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沐春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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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嗷呜……,又发新章节了,涨收啊涨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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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刘三郎 。。。
看江月看得正入神的刘三郎被轻搁茶杯的声音唤醒,收回探究的眼神,冲着江月的背影问道:“不知道先生师承何门?”
江月是背对着他的,只听得先生的称谓以为他在跟苏怀安说话,便没有回答,其实她也不想回答。
见江月不理自己刘三郎索性站了起来,走到江月的跟前,把江月刚写好的东西拿过来看了起来。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江月被这个无理的举动给惹恼了,蹭地站了起来,一把夺过他手上的纸张,愤愤地瞪了回去。
面对江月的恼火刘三郎两手一摊,淡淡笑道:“我只是想看看你在写什么,并无他意!”说罢也不理江月的脸色,只顾自地拿起了另一张纸一边看一边问江月:“以江先生之意真可以在黄河以北种出水稻?”
江月实在是被这个人的无礼给惹着了,听得他问也不理他,只将自己的东西收起来转头就往里走。只是刚走了两步就被人扯了回来,回头一瞧见是那张欠扁的脸,江月咬紧了牙关,从牙缝里蹦了一句:“放手!”
刚刚还嘻嘻哈哈的刘三郎被江月这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忙缩回了手,尴尬地望着江月说:“我没有非礼你的意思,只是想要跟你说说话!”
“我不跟登徒子废话!”这一拒绝倒是提醒了江月自己,按说自己受到无礼对待苏怀安应该出手相助才对。回头一瞧,只见屋里哪里还有苏怀安的影子,顿时明白眼前的这个刘三郎必是不得了的人物,心中大怒,便喊了起来:“好你个苏怀安,就是这样护我的吗?你还想不想让我去赵州帮你们老爷?”
苏怀安这时正被人堵在门外,听见江月大骂便有些急了,他是知道江月的个性的,怕那个人真惹恼江月,江月一拍屁股走人。一急之下也顾不得多少了,便大声地江月说:“先生,我就来!”刚应完江月就感觉到自己胳膊被人扯住,苏怀安大急连忙求道:“于大人不是在下不识实务,只是这位江先生的脾气非比一般,小心伤着那位大人!”
“爷!”那位于大人听了苏怀安的话也有些担忧了,他今天可是真眼瞧着江月跳下马车的利落劲,知道江月必定会两下子,便冲里头喊了一声。
其实苏怀安跟于大人说的话里面的刘三郎也是听的,见着江月真的恼了也不敢多惹,后退了一步看了一眼江月便退了出来。
见刘三郎出来了苏怀安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连忙进到屋里,只见江月怒气冲冲地收拾着行礼,连忙奔了过去朝江月求道:“先生,先生这是做什么啊?这,这都是误会!”
“误会?”江月猛地转过身来,将手中的书籍往桌上猛地一甩,冷冷一笑说道:“我不管是什么误会不误会,我今天要告诉,我江月不侍侯了!小梅,让沐安驾车,咱们走人!”
“唉!”小梅在外间,不知道里面出了什么事,听得江月喊也就应了。
“先生,别啊!这真是误会!”苏怀安想要把江月正在收拾的东西抢过来,又怕把江月再惹恼了,弄得他举手投足都觉得不行,很是难为。
这边江月喊小梅要走,还有苏怀安在里头不住地求着江月,这些事都被还没有走开的刘三郎与于大人听见了,刘三郎顿时觉得面上火烧火燎地难受,而于大人则偏着头偷偷地瞄刘三郎,心道这位爷把人家姑娘怎么着了?
这时的刘三郎觉得特别地窝火,他想了想也觉得他没有把江月怎么着啊,最过份的就数拉了江月一把,他知道这举动对一些闺阁女子来说可能会关乎到名节,可他相信肯出来给别人做幕僚的江月绝对不会为此事恼火!想来想去也想不明白,觉得头疼难当!
就在二人都一头雾水的时候苏怀安从里头出来了,对着二人就是长长地作了一揖,大声地求道:“二位大人,你们就行行好,回去道个歉吧,这位可真是火了!”
听着苏怀安的话于大人差点喷笑出来,想他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有见过求别人去给道歉的,低着头瞄了一眼刘三郎,心道这下有好戏看了。
刘三郎听着苏怀安的话就皱起了眉头,脸一沉,冷冷地哼了一声,袖子一甩走人了!
“唉,唉!不能走啊!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这祸是你们惹的!”那刘三郎一走于大人也偷笑着走了,苏怀安一看急得在后面直叫,可不管他怎么叫那二人都头也不回。苏怀安知道得自己去过这道坎儿了,苦着脸回来望着江月,哭丧着脸求着:“江先生,您别这样好不?好歹看着我跟你走了这一趟的份上,给我点儿面子?”
“我给你面子,你可给过我面子?”江月冷冷地看着苏怀安反问着。
“先生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一直对先生都很礼敬的!”苏怀安说着就打起了比方,举起了例子。
江月不耐烦地一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待他停住才说:“这些都是虚的,好话谁不会说?奉承谁又不会?只有到了紧急、危难的关头才看得人的真心!”
“这,这话儿哪里说的?”苏怀安一脸的茫然,他确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哪里说的?我就这里说的,就刚那事儿说的!”江月提起这事就想起自己看到苏怀安不在这个屋里的心情,那种滋味真的不是一般的好受。她深吸了两口气,尽量地控制自己不要跟这个老头子动手,咬着牙关把话挑明:“你既说对我礼敬有佳,我只问你,如果刚才那个人对我不轨,你是不是也要躲到屋外去?”
苏怀安这才明白江月恼怒的是什么,大呼冤枉:“先生,我冤枉啊。我不是躲出去的,是于大人把我叫出去的!”说罢苏怀安蛮紧张地望着江月,急急地问道:“那个人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哼!”江月冷哼一声,说:“他要是真对我怎么样早就出了这个门了!”说罢瞪着苏怀安怒道:“我要不是怕给你们老爷惹着麻烦,我刚才就不会让那个出门!”
“阿弥陀佛,没有事就好。先生好人有好命,且是大福大贵之人,自有天上神明保佑!”苏怀安一听没有出事便称了一声阿弥陀佛,又连带着将江月捧了一番。
江月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也不理他,抱着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走,到了卧室将东西整理包好。这个时候小梅在外头喊话了,说是车马已经备好。
苏怀安见这样就急了,求着江月不要走,又认了错,还对以后做了保证,可还是劝不住江月,急了只得跑去找刘三郎与于大人。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办法,反正在江月登车的时候于大人被他拖来了,而且还冲着江月施了礼道了歉。
江月自然是不会那么轻易地就改变决定,冷冷地领了此人的大礼后还是要走。就在这个时候刘三郎推开了他房门的窗户,冲着江月冷声地说:“我原以为江先生与别的女子不同,是一个有担当,不计小节有非同一般胸襟的奇女子。今日一见不过尔耳!”
“如你所说,奇女子就该厚颜不知辱?”江月也不发怵反问回去,不等那刘三郎回言她便说道:“就如公子所说,我该不计小节,不与公子一些无礼之举计较。但我却不能不与他苏怀安计较!我是他们公子爷请回去的幕僚,他口口声声尊我一声先生,但见我遇危、遇急之时却避尔远之,有这样的仆人,可见他主人如何,那样的人我江月不屑给他卖命!”
听得江月这样说,于大人上前了一步,朝江月抱拳说道:“若是这么个原因,倒是在下的错!先生有所不知,苏老先生是我的故友,是我把他从屋里叫出来的。不是因为苏兄不顾先生的安危,只是我知道我们这位大人不会对先生有什么不利。”一番解释见江月面色缓了一些便哈哈一笑,将江月还未收进车里的行礼拿下来,笑着劝道:“都是在下的不是,江先生就不要为难苏兄了!”说罢见江月还不想下车的样子,便走到低下头悄声地对江月说:“丫头,看你的样子也就十七八岁,我都五十二了,当你当爹都足了,给点面子吧!”
前面说了几大车就后面一句还合江月的意,江月一听心就动了。
于大是何等人物,江月光眨一眼他就知道江月的心思,冲江月一笑,又低低地说:“给点面子,不看我岁数,就看在我那一帮子手下的份下给点面子吧。”顺着他的手指一看,江月见不远处站着不少兵丁,正是吃惊的时候又听于大人笑着跟她说:“我可是朝廷的大员,在那多的兵的面前跌面子影响太不好了!”
“如此,我就给于大人一个面子?”江月这时也被于大人逗笑了。
“这就对喽!”于大人长拖声音一吼,转身便指使苏怀安上来给江月拿东西,又笑着跟江月套了一阵近乎。
不知道为什么江月对这个于大人很是有几分好感,在他三哄两哄之下也就跟他说起话来,就这样二人一边说一边往里走。
回到房里于大人见刘三郎臭着一张脸,便淡淡地一笑,这不笑倒好,一笑刘三郎的脸更臭了:“这个女人脾气也太臭了些吧?”
“凡是有些本事的人都是比较傲的,就凭她能在黄河北岸种出水稻这一点,她再傲也是值得的。”于大人说着就斜着眼看了一眼刘三郎,似笑非笑地跟刘三郎问:“三爷,方才我看她也不是一个炮杖人啊,莫不是您对她……”
这话没有挑明,但刘三郎很清楚于大人所指的是什么,脸顿时涨红得成了猪肝,愤愤不平地叫道:“哪有!”说罢瞪了一眼于大人,随即用满是不甘的语气说:“要真是那样爷我受这么大的委屈也值了!”
“真没?”于大人好笑地望着刘三郎!
“当然没有!”刘三郎大声地肯定着,说罢长叹一声:“我就没有细瞧她什么模样,满脑子都是‘她怎么把水稻种出来的事’,我也就是看了一下她的手稿,她就突然发飙!”说到这里刘三郎觉得不对,转过头来看见于大人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急了,“我说的是真的!她,要走,我一急……”
说到这里刘三郎没有话可说了,自己确实对江月动手动脚了!
“这种人就是有股子傲劲,许是她恼你没有征得她的同意就动她手稿的事。”于大人非常认真地给刘三郎剖析着。
刘三郎也觉得是这样,但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不就看了一下她的手稿么!想在文华殿上,别说一般的学子文臣了,就是皇帝的手稿还不是随他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了想这次出京的目的,刘三郎心气不顺也得顺了,叽叽歪歪地抱怨一阵也不再多说。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昨天上午我忘记了,下午到晚又没有办法上网,所以没有更,只有今天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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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初入赵州 。。。
苏怀安怕路上再遇什么特别的情况,接下来也不让江月再勘察沿路的田地情况了,第二天便早早地起了程,直奔赵州。
顺着官道一路狂奔,只一天的功夫便出了平棘县,出了平棘县便选择了水路,因是顺水而下行程相当地快,在水上走了三日便到了赵州府置所在地临城。在那天江月闹了那么一出后的当晚,苏怀安便支驿使奔赴了赵州临城,将具体的程序路线告知了苏梦君,苏梦君推算脚程,知道今日午时左右江月必会到到临城,便早早地处理完公务,到了码头去迎候江月。
出了船舱,江月第一眼便看到了苏梦君,因着此时已经是深秋初冬的季节,又地处北方,这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