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君:宠倾天下-第19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有人都在默默难受着,只有冯跋本人对这一切似乎视若无睹,“来人,带下去好好安葬。”
门外的侍卫领了名,两人进来把叶菲烟的尸体抬了下去。
殿堂之内,再次陷入沉默中。
☆、第368章 你是我的唯一
直到侍卫把叶菲烟的尸体抬了下去,几个侍卫进入殿堂把地上的血迹清洗干净后,殿堂内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
半晌,杨曦从惊愣中缓过神,呆呆看向冯跋:“你那样……对她……”
“我只想向你表明心迹。”他大掌拂过她的青丝,缠了一缕在指尖把玩,一脸平静。
“你明知我不会怀疑你。”她可以怀疑任何人,可他对她的真心,她绝不怀疑,他没必要这样。抬头望进他深邃的眼眸,她闷声道:“你是故意的。”
冯跋目光变得柔和,垂眼迎着她的视线,柔声道:“她对你的怨恨太深,将来若有机会,一定不会放过你。这样的人,我留不得。”
“可有你们在我身边,她必定害不了我。”亲手了结从前与自己亲密缠绵过的身体,他难道就没有一丁点难受么?或许,他宁愿自己难受,也不让她对面临一分危险?这个男人,对她用情是怎样的深怎样的沉?她忍不住伸手抚上他冷峻的脸,低喃:“为什么对我总是那么好,对自己总是那么残忍?”
他定是明白,若他日叶菲烟回来找她麻烦,就算有冯素弗或夜澈在身边,他们面对那张曾经深爱过的脸也绝对下不了手,一旦他们有半分迟疑,受伤的必定会是她。他爱她若狂,绝不能让她面对哪怕是一丁点的危险。
他,对她总是那么在乎,把她视作一生的珍宝!她究竟有什么好,为什么总是对她这么疼惜?
冯跋指尖划过她的唇,朗声道:“因为,你是我生生世世的唯一。”
你是我生生世世的唯一,这么肉麻兮兮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忍受不了,甚至,就连在场的几个男人也被他一腔情深震撼得难以言喻。他不是狠心不是无情,而是,真的爱惨了他怀中的女人。
爱到这地步,已经不需要更多的言语。
冯素弗和夜澈不知何时离开了正殿,也不知离开了之后去了什么地方,那一夜晚膳,他们没有出席,倒是霍宇对冯跋的兴趣越来越深,用过晚膳后还死皮赖脸的留在景阳殿,硬磨着冯跋和他探讨江山社稷,治国之道。难得的是,冯跋居然任他胡搅蛮缠,有问必答,甚至主动提出不少自己的见解和疑问,与他深入探讨。
饭后,杨曦在宁舒的陪同下踏出景阳殿,在夜色下漫步一会后,去了大牢。出了夜澈这一类的“护花使者事件”后,冯跋和冯素弗几乎是不需要思考的,都一致认为杨曦的贴身护卫这职务,从今而后除了他们自己,就只能是女人,而这光荣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在女子当中武艺最高强的宁舒身上。
大牢里空气潮湿阴冷,由于大军攻城时大批囚犯趁乱逃逸,如今里面被关的囚犯并不多。桃仁被锁在左边一个暗室,看到杨曦走过,想要向她求饶,又怕因为自己有份参与害死赫连栩,她不仅不会放过他,一旦惹起她的旧恨只怕会得到比死还难受的惩罚。因而他看着她和宁舒走过,也只敢远远看着,一句话也不敢说。
离班被关在稍微靠里面的暗室里,听到狱卒行礼呼唤“王妃”的声音,他蓦地抬头,只见杨曦在宁舒的陪同下,正缓缓向他所在的暗室走来。
“开门。”走到暗室门口,杨曦朝狱卒道。
“王妃,和囚犯同处一室,危险。”狱卒面有难色,生怕这个目前最受宠的王妃在他这里出了事,那他便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被砍的。
“无妨,我会保护王妃。”宁舒淡淡看了他一眼,“开门吧。”
狱卒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打开了暗室的铁柱门。
离班抬头对上杨曦淡漠的眼眸,目光不自觉变得黯淡而不安,他站起来,垂首,恭敬道:“见过王妃。”
“你如今呼唤的王妃,是冯跋的王妃,还是慕容云的曦妃?”
离班浑身一颤,猛然低头跪落:“曦妃娘娘,属下该死!”
杨曦闭了闭眼,极力忍住心底的沉痛和哀伤,她微微抬头,看着上方某个角落,大眼乏了乏,隐去欲溢眶而出的泪水。“你是该死!可你就是死了,也抵不过你所犯错误的万分之一。”
离班双肩重重一垮,颓然道:“属下知道,属下就是死了,也洗不清属下所犯的罪孽。”
这些话杨曦不想听,她今日来只是为了要一个真相。敛了敛神,她沉声道:“云为什么没有躲过你的暗算?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中了你的伏击?”
她怎么也不相信慕容云会轻易被那群宵小鼠辈暗算到!他的武功能耐和冯跋不相上下,区区一柄手枪对冯跋根本造不成任何威胁,为什么却能重伤了他?
她不信,她怎么也不能相信!
离班缓缓举目,看向她,眼底含着悔恨的泪,也含了许多愧疚和沉痛:“圣上是……因为听到娘娘您失踪的消息,心神恍惚……”
杨曦转身跑远,身后,离班还在呼唤:“娘娘,对不起,圣上,对不起,属下有愧于您,对不起……”
她一口气跑到初阳苑,奔进寝房,趴倒在那一张曾经有过他的味道和气息的大床上。冯素弗已经命人把这里重新收拾清理了一遍,虽然他下令尽量维持着原貌,可这里无论如何已经没了云的气息……
她怎会那么笨?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切必定是和自己有关?她从不相信他会伤在那些人的手里,心底一直存了幻想,希望他只是去了某个地方正在做某些重要而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等到乱战结束后,他就会回来。可如今,一切都幻灭了,因为她,都是因为她!
除了她,世上没有谁能乱他的心分他的神,她,成了害死他的最大帮凶!
对不起,云,对不起!如果她一直听话乖乖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或许她就不会出事,她不出事,他也不会因为她而心神恍惚,被奸人有机可乘。
都是她的错!她害了身边一个又一个最在乎的人,都是她!一切都是因为她!
对不起……
☆、第369章 守宫砂再现
杨曦一直趴在那里,无声抽泣,身后的宁舒看着她,想要上前安慰,却发现冯跋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寝房门口。
宁舒一怔,在冯跋的示意下安静退了出去,冯跋走到床边,把哭成泪人儿似的女人抱了起来,往景阳殿而去。
杨曦没有说话,也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感到讶异,他总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用他温暖宽敞的胸膛让她依靠。她把脸埋入他怀中,默默等着泪水干涸。
回到景阳殿,冯跋直接把她抱进了温泉浴池,与她和衣进入池中,让她靠在池边,动手为她解去衣裳。
杨曦的小手落在他的手背上,无声拒绝。
自从灵魂重回这副身躯后,他们再也没有行过房事,刚开始是因为她的伤,后来,他似乎也发现了,她对他有着莫名的抗拒。或许,抗拒的不仅仅是他,她对任何人都在抵抗着。
“对不起。”她别过脸,不敢看他。
心里为着慕容云的事悲伤难过,此时此刻,怎么能和他亲热缠绵?而且,这具身体对她来说还是陌生得很,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她都没办法在这个时候去接受他。
“你想多了。”他脸色柔和,拉下她的手,仍是小心翼翼为她卸去外衣,中衣,以及贴身的胸衣内裤。雪白的身子浸泡在水中,若隐若现,他身下一紧,脸上却还是平静如止水,无风亦无Lang。
指尖划过她胸前已经结疤的伤口,轻轻抚过,感受着她当时的恐惧与绝望,那一剑,比刺在他身上还要令他疼痛难受。
她微微侧身,想让羞人的身子躲开他的目光,可他忽然贴近她,一条大腿压着她的下半身,不让她躲避。
“跋?”他的表情庄重平静,可她分明感觉到他的炙热之源硬硬地抵在她小腹上,她不想,真的不想。
“别动,我在克制。”冯跋拿起宫娥们准备好的毛巾为她拭擦身子,一寸寸,一点点,认真而仔细。
她听话地不再动,在他的示意下翻过身趴在浴池边沿,背对着她。他温热的大掌抚上她背上细嫩的肌肤,滚烫的目光忽然落在她肩上某一处,眼底闪过震惊和不敢置信。
他的表情她看不到,却能感觉到他正盯着某处在发呆,她纳闷道:“怎么?”
忽然他大步跨出浴池,高大的躯体拖着一身湿意,一路往寝房帐内走去,在地上带出一道长长而凌乱的水迹。不一会,他踏步返还,手里拿着一面铜镜。她张了张疑惑的眼眸,“跋?”
他没说话,只是再次埋入浴池中,站在她身后,把铜镜举在离她肩头不远处,示意她侧头看。
杨曦侧过头,看着铜镜,这一看,自己也被吓了一跳,满心震撼。白皙粉嫩的肩上,一点嫣红,耀眼夺目。
思绪飘到很远很远,远到几乎抓不住--“为什么女子一生只能拥有一个丈夫,而男子却可以拥有很多很多妻子?”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穿着雪色衣裳的小女孩坐在一块巨石上,一双小手托着下巴,巴巴望着比她看似大六七岁,迎风练武的少年。
少年一身绿衣迎风飞扬,凌厉的剑法如龙遨游,俊逸非凡。
“有些男子一生也只有一个妻子。”他分神回答,气息沉稳,丝毫不影响他练武的进度。
“可是,男子为什么不用点守宫砂?”女孩十分纠结。
“若你喜欢,我也可以为你点上。”少年随意的回答,剑影依旧。
……若你喜欢,我也可以为你点上……
可他的守宫砂早已消失,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再看一眼的时候,他已经自行把皮肉割裂损毁,不想让她看到后再次伤神伤心。而这次,她居然看到了当年自己被点上的守宫砂,因为她说不喜欢看着它,所以,宫里的老宫娥为她点在肩头稍微靠后的位置上。
“等我长大了,我要做你的娘子。”还是小女孩的她握着他的手,不知廉耻地扒开他的衣襟,看着他肩胛之下那一点嫣红,笑得好甜好美:“然后,让我们的守宫砂一起消失,好不好?”
他浅笑,把她纳入自己的怀中,“好。”
那时候的她,笑得真诚纯挚,心无旁骛,那时候的他,对她温柔呵护,专宠溺爱。如今他的爱一如从前,他的守护和怜惜只增不减,而她,却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纯洁的小女孩了。
“对不起。”她转身抱住他的颈脖,抱得很紧很紧。
他的爱从未改变,他的守护,千百年如一日,只是,任性的她把这份爱给亵渎了,给不了他一个完整的自己。“对不起……”
他大掌抚过她脑后,轻轻抚摸,“你若真的懂我,又怎会跟我说对不起?”
杨曦睁着大眼,微微讶异着。他说,她不懂他,可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最懂他的那个。“跋……”
“知不知,不管你喜欢着谁爱着谁,不管你愿意和谁在一起,只要你快乐,我也会快乐。”温热的唇在她额上印落,浅淡的一吻,却隐藏着他无尽的宠溺和爱意。她若懂得他这份爱,还会和他说对不起么?
她怎能忘了,他是傲视天地的神坻,若不是他心甘情愿,她身边的男人怎么可能安然活到现在?只是她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