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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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的眼光丝毫不含侵略性却让我有些心慌意乱,深吸两口气,我在心里告诉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应该保持绝对的镇定和清醒,所以我也转身和沙发上的男人对视,说话的语气也一派经验丰富的样子:“昨晚我喝多了,不过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情过了就该忘了。”
“当然。”夏思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漂亮的脸蛋上挂着清浅的笑,那么无害。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下来了,神经也不似先前那样紧张,还好没有遇到一个死缠烂打的人,要不然麻烦事一堆。
“我待会儿还有事,就先走了。”既然夏思言不打算和我纠缠不休那么我就应该趁热打铁立马走人,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这家酒吧。
“据我所知你们专业今天上午是没有课的,这么急着走是要干嘛?怕我?”夏思言立马从沙发上起身,身子一横挡在我面前不让我离开。
“你?”这下我是不吃惊都不行了,这个男人到底是要和我玩什么游戏,居然连我的底细都查清楚了吗?我们可是昨天才认识的,不对,连认识都不算,这只能算是一段露水情缘,大家各自都满足了就该分道扬镳,这是江湖上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而且他既然是GAY吧的老板就更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不要这么惊讶,我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可以查到你的身份,我只是不小心看到了你的学生证而已,尚易尧同学。”夏思言仰着头看我的脸,近距离的对视我才惊讶地发现他和以隽长得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之间的神态,这也难怪我昨晚上喝醉之后会和他胡搞乱搞了。
“那你想干什么?”被道出身份之后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以后大路两边各自走,井水不犯河水就是了。
“你是同性恋吧?”
夏思言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倒是抛了一个烫手的山芋给我,让我颇感措手不及。以前我以为自己是同性恋,但是后来接触那么多同性我也清楚地知道我只是喜欢以隽而已,所以严格来说我并不能算是同性恋。
正想开口解释夏思言就又开口了,略带玩笑的语气:“真是的,不是同性恋又怎么会来GAY吧找乐子呢,我真是糊涂了。”
“抱歉,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来这里也只不过是因为我好奇而已。”
“好奇?”夏思言一挑眉,显然不相信我的说辞。
这种时候我除了强装下去别无选择,所以我坚定地点头道:“不错,只是因为好奇。”
“但是从昨晚你的表现来看你绝对属于经验丰富型,说你不是同性恋谁信?”夏思言好笑地望着我的眼睛,好像是想从里面看出什么一样,然后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双手轻轻搭在我的肩膀上,踮起脚尖作势想来吻我。
我有些猝不及防,一个猛推就把本就瘦弱的夏思言推倒在地,想去扶他起来又觉得我没有立场,所以我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眼睛审视着跌倒在地的夏思言不闪不躲。
“真没有风度,作为一个优秀的小攻你可不能这样对待曾经带给你性福享受的小受。”夏思言倒没觉得我的反应有多激烈,翻身爬起来之后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和我开玩笑。
面对这样一个“洒脱”的人我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只能略带无奈地说:“是,我喜欢的人是男人,但是那不代表每个男人我都该喜欢。”
“既然你可以喜欢男人,那为什么不可以尝试着来喜欢我一下呢?”夏思言朝我靠近两步,但是有了前车之鉴并没有和我贴得有多近,只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这样的距离足以让我看清楚他脸上认真的表情和眼里坚定的目光,“我保证可以满足你的所有要求,你要什么姿势都可以,怎么样?”
我几乎是用尽了全力才不至于在听到这一番话之后跌倒,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人,我有些哑口无言,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你不需要用这种眼光看着我,我没有性病也没有艾滋,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出示一份医院的证明。”
我的沉默让夏思言误会我怀疑他的身体状况,等等,这又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就让他这样误会了?
“问题根本就不在你有没有病上面,事实是我有喜欢的人,你究竟明不明白?”我有些无力,这个夏思言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还是说他以前的经历让他的神经现在变得如此敏感?人家不乐意和他在一起就是怀疑他有病了?这到底是怎样一种思维?
“他都已经不再爱你了,你还这么执拗干什么?”夏思言拔高了音调,脸上一片绯红,情绪有些激动,“你连在睡梦中都还不断念着他的名字,这样只是在伤害你自己,他不会知道的,何必呢!”
“我执拗是我的事,与任何人无关!”我也来了脾气,好言好语不顶用,那就是非要逼我来硬的了。
“他以前可以给你的,我也可以!”夏思言说着就扑上来抱住了我的腰,用力之大我简直无法想象这具不算高大的身体可以这么有爆发力。
“你痴心妄想!”我被搞得有些火大,双手不住地掰着夏思言紧紧锁住我的手臂,“他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没有人可以替代!”
“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我可以的……”怀里的人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仔细一听似乎还带着些许落寞和坚决。
“你放手!”最后用力一掰终于得以逃脱,顾不上有没有东西落下,我飞快地逃离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头都不敢回,我现在是怕了,很怕很怕。
我以为这场噩梦会随着我的落荒而逃而结束,却万万没有想到这只是一个开端而已,夏思言并没有从我的生活中消失,而是频繁出现,三天两头的就跑到学校来找我,有时候是在教室门口,有时候是在去食堂的路上,有时候是在校门口,有时候是在宿舍门口……
被这样高密度的围追堵截我居然还不可以爆发,夏思言是个聪明人,他懂得先从我的身边人下手,在把他和我的同学、老师的关系搞好之后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出现在我面前,在外人看来他是一个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频繁来学校探望我也只是出于对发小的关心,天衣无缝的借口不仅使得他在同学们心目中的形象日益高大起来还让我哑巴吃黄连有苦都说不出。
这种日子简直有如炼狱,以隽已经摆出一副舅舅的样子来把我清理出他的生活,夏思言更是坚持不懈地来烦我,我都怀疑自己这场一直持续了两年半的噩梦是怎样坚持下来的,每个周末不间断地飞北京去看以隽那副舅舅的嘴脸,回来上海又要面对夏思言不厌其烦的苦苦哀求,我才真是苦不堪言。
2012—05—31
作者有话要说:思言是个让人心疼的角色,追寻爱情却迟迟不得,戏份不多却着实让我喜爱,敢爱敢恨的他一直都是我最中意的一类炮灰角色,正是有了这种角色的出现主角们的爱情才能显得更加珍贵。
☆、第十五章 逝去(上)
2006年4月4日,周二;距离愚人节已经过了三天;母亲的电话照常打来;不过这次不是反复追问我在学校的情况;也没有延续愚人节的气氛整蛊我;母亲言简意赅;我必须立马赶回A市;家里出事了。
挂掉电话;我有些精神恍惚;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从教学楼的楼梯上摔下去;幸好路过的同学扶了我一把才不至于摔得灰头土脸。
都说世事难料,今日不知明日事,可是我明明就是重生的啊,对于未来将会发生的事情我比其他人清楚百倍千倍,我悔恨自己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了,前一世我出国不到三年奶奶就因为不小心从阶梯上摔了下去从此一睡不起直至突发肺炎抢救无效死亡,算算时间不就正好是这个时候吗。
刚才母亲在电话里讲得很清楚了,奶奶半个月前摔了一跤导致右腿和右臂骨折,幸好邻居家的老奶奶及时发现这才通知了爸妈,爸妈把奶奶接到A市最好的医院治疗,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奶奶这把年纪根本就经不起摔,他们也只是在尽人事而已。
本来母亲还不打算告诉我奶奶入院的事情,怕影响我学习,不过奶奶撑不下去了,今天早上奶奶突然之间就高烧不退,现在已经送进了急救室,医生下了最后通牒,奶奶很可能熬不过今天了,她想见见我,这是奶奶临终前唯一的心愿。
人生总是充满了戏剧性,前一世我身在异国他乡无法在奶奶去世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导致奶奶带着遗憾离世,而这一世我身在国内却还是没办法在奶奶人生的最后一段路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走下去,我是她这辈子最最宠爱的孙子啊,那个慈祥的老人视我如命,我却什么都不能为她做。
回想今年春节在家的时候,一家人和和睦睦,有说有笑,奶奶也还很硬朗,整天都拉着我要我陪她出去逛街散步,就算外面天寒地冻奶奶也风雨无阻,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个辛苦了大半辈子的女人对于后辈的要求有多么低,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子孙能够在合家团圆的节日里常绕身旁。
如果春节时我坚持要奶奶过完节之后留在A市不回老家结果是不是就不会这样让人难以接受?奶奶是不是就不会在临终之前都还要承受这么多病痛的折磨?
如果……如果……如果……这个世界上最无力的两个字就是“如果”,没有如果,而是我就应该拼尽一切留奶奶在A市。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什么都变了。
即使悲痛欲绝,理智尚且残存,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说不定还能再见奶奶最后一面,了却奶奶卑微的心愿。
电话预定了最快的回A市的机票,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不到三个小时,顾不上回宿舍收拾行李,直接电话向班导师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就直奔虹桥机场。
心里烦躁得紧,校门口打车又打不到,正不知如何是好就又迎面撞上了一个恶魔般的人物,我下意识的就想逃跑却还是被抓了个正着。
“易尧,这么着急着是要去哪儿啊?”来人正是折磨了我整整两年半都不曾说过一句要放弃的夏思言。
碍于这是在校门口,人来人往的我不好发作,于是只好硬着头皮挤出一个尴尬的笑:“没什么,有点事回家一趟。”
“回家?”夏思言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双手环在胸前上下打量半点行李没带的我,半晌才又继续说,“是这样的,我今天来是有些事要和你说,可不可以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好好谈谈?”
半个小时?开什么玩笑,我奶奶现在正躺在急救室里等着见我最后一面,我哪有时间和你折腾这么长时间!
“我们之间一向没什么好谈的。”所以我毅然决然地拒绝,“都两年多了,你不厌烦我都厌烦了,我拜托你换个目标好吗?”说的时候我几乎带了几分乞求,要说夏思言的毅力也真是强得可以,居然可以做到数年如一日地面对我的冷漠而不改初衷。
“我已经认定你了,你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