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清风颂音辞-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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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心里明白,这番话一出,皇阿玛定要对他更满意的,毕竟为君者缺了疑心,那是绝对不行的,即使是对着兄弟也一样!
康熙五十九年腊月,蓄发条令在这年的最后一次朝会上确立,并昭告天下,明年起愿蓄发者可自行蓄发,不愿蓄发者可照旧剃头,但是束发之冠依等次划分,剃头也必须按照从前的标准,不得自行变动更改。当然了,朝服、朝冠不会变,上朝时蓄了发的不管怎么弄,绝不能失仪就是了。
康熙六十年的新年过得很红火,康熙身体好了,继承人也定了,儿子们大半都安分了,大清的漏洞也在逐渐减少,他自然笑呵呵的,他一笑呵呵,那下面的人也跟着高兴,年过得能不好吗?
康熙六十年二月,一直在外面的直亲王和理亲王回来了,那各自护航的舰队,让大清海岸边靠着的海军红了眼,特别是在海军那混了十一年、后来干脆把妻儿都接过去的十三阿哥,更是怀了一肚子的不平回京给康熙祝寿,他打定主意要和皇阿玛、四哥说说,怎么自家的装备还比不上海归的了?
直亲王和理亲王一个五十岁、一个四十八岁,却精神好得很,训起带在身边的儿子孙子那是中气十足,看得满京城的权贵一愣一愣的。
康熙将儿子们聚集起来,父子同堂好好说了说话,看着曾经很喜欢、很疼爱的两个儿子作了玛法还彼此斗嘴,第一次很感谢很感谢徽音,若是当初圈了他们,哪里还能有现在的光景?
十三阿哥等不及,直接当堂开了口:“皇阿玛,四哥,你们不能偏心啊,大哥和二哥那舰队,不管是战舰还是炮口,都比咱们海岸上停的强多了,这事您们得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赖在京城了,不烦到你们答应,我就不走!”
“十三弟,你也该回来歇歇了,这都好些年头了!”十阿哥来了精神,涎着脸蹭到康熙身边,“皇阿玛,老十三这是想休息了,要不您换我去吧!”
“这事……朕不好说啊!”康熙捏着胡子笑,暗示两个儿子去找正在和老二聊天的胤禛,“瞧见没?朕现在把事都交给他了,找他才管用。”
直亲王绷着脸,不乐意了,看着两个弟弟摸到老四那边了,就对康熙道:“皇阿玛,那丫头就给儿子们赞助了三年,现在这……可都是儿子们自行造的!”提起这个,他就来气,当年出海去美洲,前途莫测,那丫头派来的人拿着接到的命令说的明白,无论是粮食、武器、弹药还是战舰,所有的扶持只提供三年,三年后原来调去的人全部撤回,物资也悉数停止供应,害得他一上美洲,首先做的事情就是打地盘、抢物资、培养人才,三年的时间就龟缩在一处,不敢去打别人,害怕被端了老窝,那叫一个憋屈!
“朕知道,朕知道,来,给朕说说,这些年日子过得如何?”康熙安抚着应了,一副话家常的模样。
直亲王这才笑了,说起来他比起老二好多了。听说老二去的澳洲还是未开发过的地方,有的也只是野人,哈哈,想到连吃穿这些都得自己动手造,他就心里舒服了!哼,叫你养尊处优,不吃苦才怪了!
这一年的万寿节过得甚是热闹,直亲王和理亲王献礼时更是吸引了亲贵宗室的眼球,乖乖,海外就那么多宝贝?不得不说,这两个也是借机显摆的,不止为了和对方比孝顺,更重要的是……吸引那些动心的去海外,他们这些年啥都好,就一点头疼,那就是缺人!
不管是直亲王占了越来越大的地盘,还是理亲王探索出越来越多的地方,没人就啥都白搭,所以他们这次回来,也是有意向皇阿玛提出移民之事的。再加上他们听闻储君定了是老四,乖乖,不乘着还没登基前攀交情,等尘埃落定再来可就晚了,他们带着看好的儿子、孙子来,也是有意让他们认认四叔、四玛法的,这样日后好办事不是?
这一年热热闹闹过了大半,康熙送走了儿子,带着妃子和年纪小的儿子,并孙子辈的几个去塞外避暑了,至于朝政……从年初起他就慢慢脱手了,后来见胤禛处理得都不错,陆陆续续就交了出去,到四五月的时候,他手里就没剩下什么事了。
皇帝还是他,但是每日忙的就不是他了,如此悠悠闲闲过的舒服,康熙就更乐呵了。为什么他能这么放心?那是因为胤禛不插手京城和宫里的护卫,也从不说提哪个官员、降哪个官员,康熙仍旧大权在握,安全无虞,不过是不用面对乱七八糟的政务和累积如山的奏折,以及朝臣们吵来吵去说不出个实用意见的局面,虽然奏折他也要看,那也是胤禛看完拟出了处理意见、分好类别、缓急之后的事了,不满意的他再补充,不妥的地方他再改改,如此也就是了。
可是时间长了,康熙就发现,胤禛处理政务虽然与他风格不同,但是却很老练中肯,所列的意见多很实用,有的地方甚至他也未必想得到,问的时候,这个四儿子却说底下的官员也有务实的,他也是多听了他们的意见,考虑以后才拟出来的。
于是康熙更满意了。至于胤禛……他总不能说,皇阿玛,很多事儿子上辈子已经处理过一次了,有的虽然新碰到,但是那三百年里他看得多,想得也多,自然不会被难住!
胤禛的路走得很顺,但是徽音的身体却还是没有恢复,一个月里总有半个月是昏迷的,剩下的半个月,除了和小儿子在一起,就全部分给了他,连默默……每每也是沾着弟弟的光,才能在自家额娘身边待会儿!
六月,征西大军凯旋回京,策旺阿拉布坦已被擒拿斩杀,其妻儿俘虏归京,等候圣上处置。
因康熙不在京城,胤禛只是作为代表迎接这些高层将领入京,以言语表达了对他们保家卫国的谢意和敬意,叮嘱他们回家洗去风尘血腥,与家人、妻儿好好团聚,待圣驾会见蒙古王公返回后,定然亲自封赏他们,设庆功宴等着他们不醉不休!
胤禛不是不会说话,而是不在平时说多余的话,逮到这种机会,当然表现得很好,让一干将士们听得窝心又舒服,温暖又感激,最重要的是,他们心里记着的都是圣恩,而非雍亲王的恩,这对于胤禛和康熙,才是最关键的一点。
在塞外得到京中密报的康熙,对胤禛的疑心去了至少八成,很满意他迎接凯旋将士时说的那番话,最满意的是没有与他这个真正的天子争夺军心,这一次的考验,胤禛又一次顺利通过了!
其实,从康熙决定去塞外时,胤禛就知道了这次考验,他真的很想撇撇嘴,他一个当过皇帝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皇帝最忌讳什么,如果这样还做不好,他还是乘早歇菜吧,争什么帝位啊!
康熙六十年十月,圣驾回京,对西北平叛有功的将士封赏,和硕额驸董鄂瑞琪卸去副将一职,封一等男爵、任兵部侍郎,另赐金银绸缎不等。
其他一些年轻将领,各有封赏任命,却唯独瑞琪封得最高,谁都知道,这不仅因为人家挣了军功,还因为人家娶了个好妻子,所以羡慕嫉恨的人有,可没一个敢明目张胆地闲言碎语,人家岳父的身份将来是要变的,不想混了就多嘴一个试试!
康熙六十一年匆匆而至,康熙在无数大大小小、各方各面的试探、考验下,在这年的十月禅位于皇四子、和硕雍亲王,并于本月三十日举行授受大典。
胤禛的四十五岁生辰和授受大典是同一天,白天是隆重的授受大典,晚上在乾清宫因生辰而宴饮。他的福晋乌喇那拉氏特受太上皇旨意操办宴饮之事,有胤禛嘱咐,乌喇那拉氏去了小佟贵妃宫中,恭恭敬敬请她多加指点。
康熙允了此事,还多说了一句,让小佟贵妃日后多帮衬着未来的国母,早日熟悉宫中事务和各种节庆的操办规矩。
这边厢有人忙着安排宴饮,那边厢有人忙着大典,胤禛在宴饮之前的休息时间里,跑到了徽音这儿休息。
“我看你这般累,日后礼仪上是不是可以简省些?身子不好的,这样一通下来,铁定累病了!”徽音拿着梳子,为胤禛梳着头发。
“省不了,满人倒好说通,汉人是绝对地说不通!”胤禛脸色疲惫,这一世好多了,他上辈子可是守孝、登基、兄弟反目堆到一块的。
徽音轻笑一声,感受着手中发质偏硬、已长到腰间的墨色长发:“我说难看,你还真想法子出了蓄发的主意?”
胤禛的倦怠消减了些,也笑了:“不让自己更好些,我总担心你要飞走的。”打从蓄发令一出,他就留起了头发,又命人寻了促进头发生长的法子,起初不长不短的时候最是难看,他都恨不得再给剃了,可想到心爱之人……他又忍耐了下来。
徽音笑意一顿,旋即又恢复如初:“是是,那我今天就让你惊艳亮相一把,馋馋那些脑门光溜溜的家伙!”她无意间发现他在用土方促长头发,笑了他很久,后来拿了效果更好又不伤身的药膏,若非如此他的头发怎么能在一年多的时间长到腰间呢?
“嗯?你待如何?”胤禛颇有兴趣地回头问。
“咱们啊,束冠!”徽音保持神秘,开始给坐着的男人梳头挽发。
胤禛心情很好地翘着嘴角,想着等等定要看看她能弄成什么样。
“好了!”徽音放下梳子退开些打量了一会儿,满意地拉起他道,“走,去里面那个镜子看,照出全身才好呢!”
胤禛被只柔软的小手牵着,似无奈却更顺从地跟了过去。一人高的镜子,是如今市面上很普通的玻璃镜,不过是少见的大块而已,胤禛视线移过去,不由得愣了愣。
纤毫毕现的镜中,一身帝王服饰的挺拔男子,墨发以白玉嵌东珠的金边冠束顶,另有一半披散在背后,两条用明黄色丝线拧成的绳子从耳后垂到胸前,末端穿着颗东珠并同色丝线而成的穗子,光影一动,绳子里似有金光闪耀,原来是编进了金线。上唇留的胡须被修剪得很整齐,如此打扮配合那清俊的容貌,让他看起来仅有三十多岁似的,帝王气势、雍容尊贵中凭添了几分引人注目的潇洒和稳重魅力。
“怎么样,很漂亮吧?”徽音自得地一笑,越看越是满意。
胤禛低沉地笑出声,伸臂将心爱之人揽入胸前,看到镜中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再看到他们差别变小的外貌,只觉得终于满足了。他低头咬咬那白嫩的耳朵:“漂亮是形容男人的吗?该打!”
徽音躲了躲,眼睛一转讨饶道:“是我不对,夫君是玉树临风、风度翩翩,你别再乱来了,衣服乱了又得重新整理呢!”
胤禛抱着徽音撕磨了一会儿,就听到高无庸在外面提醒的声音,只得不甘愿地出去了,由着高无庸理了理,他才大步往设宴的乾清宫走去。
一声唱喏之后,胤禛走入了殿门,却在这一刻乾清宫内全部安静了下来。如此玉树临风、气势威迫又贵气逼人的,是那个冷面的新帝?
众臣、宗室还有参加宴饮的胤禛的女人、儿女们,全部为着此时的胤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