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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风月祈-第5部分

小说: 风月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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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冠卿低声说,“莫慌张,男人服侍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你自小在乡郊长大,学问应多是从书中看来的。要知道这世上的学问可比书中的更难明白。当今这世上,是女人的天下,男人是女人的附属,一个男人除非入朝为官,有御赐的封号或世袭的爵位,不然必须依靠女人活着,否则就是赤裸裸的鱼肉,任人宰割。即便是武功再高,也防不胜防。”

乔羽能感受到冠卿心中的沉重,半转回头,听他继续说。

“我家世代为卫家做事,我还在襁褓中,母亲便将我送到师父那里习武,盼我早日能为卫家效力。师父是个怪人,看不惯世事,索性躲在山中逍遥自在,不与世人接触。而我在成年之后,却被母亲领回卫家,为卫家做事。但是,这张脸却惹来麻烦不断、、、”

乔羽看着冠卿修长的手指将她的长发挑落在水面上,发丝沉入水中,微微柔柔地漂动,一如她此刻心中异样的感觉。

“我父母一直对卫相忠心耿耿,一年前,有刺客行刺卫相,我父母以身护主,临死前卫相许诺,我一生将受相府庇护,可自择主人,且烧了我的文契,不再受相府约束。三娘是个极仗义的人,且与我母亲私交极好,待我如同亲弟弟般。所以,我便跟着三娘到处走动。直到遇见小姐你。。。”

乔羽自嘲,低声说,“我有什么好,不过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冠卿看着背着他坐的女子,“我能不能问问小姐,为何不愿入朝为官?”

乔羽笑,“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冠卿情不自禁地微笑,“正是因为听懂了小姐的三个请求,唯其自由,无拘无束。小姐不知道,这世上像小姐这般的人是多么难得。跟小姐相比,这世间的女人,即便是再矜贵的,她们心里的东西不会比她们的衣衫华丽,更难及你须臾。冠卿很高兴能服侍小姐,小姐无论做什么,冠卿一定会跟随的。只是,小姐以后莫再像今日一样莽撞,让我担心便好了。”

“冠卿,”乔羽想拉住他的手说些什么,但还是什么也没做。

繁花艳柳地

洗到水都凉了,冠卿仍是在旁边定定地站着,不肯回避。

乔羽只得半遮半掩的从水里爬出来,让冠卿服侍她更衣,开始乔羽自己别扭得很,但在冠卿拿干布为自己擦拭的时候,发现他的手都是颤抖的,骨子里那爱作弄人的性子又冒出来了。

左一句冠卿长,右一句冠卿短,将刚刚有的那点暧昧的气氛破坏得一干二净。冠卿脸上一阵红一阵青,自己也是又羞又窘,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为她着好衣物,抹干湿发,冠卿正在挑选发饰。

乔羽见他手中大的、小的、长的、短的已经拿了一堆,还在挑,惊呼,“不要,我又不是卖糖葫芦的,别都插上来。”

最后两人只挑了一根碧玉如意簪,斜插在发髻上。乔羽对着铜镜摆了几个pose,臭美了一番,其实那镜子根本看不真切,只是一个大概的样子罢了。

冠卿想了想,问,“什么是卖糖葫芦的?”

乔羽正忙着臭美,顺口答到,“我家乡的小贩,会将山上的野果子采下,用竹签串成一串,外面在裹上糖丝,这就叫糖葫芦。然后将稻草绑在扁担或长棍子上,再将糖葫芦全插在那捆稻草上。然后扛着扁担或长棍满大街叫卖。要是将这些全插到我头上,岂不是变成卖糖葫芦的了?”

噗哧,门外倒是有人笑出声了。

冠卿过去开了门,正是霍三娘站在外边笑。

她走进来,说,“妹妹,你看我像不像是卖糖葫芦的?”

只见她梳了个高高的碧螺髻,上面簪了根丹凤回首金步摇,淡施粉脂,娇艳欲滴。身着桃色百仙裙,低低的金红肚兜,宽宽的玫色束腰。所谓的国色天香便是这般了。

乔羽笑,“我瞧你不像是卖糖葫芦的,倒像是卖水蜜桃的,让人见了想咬上一口。”

“哼哼。”霍三娘装模作样的摸摸发髻,“今晚、、、”突然想到了什么,将后半句话咽回去了。

霍三娘只扔给冠卿一句话,“你自个儿打发今晚吧。”便拉着乔羽出了门。

“为什么不带着冠卿?”乔羽奇怪。

“嘿嘿,”霍三娘笑得古怪,“那里只能女人去,男人可不能去。”

“哪?澡堂么?”乔羽随三娘踏出玉京阁,顿时被眼前繁华的夜景神醉,“哇,好漂亮。”

夜间的东阳城,美得超乎乔羽的想象,廊檐高翘,檐下各式各样的灯笼迎风摇曳,路边聚集着小贩,笑容满面,高声吆喝,夜市中人来人往,莺声燕语,说不出的风情。

“来来来,快上来。”霍三娘将她拉上停在门口的一辆华丽的马车。

乔羽还是第一次真正乘坐马车,注意力全被这些新奇的东西吸引了去,不时发出“哇。。。咦。。。啊。。。哈哈。。。”

马车颠簸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

乔羽扶着三娘的手跳下马车,“哇,好漂亮的,地方,这就是东阳城里最热闹的食阁吗?鸳鸯阁,挺好。。。听。。。的。。。”

乔羽的目光往下,再往下,一群花枝招展的香艳男子,正在楼前捏着腰肢,向她们挥舞着帕子,笑得千娇百媚。她再笨,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冷汗,一滴,两滴,滑下乔羽的额头,绕过脖子,在后背汇成一条冰凉的小蛇,滑下去。

她缩着身子,向后转,嘴里念着,“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觉、、、”

“嘿嘿嘿、、、”三娘狞笑,一手拎起了乔羽的领子,让她双脚离地,“放心,里面有东阳最~美味的食物,最~舒服的床,最~精彩的游戏,嘿嘿嘿、、、”

乔羽像只可怜的小猫,被三娘拎进了鸳鸯阁、、、

冷风刮过,嗖嗖的、、、

怎么办,怎么办,乔羽的心砰砰的跳得利害,后背手心全是汗。

一个个衣着香艳暴露的男子,小指勾着五颜六色的轻纱,在她面前晃来晃去,香腻的脂粉混着酒味,让她真的很想晕过去,但很怕醒来时,连在哪张床上都不知道,看看三娘那看好戏的样子,就知道她今晚绝对是铁了心,给人家银子让人家占她便宜。

呜呜呜,别人花大把银子,进来寻销魂刺激,可是她从来就是好孩子啊,不想当三明治啊、、、

呜呜呜,损友,绝对损友。

霍三娘瞧着她那小猫似的哀怨表情,心中实在是,痛快!拎着乔羽,在前庭一堆惊艳和诧异的眼光中,扬长而过。

登上木楼,穿过楼与楼之间的虹桥,霍三娘沿着那雕梁画栋左一转,右一转,凡是那灯光昏暗的地方,多数都有一对野鸳鸯在那里嗯嗯啊啊的,玉脂凝香,衣衫半解。。。

乔羽面红心跳,拿手捂着眼睛,可是那声音,尤其是男人的声音,或轻或急,或高或细,撩得人心里跟猫抓得似的,听得乔羽猛吞口水,心想不亏是专业的。

毕竟在现代的杂志上,大胆的女人什么都敢说,基本的理论知识,乔羽还是很全面的,只不过没实践过。

乔羽悄悄将手指裂开一条缝,偷偷地看。

哇,这样也行、、、咦,还有道具、、、嗯?一个原本满脸痛苦表情的男子,突然转向她们这边抛来一个媚眼,然后又转头回去继续“痛苦”、、、

唔?男人也来假的?乔羽的眼睛瞪得更大,看来理论和实践的距离果然很远、、、

嘭,终于,霍三娘将乔羽扔进了一堆软枕里。

“哇。”乔羽揉揉小屁股,“欺负小孩子。”

“哈哈,”霍三娘大笑,在乔羽面前坐下,逗她,“要不要回去跟冠卿告状啊?”

“哼。”乔羽在一堆枕头里,努力地爬啊爬,离霍三娘远远的才坐下。

“三娘,”一个男人的声音突然在屋里想起,“你又在使坏。”

乔羽吓了一跳,转着头到处找。这一看不要紧,看得乔羽感觉全身的血都在往脑袋里冲。

这屋子里除了她们现在所坐的软枕堆,还有一张床和一张椅子,那床四周没有支架,半透明的轻纱从屋顶垂吊下来,罩在床的周围,而那椅子,是乔羽前所未见的古怪形状,她敢那自己的脑袋打赌,那、那绝对是、“专业”器材!

屋里连个柜子都没有,墙上全是板雕,栩栩如生的春宫图,有一个人的,两个人的,三个人的,很多人的。。。

乔羽忙低下头,妈呀,连地毯的织锦都是、、、眼晕啊。。。

那床上缓缓坐起个人来,撩开轻纱,向她们走来。

他长发及腰,像瀑布似的垂着,遮住了脸颊的两侧,身上只披了一件殷红的绸衣,垂感极好的布料勾勒出他完美的身形,胸口的衣襟随意地敞开,直至腰间才被腰带松松地挽就,勉强地为下身遮掩。衣袖极宽,垂在他的身侧,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摇摆。

乔羽从不知婀娜多姿这个词可以形容男人,但此刻用来形容他竟是再贴切不过。

“郁堂。这是我妹妹,乔羽。”

他只是瞄了乔羽一眼,目光又转回霍三娘身上,“你何时多了个妹妹,我怎么不知?”

他走到霍三娘身后坐下,左腿略弯,右腿盘起,竟将三娘环入怀里,左手作势,握住她的两只手摆在左膝之上,右手从另一侧,环上了三娘的腰。

乔羽坐在两人的左侧,视线被郁堂用衣摆和袖摆巧妙地各隔断,只能看到郁堂的背影。她好奇地睁大眼睛,一声也不敢吭。

郁堂的声音清朗,但有点低沉,有点午夜节目主持的味道,“好久没见着你了,又去哪了?”

“我还能去哪?”三娘的声音有点怪异,“不过是那些常去的地方。”

“常去的地方?嗯?”郁堂低低地笑了,尤其是那最后一声,很有勾魂摄魄的味道。

乔羽看见三娘的双手使劲挣了挣,却被郁堂牢牢地捏在手里,“是什么地方啊?常去?怎么我这儿,你就不常来呢?”

乔羽好像见三娘挣扎了两下,郁堂不知怎么一使劲,三娘便倒进了他怀里,三娘急叫,“郁堂,我今儿是带妹妹来玩儿的。你、、、”

“玩?”郁堂缓缓转过头来,一双寒星般的眼睛,冷冷地看着乔羽。

Kao,乔羽暗叫,妖孽,不用长得这么妖吧!“别听她乱说,她说带我来吃东西的。”

“呵呵,吃好吃的,嗯?”郁堂低下头,看着倒在自己怀中的三娘,笑道,“特为珍馐而来,不让你吃饱,岂不是太失礼了?”

“嗯。”三娘忍不住哼了一声。乔羽伸长脖子一看,只见三娘面色桃红,凤目迷朦,金红的肚兜已经不见了,郁堂右手的衣袖缠在她身上。

乔羽看不见他右手放在哪,只能见到他右边衣袖垂在空中的部分,时快时慢地抖动,好像他的右手在拨弄着什么?

乔羽眨眨眼睛,顺着他手的方向猜想位置。

终于,三娘颤抖的唤了一声“郁堂。。。”

轰,乔羽感觉血液像在头顶炸开,因为那一瞬间,她看见郁堂的右手在干什么了。

“我,我,”乔羽慌忙站起往外跑,“我去找吃的。”

“唔。”她只听见郁堂的一声闷哼。

乔羽跑到屋外才站定,“呼呼。”使劲喘了两口气,想让造反的血液平息一点。

这是屋内传来了奇怪的声音,乔羽忍不住回头一看。

郁堂将三娘压在软枕堆里,一只手将三娘的双臂压在头顶上方,一只手正在急切地扯着三娘的衣服,三娘的百仙裙被撩得高高地乱叠在腰间,郁堂的腰带扔在一旁,而那殷红的绸衣尚未褪下,滑落在他的腰间,露出他的肌理分明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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