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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风月祈-第49部分

小说: 风月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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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卿的脸色这才缓缓恢复,“你该是时间接受玉竹了。”

春色在这一瞬之间,蔓延。

乔羽一把把他按倒在软榻上,狠狠地吻了下去,冠卿的身体和心里都掀起了一股难以遏制的冲动,他挚爱的人,让他释放他真实的感受吧。

两人的厮磨,狂野至欲仙欲死,直到两人纠缠着进了房门,抛却了羞涩,将情欲放肆到底。

   千里杀将【6】《风月祈》和歌 ˇ千里杀将【6】

    次日傍晚,霍三娘一脸凝重带回消息,“卫相邀见你。”

乔羽早有准备,只等夜黑,便带上面具,易容换装,只带了白咏,在乔府一个偏僻的角落翻墙而出,一路步行,串巷过户,来到卫相约定的地方,青门居。

乔羽虽然在帝京居住了两三年,但这青门居的名字还是第一次听说,一来,她甚少与朝中显贵结交玩耍;二来,她也从未踏足帝京这风花雪月之地,唯一相关的经验也就是与三娘去鸳鸯阁的那次。

所以当乔羽站在粉墙青瓦的雕花重门小院前,忍不住怀疑自己眼花,卫相居然约她在这种风月之地见面,虽说是避人耳目,但这也有这似乎貌似醉翁之意,还是说,这本来就是卫相私养的人。乔羽一边尽情地yy卫相,一边举手敲门。

院门内有人清脆地应了一声,门吱地一声牙了条缝,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倌提着灯笼照了照她们的脸,“两位找谁?”

乔羽笑着应答,“可有位霍家姐姐在这儿喝酒,我们是应邀来的。”

小倌儿笑了,“喔,快进来吧,她们就等着二位开席呢。”

乔羽心想看来不止卫相一人,那还有谁呢?小倌引她们到了门厅,告诉她们客人在楼上等她们,就退下去了。

乔羽奇怪,问白咏,“他怎么不领我们上去,不怕我们跑错房间么?”

白咏年轻的时候也经过不少风流仗势,对此更是轻车熟路,低声道,“这里是一些靠山比较硬的名倌的私宅,不比其他地方人多口杂,只有名倌自己和服侍的小倌儿,所以你也没什么房间可跑错的。”

乔羽耸肩,率先登楼,楼内摆了些玉器古玩,典雅清新,与她曾去过的鸳鸯阁的风格大相径庭,倒像是位大家公子的书房,乔羽在楼梯上刚探出脑袋,就看见卫相与一女子对面坐着浅酌。那女子虽是背对着她,看不清形容,可偏偏身上就是透着一股熟人的气息。

乔羽上去规规矩矩地见了礼,卫相倒也不托大,还站起来给白咏见礼,“劳烦白先生了。”

白咏大大咧咧地往下一坐,“不客气,我徒弟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

旁边坐着地女子笑成了掩口葫芦。这样的姿势,若在以前,乔羽必定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这两三年下来,渐渐也弄明白这个世界的一些审美观这,女子注重的是英气,若摆出这种娇媚的姿态,是要被人嘲笑的,就像在现代嘲笑一些男人太“娘”一样。可偏偏这女人媚入根骨,娇艳欲滴,虽然装束简单,可一双眼睛偏是春意横生,整个人有些雌雄莫辨。

难不成,乔羽的目光忍不住往卫相身上瞟。

卫相视若无睹,“你们俩见过面,也算有些交情。”

嗯?乔羽闻言,目光死盯着那女人的脸,只听那女人笑着念到,“无端陌上狂风急,惊起鸳鸯出浪花。”

“你?肖阁主?!”乔羽心中惊讶,这两人一个居庙堂之高,一个居江湖之远,一个是国之栋梁,一个是九流之类,怎地会凑在一块,而且看这架势,颇似深交,莫非

乔羽在她俩脸上转来转去,突然发现这两人虽长得不太相像,可一双眼睛的形状,却如同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只不过卫相深沉内敛,肖落碧却秋波横溢,印到人的脑子里,便成了完全不同的两双眼睛。难怪她当时第一眼瞧见卫相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偏偏又说不出来。

卫相扫了肖落碧一眼,肖落碧顿时撇撇嘴角,止住了笑意。

乔羽一拍额头,沉红落碧,唉,名字早就摆在那儿了,只不过谁也没敢往一块联想罢了。不过夜卫相绝不会只是老友相聚才找她来。

果然,卫相看向乔羽,开门见山,“宫中传来消息,如今陛下吐血昏迷,神智不清。”

“什么?”乔羽的心跳陡然漏了一拍,大惊失色。

这简直如同晴天霹雳。她为毓熙所有的谋划,都是希望太女和朱家两败俱伤,然后她们能从中获利,由女帝名正言顺地将毓熙拉上储位,这样,太女和朱家两方互挖的伤疤越多,争斗的输赢越大,以后毓熙面对的阻力就越小。但这些都有一个最关紧要的前提,就是女帝的健在和控制大局,如果女帝一倒下,那么除非朱家谋反杀了太女,毓熙才有机会以缴除叛逆的大棋角逐玉座,否则,太女就是名正言顺的未来女帝,不管她有多么看太女不顺眼,有多么希望毓熙继承大统,都将化为泡影。

乔羽的脑子飞快地转动起来,软的不行来硬的。可一来,她们手中无兵,根本无法与太女一方相抗衡,而来,名不正言不顺,无论是她、毓熙、卫相、宫神官、甚至封晋云或顾盛安都不会同意为了争大宝之位而擅起兵祸。只是一瞬,乔羽就放弃了这个念头。

乔羽恢复了冷静,“陛下一直身体康健,为何突然病重如此?”

卫相看着她,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我们怀疑是有人下了毒。”

乔羽闻言皱眉,卫相的一句话有两个重这,一个是怀疑,一个是有人。既然卫相能确切的知道女帝吐血昏迷,证明在那时,宫中的消息还是能流传出来的,但继续追查的时候,消息已经无法更进一步了,这也就是说,宫中已经生变,那么现在宫中的情况到底如何,又是谁掌控了皇宫;第二,卫相说,有人下毒,是谁下毒,太女?太师?或是第三者?

但不管如何,目前的形势对毓熙都不利。

乔羽低头沉思了好一会,终于再次开口,“那么您找我来有何吩咐?”

卫相一指肖落碧,“很快太女应该会有懿旨下来,我为百官之首,自然要进宫候命。落碧在这段时间借给你,凡事只管向她开口。”

乔羽心中暗恨,这只老狐狸果然不简单,平日里瞧着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正人君子模样,暗地里却藏私这么多好东西,只怕除了鸳鸯阁,她还有数不清的秘密。

卫相说完,问道,“你还有什么事要问我?”

乔羽心想,事到临头还不是靠自己,问你除了给自己多画个圈圈套起来,做起事来碍手碍脚,别无他用,而且还有个古灵精怪、消息灵通、专门挖坑给人跳的肖落碧在这里,还要多此一举问你作甚,于是摇头。

卫相警告性地扫了肖落碧一眼,肖落碧的眼神立刻转到一边,只当作没看见。卫相哼了一声,向白咏一拱手,径自离开了。

她一走,乔羽立刻眯起眼睛开始翻旧账,“既然你跟卫相是一家人,当年为何不成全了霍三娘,还要把郁堂留在鸳鸯阁里?”

肖落碧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出手指头,“第一,郁堂是鸳鸯阁的头牌,霍三娘拿不出那么多钱来,我不能为她一个人坏了规矩;第二,她是为卫相做事的,有些事情她不能沾染;第三,郁堂除了刚进鸳鸯阁的时候,吃过些苦头,后来我还不是把他当作尊菩萨供着,哪有亏待过他?而且要不是知根知底,你以为我姐姐这么容易这头你的提亲。”

乔羽双眼发直,嘴角抽搐,亏她自鸣得意,原来不过是被卫相当个过场的工具,这只老姜。

肖落碧也不管她,伸手执壶为白咏满上,拖着长腔怪声怪气地,“老账就别算了,算也算不清的。现在的事情才是火烧眉毛呢,你还是愁这个吧!”

乔羽顿时灵光一现,“难道说,青锦也是你们送进宫去的?”

肖落碧歪着脖子瞅她,“怎么?现在才想明白?”

直到乔羽眼珠子快瞪出来了,肖落碧才懒洋洋的接着道,“并不是我们的主意,而是太女的人选中了他。与其送个不认识的人进来添乱,还不如送个我们的人进来帮忙。这次女帝的消息就是青锦送出来的。太女和太师两边的人,都想对女帝下药,但不知道得手的到底是哪边。现在整个皇宫已经被太女的人掌控,无法进出。所以,真正的麻烦就要来了。”

肖落碧说地轻松,如同玩笑一般,乔羽却第一次感觉到力不从心,无可奈何。她陷入了今晚第二次长时间的思考当中。

肖落碧不管她,只管对着白咏劝酒,述说着她无穷无尽的仰慕和敬佩,马屁拍地咣咣作响,好在受者脸皮更厚,来者不拒,两人你来我往,到了后来居然搂起袖子,划起酒拳来。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兴致越来越高,在黑夜中传出老远,街上一些例行的暗哨也终于放心离去。

   千里杀将【7】《风月祈》和歌 ˇ千里杀将【7】

    这晚肖落碧和白咏过得畅快淋漓,乔羽却是郁倅无比,试问不管是谁,在得意了许久之后才发现原来一直是在别人划下的圈圈里打转,心情都不会好到哪去。

回到乔府,乔羽甩甩头,将懊恼的心情放到一边,倒头便睡。冠卿见她果真是累了,便留她一人,自己带上房门,径自出去了。

乔羽虽然闭着眼睛,可昨夜得来的消息却在脑子里挤成一团,真的心烦意乱。想着毓熙的处境,担心女帝的安危,猜测太女和太师的下一步动作,到最后终于支撑不住,糊里糊涂地睡着了。

一觉到了中午,冠卿进了房中,见她拥被躺在床上,眉头深锁。“怎么,局势真的如此糟糕么?”

乔羽苦笑,“若我是个利欲熏心的人,亦或如太师般,不计较他人生命,或可一博。可如今,我既不愿将事做绝,也不愿擅起兵祸,惹得生灵涂炭,如此优柔寡断,怎能不为难。唉,要是封晋云或顾盛安在此就好了。”

冠卿伸手将她散落在额前的乱发拨弄好,笑道,“那你还不快起来,你心心念念的两人就在前面等你。”

“什么?”乔羽惊喜万分,从床上弹了起来,若说真的兵戎相见,有谁能有封晋云的杀伐果断坚忍决绝,在加上一个大智若愚的顾盛安,这两人的到来立刻让乔羽信心满这。披上外衣就往外跑,只见封晋云和顾盛安正坐在听众喝茶,封晋云身后正是那个如影随行的琅琊。

此刻封晋云的面色很是难看,怒气隐隐。

乔羽愣了一下,也不绕弯子,“封大姐,为何如此大的火气?”

封晋云勉强朝她笑了一下,算是招呼,然后就问,“你可知道宋柯云这个人?”

宋柯云,乔羽立刻就想起昨夜肖落碧跟自己透的消息,“知道,原来的帝京都尉因为毓熙粮草一案,已被扣押待审。太女直属的势力在兵部并不多,而宋柯云本身又是在兵部任职,现在正好乘此机会提拔到这个位子,估计是谁也拦不下了。”

封晋云难看的脸色又凝重了几分,“小羽,宋柯云不是太女的人,宋柯云是朱家的人。”

“什么?”乔羽简直傻眼,虽说是打击年年有,但这两日似乎是特别多,莫非这宋柯云在上演无间道么?

封晋云努力平稳自己的怒气,“我们今日进城时,正巧就碰上了宋柯云,她当时骑在马上,我在马车内,擦肩而过。我倒是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

封晋云冷哼两声,话语中呼之欲出的森然恨意让乔羽暗暗地打了个哆嗦。

只听她继续道,“她是我当年麾下的一个亲兵,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当年我的案子,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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