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宠倾天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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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为他盖好被子,她靠在床沿,静静看他。
心心念念依然是这个想不透的疑惑: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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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零零碎碎的飘落,枯黄了一地。转眼又过去了三天。
冯跋在第二天的清晨醒来,虽然还很虚弱,却也能下床活动。他的身体似乎很硬朗,他的意志力也超乎常人的坚强,给他换药的时候,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连她都不忍心看,他一张天生冷漠的俊脸却从头到尾平静无波,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可是,他不是霍宇,他完全不认识她。
这三天,她从激动、担忧、期待,到绝望、无奈、迷茫,三日的时间就仿若过了数十年,分秒如刀,刀刀刻入心扉。
在用尽了一切办法仍不能证明他就是霍宇后,她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她回不去属于她的那个年代了,这个乱世里,她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不管她信不信,那个男人,他是冯跋,是一心为国为民,暗中被人加害的浴血大将军冯跋。
往日在东苑的时候,也曾听芯彤说过这个年代的一些事。
这些年来西北一带少数部落一直蠢蠢欲动,虽然慕容熙登基以后实行胡汉分治,各地的纷争退减了一点,但一些小部落依然不甘寂寞,时而涌起一股股纷扰。而五胡十六国时期本身就是一个战乱的时期,不仅是大大小小的异族部落纷乱侵扰,各邻国也不断的以各种各样的借口挑衅攻击,燕国一直以来都靠着冯跋领兵平乱才得以令某些权贵安逸奢靡的度日。这位关系着万民存亡的大将军此番刚剿平了欲在西北方作乱的藩西部族,回京途中却遭贼人下毒伏击,险些保不住性命。这事,一旦传出去,只怕大燕江山会为之动摇。
先不说异族和邻国会乘机大举来犯,光是朝内各势力的颠簸争权,也足以让这个国家人心惶惶,上至一朝天子,下至天下万民均不得安宁。
是仇家追命,还是另有内情,此刻还言之尚早。
这三日期间,慕容云只来过一次,他和冯跋之间的谈话,也似乎不介意有她在场,反正,也就是暗喻这事与朝政有关,这不禁让她想到当今的皇帝慕容熙。
这个时代她并不熟悉,历史上对于后燕的记载也是寥寥数笔略过,而她又不是喜欢翻野史的人,仅仅是对冯跋这个人心生恋慕,而对他身边大抵的人物关系了解了一点点而已。
在她仅有的少得可怜的认识里,这时的冯跋是不被慕容熙待见的。慕容熙为了保住皇位,要开始给冯跋胡乱安定罪名除之后快。她只知道冯跋很快就会被安上策乱的罪名而被通缉,之后暗中联络被慕容熙打压的前臣们,两年后起义,扶慕容云登位。
这两年,他是要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了吗?还是,离那之前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会身处这个朝代,她一定会把所有有关后燕的野史甚至是小说电视全部翻几遍,没准就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会不会改变历史她一点也不关心,说实话她不怎么相信历史改变了她就会消失或者2011的一切就会消失这些糊弄人的话,当前都活不好,又哪来那么多的心思去想以后想将来?
她只想好好活着,活着,比一切都重要。
修长冷硬的身影在她身旁的长椅坐落。他的出现,没有一丝征兆。
杨曦的视线锁在他身上。
对她来说,他明明就是个陌生人,那种熟悉的感觉却一直挥散不去,甚至,只消他一个眼神,她便鬼使神差的知道他需要什么。而他眉眼一黯,她就知道自己做的事又惹他不高兴了。
从前她是个乖巧的学生,院系里的导师对她都喜欢得不得了,可到了这个地方,她常常惹他不高兴。例如现在,她只是因为他的出现下意识的往角落里挪了挪,他那冻死人不偿命的冷眼下一秒便扫视了过来。
她一怔,微微向他靠近了一些。那眼里的冷意丝毫不减,她撇了撇嘴,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又向他靠近几分。
冯跋这才闭上眼,不再理会她。
不知道是古代男人都如此,抑或是这个男人特别怪异?让她坐过来又不跟她说话,这算什么?
半晌不见他有动静,她换了个姿势,无聊地晃起了双足。都说十六国时期是历史上最乱的年代,到处都是征战和杀戮,可她来到这个乱世后,没有一天不是生活在平静让人快疯掉的日子里,日子越过越是无聊。
好想回二十一世纪,好想跟着导师去开掘神秘的古墓。。。。。。
小脚晃啊晃的,一不小心踢在他腿肚子上。她吓了一跳,神色慌张的瞟了他一眼。
他可是未来的皇帝,掌管着天下所有臣民的生杀大权,万一不小心惹怒了他。。。。。。虽然她不喜欢这个年代,可也不想早早的客死异乡。
她还妄想着,有一天能回去。。。。。。
☆、第018章 人间绝色
身旁的冯跋仍紧闭着双眼,对她的“不敬”丝毫未察觉。她轻轻吁了一口气,见他睡得沉,忍不住细细打量起他精美绝伦的五官。
如果说慕容云优雅如兰,那他便是清寒倨傲的墨竹,高高在上,冷眼傲视天地,却总给人形单影只的感觉。单论长相,有着倾城之姿的冯跋比起慕容云更胜一筹,但他浑身上下透着一种拒人千里的寒冷淡漠,却不如清幽温润的慕容云让人喜欢和亲近。
那凝结在眉心挥散不去的孤寂冰冷,让她心头划过一丝怜惜和不舍。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抚平他眉间的郁结,手举到半空,才忽然惊觉自己的举动过于轻佻。
这个男人,她惹不起。
他是冯跋,不是霍宇。
心里凉凉的,说不上失落,只是有点无奈。
秋风拂过,送来丝丝凉意。他只穿单衣,不知伤重的身子能不能抵抗初秋的清寒。她心念一转,从石椅上跳下来打算回房给他拿件外袍。睡得如此沉,怕会轻易得风寒。
脚才刚落地,手却忽然被他的大掌紧紧握住。他稍用力,她还没来得及尖叫,便已身不由己的跌趴在他身上。
她的手肘正好撞上他胸前的伤口,那淡绿的衣裳上立时冒出殷红的血色。她吓得忙要爬起来,他却把她紧紧禁锢在双腿上,“谁允许你离开?”
“呃?”她茫然抬头,对上一双冷清的眼眸,那眼里有她熟悉的不悦和一丝她看不懂的复杂神色。她一怔,慌忙道:“我。。。。。。我只是怕你冷,想给你拿件。。。。。。拿件外袍。。。。。。”
呜呜,真是好心没好报,对他好还要受他的气。
心里头又气又委屈,却也十分无奈。谁叫人家以后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给她点气受算的了什么?哎,阶级压迫。
闻言,他虽脸色仍是冰冷,语气却柔和了不少。“我不冷。”
“那。。。。。。能不能先让我起来?”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此刻她脸朝下屁股朝上的趴在他腿上,这姿势实在不太雅观。她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总算是个未出阁的女子,男女授受不亲,如此亲近,成何体统?
他仍是靠在石栏上闭目养神,不说话却也不放开她。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快麻木掉的时候,他缓缓松开了她。
得到解放的杨曦立即爬了起来,直挺挺坐好,不敢远离他,也不敢靠的太近。这个男人喜怒无常,性情怪异,在她过去的生活中,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男人。跟他待在一起,连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生怕呼气重一点也会让他怒目相对。
不知为何,对他畏惧的很。
视线落在他胸前一滩殷红上,她的心冷不防揪了一下:“你的伤。。。。。。”
“无妨。”
“我陪你回去上点药好不好?”出了那么多血,伤口一定又撕裂了,怎能没事?
难得他没有拒绝,乖乖随她回房上药。认识他短短几天,几乎没见过他这般听话的摸样。
随着白布被一层一层的揭开,血肉模糊的伤口毫无保留的裸露在她面前,这次还新增了几道硬生生撕开的裂口。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丝雾色不由自主的蒙上眼角。
强忍下莫名的心疼,她轻轻给他抹上烈酒。这是霍飓教她消毒的方式,在这个年代,效果是最好的,只是伤口会像火烧一样灼疼。“痛吗?”
“痛。”
她一怔,抬头看他。他的脸色依然清寒,眼里也没有一丝痛苦的表现,就像过去数次给他换药时一样,这种表象,让她一直忽略了他也是个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人。
想到他的隐忍,心又莫名的抽了一下。
她把小嘴凑到他伤口前,一边呵气一边为他上药,“这样会不会好点?”
得不到他的回话,她抬头,对上他两道炙热的视线。她怔了怔,忽然慌了起来,“你。。。。。。你别误会。”
“误会什么?”他的视线一直锁在她薄薄的红唇上,眼里的黯色更深。
“没。。。。。。没什么。”她匆匆低头,躲过他灼热的目光。幸而,他没有再追问。她小心翼翼为他重新包扎好后,借着收拾脏乱的理由便匆匆逃了出去。
黄昏时,她一如往常在指定的地方取回侍卫送的饭菜,伺候冯跋用过后便又匆忙退回自己的房间,整个晚上,一步没有跨出房门。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只是每每想起冯跋下午看她时那炙热幽黯的眼神,一颗心便狂跳不已,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震撼,活了二十余年,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过。
潜意识的,她觉得自己要远离那个危险的男人。
在他们这个年代,身份尊贵的男子宠幸一个女子就像吃了一顿家常便饭般简单,而对那个女子来说,却可能是一场弥天灾难的开始。身在乱世,切记要保住自己的清白,不能沦落为男人一时兴起的玩物。
尤其,是那些高高在上的君王。。。。。。
夜风里,忽然传来了幽幽的笛声。笛声清寒悠长,隐隐透着丝丝冰冷和孤寂。
她悄悄拉开门,透过门缝,只见远处凉亭下,一抹淡绿的身影倚栏静坐,优雅地吹奏着玉笛。他身形淡若,发丝飘扬,倾城绝色,却惟独背影孤单荒凉。
砰地一声,她迅速把门关上,微微颤抖的身子无力地垂靠在门边。妖孽!
一朵梨花压海棠,玉树临风胜潘安!说的正正是这个妖孽!
这个权倾天下,貌似神仙的男人,为什么总让人觉得寂寥孤单?他的笛声,为什么会让她莫名的心痛?
沉郁的笛声丝丝入耳,她烦躁地跳上大床,把被子用力蒙在头上!这妖孽,别再勾引她脆弱的神经!她真怕自己色心大发,忍不住奔出去狠狠抱住他,狂吻那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蛋!
呜呜,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绝色美男。。。。。。
☆、第019章 功高盖主
这一夜,杨曦在床上辗转难眠,一会想着冯跋,一会又想起慕容云,两张同样出色的脸在她脑海里纠缠了一宿,直到天微亮的时候,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太阳已高挂在头顶上。
她迷迷糊糊的拉开门,阳光刺得她难以睁眼,看这天色,约莫是下午两点左右。伸了伸懒腰,正准备回房穿衣,忽然,她杏眼圆睁,见鬼似的盯着默不作声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他他他!他什么时候进了她的房?还优哉游哉的坐在她的椅子上!他。。。。。。在这里呆了多久?
冯跋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丝毫不在意她抓狂的眼神。“我饿。”
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