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古今穿越电子书 > 最后的守卫 >

第4部分

最后的守卫-第4部分

小说: 最后的守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看这个。”
  
  伽尔凑过去,那翻开的泛黄的羊皮纸上画着一件袍子,尽管画工不良,使那玩意看起来就像个大麻袋,但是袍子上绣着的古怪图样还是让他认了出来,这画的就是现在在路易手上的那件。
  旁边有标注:“执剑祭司礼服。”
  
  “千年前执剑祭司的礼服是这样的么?”伽尔问。
  
  “不,它们和现在的礼服没有区别,这并不是正常状态下地祭司礼袍,”路易说,“我想你知道,阿罗之线是一种强力的防御法器,所以当这件礼服出现在祭司身上,一定是在战斗环境里,并且很可能是圣殿第一负责人大主教已经阵亡,或者因为某种原因,失去战斗能力的情况下——当然,鉴于暗精灵已经消失了几百年,所以现在即使是祭司的战袍,也用普通的防御法阵代替了阿罗之线。”
  
  伽尔愣了愣:“你的意思是,我捡到了一个来自古代的圣殿执剑祭祀?”
  
  “所以我才说他不可能是卡洛斯,卡洛斯虽然一生传奇,但大部分时间在外流浪,没有担任过圣殿的任何职务,”路易把破烂的袍子铺到了桌子上,“而这就恰恰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圣殿历史上,历代大主教和执剑祭司的名字都有记录,礼服都是特制的,袖口上一般会绣有它主人的名字和圣殿的标记——你看。”
  
  袍子一边的袖子被扯掉了,只有剩下一边,路易的手指抵在袖子上,随着他指尖上白光一闪,原本空无一物的袖子上突然出现了一把小小的剑形标志,燃烧着,发出金黄色的光:“如假包换的圣殿标志,但是旁边却没有它主人的名字。”
  “伽尔,”他说,“如果有可能,我想见见你这位神秘的客人。”
  




第四章 召唤鼓
 
 
  伽尔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在后座上显得战战兢兢的青年——那是他未来一年要带的小徒弟,整个人紧张得就像一根绷紧的弦,一脸要崩溃的表情——伽尔又胃疼地瞥了坐在一边不苟言笑的老友一眼,干咳了一声,试图活跃一下气氛:“呃,戈拉多先生是么?”
  
  “是!埃文?戈拉多向您报到,肖登导师!”被点了名的青年立刻把腰挺得像块棺材板,那一刻伽尔还以为他要两脚一并敬个礼什么的。
  
  正在走神的路易被他的大嗓门惊动,默不作声地扭过头看了他一眼,伽尔觉得少年的脖子明显瑟缩了一下——梅格尔特教官实在积威甚重:“我们俩都没聋,戈拉多先生。”
  
  “是……是的,对不起,梅格尔特教官。”
  
  “你可以叫我伽尔。”伽尔耸耸肩,“别叫‘导师’,听起来总让我想起大主教那张橘子皮一样的老脸。”
  埃文脸红了一下,蚊子似的扭扭捏捏地叫了一声:“请叫我埃文,导……伽尔。”
  
  “你运气不错,小子。”路易冷笑了一声,“你的半吊子导师非常了解怎么当一个幼儿保姆,如果你乐意,还可以和他学习一下字母歌,不过我恐怕这家伙不大擅长教你别的东西。”
  “是啊,”伽尔斜斜地扫了他一眼,“尤其当你经受过一个姓梅格尔特的混蛋教官的摧残之后,就更会明白谁才是真正的园丁。”
  
  路易转过头,冷冰冰的蓝眼睛看着他:“你是在争宠么,护花使者肖登‘导师’?”
  “我是在陈述一个太阳打东边升起的事实,噩梦之源梅格尔特‘教官’。”
  
  可怜的埃文张着嘴看着前面的两个人,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幸好两个人并没有给后座上那个如坐针毡的家伙过多的关注,路易把封在证物袋里的袍子举起来,透过阳光仔细观察,美丽的阿罗之线在阳光下流动起来,像水银一样:“阿罗之线,世上最美的丝线。刚刚我粗略地翻查了一下,历史上总共有三场惊动了圣殿的战争,只有一场正赶上大主教卸职,是由执剑祭祀披战袍出面主持,不过那位受人尊敬的祭祀当时已经七十六岁了。”
  
  “他看起来很年轻,我觉得可能还不如我大。”伽尔说。
  “最重要的是,那位祭祀担任这个职位有二十几年,他的礼服上绝对会绣上他的名字。”
  
  路易说完沉默了下去,和伽尔对视了一眼,片刻后,他说:“我已经写信把这件事报告给大主教了,他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伽尔把车开进了自家的院子里,停下来让路易和已经被遗忘了半天的埃文下车。
  他透过拉下来的车窗往外看了一眼,鼻梁上的镜片掩盖住了眼睛里的光,脸上的轻松和煦的笑容忽然消失,对站在车窗边的路易低声说:“就现在我们有的资料而言,你觉得这个人可信么?”
  
  路易低下头,看着他这位大部分时间都温雅有礼的朋友——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风度翩翩的“摄影作家”其实是一个天生的猎人,强大,冷静,面对迪腐的时候一击必杀,并且……他其实是特别谨慎而多疑的。
  
  每一个猎人从圣殿毕业的时候,他的导师给他上的第一节课都是“无论任何时候,都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和小心,如果你不想立刻带着铺盖卷去亚朵拉特睡大通铺”。
  显然,伽尔在这方面也是其中的佼佼者。
  
  路易迟疑了一下,以同样轻的声音说:“他身上疑点太多,现在我说不出他的来历,但是……阿罗之线从不说谎,记得么?它是声音停在最美好的时候凝成的丝线,穿在内心充满阴谋和恶意的人身上,丝线会变成凝滞不动的黑色。”
  
  伽尔沉默了一会,耸耸肩,缓缓踩动油门,把车开进车库:“好吧,这是个不错的论据,我有点被说服了。”
  
  一只鸟落在路易脚下,大概是被他手上那件袍子吸引,居然胆大包天地抖着麻杆腿,跳上了圣殿最恐怖的教官的肩膀,翘着它无知屁股上的尾巴叽叽喳喳地叫。
  而站在他旁边的埃文?戈拉多先生大概还没有一只鸟胆子大,“好心肠”的伽尔导师去停车,造成了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跟这位魔鬼教官一起“二人世界”,紧张得脸色青白,小腿肚子哆哆嗦嗦地抽着筋——看起来就快要吓得拉肚子了。
  
  路易无意中扫了他一眼,埃文就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鸡,可笑地伸着脖子僵住了,路易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气,心想如果毕业判定权在他手上的话,他会保证像埃文先生这样的废物一辈子也别想踏出圣殿的门。
  严谨的历史学家在心里叹了口气,再次感叹这真是一个和平而堕落的年代。
  
  二十分钟后,伽尔给自己唯唯诺诺的菜鸟学徒安排好了客房,打发了他,才带路易来到了神秘的史密斯先生住的客房,刚要敲门,艾美却先从里面出来了,路易顿时条件反射一样地往后退了一大步,驾轻就熟地躲开了艾美“小姐”鸵鸟依人的奋力一扑。
  
  艾美风情万种地对他眨了眨眼——这个动作并没有那么简单,鉴于他的眼皮上起码贴了一磅重的假睫毛:“路易大人,你是来安慰操劳了一整天的小可怜艾美的么?”
  伽尔:“咳咳。”
  
  “哦!”艾美抬高了八度感慨了一声,捂住他那不知塞了什么鼓起来的胸口,“我真是太感动了,卑微平凡的我,竟然能得到路易大人的青眼和慰问,一定是我的真心感动了……”
  
  “相信我艾美,你一点也不平凡。”伽尔打断了他——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人类,不管作为男人还是女人都一样可怕呢,“史密斯先生怎么样了?”
  
  “睡着了,或者晕过去了,谁知道呢?”艾美耸耸肩,“我得说,这家伙的精力实在太旺盛了,烧刚一退,就企图在你的房子里开展他的探险活动,还对你家的抽水马桶发生了强烈的兴趣,甚至企图把脚塞进去试试——当然,被我坚决制止了。于是我在他喝的水里放了一点安眠药,总算把他放倒了,现在他被我扒光了,正乖乖地趴在床上。”
  
  伽尔:“……”
  路易:“……”
  
  他们这些无数次惨遭治疗师蹂躏的猎人们……怎么竟然还没死呢?
  
  “你最好放尊重点。”路易冷着脸推开了艾美,放轻了脚步走进了房间,压低声音说,“鉴于躺着的这位绅士,很有可能是圣殿某一任不知名的执剑祭司。”
  
  艾美脸色一正:“祭司?”
  “难以想象,”伽尔没有进去,双臂抱在胸前看向屋里,“不过我相信路易的判断有他自己的根据。”
  
  路易走进去,随着他的靠近,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敏锐地感觉到了,并且不安地皱起眉,身体无意识地挣动了起来,可是因为安神药水的作用,他终究还是没有醒过来。
  
  路易打量着他,发现他竟然出乎自己意料的年轻……俊美。
  
  男人一条手臂从被子掉了出来,皮肤苍白,但肌肉紧实,有数条深浅不一的伤疤。路易弯下腰看了看,认为如果他是一个时间旅行者,那应该是来自结界构建前,也就是……至少是阿尔多大主教的年代以前。
  不管他是猎人还是执剑祭祀,和平时代绝不会留给他这样多的“勋章”。
  
  “你到底是谁呢?”路易皱起眉。
  
  就在这时,伽尔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手机铃是一阵非常急促的鼓声。
  他们都熟悉这个,据说古代的时候,圣殿用这个鼓点来传达紧急任务,召唤猎人,这个传统延续至今,把它变成了“圣殿调度办公室”的来电铃声。
  调度办公室里的联络人负责分配每一项任务,统筹猎人们的工作。
  
  伽尔走到楼道里接电话,床上昏迷的约翰却突然挣扎着醒了过来,他的眼神还迷茫着,额头上略微有些细汗,整个人无意识地绷紧:“召唤鼓……”
  
  “当召唤鼓响起的时候,被称为骑士的猎人们即使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爬过去”。路易看着他,心里忽然想起了这句话。
  被艾美放倒、这么多人说话都难以惊醒的人,居然会被一阵鼓声唤醒,那大概会是出于某种深入骨髓的习惯吧。
  
  “没什么,只是个电话。”路易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碰掉吊针,“路易?梅格尔特,我是圣殿的教官,很荣幸见到您,先生。”
  约翰浅棕色的长发从肩膀上垂了下来,他只是被召唤鼓惊动,并没有真正地清醒过来,反应迟钝地看着面前的路易,半天,才有些含糊地问:“电……电什么?”
  
  “一种方便的通讯工具,”路易不由分说地按住他躺了回去,“现在,先生,请躺回去——伯格治疗师,请过来看看他。”
  “叫我艾美,路易大人。”艾美给了他一个飞吻。
  
  路易常年保持木然的脸皮并没有一点波动,他平平板板地说:“我以为艾美是女名,治疗师‘先生’。”
  
  约翰的身体没有多少抗药性,特别是对消炎药,那些东西作用在他身上的效果非常出众。艾美发现,仅仅是一天多一点的时间,他那凶猛的伤口的发炎症状似乎就已经得到了极大的缓解。
  
  约翰躺在床上,头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虽然无力,但是似乎清醒了一些,他借着床头那个奇怪的“蘑菇”发出的光看了看路易,迟疑了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