要去喝的!”
昨夜没心细看,现在随着银柳一路走到乔府最后面的老太君的百福院。
云端也是暗自感叹这乔家果然是大户人家,不仅圈着活水,园子修得也是大气,假山亭阁,移步换景,虽不过是早春,也是处处花红叶绿,显示着盎然的生机。
昨天见过那老花工这会正在一处假山下理着一丛芍药,看到她们主仆二人,忙起身行礼,“大少奶奶早!”
云端轻轻恩了一声,便随着银柳继续前行,二个人却是谁也没有注意到那老花工缓缓抬起脸来,注视着她二人的一双眸子里精光流转,全无半分呆讷老态。
百福院正厅。
敬茶的仪式刚刚开始。
老太君并各旁老爷夫人早已经按照顺序坐好。
昨天刚进门的二少奶奶薛含青和二少爷乔雨川相伴而来,身后随着她的随嫁丫头玉竹和被柳如烟转到二少爷院子里的红杏。
薛含青身材中等,容貌俏丽,精雕细琢的妆容,映着身上那件水红底绣着金牡丹的袍衣,越发显得娇美动人,和俊逸的乔雨川走在一起,十分般配。
看着这对金童玉米,只喜得柳如烟是心花怒放。
一对新人进了正厅,便同时向众人行礼。
乔雨川坐到与乔嘉茗隔了一个座位的椅子上,薛含青便端起自己的丫环玉竹送上来的茶,第一个敬向了老太君。
二夫人故意挑事端
老太君坐在主位上,神情仍是和昨夜一样,一幅半睡不醒的样子。
听到薛含青唤奶奶,秋霜忙着就晃晃她的胳膊,扬起声音在她耳朵说道,“老太君,二少奶奶给你敬茶呢!”
老太君答应了一声,眼皮挑了挑,含含糊糊地说了个好字,便又恢复了原样。
大丫头秋霜跟老太君也有些年头了,也是个聪明人,便从薛含青手中接了杯子,送到她唇边沾了沾,做了个意思,一边就送上封好的红包。
薛含青接了红包放在玉竹的托盘上,便直起了身子,依次敬了乔嘉茗和柳如烟,正准备向赵宁敬茶的时候,就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却是芙蓉走了进来。
芙蓉一进门来,立刻凑到赵宁耳边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赵宁听说云端只说知道了,便以为她是不肯来的,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向芙蓉轻轻挥了挥手。
这功夫,薛含青已经端了玉竹手上的茶过来,向赵宁跪下敬茶。
赵宁接了茶杯,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便将准备好的红包递到了她的手上,笑道,“我没有你娘和太君的大手笔,含青可莫要见怪!”
“婶娘说笑!”
薛含青客套着接了红包,感觉着那重量,心中已经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