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将军的小妾-第7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场空。她不想做这样的女子,她不要争,不要抢,不能属于她的,她会放手。
“玄璇,我想告诉你,有时候男人并非花心多情,而是为了要负责任。”白黎敛了敛神情,以朋友的口吻正色道:“我认识司徒这么多年,我很了解他的为人。他不是贪图女色的人,过去曾有一段时间,他因为凝霜的事而放任自己,但我绝对相信,他一但爱上一个人,就会全心全意,交付所有。”
程玄璇抿着唇,没有说话。她的心再次被打乱,好不容易下的决心,似在动摇。
“玄璇,这两天,我想了很多。只要你确认了你的心意,就努力去争取吧。我想看到你幸福快乐的样子。”停顿了片刻,白黎凝视着她,似鼓起勇气般,低声道:“如果,如果你不爱司徒,我就不会一味退让。我会为自己的感情争取。”
程玄璇一愣,怔怔的看着他。
“如果你爱司徒,我真心祝福你们白首偕老。”白黎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仿佛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平静而清明,“如果你不爱他,那么请给我一个机会。”
程玄璇已是彻底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他竟会把话说得如此明白。
“玄璇,我知道你不在乎荣华富贵,我不会托大,但我有信心,我能够给予我所爱的女子,一颗完整的心。”他的狭眸中似有暖光闪烁,温柔而惑人。
“我……”张了张口,她想说点什么,但还是又合上。
而在房门口,一个高大颀长的身影到此时才清冷地出声:“如果你们谈完了,该回府了。”
程玄璇不禁心中一颤,转头看去,虚掩的门外赫然就是面无表情的司徒拓!
第三卷 第二十六章 心的完整
三人回到将军府之后,入了厅门,东方柔便识趣地先开了口。
“将军,玄璇,我先回苑了。”她清美柔雅的脸庞,始终带着一贯的盈盈浅笑,没有人知道她内心的波动。她和将军一样,都听到了四王爷和玄璇的对话。长长的八年,她一直把自己的心情掩藏得十分严实,从未曾对任何人说过,她暗恋着那个喜欢穿白衣的俊逸男子。因为她知道,她与他有着云泥之别,所以她不敢抱有奢念。而今日,更证明了她的想法没有错,她和他之间没有一丝可能。
不过,站在厅堂的司徒拓和程玄璇,都没有心思去注意东方柔眼中的一抹淡淡哀伤。
“我也先回浮萍苑了。”程玄璇低眉垂眸,温声道。刚才在回来的路上,司徒拓一声不吭,她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他是否在压抑着愤怒?或是其他情绪?
“等一下。”司徒拓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脸上依然冷凝得近乎没有表情,“你跟我来。”
“去哪?”程玄璇没有挣脱,抬眸问道。
司徒拓抿着薄唇,不出声,沉默地拉着她往轩辕居走去。
入了轩辕居,他并不带她去卧房或书房,而是走向最右侧的一间厢房。
司徒拓推开房门,松了她的手,径自跨进门槛。
程玄璇站在门外,心中疑惑。房间内漆黑一片,隐约有一股夹着灰尘的空气迎面扑来。这间房,似乎很久没有人踏进过了。
她慢慢地走进去,房内突然大亮。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司徒拓打开了梳妆台上的一个墨玉盒,盒中装着一颗婴儿拳头大小的夜明珠,绽放着明亮灿烂的光芒,驱走了一室的黑暗。
目光轻转,她打量着房内的摆设,发现竟出奇的简朴无华,只有简单的木床木桌,和一张女子梳妆用的镜台。
“这间房,原本是谁住的?”她轻声开口问。
“没有人住。”司徒拓定定地凝望着她,眼神幽暗难辨。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程玄璇不解,这厢房分明有着不一般的意义。
“这是以前我和凝霜的屋子。”司徒拓的语气不温不火,淡淡地道:“那时候我还只是个副佐领,生活贫困,凝霜跟着我吃了不少苦。”
程玄璇蹙眉想了想,问:“那时你应该还没有这座将军府,怎么会住在这里?”
“这间房是我根据记忆拟造的。”司徒拓看了她一眼,顾自走到床边,打开窗子,看向夜空:“曾经有一次,凝霜和我说,她很好奇夜明珠长什么样子。当时我没有能力送给她,等我有能力之时,已经物是人非。”
程玄璇跟着他走到床旁,并肩看着绒黑的天幕,轻轻地道:“所以你拟造了这间房缅怀她?”
“并不是。我只是要自己记住,如果没有能力给自己爱的女子幸福,那就不要轻易爱人。”
“其实你很爱她吧?”若不是如此,他又怎会牢记着那些细节?
“曾经,也许。”凝霜离开之后,他一度感到质疑,何谓爱?何谓情?这世界上到底有没有两情相悦长相厮守的爱情?
程玄璇从床边退开一步,望着他的背影,语气清浅地道:“我一直都不太明白,你生命里出现过的那些女子,你最爱的到底是谁,又或者你全都爱?”
司徒拓没有转过身,背脊却似在瞬间僵了僵,静默半晌,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也想了很久,直到最近我才想到答案。”
程玄璇没有催促,默默地等待倾听。
“我想,过去的日子里,我睡都不爱,包括我自己。”极目远眺天边的皎月,他的唇角无声地扬起一道苦涩的弧度。
“我不懂。”她真的不懂,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只知他此刻挺得异常笔直的高大身躯,看起来似乎散发着幽冷的孤寂气息。
“之前白黎说的一句话,我觉得极为动人。”他的嗓音沉稳无波,缓缓道,“他说他有一颗完整的心,可以给予他爱的人。”
“我不懂。”不懂他到底想表达什么。
他忽然回过神来,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拂开她额际的发,指尖轻画她的眉眼,低低地道:“我对凝霜,是出于保护照顾的怜惜之心。对洛儿,是出于感激相救的回报之心。对宓儿,是出于必须承担的责任之心。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他的黑眸深邃幽沉,她抬眸与他对视着,点了点头。
“白黎他还保有一颗完整的心,而我的心已经被瓜分了许多部分。”他的手指勾勒着她的轮廓,手势缓慢而轻柔,片刻,他收回手,自嘲地淡笑道:“我这一颗不完整的心,你应该不屑要了。”
“……”不知为何,她的眼眶竟开始泛红,鼻子发酸。
他的唇角扬笑,眸底却是一片黯淡。
她看着他唇边毫无欢意的笑容,有些揪心。她很轻地开口:“你还没有说,对于我,是出于什么样的心。”
“璇。”他突然低声唤道。
“嗯?”她微微仰起小脸,对上他的黑眸。
“对于你,是出于想要爱的心。”他的声音很低,低得几乎听不清,“这一份心,你要吗?”
她怔怔出神地凝望着他,眸中有抹水光不自禁地闪动,一滴热烫的眼泪,无声地滚落脸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只是觉得心很酸,很酸。
他伸手轻柔地拭去她沿颊的泪珠,淡淡笑道:“眼睛进沙子了?”
“不是……”她用力地摇头,却说不出其他话来。
“很晚了,你回浮萍苑歇息吧。”他的语气罕见的温柔,但却举步先行离开,似乎并不想要听到她回答前面的那个问题。
程玄璇站在原地,注视着他大步离去的背影,怔然良久回不了神。
今晚,短短的一个时辰之内,两个男子对她说迥异却同样令人动容的话。
一颗完整的心……
一颗不完整的心……
第三卷 第二十七章似有转机
几日过去,平静得无惊无澜。
这几日司徒拓独自住在轩辕居,没有来过浮萍苑。而听东方柔说,白黎的病情已经好转,没有大碍。
程玄璇并未再去探望,一直待在浮萍苑中。
今日一早起来,她突然心血来潮,想去黎明绣坊看看。
“夫人,我们还是先去和将军报备一声吧?”小秀提议道。这几天也不知道将军和夫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两人似乎不约而同地避开对方。
“不用了,跟管家说一声便是。”程玄璇摇头,她只是想散散心罢了,不想见司徒拓,也不想见白黎。
小秀无奈,只好跟着程玄璇出了将军府。
拒绝了管家安排的软轿,程玄璇和小秀在大街上慢慢走着,感受着周遭人来人往的景象。已是明媚春日,街道两旁树枝冒绿,生气盎然。,路上行人络绎,摊铺热闹繁锦。
“夫人,前面拐个弯就到了。”小秀见程玄璇停下脚步,以为她走累了,温声说道。
程玄璇如若未闻,目光直直地盯向右边的药铺。
“夫人,你想要买药材吗?”小秀不解,“府中有很多补身的良药,足够夫人吃一年半载了。”
程玄璇没有回话,小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药铺柜台前站着两个女子,一个是身穿粉色罗裙的年轻姑娘,另一个是梳着圆髻的丫鬟。
“夫人,您认识她们?”小秀疑问。
“是宓儿。”程玄璇淡淡地回道,白皙的小脸上神色沉静。
“宓儿?”小秀侧着头想了会儿,诧异道:“就是那个在别院养胎的宓主子?”小秀本是王府中人,进将军府的时日不久,不曾见过宓儿,不由好奇地打量着药铺里的女子。
“嗯。”程玄璇轻轻颔首。
“她不是应该在城郊别宅里静养吗?怎么会自己来城中买药”小秀困惑。
程玄璇不吭声,朝药铺走去,踏进店铺的门槛,她轻唤道:“宓儿。”
听到唤声,宓儿转过头来,娇憨的圆脸上流露一丝惊慌,忙应道:“夫人姐姐。”
“来买药吗?这些事应该让下人做就好,你现在怀着身孕,不该这么奔波。”程玄璇的语气温和,面带微笑。
“我闷得慌,就出来透透气,顺便买些安胎的药。”宓儿解释道,神情似有几分不安。
“买好了吗?陪我去喝茶可好?”程玄璇温言问,眼角余光瞥向她手中的两包药材。
“好。”宓儿点了点头,转而对身旁的丫鬟道:“露露,你去和轿夫们说一声,我们吃点再回去。我和夫人姐姐去街角的如意茶楼聊一会儿。”
“是,宓主子。”那丫鬟十分懂事,静静地对程玄璇欠了欠身,然后走出药铺。
程玄璇的唇角始终上扬着一个亲切的弧度。
主仆一行四人走去茶楼,上了二楼的厢房,程玄璇让小秀在门外候着,宓儿也退下了丫鬟。
“姐姐,没想到这么巧,会在街上遇到你。”宓儿一边勘茶递给程玄璇,一边道。
“确实很巧。”程玄璇淡笑者接话。她想,宓儿应该有话和她说,她的神情不太对劲。
“姐姐,可不可以请你帮宓儿一个忙?”宓儿抿了抿唇,表情带着些许忐忑,轻轻地道:“可以不要告诉将军今日碰见我的事吗?”
“为什么?你只是出来走动走动,将军不会责怪你的。”程玄璇凝视着她,她似乎有难言之隐?
“不是的。”宓儿摇了摇头,咬着下唇,道:“我不想将军担心。”
“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程玄璇微微蹙起秀气的眉。
“姐姐,其实……”宓儿低下头去,双手抚上自己的腹部,低声道:“胎儿不太稳,我一直不让崔管家告诉将军,就是不希望将军担心。”
程玄璇的眉心皱紧,道:“为什么要隐瞒?你应该让将军知道的,这件事可大可小,他身为孩子的爹,必须好好照顾你。”
宓儿低垂的头没有抬起来,嗓音里带着隐约的哽咽:“大夫说,我的身子并不适宜有身孕,我怕将军知道了以后会要我把孩子打掉。”
“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