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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重生步步芳华 作者:少辛-第22部分

小说: 重生步步芳华 作者:少辛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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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殊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垂下眼睑淡笑着道:“若说赏赐,也不过是看在爷的面子上罢了。”
  李氏打量了她几眼,挑着眉头道:“到是你这个刚来的便能让皇上看在爷的面子上得了赏赐,咱们就不行了。”
  这种打嘴仗的事情,殊兰都不太屑于做,她只随口道:“那姐姐说说,皇上又为什么非得赏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难不成姐姐竟是知道的?”
  李氏词穷,却笑着道:“原来妹妹还是个伶牙俐齿的,我可算是领教了。”
  额尔瑾看了看两人,抿嘴笑道:“李妹妹,怎么说话呢?皇上和太后可都夸赞过的,你若说话,还是注意些的好。”
  福晋可真会火上浇油,李氏又不是笨的,当然知道额尔瑾是什么意图,但她偏偏就是知道也会因为这句话气息不稳,心气难平,冷笑了几声冷冷的看了几眼殊兰。
  能堵的李氏无语,额尔瑾觉得到还算值得,她便笑着对殊兰道:“想必你也累了,这就回去歇下吧。”
  殊兰也确实是累了,便谢了额尔瑾的体恤,带着自己的丫头回了芳华院。
  因为下午在无事了,殊兰便带着怜年和吉文慢慢的往回走,顺便看看沿途的景色。
  主仆三人正说笑着,迎面过来了几个下人,见了殊兰忙都行礼,怜年掏出了不少银裸子赏了众人。
  几人见殊兰大方又说了不少喜庆话才退下。
  吉文便笑:“果真是贝勒府里的下人,说话都文邹邹的。”
  殊兰笑撇了她一眼:“你以后也是贝勒府的下人,可不能丢了主子的脸面。”
  吉文笑着连连应是。
  芳华院在整个府邸中轴线的西面,后院的正院正建在中轴线上,从后院的正院出来,过了牡丹花圃,点翠亭,锦梅轩转过假山又见着一池
  清水流过,过了东译桥便是殊兰的芳华院了,因为偏僻所以显得很幽静,院子的门口有一棵数年的松柏,遮天蔽日,越发让这院落看着寂静了起来。
  殊兰却觉得不错,笑着道:“离得远一些是非便少,我又是个喜欢清净的,这一处刚好合我的心意。”
  守门的婆子见殊兰回来,一面让人进去通报,一面迎了上来行礼,怜年又赏了她银裸子,一个院子里配的下人不下于四十个,殊兰有两个贴身的一等大丫头,又有四个二等的十来个个三等的,另又有数个扫洒粗使的婆子和丫头,殊兰让怜年看着给了众人赏赐,自己搭着吉文的手一直进了院子。
  头一进是个四合院,正屋有三间,左右各有数间耳房,正房正对着的是下人的住处,进了正屋,当先是个一间的厅,左右各有两间屋子,可用来待客,转过一架铁力木镶云石紫檀木底座的大屏风,出了屋子便进了第二进院子,院子里果真带着一个小花园,虽是小但却胜在精致,迎面一座太湖石假山,旁种着几个花树,绕过假山边见着一架小桥,设在不大的一池水上面,池子虽小水却清澈种了睡莲,养了几尾红鲤,另一旁种了几簇翠竹一架葡萄,葡萄架下设有石桌石凳,又在其中点缀着几颗高大的花树,高低错落有致,很有几分意境。
  三间屋子左右也有耳房,后面设有抱厦是下人的住处。
  迎面进去的这一间上设有高几供有香案,席面有桌左右设有椅子,往下左右个两溜桌椅,右侧屋子进去窗下设有炕,炕上带着紫檀木的三屉大炕桌,铺了席子坐蓐设了引枕靠枕,炕下又有桌椅陈设,花架上摆了一盆兰花,当中是一套鼓形圆台五墩的桌椅,一架黄花梨木的多宝阁将屋子阁成内外两间,里面设有拔步床,屋子跟一旁的耳房打通进去才是平常起卧的地方,又跟一间耳房相连设做净房。
  左侧书房也是用多宝阁隔开成了两间,外面一间床下设有炕,炕上设有炕几,当中设有一面大桌,后面立有大书柜,放了不少书籍,里间设有大炕。
  整个屋子地上都铺有团花猩猩红的地毡,踩上去一点声响都没有,为了喜庆,纱窗,帷幔和床帐都以红色为主,屋子里的摆设也很有品位和档次,看起来福晋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至少挑不出一个错字。
  殊兰在看自己的屋子,外面的丫头嬷嬷们却很是忐忑,有大胆一点的便问怜年道:“也不知道侧福晋什么时候教教咱们规矩?”
  新主子们总免不
  了要训导几句立立威风。
  怜年笑道:“主子说了,府上的规矩极好,并不用自己在教什么,只要各位做好自己当做的事情就行。”
  众人诧异了好一会。
  听得吉文出来道:“主子这会要沐浴更衣,快去抬热水过来。”
  就有粗使婆子急忙应了是,去抬热水不提。
  又叫众人散了,该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只叫了李福庆家的和她家的闺女喜丫进去回话。
  这是主子的陪嫁媳妇,也有机灵的趁机说了几句讨好的话,李福庆家的只笑着点头。
  殊兰脱了花盆底,卸了头上的钗环,歪在临窗的炕上,有小丫头已经上了茶,殊兰拿在手里把玩着茶盏,见着李福庆家的进来笑着让小丫头给了她个凳子坐下,李福庆家的再三谢过才坐了下来。
  两人都是早早就见过,殊兰打量了她几眼道:“刚进府万事不免难一些,你不必怕花钱,只尽早跟府里的人打好关系才是正经,你们的差事我都放在心上,我早说过的,你们领一份府上给的月例银子,我这里还给你们一份。”
  李福庆家的又跪下谢恩:“能跟主子,是咱们这一世修来的福气,刚进府是万事都艰难,奴才们绝不会疏忽了给主子惹来麻烦,教主子难做人,也不枉主子抬举咱们一场。”
  李福庆家的是个通透人,殊兰叫了她起来,又打量一旁十岁的喜丫,年纪不大却看着机灵着,殊兰便道:“喜丫就留在我跟前,好好教导教导,以后也是我跟前的得意人。”
  母女两忙又谢恩,殊兰便让吉文将喜丫带下去学规矩,又赏了李福庆家的不少东西才让她回了外院。
  她往出走,芳华院里的丫头们看见又跟她行礼:“李嫂子好福气。”
  李福庆家的笑着道:“你是不晓得咱们这位主子的,在咱们家的时候就是个极好的,只要下人们做的好,又忠心懂事总免不了赏赐,因此你只觉得我得了好处,却不知这在咱们家里是常有的事情,只要入了主子的眼,少不了你的好处。”
  她几句话说的不少丫头心思都活泛了起来。
  吉文听见她说的话,回来学给殊兰听:“她到是个机灵人,会说话。”
  怜年取了一条薄被出来给殊兰盖上,听得殊兰道:“能跟着我来的,都是机灵的,谁也不比谁差,乘着这会无事,你们也稍微歇
  一会,一会咱们在收拾收拾我的嫁妆,将该摆出来的都摆出来。”
  怜年和吉文商量了一会,还是决定一个人守着殊兰,一个去歇,等过一会在换班。
  殊兰在心里将两人都赞了一声,知道事事谨慎就好。
  昨日喜庆的余韵还在,宴请宾客之后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该结算的要结算,该还的也要还了,额尔瑾早上开始就一直在处理府上的事务,有些空闲时间就抱了女儿哄着,直到看着女儿睡着了才给了奶嬷嬷,出了里间,在外面的榻上坐下,钮钴禄忙捧了一杯茶。
  额尔瑾看了她好几眼,笑着里了里衣裳,慢慢的道:“你有什么话,便直说罢,吞吞吐吐的做什么?一早上了都在我跟前待着,你的样子看的我都难受。”
  钮钴禄看起来很为难,她咬着下嘴唇道:“这些话若说了,奴婢有背后说人坏话的嫌疑,若不说,埋在心里又实在过意不去,福晋是后院的主子,这些事情奴婢即知道了就不该瞒着福晋。”
  这女子没有几分姿色,不过就是生了白腻了些,往常总是恭顺,什么事都处处替她着想,仿佛是一心一意的服侍她,眼里就没有旁人。
  她将手里的茶水放下,笑吟吟的看着她:“你的忠心我都知道,什么时候都亏待不了你,我身子这一向又不大好,若爷来了,就让你服侍。”
  钮钴禄诚惶诚恐的跪下道:“福晋想左了,奴婢真的是为难,并不是故意拿桥。”又似是下了决心,咬牙道:“罢了,福晋即将话都说到了这份上,奴婢少不得要说出实话来才能脱了嫌疑。”
  额尔瑾笑着示意大丫头福儿将她扶了起来:“不急,坐下了慢慢说。”
  钮钴禄谢了恩,在一旁坐下才忐忑的道:“奴婢要说的,是关于西林觉罗侧福晋的事情。”
  额尔瑾眼神一闪,徐徐的道:“她的什么事?”
  钮钴禄不知道额尔瑾到底知不知道殊兰的事情,但是想着当时的事情做的并不是多么隐秘,只要福晋让人去查殊兰,事情总能查出来,与其后来查出来让福晋跟她离心,还不如她现在说出来讨福晋喜欢。
  她顿了顿才接着道:“西林觉罗侧福晋做格格的时候,十二岁才回的西林觉罗府,对外说是在外养病才接回去,其实并不是这样。”
  额尔瑾确实是不知道的,她一时并没有想到没有在外养病,到底是做了别的什
  么,听的钮钴禄接下里的话她暗暗的吃了一惊。
  “西林觉罗侧福晋七岁那年被我阿玛买进了府,在奴婢跟前做了五年的二等丫头,是四十一年那年才被认回府的,当时奴婢带她去过果毅公府上,族里不少人都见过她。”
  额尔瑾好半响才回过神,一个给府里的格格当过二等丫头的侧福晋说出来简直像是笑话一般,她虽然觉得荒谬,但并没有立即说什么,好一会才道:“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这话从此以后在不能往外说,若被外人知道了,府上的脸面就丢尽了。”
  额尔瑾说的严厉,钮钴禄忙应了是:“奴婢没有给外人说过。”
  额尔瑾微微颔首,又让钮钴禄说的详细一些,这才知道这事情还是佟国舅出面摆平的,她缓缓的敲击着桌面半响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钮钴禄忙应了是,退出了屋子,她不过一个格格,要威胁如今的殊兰难度确实大,但她却可以借助福晋的力量,她就不信,福晋能白白的放过这个拿捏美貌侧室的机会。
  李嬷嬷看着钮钴禄出去了,才回身在额尔瑾耳边道:“主子这是信了她?”
  额尔瑾摆了摆手:“你亲自出去一趟,把这事情给额娘说了,务必要查清楚真像。”李嬷嬷应了是。
  额尔瑾不知怎的心情好起来,歪在榻上听福儿说殊兰都做了什么。
  “回去就赏赐了下人,又看了看屋子,说是这会正在西次间炕上歪着歇息。”
  “在没做旁的?”
  “还叫了热水要沐浴。”
  额尔瑾揉着太阳穴,半响道:“李氏呢?”
  “在教二阿哥认字。”
  一句话就叫额尔瑾心头留了血,但福儿不过实话实说。额尔瑾捂着心口好一会才对跪着的福儿道:“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她不该对弘晖那么忽视,以至于孩子没了,她想起来全是悔恨,她握着的手将手心都掐烂了还没有察觉,比起心里的痛,这点痛又算什么。
  福儿吓的握住额尔瑾的手,另一旁的万儿也跪下抱住额尔瑾的手道:“福晋您这又是何苦,您只顾着自责了,可想过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偏偏就在您生二格格的时候,正是府里慌乱的时候掉下了水,要是您好好的,或许大阿哥就不会不明不白的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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