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不像话:邪魅殿下俏皮妃-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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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赤地千里,大地龟裂,树木枯焦,似已干旱了许久。
云蕾暗叹了口气,拍了拍青猁的丫角,青猁摇身一变,已变做一只小猫摸样,云蕾抱着它走进城去。
这座小城规模并不大,里面的景象更是萧条,大街上没有几个行人。
偶尔走过几个,却是个个面色青黄,蓬头垢面,似乎已有多年没洗过脸似的。
一阵狂风吹过,街道上的尘土飞起老高,从街这头一直肆虐到那一头。
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已经关门歇业。
云蕾抱着青猁走遍了整条大街,居然没找到一家开门营业的客栈。
她又饥又渴,无奈之下,只得敲开了一家人家的大门。
一个头发灰白的老婆婆探出头来,打量了云蕾一眼,面上忽然露出嫌恶的神情:“你找谁?”
声音嘶哑,像沙石摩擦,说不出的怪异难听。
云蕾不知她的敌意从何而来,心中有些纳罕。
但这时却也顾不得这些,勉强笑道:“老婆婆,我是过路的,想向你讨碗水喝。”
那老婆婆一脸的不可思议,嘎声一笑道:“讨碗水喝?你说的轻巧!你知不知道在这里一碗水要比一碗黄金还要珍贵?”
云蕾诧道:“水比金贵?这里竟是如此干旱吗?”
那老婆婆双目一翻,道:“这里已经整整两年没见一滴雨啦!”
云蕾一皱眉,道:“怎会如此干旱?”
吃人的流沙
那老婆婆望了云蕾一眼,脱口道:“还不是你们这起妖精害的……”说到这里,忽然发觉失口,忙掩住了嘴,“砰”地一声索性关了门。
云蕾被她骂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欲待再问,那老婆婆却是再也不开门。她哭笑不得,正待走开,忽听背后有一声音问道:“你是修仙派的?”
这声音突如其来,以云蕾的功力,竟没有察觉这人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后!
她大吃一惊,慌忙回头,只见背后立着一个汉子。
梳着一个道髻,穿着一件已脏得看不清什么颜色的道袍,背后背着一柄古意斑斓的宝剑。
满脸的胡子遮住了大半个面部,目中神光炯炯,将云蕾上下打量。
云蕾看他打扮穿着,似乎也是剑仙一流,点了点头道:“不错,在下是修仙教派的,隶属峨眉山。道友是?”
那汉子叹了口气道:“原来你是静心师太的弟子,失敬了。贫道道号行迟,家师是红壶仙……”
云蕾睁大了眼睛,喜道:“啊,你是红壶仙长的弟子啊,失敬,失敬啦。你怎会在这里?你可知这里的干旱是怎么回事?刚才那老婆婆说一碗水就能值一碗金子,条件这样艰苦了,为什么这里的人还不逃走?”
云蕾心里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不由一口气全问了出来。
行迟道长苦笑了一声,道:“这里不是谈话的所在,我们去城外说话。”
当先带路,向城外走去。云蕾心中纳闷,忙跟了过来。
二人来至城外,又向前走了约莫有三里多路。
前面的道路忽然消失,竟是一派茫茫黄沙。
云蕾不由怔住道:“这里已经靠近沙漠了吗?”
行迟道长不答,忽然弯腰抓起一把沙粒,那沙粒忽然竟似活了一般,在行迟的掌中旋转起来,还发出吱吱的叫声。
瞬间在行迟的指缝间滑落,落入沙地,地上的黄沙忽然也沸腾起来,翻腾旋转,吱吱的怪叫声响彻天地。
过了好半晌,那声音方才静止下来。地下的黄沙也恢复成一片死寂。
云蕾只看得目瞪口呆,吃吃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行迟长叹一声道:“这座城的所有出路都是这种吃人的流沙!谁也无法过去,这也是这里的人们不外逃的原因。”
吃人的流沙2
云蕾呆了一呆,默然片刻,忽然施出‘驭剑术’,飘身而起。
如果这只是片普通的沙海,就不可能困住她。
行迟一声大叫:“使不得!”
话声未落,云蕾刚刚飞出两丈来远,猛然发觉身子忽然变得异样沉重,仿佛地面有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她向下拉!
身子向石块一样向下坠去。
她大吃一惊,也幸而她应变尚算机灵,在这间不容发之际,青冥剑向下一插,然后用力向上挑起。
沙砾像黄色的瀑布一样四散而开。
她的身体也借着这股力量再次腾空,凌空翻了个筋斗,落在了平地之上。
她惊魂未定,喘息着收剑入鞘,冷汗已湿透了衣衫。
“道友身手不错啊。”行迟举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由衷叹道:“一年前我最初被困在这里的时候也曾使用过这个法子,险些没遭受灭顶之灾,现在想来尚有余悸,道友千万不要再莽撞了。”
“一年前?行迟师兄你被困在这里有一年了?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这样呢?到底是什么妖人再做怪?”
云蕾虽然没有陷进沙里,但依旧有种被吞噬的恐惧,她秀眉微锁,一丝慌乱爬上心头。
行迟叹了口气道:“一年前,我奉家师之命调查傲日神教的动向,途经此地的时候感觉有些焦渴,便落在城中意欲歇息一下,谁料竟就此困住啦。这个城甚是古怪,只能进不能出,无论在空中还是在大路上,要进来时都不会察觉有何异样,但要出去时却就难了!”
蛇妖
云蕾只觉一股凉意直透心头,在这荒凉冷僻,无水无粮的地方困上一年,过的是什么日子,云蕾是连想也不敢去想。
半晌方道:“道兄在这里已困了一年,可知到底是什么东西在作祟?”
行迟叹息了一声道:“这里的人对此事讳莫如深,我只隐隐听说此事和一条千年蛇精有关,具体怎么一回事,我也不太清楚。”
云蕾一皱眉道:“千年蛇精?它到底和人类有何深仇大恨,竟会做出如此恶毒的事来?难道这一城百姓都对不起它?哼,不管它的什么邪魔外道,我绝不会让它再继续做恶,我一定要破了这个幻象,救这一城百姓。”
话音未落,忽然耳边有人轻轻一笑,那声音极温柔,极清脆。
似是一妙龄女子。
云蕾忙回头一看,除了行迟以外,却不见别人半个人影。
她不由吃了一惊,道:“道兄,你可听到了一个女子的笑声?”
行迟面色微变,道:“我……我还以为是你笑呢……”
忽然‘啊’地一声,手指着云蕾身后,吃吃地道:“啊!黄沙!黄沙不见了!”
云蕾急忙回头一看,忽然就做声不得。
那漫天的黄沙忽然全部消失不见,眼前现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路的两旁,碧柳成荫,农田和民居错落有致,鸡鸣犬吠,炊烟袅袅,一派勃勃的生机。
云蕾只看得目瞪口呆,她和行迟互望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讶,还有一丝惧怕。
云蕾喃喃地道:“这……这是原本的道路?还是那妖怪制作的幻象?”
行迟叹道:“我可不相信那妖怪会如此好心,解开此城的封锁,这定又是那妖怪使得障眼法,让我等上当的。”
云蕾看看远处的城池,又看了看眼前宽阔平展的大道。
忽然一咬牙道:“无论是什么,我们都该去闯一闯!我宁肯和那蛇精面对面的打上一架,也强似被困死在这里!”
行迟呆了一呆,忽然一声狂笑:“哈哈,道友说得不错!我在这里被困一年,早已呆得厌啦!是龙潭,是虎穴,我们这就闯闯罢!”
二人走上了那条平坦大道。
初时二人还是小心翼翼,生怕碰上什么机关之类的东西,可走了三四里路,竟是风平浪静,一派祥和。
道路两旁绿草萋萋,时见农人在田里辛勤劳作。
云蕾只觉满心的奇怪,暗道:“这是幻景还是真实?难道干旱就在这片刻的时间解了吗?”
她靠近一个在田头歇息的农人,试着开口问道:“老伯,这里的干旱什么时候停止的?”
幻境
谁料那农人眼睛却只顾盯着在旁吃草的老牛,面上一派惬意,竟似没听到云蕾的问话。
云蕾二人互看一眼,行迟忽然说道:“难道……难道这只是一片幻境?”
云蕾心中也是一沉,回头再看来路,却是一派茫茫,竟又变成了一片沙漠!
二人大吃一惊,无奈此时已没有了退路,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前行。
再往前走,景致又变。
农田里虽然还是一派绿意,旺盛的却全是杂草,似乎许久已没有人打理。
再往前走,云蕾忽然叫了起来:“道友,你看,怎么……怎么会有好多死人!”
但见在道路旁,沟渠边,农田里,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死人。
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看穿着打扮,似乎就是本地人。
却是个个面色青紫,瘀斑满布,死状惨不忍睹。
行迟失声道:“黑死病!”
下意识地掩住了口鼻。
云蕾吃了一惊,她知道这‘黑死病’是一种烈性瘟疫,黑死病肆虐过的地方几乎是十室九空,不由得也掩住了口鼻,诧道:“这真的是黑死病?道友你没有看错?”
行迟点了点头道:“贫道并没有看错,这黑死病的特征很明显的。嗯,这妖物将咱们引到这瘟疫之地做什么?莫非她的法力不如我们,故而要用瘟疫来杀死我们?”
云蕾心中也是猛地一沉,暗道:“如真如此,这妖物这一招也真够狠毒的!呀,不对!”
她忽然发现了一个极不对劲的地方,放开了掩住口鼻的手,道:“道兄,你可闻到有什么味道没有?”
行迟摇了摇头,道:“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啊……”
说到这里也感觉到不对,诧道:“呀,奇怪,这里躺着这么多的死人,应该会臭气熏天才是,怎么会一点腐败的气息也没有?”
二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困惑两个字。
行迟苦笑道:“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们也无法再回头,那就再往前走走看罢。”
再往前走,死尸更多。
二人不得不小心的时不时在死尸身上跨过。
又走了一会,云蕾无意中抬头一看,忽然叫了起来:“呀,道兄!这不是方才我们才刚刚出来的城池吗?怎么会在这里又出现了?”
行迟抬头一望,见前方不远处果然矗立着一座城池。
高大厚实的城墙,铁皮包裹满布铁蘑菇钉的厚重城门。
果然和自己被困一年多的小城并无二致。
行迟清楚记得砖拱券样的城墙门洞上有一个圆形缺口,及走近了一看,那个缺口果然还在那里,仿佛是一个魇魔,张大了口对着二人冷笑。
幻境2
行迟只觉全身都冷飕飕的,他叹息了一声道:“不错!果然还是那座城,咦,不对!咱被困的那座小城护城河里是没有水的。这里的护城河里的水可真不少啊。”
云蕾定睛一望,果见城前那四五丈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