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监不成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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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公子怕麻烦,本姑娘可不怕,你不知道我现在是离弦的箭不得不嘛,有志者事竟成,人到了绝境就能暴潜力。”我说一堆道理忽悠他。
他听了哈哈大笑:“杜姑娘果然有些与众不同,既然你诚心要借,我付冽也不是这么小气的人,银子可以借你,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这鱼儿这么快就上钩了?
“今晚陪我”
“陪你干嘛?”
“睡觉”付冽答道,然后我就拿起桌上一杯米酒倒在了他的头上。
姘蝶和倾蜓惊得叫了起来,忙拿毛巾给付冽,他潇洒的擦了擦,然后站起来用力地甩掉毛巾道:“不陪就不陪嘛,泼我干嘛!”
我笑了笑道:“付公子你需要冷静,酒越喝越不冷静的,泼才是最好的方法!付公子你该不会气到杀我吧”
付冽气呼呼地又坐了下去道:“本公子没兴趣对女人动粗。”
我刚刚真的是一时气坏了,才泼他酒,还担心他会大动肝火把我来个大卸八块,没想到只是气了又气,这公子脾气不会这么好吧?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所以不敢动我?可是洛溪庄不是以胆大为理念嘛,他又会害怕什么呢。
许是被我这一闹,付冽没有原本的兴致,对姘蝶说:“叫船夫在香十楼靠岸。”然后躺在我睡过的那张摇椅上慢慢地摇着,心有所思的沉默地看着窗外渐渐升起的月亮,似乎在想念什么,又似乎在伤感着什么。过了会他对姘蝶和倾蜓说:“你们都出去,我跟杜姑娘有话要说。”
姘蝶和倾蜓听话地退出了房间,付冽淡淡地说:“杜姑娘,你可知为何你对我如此无礼我却不计较吗?”
第七十五章 托苗儿的福
我好奇地问:“为何?”
付冽斜着头望着窗外,缓缓地像是要对我倾诉一般道:“你是第二个敢泼我女人,第一个泼我的女人现在躺在洛溪庄的地下岩洞里。”
我疑惑地问“你报复的?”
“当时她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对我无礼,我很气,一时疯了一掌劈向了她,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气疯了!”
“她是你喜欢的女人?”我试着问道,难道这个公子哥儿也是有心上人的!
付冽点了点头“从小一起长到大,青梅竹马,自幼便订了亲,等到大了我欲娶她之时,她爱上了别人,多么的讽刺,喜欢了十六年的人转眼之间心里却再也容不下自己,虽然如此我也没想过要报复,那一掌只是无心之失,如果她能醒来我可以成全她与那人远走高飞。”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都是一物降一物,付冽公子这么玩世不恭,潇洒脱然的人一样也被这些世俗感情牵绊,而且还是牵绊得很深之人。我安慰他道:“既是无心之失,付公子不必自责在心,当下应该是找人医治她才对。”
付冽摇了摇头:“没有用,没人能医好她,也许某一天她会自己醒过来,或许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停止呼吸,别人都无能为力。”
我突然想起了一个人,我道:“你找过西西山神仙吗?”
付冽斜转头冲我苦笑,俊美的脸孔笼罩着一层悲伤,我可能有些**心理,居然觉得这样的表情更适合他。“找过,西西山神仙曾答应过我爹,不对我洛溪庄的武功做任何抵制之药,所以她根本无能为力。”
“他们怎么想到做这样的约定?”
“因为洛溪庄的武功自成一派,别人无法模仿效学,如果没有抵制的药,那么洛溪庄就能独步天下,另人闻风丧胆,也许我爹也不会料到,自家的武功会伤到自己的人。”
我越听越奇怪:“那就是说西西山神仙是有办法救那姑娘的,只是因为答应过你爹所以才不出手的?”
付冽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但像西西山神仙她们这类人,如果答应过的事是绝对不会失约,更何况就算没有此约定也不见得有用,西西山神仙说过,就算她做也得十年,苗儿熬不了这么久。”
“照这么说,看来真的是毫无办法了。”这样的话,这个付公子就得一辈子活在良心的谴责之中,人家都说玩世不恭,风流花心的公子都是因为有一段不开心的过往才会变得堕落,看来似乎还真是这样,那么像王凝觉那样的,是不是背后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过往?
“所有的办法都试过了,现在只能希望苗儿吉人天相。现在你知道为何我刚要忍住脾气了,因为你也许只是受我生气时的一掌都有可能立刻断命。”
付冽像谈着今天晚上风好大一样的口气说着我的生死,我感觉全身冰冷,真想狠狠煽自己一个耳光,总是这么冲劝,如果刚刚付冽真没忍住,自己就莫名地丧了命,我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杜姑娘你现在知道怕了?你是不是总是这样,做事的时候从不去想后果,做完之后才会惊醒过来想后果,然后在一边后悔地要命。”
付冽一语道出我最大的毛病,确实如他所说一样,我点了点头:“这个脾气我也控制不了,有时做了之后会自己安慰自己,没什么大不了,十八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付冽听了扬起醉人的笑:“所以说,胸大的女人没有脑子。”
我耸了耸肩:“如果说做事冲动是没有脑子的话,我确实是没有脑子,不过某人好像也跟我差不多。”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付冽旁边的摇椅边坐了下来,舒服地摇动着转过脸去对被我的话再度勾起往事的付冽说:“其实有一个办法也许能救到你说的苗儿姑娘。”
付冽兴趣缺缺地说:“什么办法?”可能对他来说,已经失去了再找办法的信心。
我问道:“苗儿姑娘喜欢的那个人是谁?”
“你需要知道这个干嘛?”付冽似乎根本不愿提起那个夺走心爱之人的名字。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想告诉你的就是在我们那有一个词叫‘意**’。”见他不愿提起,我也识相的不再问下去,其实我问那人是谁也只是出于自己的八卦心理。
“意**?”付冽听了这个词之后,一直在嘴里**叨着,可能觉得太陌生,又可能觉得我在胡扯。
我点点头“对,意**,比如两棵同样的树,一起种到土里,你每天对其中的一棵树说话,说让他长得快长得高,说他很漂亮,那么到了第二年的春天,你去看这棵树一定会比一起种下去的另一棵树长得快长得高也长得枝叶茂盛。”
我停了停,观看了一下付冽的表情,他似乎有了些兴趣,人对自己未知的东西都有好奇心理,我继续道:“你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付冽似懂非懂地摇了摇头“不是很明白。”
“也就是说,一种生命体,她是有意**的,有潜意识的,只要你能勾起她与你的意**共同点,那么她就能感受到你的意**而变得强大起来。换言之,如果有个苗儿最喜欢的人在她身边每天照顾她,每天给她感知,对她出强烈的希望她能醒过来的意**,那么,她醒过来的机率会很高!你信佛吗?”
付冽点了点头“信,以前不信,不过后来生了很多事让我不得不信。”
我跟着点了点头:“你信就更好办,这个就如佛法的**经是一样的道理,都是意**使然。不过那个陪在苗儿身边的人绝对不能是你,而是她喜欢的那个人。”
付冽听了摇了摇头。我忙问道:“你不信?”付冽又苦笑了下:“不是不信,而是不可能,他喜欢的那个人不可能每天陪在她身边照顾她。”
我奇怪道:“怎么不可能?难道那个人并不喜欢她?那人到底是谁?”如果是这样,那苗儿岂不是很悲惨。
第七十六章 和付冽的约定
付冽又摇了摇头道:“他喜欢苗儿与否,我不清楚,即便他是真的喜欢她也没办法照顾她,因为他有自己的事。而且他对苗儿的病也是想尽了办法,大家都已经只能愿佛祖保佑了。”
“切,我以为是什么事呢,有什么事比救人一命更重要的,更何况还是爱他的人,人要有何德何能才能被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难道他就不懂吗?”我气愤道。
“你真想知道?”付冽有些迟疑地说。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十分肯定很想知道。
“是王大人”付冽的话传到我耳边,把我给吓了一跳,怎么又是王凝觉,刚还在想他有没有不为人知的过往,结果马上就出来一条,又是苗儿又是婉娘,这个死太监到底有多少女人?
“的好朋友曹清辰!”阿列!什么,我被耍了,我火大地冲付冽吼道:“你个死人,你说话就不能不停顿呀,害我以为你说的是王凝觉,你停顿就算了,还挑最重要的地方停顿!”
付冽咧着嘴笑了起来:“杜姑娘刚刚的气氛太沉重,本公子这是在缓和气氛!”这个人,刚刚还悲伤得跟月光一样清冷,现在又一下起了火升了温。这样即易转变的性格还真是让人有些一下接受不了。不过其实这样的人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而已。
我堆起假笑,嘲他呆呆地呵了一下道:“那还真是要谢谢付公子给我的这个大惊,一下把我拉了回来!”幸好不是王凝觉,要不然这未来相公也太复杂了。只是没想到居然是妖孽太医。
“杜姑娘觉得曹太医会有空来照顾苗儿吗?”付冽用肯定的语气问着我。
我摇了摇头:“话说是确实没有可能,但也未必一定,只要他愿意放弃上太医之位,又有何不可。”
付冽有些不带温度的笑了笑,像是在笑我的天真:“他不可能放弃上太医,他肯,沉海大师也不会肯,沉海大师肯,皇上也不会允许,上太医和上太监历来效忠皇帝,这规矩不可能打破。”
“那把苗儿送到宫里去呀,那妖孽太医不就可以照顾她了。”很简单的问题嘛。
付冽这次是真的笑了,俊美得让人如暮春风,“你真把皇宫当我们洛溪庄后花园了。把一个病人带入皇宫那是增加晦气,怎么可能”
“是真的不可能还是你付公子舍不得呀!”我开玩笑地问道,问后才知道又说错话了。果然,付冽这次没有再跟我谈笑风生的回答,他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依在窗棂上,伸出头,抬头看着天空道:“我,还有何舍不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仿佛来自天边,随着晚风吹进我的耳朵里,清冷的月光笼罩着他,流淌着一室的哀伤。
风儿吹着他头上白色的丝巾,一副凄凉美,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既然这样,那我们来个约定怎么样?”
付冽转过身来靠在窗边,背对着月光道:“什么约定?”
“如果我把苗儿弄到宫中,你给我把这些风尘上有才艺的女子全部纳入你的洛溪庄,怎么样?”他的脸近在咫尺,我能看到他的睫毛在月光的倾泄下映出长长的影子。
付冽有些好笑地笑了起来道:“杜姑娘你向来都这样心血澎湃吗?”
听了他的话,我把脸凑到他耳边,开玩笑地道:“我平时可不是这样哦,这都是因为付冽公子太俊美了,让人不自觉地就想帮你解除烦恼。”
付冽明显地颤抖了一下,扭过头来盯着我,不说话,似乎在确认我说的话的真假,又似乎是被一个女子大胆的告白给惊吓到,半晌之后,他突然地伸出一只手,捧住我的头,很用力地用手指插入我的头狠狠地说:“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如果我当真了,我不会再放过你了,我失去过一次,我过誓如果再遇到喜欢的人,哪怕失去生命也要得到她,你玩不起!”
说完之后,他又猛地放开我,我踉跄地退了好几步,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我真的只是开开玩笑,他刚才的目光像这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