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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第一最好不宅斗-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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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明朗望着秦君凌罕见的正经表情,坚定地点点头。

    “第一,我会照顾她。第二,我会更好地照顾你。秦君凌,你放心地去打仗吧,所有粮草增援,都包在我这个皇子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期待,期待世子爷的归来。



☆、105恒源祥,羊羊羊

  五年后;暮春。
  满园的杏花开得犹如祥云,争奇斗艳,覆盖在后宅屋檐之上,比花瓣更显眼的,却是那花枝上悬挂着的黄手帕。
  那是候着英雄战场归来的期待;宛如召唤着离人归乡的仪仗。
  杏花树下站着一个手执花剪的少女;一身家常杏粉色罩纱襦裙;外套同色银线绣叶通臂;头上梳着单螺发髻;一支精巧杏花流苏簪别在鬓间。
  头上杏花蕊间一滴血琉璃;鲜艳夺目,映着簪子的主人明眸皓齿,更显娇艳。
  少女专心致志地站在树下修剪花枝;累得香汗淋漓,头上发上落的全是杏花花瓣,不时还望向杏花指头的黄手帕,望着天边暖云,不知心上的那个人,能否看到同一片云朵。
  忽然廊子下边吵了起来,打破了少女的遐思。
  “中了,中了,咱们家中了……“
  红豆跟紫棠一路狂呼着从廊子里穿出来,跑至虹桥,又进腰门才到了斗春院的后院。
  这一路狂呼呐喊,吸引了不少正在干活的下人驻足观望,及至跑到杏花树下,却见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抬起头。
  “怎么这么大呼小叫的,你们俩吵得我的杏花都落了好些,中字花了?“
  已经十五岁的唐云暖望着两个丫鬟跑得这样急切,不明就里。
  却见红豆紫棠两个人几乎乐疯了,站在她面前欢呼跳跃。唐云暖满头雾水时,两个丫鬟忘记了主仆尊卑,抱住唐云暖一起跳。
  “风少爷中了,风少爷中状元了。“
  唐云暖丢开手中花剪,几乎呆住:
  “我哥哥中状元了?”
  红豆几乎笑得快哭了:
  “是,是咱们家风少爷。少爷连中三元,殿试时被皇上亲笔点了出来。皇上还问呢,永平唐家,可是云暖县主的那个唐家。少爷答是,皇上乐得不行,又说朕倒是依稀记得云姑娘的模样,你这当哥哥的,却比妹妹少了些狡黠。皇上说完就赐了状元服,还恩准回乡探亲呢。“
  唐云暖几乎落下泪来:“皇上,他还记得我……“
  紫棠揽住姑娘:“自然是记得了,姑娘未来的夫君世子大人,可是在前线为他拼战杀敌呢。“
  唐云暖羞红了脸,对抗宸妃娘家萧将军这一战,直打了五年,萧老将军早已经战死,世子爷还不甘心,长枪直入,杀进了塞外,收复了附近不少部族,大大开拓了本朝疆土。
  坊间都称,秦家的世子爷是战神下凡,那些边关常扰的部族,如今再没人敢动本朝疆土。
  他来了信说,还要办一件重要的事,就会班师回朝,在杏花下接她进门。
  红豆见姑娘呆住了,赶紧推推她:“姑娘,报喜的已经到衙门了,大奶奶接到消息正要换衣服呢,咱们快也换衣服吧,去正房接状元郎,沈姑娘,也跟着一起回来了。”
  一切都在慌乱跟狂喜中进行了,待唐云暖换了闪缎罩纱的精致宫装,来至正房时,只见一个披红挂彩的挺拔儿郎站在正房当中。
  清晨的微光下唐云暖看清他浓极深翘的睫毛,一双凤目如水,一点薄唇如樱。
  人还是那个模样,只是眉眼越发恬淡超然,一身状元红色学子深衣,垂手立在庭中。
  这场景好熟悉,许多年前,唐家被逐出京城,唐风和放弃六和书院的读书资格连夜奔回永平府的那个早晨,唐云暖就是在这样的光线下见到兄长的,那时候。她也跟此刻一样问了一句同样的话。
  “兄长这一行,可是安好?”
  唐风和转过身来,一见唐云暖便眼中一亮:
  “云暖……安好安好……这五年不见,云暖你竟长成大姑娘了。“
  自那年初秋唐风和为赶考入京,遂在长公主府中入主预备参加科举,谁料皇上才回京中,皇后便因被宸妃惊吓而病重归天,国丧三年,科举便停了三年。
  才一恢复科举,唐风和便连中三元,金榜题名。
  只是兄妹这一别,竟有五年没见。
  正说话着,唐家大爷跟大奶奶也相携着进了正房,唐风和忙上前行礼,大奶奶已经是满脸泪痕,扶起儿子问:“可先去见过太太了么?“
  唐风和回道:“见过了,太太跟老爷也才到京中,老爷正满京城看宅子呢,二叔的买卖越发大了,老爷也就罢了重走仕途的心,只一门心思走马逗鸟,很是自在。”
  唐风和却是一个迟疑,又道:
  “二叔他……想托我回来求求娘,田氏被休了这么多年,在田家日子很是不好过的,二叔说她毕竟是时雨的亲娘,不如做个妾侍再娶回来,灭了她正妻的位置,想来也不敢兴风作浪了,太太那边,说若是田家能出五个铺子做嫁妆,这事就能点头,只是想问问娘亲的意思。“
  许大奶奶如今在唐家,是坐稳了当家主母的位置,一来女儿是未过门的世子夫人,又是有了封地的县主。二来丈夫是四品知府,三来许家在许如澈的经营下,已经成为天下闻名的大田庄。
  女儿高嫁,夫君升官,娘家得势,作为女人,再没有比许大奶奶更幸福的。饶是太太有什么想法,都要从京城修书来询问她的看法。
  大奶奶望了一眼唐云暖,见云暖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
  “你二叔也不容易,这么多年帮着咱们家料理买卖,账目从来没错过,当年所以那么狠心休了你婶子,还不是顾忌多年的兄弟情分跟他的买卖……咱们不能太绝情了。“
  唐家大爷温情地望着夫人,很是赞许地点了点头。
  所以唐家长房能迅速崛起,同一家人的努力虽不无关系,但宽厚待人的性子,却也是能否极泰来的根本。
  唐云暖却有些疑惑:“如何不见沈姑娘?“
  唐风和脸一红,结结巴巴道:“于落她……不敢进来。“
  唐云暖当下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五年来,沈于落一直跟在唐风和身边,红袖添香,却一丝名分都没有。
  虽然在长公主的主持下,沈于落讨回了被贺家跟后母霸占的家业,转瞬间从一个孤女成为天下首富的继承人,但是太太仍旧不肯松口,放沈于落进唐家。
  就是一个商户女的身份闹的。
  唐家大爷给大奶奶虽早就将沈于落视如己出,太太也不肯让一个商户女嫁给有望成为状元的嫡孙。
  事实上,如今是已经成为状元的嫡孙。
  唐云暖再一次被太太气着了,丢下一句:“我去看看她“转身出了正房。
  门房里,沈于落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一旁几个下人并怎么好好待见她,只是端上来一个半旧冰瓷碗,盛着些茶末子。
  唐云暖冷眼看着,这一切宛如历史重演,不过当年的主角是自己。
  沈于落赶了半日的路,只得委屈着润喉,才要端起来,就有一个人把茶杯抢了下来。
  抬头时,就望见闺中密友满眼的心疼。
  唐云暖冷冷扫了端茶上来的下人一眼。
  “素日里你们给我端上来的茶也是这样的么,还不赶紧去泡上好的茶水来,要侯爷府送来银针香叶,那两盒子全都取出来,用描花金边的瓷盖碗泡,每碗都放上紫茉莉,沈姑娘爱喝这一口。 “
  下人们如何敢不听云姑娘的话,一个个缩手缩脚地出去张罗了,沈于落却不想生事。
  “云暖,我知道你待我好,其实这点子气,并不算什么的,我能忍。“
  唐云暖抚着沈于落的两颊,只觉五年不见,好友虽然出落得如一棵软柳般亭亭玉立,却是瘦弱了不少。
  “于落,你在京中,太太给你脸色看了?“
  唐云暖连想都不用想,也知道太太会说出多么难听的话来,心中满是后悔。
  当日唐家同贺家对峙之时,自己不应将沈于落托付给唐风和,如今妻不妻妾不妾,委实让她受委屈了。
  沈于落却强作微笑道:“云暖,你莫要自责,太太说得没错,我跟着风和,的确连累了他。“
  唐云暖的炮仗脾气就被点燃了:“什么连累,你是天下首富堂堂沈家的当家人,我哥哥若是没考中,不过就是个穷秀才,你在我哥哥不文一名时倾心追随,你帮我制糖酿酒,我才有资本救下这一府的人,我爹才有机会当上知府,若说欠,该是我们唐家欠了你的。“
  唐云暖又拉住沈于落微凉的手:“别以为我不知道,世子这两年在外征战,军费粮草,你们沈家供给了不少。“
  沈于落很有些嗔怪:“千叮咛万嘱咐,朗王爷还是把这事说给你了。“
  唐云暖笑笑:“他一个自在王爷,一年就那么几百两俸禄,又不会结党营私,哪里来的那么多钱。皇上也不容易,今日这里旱,明天那里涝,连年的征战,哪里还有闲钱。不是你,又会是谁?“
  沈于落却反倒关心起唐云暖来:“世子爷,可有给你写信。”
  唐云暖脸一红:“战事不忙的时候倒是写过,都是些报喜不报忧的话,也不知道他是否受伤,也不知道吃住如何。”
  沈于落长叹一声,一对如花似玉的姑娘,却在姻缘事上多受阻碍。
  忽然唐云暖大胆提议:“我兄长这次返乡也不过住三五日,必定是要去上翰林院走一遭的,不如我陪你回京,你们是两情相悦,我爹娘自然也愿意,不过求求太太,也许……也得花点银子,总之不会不让你进门的。”
  沈于落低下了头,有些难为情:“其实,能做个妾就好,能跟着风公子,我不图名分。”
  唐云暖紧紧拉住沈于落的手:“不做妾,要做就是正妻,独一无二的正妻。你们是患难之交,若这样都不能给你一个名分,我兄长不就是陈世美了么?”
  沈于落在这个时空里当然没有听说过铡美案,有些疑惑:“陈世美是谁?”
  唐云暖微微一笑:“总之不是我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让你做我独一无二的嫂子。”
  说笑间三日过去,状元郎启程返京。永平府出了一个状元,自然全城轰动,因又是知府之子,那些念着当年大旱得了唐家恩惠的相亲都来相送,一睹状元郎的风采。
  人山人海中,红豆在唐云暖的轿子外自言自语:
  “这场景,恍如当年段公子,不是,是朗王爷夺了赛马金铃铛的那日啊。”
  红豆提起了段明朗,唐云暖心中一颤,挑开轿帘朝外望,只见成百上千的少女站在街道两边,羞涩却又勇敢地瞻仰状元郎的风采。
  唐风和坐在马上的背影,挺拔身姿的确同那年的段明朗有三分像。
  唐云暖一时间有些失神:“段明朗,你在京城过得怎么样呢?”
  春光明媚,一路山清水秀,唐云暖的轿子跟着状元的车队走了一日,便进了京城。
  仍旧那条京中古道,仍旧是平顶挂着皁缦的大车缓慢地行着,仍旧是若干平板的推车被车夫推着,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车马碌碌声中,唐云暖回想起当年祖父被逐出京城,唐云暖也是由这个安定门出的京,那时候,马车上仅有的一点子家产,裹得密不透风,生怕被人看了去。
  而如今,仅是她身上随便一个羊脂玉镯,也抵得过当年一车的家具钱。
  她跟着太太马车走了一夜路的娘亲,如今已经是新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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