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舅舅在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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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这样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而不会被驱逐。
熟睡中以隽像往常一样潜入我的梦中,从我们第一次相遇他背着母亲偷偷给我送饭让我不至于饿得前胸贴后背到后来我摒弃一切世俗的杂念和偏见决定和以隽在一起,那时候的我们都还是单纯的,我们认定的只是面前的这个人,无关任何污浊的利益关系。
嘴角微微上扬,这场梦太真实了,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过,我还是以前的我,以隽还是以前的以隽,我们相亲相爱,没有被前一世那些错综复杂的事情烦扰,我们活得干净纯粹。
吵醒我的是母亲穿透力极强的呼喊,午饭时间到了,也该醒醒了。
我揉揉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我以为是我眼花了,所以我又揉了揉眼睛,坐在书桌边正注视着我的不是以隽还是谁?
“以……”心内一阵狂喜,我正准备开口说话就被以隽拦腰截断。
“我怎么不知道姐姐把我和你的房间调换了这回事?”以隽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更是冷得掉冰渣。
我犹如被人一顿当头棒喝,火热的心顷刻间就冷了下来,扯动僵硬的嘴角发现连苦笑都笑不出来,面对以隽这样的质问我居然无话可说,哦不,应该说是像个做错事被家长抓现行的小孩子一样手足无措。
“赶紧起来吧,我还要换换床单和被套,要不然今晚怎么睡?”以隽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我的紧张也舒缓了些,连忙从床上下来了,站在以隽面前仔细端详着他:“我妈说我们的房间都是收拾好了的,所以你不用再收拾了。”
“我知道。”以隽点点头,也从椅子上起身和我对视,忽然浅笑一下,“你睡过的要我怎么睡?我不习惯我的床上沾上其他人身上的味道,这样不卫生你不知道吗?”
以隽的笑很好看,和从前无异,只是这尖酸刻薄的话让我顿时就僵硬了,脸上的表情凝固得很是难看,以隽这是在赤~裸裸地嫌弃我吗?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个习惯?或者说在此之前他何曾在意过我睡他的床?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以隽叫我赶紧从他的床上起来不是因为该吃午饭了我不能继续赖在床上而是他觉得我脏,连睡一下他的床他都觉得恶心。
“以隽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无限受伤,从来不知道以隽的话可以这样伤人于无形,这还是以前那个待人宽厚的夏以隽吗?这还是当年那个违背母亲的命令悄悄给我送饭的单纯的小男孩吗?原来早已物是人非,时间划过留下的痕迹真的无法抹去。
“人都是会变的,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以隽横了我一眼,转身朝着靠墙的衣柜去了,“你先下去帮着姐姐布置一下碗筷,我换好床单和被套就下去。”说着还真的从衣柜里拿出另外一套干净的床单和被套来。
我怕我再留在这里只会更招以隽嫌弃,真是恨不能立马找条地缝钻进去一辈子都不再出来,所以我灰溜溜地就朝着门边走,很想逃之夭夭。
脚还没跨出去就被身后的以隽叫住:“等一下。”
我的心一颤,但还是没忍住转了身,以隽正俯身换着床单,连看我一眼都觉得多余,真是哭都哭不出来,我强忍着没有发作,耐住性子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麻烦你把你的行李一起拎出去,别占着我的地方又碍着我的事。”依然是连头都不抬,语气生硬到让人像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憋屈。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张开了嘴又发现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无奈,只好俯身拎上行李转身决绝离去,背后的以隽轻轻“哼”了一声我也只当是没听到,以隽他太了解我了,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薄弱的尊严扔到地上狠狠践踏,我输了,我承认。
2012—05—09
☆、第七章 纠缠(下)
餐桌上的氛围很好,一家人和和气气、有说有笑地吃完了一顿饭;我很庆幸母亲只顾着给我们夹菜和听以隽说他在北京的一些有趣的见闻并没有过多关注我脸上僵硬的表情;也对以隽日益精湛的演技感到佩服万分。
饭后以隽主动帮着母亲收拾了碗筷;我也想帮帮手的;结果被以隽一句“你除了吃还会什么?别来给我和姐姐添乱了”给无情地踢出局;于是只好一个人呆坐在客厅沙发上听着厨房里母亲夸张的笑声和以隽浅浅的低笑声不断传出来。
父亲是晚饭时才回来的;见到我和以隽也很开心的样子;还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给我们一人一份;又是Parker的钢笔;我几乎怀疑是不是公司最近生意太好父亲忙到晕头转向已经不记得在几年前以隽十六岁生日的时候他其实已经送过这只Parker的经典款了。
我捧着这个小小的盒子尴尬地笑笑;眼睛不时地瞄以隽的反应,以隽倒是一脸的兴奋,就像第一次收到Parker的钢笔一样,我顿时无语凝噎。
吃过晚饭之后父亲说什么都要拉着我去书房唠唠嗑,母亲和以隽自动退避三舍,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们一直都知道我和父亲有这个习惯,前一世我们两父子促膝长谈的次数也不在少数,经常交流一些对公司生意上的看法和心得,父亲有时候也会很给我面子,采纳我提出的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谈话在母亲来势汹汹的敲门声中宣告结束,不知不觉间已经快十一点了,母亲体恤我今天风尘仆仆的从上海赶回来,让我早点洗洗就去休息了。
我对母亲感激地一笑,向他们道过晚安之后就上了三楼,正对楼梯的浴室里亮着灯,我猜想以隽应该在里面洗澡,有了今天中午的前车之鉴,我赶紧灰溜溜的往自己的房间里钻,想等以隽洗完澡出来之后再进去洗澡。
可谁曾想手刚搭上门把浴室的门就打开了,这一开直让我感觉鬼门关开了一样,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脚下像被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分毫,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有一天会这么怕和以隽单独相处,或者说我到死的那天都想不明白我们之间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聊完了?”是以隽先开的口,不咸不淡的语气,像在和普通朋友寒暄一样的口气。
“嗯。”我点点头,转身过来看着以隽,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
“进去洗澡吧,我洗好了。”以隽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往他自己的房间走去,路过我身边时我情不自禁地伸手拉住了以隽纤细的胳膊。
“有事?”对于我的动作以隽没有生气得立马弹开我,只是淡淡地问。
“我……只是想知道……”我有些支支吾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向以隽询问今天发生的事。
以隽不着痕迹地剥开我本就没有用多大力的手,直直立在我面前,姣好的面容经过热水的冲刷泛着诱惑人的粉嫩,如果不是清楚我和以隽目前陌生人般的关系我几乎要怀疑这是以隽故意在引诱我,就像以前他每次故意撩拨我的情~欲一样。
“呵呵,能言善辩的易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吞吞吐吐了?”以隽勾起左边嘴角,有些不屑地一笑。
被以隽的眼神盯着看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从来不觉得瘦弱的以隽竟会有这般强大的气场,我无言地垂下了头,良久才吐出了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以隽朝我近了一步,滚烫的身体几乎就要贴上我的胸膛却在最后一刻停了下来,伏在我耳边低语道,“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
“以隽,你非要亲手撕开那块伤疤你才满意,是吗?”我猛地抬头,对上以隽的视线,不闪不躲,就这样直直望进了那汪碧潭。
“伤疤?”以隽摇摇头,啧啧道,“你太自以为是了。”
“好,那就当我自以为是好了!”苦笑一下,落寞地转身,进了浴室,“砰”的一声重重把门关上,隔绝那道伤人的视线。
滚烫的热水冲刷下来的感觉很畅快,郁闷的心情消散了不少,全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张开了一样肆无忌惮地呼吸着,我蹲在花洒下面蜷缩成一团茫然不知所措,就让热水不断冲刷着我的身体,被烫到皮肤发红也没有知觉。
长时间躲在紧闭的浴室里,被蒸腾起的热气一熏脑子很快就变得昏昏沉沉,完全无法思考,眼前迷雾一片也看不清楚什么,我只觉得头很重很重,重到身体快要支撑不起它的地步,直想往地上栽。
突然听到好像有人在敲浴室的门,“啪啪啪”拍门的声音很响,似乎还在叫着我的名字,从语气听来貌似很着急的样子,恍惚间低低一笑,然后整个人就栽倒了,陷入一片无尽的黑暗之中。
醒来的时候还是躺在浴室里的地板上,不过视线所及之处已经完全没了遮挡的热气,我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一切,还有蹲在我身边一脸焦急的以隽,和那双有些泛红的眼睛。
“以隽?”我伸出手想要摸摸这张深爱两世的脸颊,确定这不是梦境,这是真的。
“啪”的一下,以隽重重拍掉我举到半空中的手,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脸上的表情早已不再温和,甚至有些嫌恶:“洗澡不知道开换气扇,还把水温调得这么高,你要想自杀也请你出去,不要死在家里让人看了心烦!”
“好痛。”我有些委屈地收回了手,把脸偏到了一边。
“痛死你也活该,拍门拍了这么久都没人开,我差点下楼去叫姐姐和姐夫上来替你收尸了。”
以隽责骂的语气不容置喙,好像回到我高一打球受伤住院的时候,那时候的以隽也是这样对我凶神恶煞地讲话,但谁不知道以隽那是在关心我。
虽然窒息的感觉没那么强烈了,但还是觉得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片,胸口也有些发闷,冰凉的地板贴在背上也很不舒服,我强撑着想要起身,预想中以隽可能会搀扶着我起来的场景没有出现,他只是冷冷地站在一旁看我艰难地起身。
扶着墙壁站稳之后,朝以隽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说:“我没事了,你去睡吧。”
“你最好没事,要是再休克我也是拖不动你的。”以隽扫了我两眼,似乎是在确定我真的没问题了,才转身出了浴室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一路扶着墙壁回了房间,胡乱套了一件衣服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想起刚才差点死在浴室里真是心有余悸,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犯过这种洗澡不开换气扇的低级错误,我还没有让以隽对我重新充满信心我怎么可以就这么死了?
庆幸,以隽始终还是在意我的,他对我就算再恨再厌恶也绝对不忍心袖手旁观任由我被热气给闷死,这种死法真是想想都觉得好笑。
七天的假期很快过去了,我和以隽都订了7号回学校的机票,多愁善感的母亲亲自送我们去了机场,在以隽登机之前还是没忍住大哭了一场,搂着以隽单薄的身子死活就是不肯撒手,嘴里嘀嘀咕咕着什么时间过得太快,她还没好好给我们做几顿饭就又要回学校了之类之类的。
以隽有些招架不住母亲这么大的阵仗,手足无措地拍着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