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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妃常难搞-第17部分

小说: 妃常难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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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局是你布的,你不肯收场,要我来给你擦屁股。有始不能有终,放火本事大,却不愿意灭火,没有及时劝住皇上,使得苗氏心中怨怼更盛,恐怕祸及贵人——你,任性不任性?”
  我尽量把自己蜷成一个圆,忍住自怨自艾的心态,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任性……”我呜呜咽咽地说,终于在王琅跟前服了软。“我任性……”
  我不怕王琅和我打架,也不怕他不理我,我最怕他和我讲道理。
  每一次他和我讲道理,都能把我说得无地自容,恨不得就被他掐死算了,投胎重新做人,说不定还少造一点孽。
  他放松了对我的钳制,我就握住他的手,让他在我脖子上合围成绕,哭哭啼啼地恳求他,“要不然,你掐死我好了。王琅,你掐死我吧。”
  他似乎有一些啼笑皆非,一时间也没有说话,居然还真的缓缓用力,握住了我的脖子,低声道。“要是我能,七八年前就已经把你掐死了。”
  一边说,王琅一边又松开了手,给我擦掉了一点眼泪,重新板起脸来。“打你十下,该受不该受。”
  我一边哭一边和他讨价还价,“呜……五下手心就算了嘛……不要用铁尺啦……”
  眼泪真是最有用的武器,王琅从来都不会被我的讨价还价所动的人,也开始动摇了。“七下,不能再少了。”
  我就泪涟涟地点了点头,一边又自暴自弃起来。“干脆你打死我算了,我不活了,连算计都算计不好,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把我拉到他腿上,掀高了我的裙子。
  “你做什么。”我一下不哭了,捂住嘴很警觉地扭头问他。
  然后我就觉得身下一凉,王琅的手扯掉了我的亵裤,又扬起来落到了我的……呃……嗯……啊!疼死人啦!
  “王琅,我、我和你不共戴天啊啊啊啊!”我悲愤地惨叫起来,在太子爷腿上奋力挣扎,“你敢!我爹都没打过我的——”
  “从你第一次撕书开始。”太子爷在我耳边低语。“我就想要揍你几十大板。可惜男女大防,不得不慎……苏世暖,你以后最好小心些不要犯错,否则身为你的夫主,我也只好千方百计,教你学会在宫中度日的规矩。”
  我……我……
  现在,我才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祖母去世的关系,虽然老人家是耄耋之年,寿终正寝,没有受到任何一点痛苦。但是为人晚辈,心情还是比较低沉抑郁,在这种心情下写《妃常难搞》,恐怕效果不会太好,然后存稿又不是很多,为了可持续更新,明天请假一天,请大家周五来看更新,真是抱歉。
不过希望大家看妃常难搞看完之后都是带的好心情!让小暖和太子、皇帝一起给你们带来快乐!


16

16、打也白打 。。。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眼底下的青黑切一切炒一炒,都够十多个人吃的了。
  太子爷倒好,足足打了我七下,就自管自地去睡觉了。我呢?屁股也疼,手心也疼,疼得我怎么躺都舒服,到了后半夜才睡过去,一大早太子爷又把我折腾起来,嗯……那个……敦伦了一次。
  腰酸背痛!
  我回西殿穿衣的时候,小白莲和小腊梅看着我的眼神里都满是同情,好像太子爷捶打了我一宿似的。就连柳昭训过来的时候,看到我的样子,都罕见地没有再数落我。
  皇贵妃自从端午那一夜之后就病了,当然这一病,病得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乐得不去扰她的清静,只是和太子爷一起——总算太子爷还懂得体谅我,这一次传唤了御辇——乘辇进了瑞庆宫。
  皇上又是春宵苦短,我一边等,一边又习惯性地打盹。太子爷居然也没有不断推醒我,只是在皇上进屋的时候,轻轻地搡了我一把。
  “见过父皇。”我们下跪行礼,然后我习惯性地抬起头来,等皇上让我们俩起来。
  这一抬头,皇上就倒抽了一口气。
  “媳妇,这是谁打了你?”
  要说我公公半疯不癫的呢?他一边说,一边还看了太子爷好几眼,活像我眼圈周围的这两团青黑,是王琅打出来的一样。
  我赶快为太子爷辩白,“只是这几天闷热得很,媳妇几个晚上都没有睡好。”
  又很明显地捏了捏手心,露出一点痛楚之色来给皇上看。
  皇上对太子从小就不冷不热的,虽然在教育上没有放松过,但平时也称不上宠他。
  对我那就不一样了,我自小在中宫长大,据说一两岁的时候,皇上还亲自给我换过尿布……当然,这也只是我姑姑说的,我姑姑满嘴里跑马,有时候很多话都信不得。
  不管怎么说,我姑父总是心疼我的,看到我露出痛楚之色,他顿时换上了一脸的关心,叫我,“你伸出手来。”
  我胜利地瞄了王琅一眼,咬着下唇,假装畏缩,“小暖没有事的——”
  “叫你伸出来!”皇上已经是一脸的风雨欲来,他瞪了太子爷一眼,“是小六子不争气,打媳妇了?”
  “那倒没有。”我又有点怕我公公发起疯来,去掐太子爷。“就是嫌媳妇服侍得不好,打、打了几下手心……”
  我就张开手,给皇上看了我手心肿起来的红道道:王琅打我的时候,是真的下了狠劲,从前他打过我手心,顶多留一两条红痕,这一次,掌心是肿得都有点握不住拳了。
  皇上倒抽了一口气,一脸的痛楚,好像是为我痛一样,他怒视着太子爷,就是太子爷也吃惊地眨了眨眼,脸上罕见地闪过了一丝惊慌。——从小他没有少打我,也没有少被皇上责骂,这一次我被打成这个样子,恐怕王琅又免不得要挨上一顿说了。
  出乎意料,皇上虽然一脸的痛楚,却并没有责骂太子,他面露沉吟之色,忽然又问太子。“你打了几下?”
  太子爷踌躇片刻,还是说了实话,“十余下有的。”
  “够了够了。”皇上又心疼地揉了揉我的脑袋,顿时揉乱了我的发髻。“以后你就随便打打,别再下这么大的劲了。可怜我们小暖,又要好几天不能握笔了。”
  太子爷唇边居然浮现出一点笑意。“世暖一年也难得握几次笔——再说,不打得狠一点,她也学不乖。”
  我愕然地来回瞪视着这对父子,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喂了一个鸡蛋,现在是噎得吐也吐不出,咽也咽不下:该死,我公公一直是很偏心我的,什么时候竟站到王琅那边去了?
  看来端午的事,我公公决不是心中无数,很可能昨天已经清醒过来,琢磨透了这后头的故事。
  我顿时闭上嘴,不敢再说什么,又委屈又心虚地给王琅使眼色。
  太子爷也不知道是本来就有话要说呢,还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他开口了。“父皇容禀,昨日儿子又去吴学士府上拜访……”
  就和皇上谈起了正事。
  我只好在一边忍着瞌睡洗耳恭听。
  我哥哥苏世阳在北边打仗,已经有两年多了,这一场战事旷日持久,主要还是因为北边的几个部族都为女金胁迫,图谋东北三省,而我们大云当然也是寸步不让,我哥哥率军十万,一边和几个马前卒对峙,一边寻找机会攻打女金。目前为止,成果还是颇为喜人的,我们不惜重金从西边买了战马,和女金人以游猎对游猎,已经灭掉了他们好几个大氏族,今年三月,我哥哥就上书密奏,甚至派我嫂嫂亲自回来禀告皇上,想要在秋收后组织一场会战,尽量消灭女金王账统率下的精兵,以期让女金自己内乱起来,不能再打大云的主意。
  这个计划好是好,可惜最大的阻碍就是肥猫学士和穆阁老之辈,一直紧咬着国家存粮有限,这几年来为了打仗,就是江南也都是多加赋税,使得老百姓的日子,反而还不如十年前了。如今这最后一批存粮一旦为了会战告罄,万一什么地方出了灾,朝廷连一点银米都拿不出来,那可就真要乱了。两边各说各有理,从三月僵持到了五月,都还没僵持出个结果,这要是到了七月还不能说动阁老们开仓,今年秋天就别想搞什么会战了。我哥哥估计又要熬到明年去,才能实践他的计划。
  因为和我哥哥有关,这件事我也听得很用心,反正说来说去,内阁就是因为今年三月里北边没有怎么下雨,很害怕到了六七月份闹起蝗灾来,就近没有米,那北边一旦乱起来,整个局面就不好压制了:不得不说,也不无道理。
  不过皇上和太子也都认为,今年是一劳永逸,解决女金问题的最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一点险还是很值得冒的。所以他们俩就又磋商了很久,太子爷提出要找几个肥猫学士的亲信心腹来谈谈说说,让他们出面劝说肥猫学士,这样攻克下吴肥猫这块骨头之后,穆阁老等人就算还有心抵抗,肯定也无力回天了。
  皇上想了想,才首肯了太子爷的说法。太子爷似乎却并不太高兴,又问皇上要不要找别人来做这一份工作。当然免不得也受到了一点训斥,才灰溜溜地领着我退出了瑞庆宫。
  今年天气并不太热,虽然已经过了端午,但一大早还称不上渥热,我和太子爷不用去重芳宫请安了,就顺着宫墙踱到了太液池边上,打算从池子那边绕回东宫去。走着走着,我看到那颗松树,就指着问太子爷。“上回在这附近遇到瑞王的时候,他说我以前经常在这棵树上埋伏着,摘松塔来丢你,你还记不记得?”
  太子爷看了我一眼。
  他忽然又敲了敲我的脑袋,“怎么不叫我太子爷了?”
  自从过门以来,我一直很注意上下尊卑,太子爷这三个字是从来不离口的。和从前相比,完全判若两人:我简直很怀疑以前我有没有叫过他太子爷,似乎自从我认识他以来,一直叫他王琅。
  我赶快改口,“上回在这附近遇到瑞王的时候,他说我以前经常在这棵树上埋伏着,摘松塔来丢太子爷,太子爷您还记不记得?”
  看,我多给他面子。
  偏偏王琅似乎最讨厌我叫他太子爷了,我这么一叫,他又给了我脸色看。
  而且还不是他心情好的时候,故意装出来的那种脸色,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阴郁表情。
  我还以为我们两个已经算是和好了,今天他的心情应该不错——今天他的心情的确也不错呀,甚至还大发慈悲地让我多打了一会盹。
  怎么从瑞庆宫出来,心情就差到这个地步了?
  ……他阴郁就阴郁,关我什么事?不要理,不要理他!
  “怎么,肥猫有那么难伺候么?”
  话一出口,我就想咬掉我的舌头。我早就对自己发过誓,这辈子再也不主动关心王琅——
  算了算了,他心情不好,遭殃的还不是我?关心他,其实从根本上来说,还是关心我在自己。
  王琅瞥了我一眼,又给了我一个阴郁的表情,他在太液池边收住了步子,垂下头凝视着水面。
  我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好跟他一起望着水里的游鱼。
  老半天,王琅才张开嘴细声说了几句话。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只好大声地反问他。
  王朗翻了个白眼(实在难得),左右一看,又钳住我,把我拉到了一棵树下。
  “我说,吴学士未必不想开仓。”他很有几分咬牙切齿,对着我的耳朵低语,“老人家故意拖延,只怕还是有让我去熟悉熟悉他那些心腹弟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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