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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风月祈-第59部分

小说: 风月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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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慈英的性格,并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做什么动作,但是提防着总是好的。

太师看到了金碧辉煌的明天,这种掌握了一切的自信让她的时光分外地得意,总是盼着慢悠悠地过才好。

陆慈英冷眼看着朱太师藏不住得自得,胸中涌上愤怒的情绪,却也只能用力压了下来。

宫神官在徐善芳的照顾之下,苏醒了过来,即便是伤心,该做的事还是得做的。

一番忙碌商议,查询典籍,发现十一月的初一与初二便是连着的好日子,初一召集文武百官宣读遗诏,初二便可举行女帝的葬礼。

陆慈英无异议,朱太师只是点头却不言语,三人定下的事,现下的金闾已是无人能改,于是萧瑟了很久的宫中,终于又热闹起来。

十一月初一,风和日丽,万物安详。

金闾的文武百官齐聚宫中的正殿,皇女皇子,帝夫,连即将临盆的炎赫贵卿都被允许上殿听宣。

太师安静地站在文官之首,虽是内敛,可是怎么也遮不住眉宇间的容光焕发。殿中百官谁人不是人精,望着毓仪的眼神,多数都带着敬畏和讨好。

毓熙静立在皇女中,她只是担心着乔羽,乔羽遇刺的事,多少还是泄露了出来,在这决定这她命运的关键时刻,她心中居然不是在想那遗诏,而是乔羽,担心着这个为自己赴汤蹈火的少女此刻的处境……

“恭请先皇帝遗诏……”宫神官在玉坛之上高声礼唱。

礼官们的声音一道一道,此起彼伏,传向天外,礼乐顿起,磅礴激荡,响遏行云。

太师的心情顿时激动起来,美妙的礼乐,敬畏的目光,政敌愤愤不平的心情,多么完美的场景,简直让她每根毛发都激动颤立,飘飘欲仙。

宫神官从内侍手中接过三个铁盒,按照太师曾见过的开启方式,打了开来。她一手探入其中,取出那卷诏书来。

“皇女毓仪,人品贵重,深肖孤躬。必能恪承大统,著继孤登基,即皇帝位。”

宫神官清丽洪亮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众人脸上不禁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正准备下跪新帝。

只见宫神官一声冷笑,“太师,对这样一份遗诏,你倒是一点也不惊讶么?”

百官愕然,神官是气疯了么,即便是她俩数十年来不和,可这是宫神官当面挑衅,岂不是找死之举,可有几个眼明的,互相对视,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见了“好戏在下面”。

太师高抬着下颚,却不正眼看宫神官,“神官何出此言,太女丧心病狂,毒害先帝,这种人如何能继承大统?先帝传位给二殿下,哦不,此刻改改口陛下了,乃是明智上上之举,本就在意料之中,有何值得惊讶的地方。”

宫神官注视着她,片刻之后,竟然笑出声来,“太师,你不惊讶,可我却惊讶万分。”

太师挑眉,满脸是漫不经心的笑容,“宫神官有和惊讶的事情,非要在此刻说,莫不是想阻扰新帝登基么?”

宫神官扬声大笑,她本就内力深厚,此番肆意大笑,竟然将一些不懂武艺的文官震得心血翻腾,几乎晕倒在地。

她大袖一挥,竟然将那张遗诏凌空直接甩在了太师的脸上,众人变色。

太师此刻已是一脸寒霜,伸手将那遗诏从脸上扯了下来,“宫神官,你放肆了。”

宫神官冷笑,“你以为你没拦着太女下毒,就可以置身事外?你以为事发将太女推了出来,你就可以名利双收?你以为买通北疆叛将暗杀陆元帅,便可高枕无忧?你以为你偷梁换柱,篡改遗诏,将永无人知晓?”

朱太师冷汗涔涔。

“太师,”宫神官居高临下,彻底蔑视她,“你想地太容易了。”

朱太师强定心神,“宫神官,没有证据的事,莫要捕风捉影。今日乃新帝登基的大日子,岂容你在此胡说八道。二殿下,”朱太师突然转身高喊,“二殿下,不用理她,请二殿下登基。”

毓仪已被彻底惊呆了,此刻被朱太师一喝,竟然浑身哆嗦了一下,忙迈步走了出来。

宫神官略略地弯着嘴角,那笑容残酷又怜悯,“登基,是啊,今日乃是新帝登基的大日子,岂可因这个小插曲,误了新帝的大事。众臣听旨……”

这四个字,宫神官暗使内力,一字一字吐出,夹着万钧之力砸在众人心头。

百官心头一凛,数百道目光齐集在宫神官身上,只见宫神官将那只遗诏铁盒向百官倾斜,让众臣清楚地看到盒内,但盒内除了锦缎包裹的内壁根本空无一物。

宫神官的视线划过众人疑惑的表情,最后落在朱太师的脸上,迎着太师恨绝发狂的眼神,宫神官一把扯下了包裹着内壁的金色锦缎,将它翻转与众臣面前。

“临渎郡王皇三女毓熙,人品贵重,深肖孤躬。必能恪承大统,著继孤登基,即皇帝位。”

朱太师如石像一般呆立当场。

宫神官平静地声音继续回响在殿中。

“皇长女毓敬,不忠不孝,罔顾亲情国法,罪大恶极,格去储君之号,贬为庶人,永囚萨克城;皇二女毓仪,失仪失德,贪得无厌,狼子野心,甚失孤望,格去封号,贬为庶人,永不恩释。”

“不……”朱帝夫一声凄厉地尖叫,从宝座上冲了下来,“你才是狼子野心,你才是贪得无厌,你、你、你……你矫诏欺君,对,你矫诏。”

他冲到朱太师面前,一把抢过太师死死扣在手中的那卷“遗诏”,“这才是遗诏,这才是陛下的旨意,谁敢不遵?”

他发疯似的扯着遗诏的两侧,呼的一声扯开,展示在百官面前。

那份遗诏上所有的字迹已从鲜红的朱砂色转为诡异的暗灰色,但只有被改动的“仪”字,仍然鲜亮通红。

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出来,这份诏书,的确是被动过手脚的。

朱帝夫从众臣的诡异的眼神中渐渐察觉了不对劲,他的双手剧烈地颤抖,遏制着心中巨大的恐惧,翻转过来。

“啊……”一声尖叫,朱帝夫双眼一翻,晕倒在地。

“恭请新帝登基。”宫神官不再理会朱家母子,直接向毓熙行礼。

毓熙平静地从人群中走出,一步一步迈上御座。

“恭请新帝登基……吾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官朝贺的声音宏亮整齐,一波一波的传荡出去,宫内云板传音,礼乐和唱贺声相和而起。在这样普天同庆的氛围里,朱太师浑浑噩噩,一片茫然。

平安在彼处【上】

“你明日就要下葬了,而我目前还是死无葬身之地。”乔羽愁眉苦脸。

女帝笑呵呵的,似乎对自己的灵堂相当的满意。

“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啦?”乔羽自我哀怨了很久,努力了这么久,最大的风头居然让给宫神官,让她情何以堪。

偶才是主角,偶才是焦点,偶才是逆转乾坤的那一个……

可惜没人听得见。

女帝同情地望着她,“可惜,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乔羽有些咬牙切齿,“要不是你,我怎么会挨这穿胸一剑。”

女帝无辜地眨着眼睛,“我只是跟玉竹那孩子说,要以天下为重,如果大位落入他母亲手中,她必定血洗忠良,生灵涂炭。其实,我只是想让他把那封‘平安’信带到,”女帝的声音越说越小,“那知道这孩子这么直心眼,自己擅作主张,以为给你一剑,再剁碎了遗诏,就能彻底解决问题……”

“哦!”乔羽一脸伤痛难忍,“我的心口好痛!”

女帝一脸幸灾乐祸,“死了的人伤口还会痛吗?”

乔羽牙尖嘴利地回口,“被毒死的人居然也能面色如常,正是稀奇。”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互咬,火花四射。

“好了,该换药了。”突然冒出来的身影隔断了两人纠缠的视线。

“冠卿……”乔羽的小嘴扁了扁,委屈地不得了。

明知道她有意撒娇,可看见她胸口那骇人的伤疤,冠卿的心还是像被拧碎了似的疼痛。“陛下,她重伤未愈,您就让着她点。”

怎么能护短护地如此理直气壮,女帝掩面而叹,“慈夫多败妻啊……”

乔羽吃吃地笑,有意让自己精神分散,不然每次换药的疼痛可真的受不了。

“陛下。”

密室的台阶上无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个女卫。

女帝收敛了笑意,“说吧。”

“毓熙郡王已顺利登基,太师被打入天牢,郡王命卫相彻查其谋逆的罪行。”

女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正因早知如此,所以刻意当初。”乔羽龇牙咧嘴地接口。

冠卿正在极小心地换药,但即便如此,那钻心的疼痛让她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所以只能找话说。

“此话怎讲?”女帝一挑眉。

“就冲着朱家上下那伙人的德性,要么她收拾别人,要么等着被别人收拾。你瞧太师有乖乖等死的肚量么?”

女帝看着她,心中却想起了年少时的一些往事,自然有些唏嘘感慨。

“陛下,让我见太师一面,我还有些话没跟她说?”乔羽疼地脸都惨白了,还是直着脖子吱了这么一句。

女帝心中恻然,“也好。”

朱太师坐在牢房中的木椅上,即便已是败得一塌糊涂,在刚开始的愕然过后,她倒是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剩下的不过是等待罢了,麻麻木木,倒也好混日子。

只是时间过地太久了,足足有一个多月,既没有刑讯,也没有笔录,在这戒备森严的地牢,不见天日,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她这一辈子似乎还没这么省心过。

远远地有些人声,天牢的守卫被召了出去,便再也没进来,过了一会儿,才渐渐又有了人声,好像来了不少人似的,太师微微一笑,三堂会审么?真有意思,都这般田地了,还有什么好审的。

可抬头一看,朱太师倒有些愣住了,来者是冠卿,怀中抱着一个女子。

“乔羽?“朱太师有些不敢肯定。

“都这样了,您老人家也看得出来。”乔羽转过头,看她,微微一笑。

“你没死?!”太师有些惊讶,有些顿悟,既在意料之中,又出乎意料之外。

冠卿将她放下,乔羽靠在了椅背上,笑着答道,“原来应该是不会死的,可多了玉竹那一剑,差点就抢在您前面去见阎王了。”

朱太师微微一眯眼,“玉竹那一剑不是你安排好的?”

乔羽有些苦笑不得,“那一剑是我安排好的,但是按照我的计划,执行的人应该是冠卿,而不是玉竹。”

朱太师心中一涩,“这个傻孩子。”

“他是你的福气。”乔羽倒是直言不讳。

太师得意又心酸地大笑,“也罢,也罢,大去之前,还劳你跑这一趟实言相告,我也算是老怀大慰。有什么你尽管问吧。”

乔羽摇头,“我有什么好问你的,即便是别人想知道,我未必也想知道。我这次来也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而已,为玉竹尽最后一份心意。”

太师点头,“你不问我,我倒是有事想问你。你是怎么劝动陆慈英的?”

乔羽摇头,“陆元帅是什么脾性,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她可不是晓以大义就会义愤填膺的人。我去了北疆,也黄了那几个将军谋反的事,救了她的性命,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不肯出兵。”

太师颇有兴趣地挑眉看她,仿佛此刻是在她的书房秉烛夜谈一般。

“可是我在去北疆之前,玉竹交给我一封信,上面只有‘平安’二字,没有给谁,也没有落款,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将它贴身收藏。但就在我劝说不成准备离开北疆时,我突然发现这封平安信的字迹居然跟陆元帅的字迹一模一样。陆元帅当场色变,我这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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