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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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里是易尧送我的,我可不能让你把我瞧小了去。”以隽一个转身又去琢磨他的事务所应该怎么布置去了。
“那些文件什么的不用你担心,我早就开始办了,大概一个礼拜之后就可以拿到了,然后就可以开张了。”
我靠在墙边看着欢呼雀跃的以隽在三百平米的范围里不知道累似的跑来跑去,心里更加笃定这个决定我做对了,凭借景齐的影响力给一个小小的会计师事务所办执照小菜一碟而已,想到这里我突然之间想起了远在大洋彼岸的王爵,不知道他那场未分胜负的仗打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凯旋而归。
2012—07—2
☆、第三十一章 危机
事务所的装修工作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以隽每天早上都早早地到事务所去监督装修工人工作;一副心思整个扑在事务所上;我则照常上班;事务所的所有相关事宜都交由以隽全权负责。
二人世界的小日子过得还算甜蜜;每天都有正事忙的以隽找到了精神寄托;这样我每天上班也精力充沛;不用再担心以隽会因为求职不顺而心情郁闷。
再过两天就是我二十二岁的生日;母亲很早就打过电话来要我和以隽抽空回家几天;景齐那边大把的事情让我实在无暇分~身;以隽也放心不下事务所的事;毕竟没人监督难免会有人偷工减料,最后达成的共识就是母亲亲自到上海来陪我过生日。
7月23号,母亲提前一天到达上海浦东国际机场,当时我正准备召开部门会议商讨景齐下一步的项目计划,逼于无奈只好把会议推迟先去迎接我大驾光临的母亲大人。
几个月不见,母亲清瘦了不少,原本饱满的脸颊竟深深凹陷了进去,我看着心疼得不行,忙接过母亲手里的大包小包,对自己坚持不回A市过生日而让母亲大老远地赶过来有些愧疚。
“妈,累了吧,我先送您回家休息一下。”
母亲亲热地挽着我的手臂:“累倒是不累,就是想你和以隽了。”
“舅舅有事忙才没有来。”我连忙替以隽解释。
“我又没有怪以隽的意思,你说得对,工作紧要一点,我呀也是借着你生日的机会过来看看你们。”母亲笑笑,眼角的皱纹相比几个月前奶奶去世时又多了不少,“正好你爸也不在A市,我才有空过来上海。”
“爸不在家?”我皱眉,“去哪儿了?”
母亲好像意识到说错话,忙岔开话题:“先送我回家,其他的一会儿再说。”
我本来还想追问的,但是看母亲如此坚持也只好作罢,提着母亲的行李引着母亲往我停在机场外的车走去。
刚才来得太急没来得及换车,母亲一见到我居然开着法拉利来接她脸上就有些疑惑,我心里暗叫一声“糟糕”,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不解释。
“易尧,你什么时候学的驾照?”车子刚一发动母亲果然就开始兴师问罪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都不事先和家里说一声?”
我“嘿嘿”傻笑两声,这样的开场往往比较容易全身而退:“就这学期的事,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
“那这车?”母亲好像不知道怎么开口才适当的样子,笨拙地说,“我是说这车好像还挺不错的。”
“这车是别人借我开开的。”想都没想我就脱口而出,说完才觉得这样的破理由唬唬三岁小孩子还差不多,母亲如此聪明绝顶的女人怎么可能轻易上当。
“法拉利也是可以随便借给人开的?”母亲显然不信,两条柳叶眉拧成一团,“易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妈?”
“这事其实也说来话长,咱等回了家再说行么?”一招不成只能使出万能的“拖”字诀,好在母亲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刨根问底的人,她很明白如果把人逼到绝境了只能是两败俱伤,所以她无声地点点头,然后把头转向窗外,留给我足够的时间理清思路。
回到家母亲把这套简简单单的两厅室套间里里外外都参观了一遍,在惊喜地发现我们居然有用厨房的迹象时老毛病又犯了,撩起袖子就想展现一下她高超的厨艺。
我连忙拉住母亲,讨好似的堆了一脸笑:“妈您刚来,今天就算了吧,咱们叫外卖,楼下有一家东北菜馆,我和舅舅都觉得不错。”
“妈只是想给你们做点好吃的东西而已。”
“明天我生日您随便做,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待会儿舅舅就该回来了,咱们多留点时间好好唠唠嗑。”
母亲想了想也就同意了:“说起来我还真的有些事要和你们好好商量商量。”
一个多小时之后以隽回来了,手里提着楼下那家东北菜馆的外卖袋子,见状我立马迎了上去,和以隽一起去厨房里准备今天晚上的晚饭,顺便和以隽通个气,免得待会儿在母亲面前露出马脚。
菜都是新鲜刚炒出来的,装盘后往餐桌上一放就可以开饭了,母亲难得清闲一次,早早地在餐桌边坐好了等我和以隽伺候她。
母亲坐了主人的席位,我和以隽分坐两边隔桌相望,一家人相互夹菜吃得津津有味却没怎么说话,的确,我们很久都没有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或许是大家心里都有心事,所以这顿饭吃得尤其沉默。
吃好之后我和以隽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要收拾碗筷,母亲立马按住我们的肩膀让我们坐下来:“等一下再收拾,我有些话要和你们说。”
我和以隽对视一眼,交换一个眼神之后又重新坐好了,母亲轻咳两声,开始了今晚的家庭会议。
“还有一年你们就要毕业了,你们有什么打算吗?”母亲先把视线转向了右手边的以隽,“以隽,你先说。”
“姐姐,我想留在上海开一家会计师事务所,正好易尧他们学院会计系有个同学也有这个想法,所以我们决定合伙。”以隽把我事先和他串通好的话答得溜溜的,然后补充了一句最重要的,“他出资,我出业绩,事务所也已经在装修了,不久之后就可以正式挂牌。”
“你不打算回衣尚帮你姐夫的忙?”母亲有些吃惊,“而且开事务所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也不事先和我们商量一下?就算要开咱们也可以自己出钱开啊,干嘛要去欠别人的人情?”
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最见不得的就是以隽吃亏,所以我赶紧把情况先解释清楚了:“哎呀妈,我那个‘同学’很可靠,况且舅舅不和你们说也是想自己干一番事业出来,都这么大的人了哪能事事都依靠家里?”
“是啊姐姐,我不想给你和姐夫再添麻烦了,我自己的事我心里都有数的。”以隽适时地黏上他难缠的姐姐大人,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姐姐你就给我多一点私人的空间好不好?我会做出成绩给你和姐夫看的。”
母亲张了张嘴还想劝劝以隽回衣尚终究还是闭了嘴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把矛头指向我:“易尧你呢?是不是也不打算回A市了?”
“其实妈你为什么非要我和舅舅都回衣尚帮忙呢?”我敛了敛刚才嬉皮笑脸的表情,换上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爸管理衣尚那么多年都没出过什么大的问题,而且我和舅舅也都想趁着年轻闯一番事业出来,我们不想依靠家里,只想靠自己的双手。”
母亲灼灼的眼神定在我脸上,她没有立即回应我,只是这样仔细地审视着她唯一的儿子,良久,母亲苦笑一声:“易尧,明天你就二十二岁了。”
我有些不知所以,只能迷茫着点点头:“对,我长大了,所以我想离开家到外面去看看。”
母亲看看我又看看旁边的以隽,终于点头道:“行吧,既然你们这么坚决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得到母亲的谅解我和以隽都松了一口气,不过另一个问题又跳了出来,我突然想起今天下午在机场时母亲说漏了嘴的一句话,于是追问道:“对了,爸爸不在A市是去什么地方了?”
母亲美丽的脸上顿时黯然失色,我心里暗叫不好,难道家里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母亲紧咬住嘴唇半天都不吱声,似乎是在忖度应不应该向我和以隽和盘托出,以隽也面露难色,显是心里有几分清楚了。
窒息般的沉默在三人间蔓延,最终母亲一咬牙,道出了困扰她的事实:“其实最近公司的情况不太好,几批大的订单都出了问题,你爸最近就是去泰国曼谷处理出问题的订单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挽回合作多年的老客户。”
母亲说完脸色较之之前更加的难看,看来这次订单出问题并不像几年前那次只是衣服的型号出了问题这么简单。
我和以隽对视一眼,以眼神示意以隽先不要轻举妄动,剩下的事情我来解决就好,以隽会意地一点头。
为了进一步了解衣尚的状况我继续追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奶奶去世之后一个月左右,到现在也差不多快三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近来的订单老是出问题,许多合作多年的老客户都要求退订单。”母亲皱着眉头说,“你爸前前后后去东南亚那几个长期合作的国家也去了无数次了,但是愿意继续和我们合作的客户少之又少,要不是衣尚多年来良好的口碑和雄厚的资金恐怕早就关门大吉了。”
虽然有些气母亲把这么严重的事情都瞒着我和以隽,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兴师问罪而是想办法拯救衣尚。
按照母亲的叙述我大概明白了衣尚现在的状况,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但是再想深一层又觉得有些对不上号。
我清楚地记得前世时有一场袭击全球的金融危机几乎摧毁了所有国家的经济结构,各个国家的失业率急速攀升,许多走投无路的失业者只好拿起武器捍卫自己的权益或是干脆去抢劫银行,结果酿成了无数的悲剧,这让无数国家陷入一片恐慌,连称霸世界的美国都没有幸免于难,反而成为众多受金融危机波及的国家里受挫最严重的国家之一,直到几年后经济才开始渐渐复苏。
但是算算时间现在是2006年7月,而那次经融危机虽然萌芽于2001年美国911事件之后美联储连续降息及之后近十年的时间,但是彻底爆发却是在2009年,光是时间上就大大不对了,不过反过来想想我又觉得是不是因为我重生回来的这个世界其实和前世时那个世界不一样了?
这个想法很快就被我自己亲手打破,根据这几年来我炒股和投资的经验来看,这一世和前一世在各个时间段上的经济状况完全相同,显然衣尚的订单出现问题并不是金融危机的先兆,那些老客户突然之间要退订单必然另有原因。
“妈,是不是衣尚出口的衣服质量或者价格方面出现了问题?”除了这个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理由能够让那么多的客户不约而同地退订单。
母亲木然地摇头:“不可能,衣尚多年来的良好口碑全靠衣服的质量好和价格合理才建立起来,这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