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嫁到-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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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心雅看见周姨娘这般礼仪全无的举动也暗自恼怒,只好轻扯了周姨娘的衣角一下,随后狠狠地瞪了屋子里的丫环一下,吓得她缩了下脖子表示不敢乱说话,这才转头望向大夫:“大夫,你快瞧瞧我娘得的是什么病!”
大夫示意周姨娘坐下来后,才微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周姨娘脸上的红疹,若有所思地捋了捋那小掇山头胡子:“周姨娘的这疹子像是凤仙花粉过敏所致,时间不是太长,这屋子里的檀木薰香更是加速了病发,敢问姨娘,离现在约有一刻半钟的时间,你有跟谁近距离地接触过吗?”
“过敏?我向来对虾子过敏,可是平时我都特意避开不吃的……”周姨娘满脸疑惑,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她下毒,而后突然想到刚才接完旨回到梅香园的时候,早杏有跟她来报过信。
早杏那个婢子说,确实有故意拖延顾唯兮接旨的时间,虽说最后还是让顾唯兮逃过一劫,还惹得周姨娘自己一身骚,但毕竟早杏是她很久之前就安插在顾唯兮身边的一个眼线。
她当时也费了不少心思和金钱来贿赂,以后还要依仗这婢子监视着倚竹苑,当下也不好翻脸,只好又赏了一个赤金垂心耳坠子给她,交待她好好办事,就让她回去了。
谁知道这个婢子竟然反过来算计到她的头上,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知死活了,周姨娘想到这里,顿时满是红疹的脸上面目狰狞,气急败坏地拍案而起骂道:“这个小贱蹄子!”
而后看到大夫一脸疑惑的神色和顾心雅示意的眼神后,才猛地清醒过来,一边摩挲着脸颊,一边想要抓住对面大夫的袖子,急切地求救道:“那大夫,我这过敏症该如何是好?我的脸该不会就这样被毁了吧?”无论如何,她等会儿肯定要把气撒到早杏那贱婢子头上。
大夫眼明手快地躲过了那只魔爪,心里嘀咕着晩节差点不保后,才强装镇定地从黄梨木药箱中拿出一瓶药,递给周姨娘说:
“你先用这药涂在脸上止一下痒,待我再开个药方子给你,你吩咐人跟着我去医馆拿药,一个月后应该就会好的!不过要记住,这段时间一定要戒辛戒辣戒海鲜,尽量吃得清淡些,否则病情加重,导致到时留了疤就后悔莫及了!”
“留疤?”周姨娘接过那瓶药喃喃低语道,也长满红疹子的手不由自住地抚上脸颊,随即反应过来,尖叫道:“那岂不是会破相!”接着浑身脱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那娘这病会不会传染啊?”虽然听到“留疤”一词,顾心雅还是吓了一跳,她此时最到关心还是这过敏会不会传染自己,影响到自己赴宴。
“呃,这个过敏虽然不算是传染病,但也因各人的体质不同而异,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注意一下!这个要是两位没有什么事的话,老夫就先行告辞了!”
话音刚落,大夫就赶紧挎上黄梨木药箱离开了,生怕晚走一步就晚节不保似的。
“哎呀呀,雅儿啊,你说现在该怎么办啊?我挪空店铺里的钱的事情还未解决,脸就变成这样,我还得靠这张脸来求得老爷原谅呢,这……”
周姨娘攥着手帕捶胸顿足,直呼天抢地,“唉,都怪早杏那贱蹄子,我一刻半钟前只与她接近过,肯定是她下的手,瞧我不扒了她的皮……”
“好了,小桃,你赶紧跟着大夫去拿药,待会回来好好服侍姨娘。”
顾心雅听见周姨娘一时口快就要揭开和早杏的关系,忙叮嘱那丫环小桃离开,待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二人,才与周姨娘隔了几步说道:“娘,你小心隔墙有耳,怎么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这些呢?这安排眼线的事儿要是被其他人揭露了该怎么办?你现在还是好好养伤吧!其他事先搁着,到时再从长计议……”
周姨娘听了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也只好将气闷在肚子里,小指一勾沾了药瓶里的药,小心翼翼地涂抹在脸上,涂一下痒一下,抹一下痛一下,直“嘶嘶嘶”地闷声哼哼……
过了不久,顾问天满腔怒气地踢开梅香园的门,后面跟着一个长相端正的中年男人,进了房间之后,看也不看周姨娘的脸色,直接把一小摞账本摔在桌子上,厉声质问道:
“周秋啊周秋,你就是这么糟蹋本侯给你的宠爱的,亏本侯这么的信任你,啊?”
顾问天那骨节分明的大手气得直发抖,死戳着那几本扔在桌子上的账本喝道:
“你看看,你看看,本侯给你负责管理的那几家铺子没有一家不亏空的,我才粗粗扫了一下就发现那么多猫腻,估计你连钱柜底都抽空了吧,啊?!这才几家店铺就被你弄成这个样子,那我这偌大的安定侯府再让你这样管下去,岂不是连渣滓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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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各位亲,昨晚很晩才睡,今天很迟才爬起来,唉…。⊙﹏⊙b汗
感谢ivychooi亲的1朵鲜花,扑到亲个,么么么!O(∩_∩)O哈哈~
☆、第二十八章 流言
“侯爷,你听贱妾解释,贱妾……”
经常和顾问天耳鬓厮磨,听惯其温言软语的周姨娘何曾见过顾问天这般怒火冲天的样子,吓得连忙把药瓶往旁边桌子上一放,也顾不得满脸红疹,吓得弹跳起来就直往顾问天身上扑过去。
顾问天这才注意到周姨娘脸上长满了红疹,刚才涂了一点药膏更使脸上红一片白一片,坑坑洼洼的像鬼一样,异常吓人,惊得他反射性地大力一推周姨娘,使之跌倒在地上:“你,你,你别过来,说,你的脸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本来还想爬起来重新扑到顾问天的身上诉苦的周姨娘一听,内心一阵酸楚,两行清泪就像断了线一样洒了下来,双手捶地,边哭边嚎:“侯爷啊,大夫说我这是过敏……”
“过敏?好端端的怎么会过敏呢?你是不是误吃了什么东西?”顾问天看见周姨娘越哭越难看的脸不由得紧紧皱了皱眉,但语气还是缓了下来。
周姨娘一见顾问天的语气缓了下来,心中一喜,脑子兴奋得直充血,不禁想把肚子的苦水一次性全部倒出来,继续嚎道:“侯爷啊,贱妾命苦啊,都怪那个早杏,来我梅香园时也不知道身上怎么就带了凤仙花粉,靠近我的时候就传染到贱妾身上来了……”
“传染?”顾问天一听到这个词就立刻反应过来,连忙向后退了几步,离周姨娘远远的,好像真的怕传染到什么似的,而后又想到什么,紧眯着眼睛,绷着脸问道:“你说早杏来了你梅香园?她来梅香苑做什么?我没记错的话,她不是倚竹苑的丫头吗?”
他和顾老夫人最厌恶的就是各院子里的勾心斗角,特别是在其他院子里安插眼线这种事情,同室操戈,相互倾轧,难保有一天这些人不会把眼线也安插到他这个堂堂安定侯的头上来。
所以这种事情,一经查实,绝不轻饶。
“啊?是……是……是……”
周姨娘刚才只顾着哭诉,却不想触犯了顾问天的禁忌,这时回过神来想要辩解,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是”了半天都辩解不出其他字眼来,这番举动更引得顾问天的质疑和戒备。
“爹爹,我想早杏可能也是来梅香园找其他丫环有事儿,我娘也只是恰巧碰到罢了!”
顾心雅看到在问天脸色异常难看的时候暗道不好,直埋怨娘怎么这么粗心说漏嘴了,只好赶紧走上前圆话。
她可不敢说是早杏是顾唯兮派过来的,万一爹打破沙锅问到底,叫上顾唯兮和早杏前来对质,牵扯出什么幺蛾子来,让爹和顾唯兮知道早杏那婢子是娘派过去的眼线,事情就大条了。现在只好赶紧把事情撇清,糊弄过去。
“是吗?”
顾问天眯着鹰隼似的幽深眼眸,直射向眼前这两母子,顿了顿,冷哼道:“不管怎么样,我都不希望在我的府上发生什么不安份的事情!还有,周秋,那几家铺子我就收回去交给敬苍负责,以后府里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我会交给薛姨娘!亏空的部分钱你暂且用自己的嫁妆补上,剩下不足的从你以后的月钱里扣除,直到还清为止!”
说完,顾问天扫了一眼周姨娘梨花带雨的大花脸后,便脸带厌恶地别过头,背着双手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外面走去。
那个被委以重任的叫林敬苍的中年男人,也利落地收拾好刚才摔在桌子上的几本账本跟着出去,临走前还偷瞄了一眼满脸惨不忍睹的周姨娘,眼底划过一丝鄙夷,稍纵即逝。
周姨娘无力地用香帕擦拭着脸上的泪水,又气又恼又可悲,想不到一夜夫妻百夜恩,他竟然将她以前待他的好全部抛诸脑后,现在发生了一点事情就全然不念旧情,这般对她……
顾心雅默默将这一幕看在眼里,更坚定了她想要实施下面计划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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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周姨娘皮肤过敏,脸部手上长满红疹,同时被侯爷查出亏空钱款,剥夺掌管店铺和侯府的权力这几件事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了整个安定侯府,估计连那些八卦不断、消息灵通的酒楼食肆也传得沸沸扬扬。
人人都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又是一出笑谈罢了!
周姨娘吃瘪的事一传开,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的是再也不用处处受周姨娘那只狐媚子的压制,那张狐媚子脸被弄成这样估计也暂时不能再盅惑侯爷了,那些总企望能从顾问天的宠爱中分一杯羹的人怕是睡着了都能笑醒,喝水都能高兴得呛着。
然而愁的是,各房还未从打破周姨娘一房独大的钳制中翻身农奴把歌唱呢,侯府的大权又旁落在薛姨娘的手中。
虽说这薛姨娘平时行事也算低调,待人接物够八面玲珑,也不像周姨娘那样整天媚着顾问天,但其他房的人毕竟还是憋了口浊气。
试想大宅门中倾轧不断,表面兄友弟恭,暗地笑里藏刀,谁又真正见得谁好过的,刚走了个周姨娘,现在又上来个薛姨娘压着,这算个什么事?
不过,现在整个青炫国,还有一件事更是传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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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定侯府,倚竹苑。
现在在正是上午时分,阳光懒懒倾泻在院子里,下人们都安安份份地干着自己的活。
屋子里依旧一片宁静,薰炉上香风袅袅,夜来香的香气和着夏天的风飘逸在空气中,令人感到十分惬意。
由于前世身为顶尖营养师,顾唯兮向来注重养生之说,穿越来了这个陌生的时代后,也秉承着以前的早起习惯。这几天起来后,她习惯拨弄那些草药,抓紧时间做些药傍身,毕竟以她现在的处境,难免七夕那天进宫又会遇到一些蛇虫鼠蚁莫名其妙来找茬。
忙活了一早上,顾唯兮的肚子顿觉空空,早膳估计已经消化光了,现在只好先传了碗银耳百合马蹄羹上来解解馋。
“我去八仙楼那边看过,你准备的那几份药膳食谱我也一并拿过去了,童老板按照你的图纸装潢得差不多了,食材什么的也准备好了,只等你的吩咐一下,就可以重新开业了!”
沐雪回来后利落地落坐在顾唯兮对面,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依旧面无表情的禀报着,但眼底的万年寒冰却不经意闪过敬佩之色。
她想不到眼前的女子会有如此奇思妙想,别说在青炫国,就算放眼其他四国也难找到如此创意。
“嗯,不急,那边先放着,让酒楼的伙计趁这几天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