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将军的小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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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拓的黑眸中掠过一道黯芒。程玄璇?那个该死的女人,根本不配见他的挚友!
“罢了,你将军府的女人那么多,我也懒得一个个都见。”白黎懒洋洋地站起来,睨他一眼,状似随意地道,“我自己到处逛逛,你就去守着你的心肝宝贝吧。”
也不等司徒拓回话,他顾自步出正厅,到内院的花园慢悠悠地闲逛起来。
将军府,他再熟悉不过了。
[第一卷:第十三章:陷入昏厥]
“王爷干爹!你来了!”
花园里,欢喜的喊声响起。
只见一个俊秀的小男孩咚咚跑进凉亭,扑向一袭胜雪白衣的翩翩公子。
“卓文。”白黎一把将小男孩抱起,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才放他下来,“这么久没看到干爹,想干爹了吧?”
“想!”小男孩一脸认真地点头,随即扯着他的衣袖,心急地道,“王爷干爹,你快点去救干娘!”
“卓文,你这位干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会让你这么紧张?”白黎一点也不心急,不紧不慢地打开羽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
“干娘好可怜,干爹你快点去救她吧!”小男孩紧攥着白黎的衣袖,拉着他往凉亭外走。
柴房外,两个壮丁守在门口。
“王爷,少爷。”见到来人,家丁恭敬地行礼。
“嗯。”白黎随意地点了点头,就径自推门。
“王爷!”家丁着急,忙阻止道,“将军下令……”
话还未说完,就被白黎突地截断:“怎么?本王要进去,难道还需要人批准?”
“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家丁满脸为难,搓着双手,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一切后果,本王自会负责。”白黎大手一抬,嘭地大力推开柴房的木门。
光线照射进阴暗的窄室,就见一个蜷缩着的瘦弱身躯躺倒在角落里。
“卓文,你去找方管家,让他带些食物和水来。”白黎低头对小男孩交代。
“嗯!我马上就去!”小男孩重重点头,连忙跑了出去。
柴房里,只剩下白黎和昏迷的程玄璇。
白黎走近她,半蹲身子,端详着她的模样。这个女子虽非艳丽绝色,但也清秀可人,司徒那家伙还真狠得下心。
“……”似是察觉到有人进来,程玄璇迷迷糊糊地睁眼,意识却仍混沌。
她是不是已经死了?眼前这个面若冠玉的俊美男子,是天上的神祗吗?
“你还好吗?”白黎见她愣愣得盯着自己,不由地放轻了声音,柔声问。
“我……”嗓子干涩嘶哑,她勉强地挤出断续的话,“我……死了吗?”
“我像是阎罗王吗?”白黎扬唇轻笑,语带安抚,再道,“别担心,如果你是无辜的,我一定会救你。”
“我没有害过人……”她泛白而干裂的嘴唇,低哑地吐出令人心疼的申诉,“我什么都没有做过……为什么要冤枉我……”
“好,好,你先别说话。”白黎看着她惨白的脸色和凌乱的秀发,心有不忍,“我现在就去找司徒,就算是要审人,也不能这么虐待着。”
听到“司徒”二字,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白黎没有忽略她下意识的反应,不禁轻叹口气。看来司徒已经把她吓坏了。
忽地,门口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亮。
“白黎,你来这里做什么?”司徒拓的语气不悦,面色沉凝。
“司徒,你来得正好。”白黎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与他平视,“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你不应该滥用私刑。”
“滥用私刑?”司徒拓冷眼睨向角落里的程玄璇,微愠地道,“证据确凿,她还有胆对你狡辩?”
“她都虚弱成这样了,还能对我说什么?”白黎无奈,司徒对女人的防备心始终这般强烈。
“白黎,这是我将军府的家务事,你不要插手。”司徒拓的俊容冷峻,口气强硬。
“我的宝贝干儿子求我,我能不管吗?”白黎丝毫不在乎他的怒意,笑眯眯地道,“何况这么柔美秀丽的女子,你忍心去折磨,我看着可心疼了。”
司徒拓不理会他,几个箭步走向程玄璇,大手一伸,一把将她揪起来,盯着她迷蒙的眸子,冷声道:“你好样的!居然请得动四王爷帮你!”
程玄璇只觉眼前发黑,胸闷欲吐,根本说不出话来。
“喂,司徒,你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白黎赶紧拍开司徒拓的手,他这样勒住她的衣襟,不是害她窒息吗?
司徒拓冷哼一声,倏地松手。
白黎眼疾手快地抱住那软绵倾斜的瘦小娇躯。
“白黎!”司徒拓狠狠眯起黑眸。
“啊,我无意的!”白黎无辜地看他一眼,轻柔地把手中的人儿放回地上,然后摊了摊手以示并无意占人便宜。
“来人!”司徒拓突然大声一喝,“把她抬回浮萍苑!”
“是,将军!”两个家丁赶忙进来,半句也不敢啰嗦,就把人抬走了。今天擅闯的人还好是四王爷,不然将军一定会重罚他们!
白黎看着司徒拓犹如覆盖着一层冰霜的脸,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他知道司徒已经看在他的面子上,做了妥协。再多劝,也是无用了。只能查查看,有没有证据能证明这可怜女子的清白。
而被抬回浮萍苑的程玄璇,此时已经陷入了彻底的昏厥。
小琴半跪在床侧,眼泪哗哗落下。
夫人好惨……面无血色,浑身脏污,身上还有伤……
小琴啜泣着用干净的巾布为程玄璇擦拭脸庞,忽地惊喊起来:“夫人!您发热了?”
烫手的温度,令人心惊!
[第一卷:第十四章:一波又起]
程玄璇陷入昏迷,一日一夜,都未清醒。
小琴红肿着眼睛,在床侧替她喂食清粥,但她却一口都咽不下去。
“夫人……”小琴见她在昏睡中仍紧蹙着眉头,极不安稳的模样,忍不住又啜泣起来。
“哭哭啼啼做什么?”忽地,一道不耐的嗓音从房门口传来。
小琴一惊,转头看去,忙欠身行礼:“将军,夫人她……”
“死不了!”司徒拓冷声截断她的话。
小琴端着粥碗的手一颤,瑟缩地不敢再说话。
“出去!”司徒拓看也不看她,径自走到床边。
小琴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程玄璇,喏喏地退出房间。
司徒拓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人儿,黑眸中一片阴鸷。大夫说了她早就该醒,她想用昏睡不醒来逃避罪行?休想!
“程玄璇。”他唤得冰冷无情,大手伸向她,毫不怜惜地摇晃她瘦弱的肩膀,“给我醒过来!洛儿生死未卜,你别妄想死得这么轻松!”
不知是否他的手劲太大,程玄璇更加难受地皱紧眉心,口中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
司徒拓冷冷地注视着她。幼时被程家人侮辱驱赶的一幕,又浮现在脑海中。那时落在他身上的每一棍,他都牢牢记得!
“唔……”似乎感受到他森冷逼人的气息,程玄璇幽幽地转醒。
“终于舍得醒了?”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薄唇嘲弄地勾起。
“你……”一睁眼就看见这张令她做噩梦的脸,她顿时浑身发寒,完全说不出话来。
“你给我听清楚。没有我的允许,你,没有死的资格。”他墨黑的眼眸尽是残忍阴冷之色。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不明白,难道他真的一点破绽都看不出来吗?那么拙劣的栽赃嫁祸手法……
“为什么?”他眯起眸子,倏地捏住她小巧的下巴,冷凝地审视她巴掌大的苍白小脸,“你既然嫁入了我司徒家,你就没有反抗的权利。”
“折磨我能让你感到快乐吗?”她迷离的眼眸染上怒气,她本无所求,只想要恬淡平静的生活,为什么他偏要如此待她?
“我就是折磨你又如何?”他霸道得不讲理,语气愈加冷酷,“如果让我确认了真是你害洛儿,我保证,你将受到的折磨远不仅于此!”
他钳制她的大手略一用力,她的下巴就似要碎了般阵阵剧痛。
“你去查……如果真是我……你就杀了我……”她忍耐着痛楚,困难地发出断续的话语。
“不必你说,我一定会!”他骤然松手,冷睨着她,刚毅严峻的脸上又添了几分寒意,“我警告你,你已经是我司徒家的人,不要给我招蜂引蝶!白黎不是你该招惹的人!”
她一愣,白黎是谁?
见她一脸楚楚可怜的无辜状,司徒拓讥诮地冷哼一声,转过身兀自离开。
程玄璇怔仲地躺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眼睛亦是空洞无神。
这样冷血的男人,就是她的夫君?这就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她该恨他,还是该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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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了半日,好不容易能够稍微进食,但到了夜里,她又开始发热,陷入混沌迷糊之中。
房门外,一大一小的两人正在低声交谈。
“方叔叔,干娘她会不会……”小男孩的声音愈加低,几乎消了音,“……死?”
“不会。她不会有事。”方儒寒回答得十分笃定。四王爷请回来的陆神医,如果连区区体弱气虚都治不好,又如何诊疗中毒多年的言洛儿?
“真的吗?”小男孩忐忑不安地仰着头看他。
“真的。”方儒寒颔首。
他坚定的态度使小男孩安心了不少,安静下来乖乖地在门外等候。
方儒寒注视着紧闭的房门,眼眸幽深而冷淡。他已经给出了凝露丸,希望她清醒后会记得服用。他不能够再做的更多,否则会坏了他筹备许久的计划。
咿地轻响,有人从房内推门出来。
“陆大夫,请问夫人的情况如何?”方儒寒上前一步,问道。
“并无性命之忧。”年迈的老者捋着长须,慢吞吞地道,“外伤易愈,内伤却是郁结难治。”
方儒寒微微皱眉:“陆大夫的意思,是指心病?”
“正是。”老者摇头晃脑地道,“如果病人无心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用再好的良药,恐怕也会落下病根。”
“陆老,你说话就不能直白点么?非要这么玄乎!”一道爽朗的声音忽然自前方小径上传来。
“王爷。”方儒寒点头致意,便退开一边。四王爷来了,这里也就无需他操心了。
“嗯。”白黎随意地应了一声。
“王爷,你又调侃老夫了。”老者并不介意,笑呵呵地道,“老夫去开药方了。病人需要静养,莫要太多人进去打扰。”
白黎目送老者离开,然后低头对身旁的小男孩道:“卓文,干爹要问你干娘一些事。你乖,晚点再来看你干娘。”
小男孩犹豫了一下,才出声:“王爷干爹,那你别问太久,要让干娘好好歇息。”
“知道了。”白黎不禁微笑,摸了摸他的脑袋。看来房内那个女子令卓文改变了不少,他开始懂得关心人了。
正抬手准备敲房门,陡然,身后一声冷冷低喝响起。
“白黎!”
“司徒?”白黎转头,看大步前来的司徒拓满脸阴霾,就知道他此时心情非常糟。
“这次你别再阻止我,就算阻止也没用!”司徒拓的眼中闪着盛怒的寒光。
“发生什么事了?”
“紫绛死了!”
白黎一怔,还未来得及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见司徒拓已经暴烈地一脚踹开房门!
[第一卷:第十五章:两人对峙]
听到房门被踹开的巨响,初醒的程玄璇顿时心尖一颤。那个恶魔又来了!他到底要折磨她到什么地步,才会满意!
“程玄璇!”怒沉的低喝伴随着重重的脚步声,司徒拓的黑眸中燃着熊熊烈火。
“紫绛死了?”程玄璇虚弱地坐起来,她听到他在房外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