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朕的奸臣-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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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闭上眼睛的。"他扬声道。
语罢,便转身大步离开。
董卿转身入房,掩上门扉,挨近桌前,替自己点然了烛火,荧荧烛光中,映着一片冷寂,她来到仰天山庄,目的就是为了打草惊蛇,搅动一池春水,
很快的,英王就会有所动作了,她好不容易才说服了皇上,在皇上因为担心她而亲临仰天山庄之前,她必需尽快的掌握住英王的计划才行。
如今,宁王已经被她给激怒了,他会不会有什么动作?
她坐在大椅上,缓缓的喝着茶,时光慢慢的流逝着。
绮窗外,月色明朗,清风徐徐,树影重重,影影绰绰之间,乌鸦立于枝干上啼叫个不停,在月光下声声响起,甚是凄冷寂凉。蓦地,一条黑色的身影"刷"的一声,利落的翻到进房里来了。
倾刻间,一条清影立于窗前,那人身后,白色帐幔随风扬起……
董卿见状,立刻起身问道:"山庄里妳都仔细的探过了?有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赵丰原伸手理一理衣襟,冲着她笑道:"妳不是要我在屋檐上翻来翻去,稍稍引起注意就好,这么做,那里真能发现什么咧?"
董卿笑道:"那么,妳打草惊蛇了吗?我想,英王很快就会有所动作了。"
英王将金氏窝藏在山庄内,她不请自来,目的是为了让他措手不及,因此她还让赵丰原在山庄内到处探查,引起注意。英王这个人疑心病重又谨慎,他必定会在今晚迅速的将金氏给悄悄地送走,一旦金氏出了山庄的大门,便会遇上她所安排的伏兵了。
一旦失去金氏这个重要的筹码,英王便无法利用宁王来废掉皇上了。那么,英王便会开始下一步骤。。。。。。。。
她盘算着利用英王来除掉窦丞相,替她自己及崇文报仇。
赵丰原看着她,低声道:"董卿,妳说阿歆想造反,这事,妳可真的有把握吗?咱们可不能真的误会了他啊。"
董卿正色道:"卫尉将军临死之前告诉我的话,妳难道信不过卫崇文吗?"
"我信!"赵丰原点点头道:"就是因为相信卫将军跟妳,我才来的,阿歆毕竟是我赵丰原的未婚夫,我岂能坐视他受到窦老贼的蛊惑而成为奸臣乱党了,妳一定要阻止阿歆对皇上有任何的不诡啊。我这般帮妳,就是为了将来能够有立场力保于他,阿歆若真的造反了,念在我今日帮妳的份上,将来妳能保他一命的吧?"
董卿正欲开口,这时,门口却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
"是谁?"董卿凝着神,沉着脸,朝外问道。
"董大人,是我宝珠,我家小姐相邀,请董大人前往小姐的闺房一叙。"
"小姐?是窦沅沅?"赵丰原怔了一下,然后凑近董卿耳边,低声道:"窦沅沅一向与妳处不好,她一个娇贵的千金大小姐,半夜不睡觉,找妳做什么啊?"
窦沅沅留她待下来,自然也是有其目地的。
董卿冷笑道:"去了,不就知道了?"
语罢,便起身。
*
窦沅沅的贴身丫鬟领着她跟赵丰原,刻意避开大堂,连灯也没提,一行三个人,只凭借着月夜,在黑暗中,神神秘秘的穿过园子里的幽径,走在小碎白石子上,眼见愈走愈偏僻,在一片竹林后,宝珠终于停下脚步来,她领着她们前往的,并不是什么小姐的闺房,而是一处极隐密的柴房。
赵丰原经常出入战场,戒心高,她凝着神,眸光先是快速的掠过四周,观察有无异状,最后是落在前方微微漫出亮光的柴房,提高警戒的将手按压在腰间的佩剑上,低声对着董卿提醒道:"当心陷阱!"
董卿道:"妳放心吧,我好歹是朝廷一品大臣,有多少人亲眼见到我跟妳进入山庄的?窦沅沅胆量再大,也绝不会在自己的地方害了我。此举,也等同是害了她自己跟窦家。"
语罢,便大步向前,推开柴房的门。
柴房内,破旧不堪,堆放着一些杂物,屋角蜘蛛网遍布,放眼望去,屋内莫不覆上一层厚厚的灰尘,一看便知道,这个在竹林后的隐密柴房只是用来堆放杂物的,平常并不使用。此刻,窦沅沅身下垫着一块绸布,坐在一张破椅子上,在屋里还有另一个女人,是一个中年的妇人,她的全身被紧紧的捆绑起来,看起来十分的虚弱。
157 我想看你会死在谁的手上
仔细一看,那个妇人头发灰白,容貌普通,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骨瘦身小,脸上刻划着经历风霜的皱纹,脸色苍白,形状颓靡憔悴,她惊慌的缩在角落里,神色怆惶的看着她们。
赵丰原见状,已经沉不住气了,她大大咧咧的开口问道:"窦沅沅,你究竟在搞什麽鬼?这个妇人一付快病死的模样,为何还将她给绑起来了?还有,你派丫鬟领我们过来这处鬼地方装神秘,究竟是想干什麽啊?"
窦沅沅瞥了她一眼,然後将眸光落在董卿身上,冷笑道:"关於这个妇人的一切,你何不问一问将你卷进来仰天山庄的董大司马呢?"
董卿神色十分的凝重,她一对利眸紧盯着正缩在墙角的妇人,暗忖着,莫非………此人便是那个传说中皇上的生母金氏?
窦沅沅怎麽会知道皇上的身世?
窦沅沅冷声道:"董大人何不去拉开她的衣襟,仔细的瞧清楚,此人是谁?听说,这个女人姓金哪。"
姓金?!
董卿立刻挨近那个妇人身边,替她解开綑绑在身上的绳索,抬眸看着眼前憔悴不堪又充满恐惧的她,眼神带着几分怜悯,低声问道:"你,可是金氏?"
那妇人抬头看着她,眼神略显惊慌,半饷後,似乎是确认了她没有恶意後,这才伸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呀呀"叫了几声,董卿这才发现到,她的舌头居然被割掉了。
她的脸色微变,转头问窦沅沅道:"为何割了她的舌头?"
窦沅沅冷冷的看着她道:"原先,我并不明白,我爹为何会不计一切的帮着英王,甚至把我视为一只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直到我在山庄的地窖里,发现了这个妇人。。。。。。。。"她接着说道:"这个妇人被关在里面很久了,究竟有多少年,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她曾经逃脱过一次,後来又被抓了回来,之後她一直想自尽,所以她便被绑了起来,不让她碰墙;後来她又咬舌,於是她的舌头便被割了下来……。。。我花了很多心力,好不容易才弄明白了她的来历,无论这个妇人会不会说话。最重要的是她的後背上有一块奇特的半圆形红色胎记,与某个人一模一样,据说是亲母子的凭证来着。"
闻言,董卿迅速的起身,拿起屋内唯一的烛火。然後利落的拉开那个女人的衣襟,将光源挨近,往她的背後仔细一探。。。。。。。。果然,在她的背後有着一块半圆的红色胎记,跟她曾经见过皇上背後的那一块,几乎一模一样。甚至连位置都长在同一个地方。
果真是金氏!
得到了这个女人,便可以堂而遑之,癈掉没有皇族血统的皇上了。
董卿脸色黯沉。低声问道:"你特地引我前来这个隐秘的地方,见这个妇人,究竟有何目的?"
"是礼物!"
窦沅沅脸上露出诡谲的笑容道:"这个至关重要的妇人,是我窦沅沅送给你董卿的一份大礼啊。"
闻言,董卿倒也乾脆。她迅速的扶起金氏,大方的收下窦沅沅送的大礼。打算尽速离开。
窦沅沅冲着她,娇声笑道:"你不问一问,我为什麽会把这麽重要的金氏,送给了你?"
董卿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了然於心的开口道:"藉刀杀人!你无非是想让我死在宁王或英王的手上罢了。"
"就算明知是陷阱,就算是前景危机四伏,你也会勇往直前的吧,这就是董卿啊!"窦沅沅失声纵笑了几声,片刻,却是突然落下泪来,"无论是皇上或者是宁王,都与我窦沅沅无缘了,我爹为了英王,却不惜牺牲了我,为了他的野心,终究是把我当成什麽了?无论如何,我是当不成皇后了,皇权之争,又与我窦沅沅何干啊?我心里有多麽的不甘愿,就有多麽的妒恨着你……。"语罢,她手指着柴房後方道:"柴房後方有一道小门,守门侍衞已经被我给事先遣走了,你带着金氏从那道门离开吧,你最好跑快一点,我倒想瞧一瞧,你董卿是会死在宁王或是英王的手上。"
董卿听了,倒也不罗嗦,扶起金氏便大步的离开了。
董卿带走了金氏跟赵丰原,只余下了柴房里一室的破旧与冷寂。
窦沅沅瞪着空荡荡的墙角,冷声对着宝珠吩咐道:"去!告诉英王,董司马把金氏给带走了。"
"是。"
*
苍茫的夜色下,董卿搀扶着虚弱的金氏,疾步往山下走,赵丰原则拔出随身佩剑,凛气凝神的跟在後面戒护着,以防突然冲出来袭击的敌人。
眼见董卿搀扶着那妇人,步履踉跄,行动缓慢,赵丰原皱着眉,提着剑,跟着她们後方,沉声道。"这个病弱不堪的女人,究竟是什麽来历啊,咱们有必要拚死带走她吗?她的身子虚弱,连路都走不稳,拖着她,若真的後方有追兵追击而来,我们是走不了多远的。"
董卿回眸看了仰天山庄一眼,凝神道:"在山庄四周的林子里,我早已预先设下了伏兵,皇上不放心我,给了我一队精兵暗衞傍身,各个勇猛,只要一吹哨,倾刻间援兵立刻就到了。"
原先那伏兵是为了趁着英王送走金氏时,出其不意,劫人所用,如今倒真的派上用场了。
听见董卿早已有备而来,赵丰原却仍很不放心,她低声道:"仰天山庄怎麽说也是别人的地盘啊,这山庄占地极广,护衞有多少,你我皆无所知,更何况宁王跟英王都在这里,这二位王候的侍衞少说也有好几百人,能够近身护衞王候的都是千里挑一的精兵,各个训练有素,怕只怕二王跟山庄里的护衞们倾巢而出,我们寡不敌众哪!"
这正是董卿所担心的,宁王若不知道金氏在此,那倒还好,她布下的人马足以应付英王,如今窦沅沅既然打算设陷害死她,她绝对会让宁王知道此事的。
她带着金氏逃走,宁王跟英王一定会联手来抢人的。二位王候的近身侍衞联合起来,声势是十分的惊人的。
而她所安排的伏兵,重在於出其不意的劫人,然後迅速的撤退,故以轻兵为主,重於机动,兵虽精,却十分的分散,蛰伏在山庄的各出入口,在极短的时间内,无法完全集结。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董卿道。
话才刚落,後方的山庄里突然一片喧闹,倾刻间,火把的光源如同白昼般明亮,吵杂声中,追兵似乎便要倾巢而出了。
事不宜迟,董卿立刻吹响哨子,引来了暗衞。
很快的,暗衞果真来了,几条黑色身影"刷刷刷"的从四面八方,急速而来,利落的跃至她跟前,半跪在地,对着她抱拳作揖道:"董大人,请吩咐!"
"快!把所有人召集起来,护送我们下山。"吩咐了之後,然後转头急忙对着赵丰原道:"他们人多,不能正面对决,只能且战且走,边打边退,我们快点进到林子里吧,树林里较隐密,而且在晦暗的夜里,他们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