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卫相公-第3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么不好病可就不妙了。
王取此时才注意到婉苏,见专心致志冷临忽地探身向前去看,婉苏手上药膏落了空,一下子抹到他耳根处。冷临这才回过神来,回头看着尴尬讪笑婉苏,目光温柔。
婉苏忙屏住呼吸拿了帕子去擦,继而赶紧将药膏擦到他鼻下,又将手套为其带上,这才恢复呼吸自己擦了药膏,规规矩矩站一边,一丝惧意也无。
王取有些失神,一直以为婉苏是冷临开了脸丫头,转而想到自己身边若是有这么个人陪着多好,即使不能做那真正夫妻,但这般说说话也妙。忍住心里酸涩,王取晓得自己不能害人,便压抑着心头失落,看冷临验尸。
死者是个妙龄女子,看样子不过十三四岁,脸上涂抹了厚厚胭脂,虽已失了颜色,却也能看出生前是个美貌。死者j□j着,胸口有细细齿痕,就如那日茹嫣身上那般,像是同男人欢愉后模样。婉苏吁了一口气,再看其j□j,也如茹嫣那般,并无伤痕,这世道是怎么了?不是说这里都是贞洁烈女吗?为何这么多主动承欢。婉苏跟着冷临也算见了几次尸体,且这丫头死状并不恐怖,便壮着胆子揪着冷临后襟,伸头继续看。死者左右手可有一只指甲断裂,上面刮着一丝布料,仵作记录显示,正是陆秉烛衣衫。
死者胸前有几处瘀痕,脖子上掐痕才是致命处,仵作验过之后,结论是被人掐颈窒息而亡,死前行过房事,且是自愿。既然自愿,又为何撕扯?婉苏有些不解,冷临显然也想不通。又看了一眼死者脖颈上瘀痕,婉苏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本已看过,冷临又返回瞧了瞧,只见承春脖子上瘀痕呈现大片颜色,伸手比划一下,正是一双宽大手掌,才能覆盖上去。
轻轻抬起其脖颈,只见瘀痕延伸到后面,凶手显然是下了大力气。
冷临同仵作判断相同,看样子这个环节是找不到什么疑点了。好容易出了验尸房,婉苏狠狠吸了口气,又伺候着冷临洗去鼻下药膏,见王取一人,便恭敬说道:“奴婢伺候您吧。”
王取也是一个人惯了,见婉苏好意,因对其印象不错,便点头同意。
王取没有冷临觉悟,只觉得下人伺候自己是应当,又因心里有事,便急着问道:“如何?”
“下官想看看那那衣衫和鞋子。”冷临刚说完,顺天府尹早遣了人来将证物奉上。
冷临拿起那衣衫看了看,做,有被刮裂痕迹,与死者指甲上痕迹吻合。衫子下摆有鞋印,仵作记录里显示,正是那死者所穿绣鞋鞋底印。衫子肩头部位还有胭脂痕迹,同死者脸上擦相同。再看鞋子也是做,一只案发现场,一只缉拿陆秉烛时带来。灰绿色,两只都被水浸湿过,且沾有大量泥浆。
“可是要见那陆秉烛?”王取还算了解冷临,见了死者证物,通常便要见嫌疑人了。
“不,先去他屋子看看吧。”冷临一反常态,婉苏不懂,王取自然也跟着,一起来到学堂。
按照上次路,三人一同进了大门,下人便前引路。走过两个院子,只听得训斥声音越来越高。细细听去,便听一个尖细声音传来,走到一处窗口前,见里面一个先生模样人正一板一眼地训着一个小童。“读书方能明事理,给我抄书抄一百遍,抄不完不许吃饭!”
屋子里学生们噤若寒蝉,一个个板着小脸背着手,低头看着桌子上课本,老实极了。
“这个也姓陆,叫陆仁,学生都不喜欢他。小豆子那样惯会以貌取人,还是喜欢陆秉烛那般生得好看。”婉苏想起那日被他欺负,便出言调侃。
冷临忽地勾起嘴角,忍住笑继续走。走稍前位置王取也不禁莞尔,回头正好看到冷临笑意,有些意外。自己同冷临也算是老相识了,却几乎见不到他笑容,自己记忆中,自从这位怪才进了西厂,甚少见他有什么情绪和表情。当然,他也很少到西厂衙门来,督主特许,只特殊案子时,他才会出马。
西厂里,每个人来头都不小,唯有这个冷临叫人摸不着头脑,似乎是个孤家寡人似。不过他能力确实强,只要相查,还没有破不了案子。有些不能再明面上摆出来查,督主也会叫他暗地里寻访,因此,督主也万岁跟前得了不少脸面。
正想着,众人来到陆秉烛居室所,仍有人把守着,王取不觉一愣,一拍脑门说:“那顺天府衙役撤走后,我便叫了人来看着,这几日忘记了,人都带走了,早该撤了。”
“一直有人把守着?”冷临问道。
“一直有人把守着,我派人。”见守着人还是自己指派,王取肯定地说。
“如此甚好。”冷临笑容淡淡,走进屋子。
婉苏也跟了进去,说道:“那日,奴婢是跟着衙役大哥们来,那陆秉烛就坐床上,揉着太阳穴刚睡醒。”婉苏指了指陆秉烛床。忽地好似想起什么似,只觉得其中一环有些不对,但又不敢肯定,毕竟不能因此一点便断定什么。不说又有些不甘,说了话怕别人注意到自己。
冷临回头看,婉苏模样很是认真。
“哦?如此说来,那日你是亲眼瞧见陆秉烛被抓了?”冷临目光柔和下来,屋子里没有任何疑点。
“是,王大人也。”想了想,婉苏决定做给冷临看,至于这家伙能不能察觉到,就不是自己事了,便说道:“少爷您看着,奴婢给你现场重现。”
“现场重现?”冷临觉得很鲜,便道:“那你便给我和王大人演演吧。”
婉苏说完便出了屋子,退了几步远后,说道:“那日衙役大哥来拿人,却不想拿错了人。这学堂里还有个姓陆,便是方才路过时瞧见陆仁。待弄清楚之后,陆仁很是配合地带了衙役大哥们来到陆秉烛屋子,见其门窗紧闭,那陆仁赶衙役大哥们前面,便这般。”婉苏说完,紧走几步,走到门口飞起一脚,将屋门踢开。
话说不是婉苏多聪明,实是这种桥段见得多了,推理节目里也被用滥了。果然,冷临见了婉苏描述之后,原本柔柔目光渐渐冷了下来,随即转头看了一遍屋子摆设,将目光落窗口处那盆枯萎花上。
“大人来了?小照顾不周,才听人说大人来了,这便赶来伺候。”婉苏见冷临看那盆花,忽地脑子里有些乱,待细细分辨后,只觉得又有些发现,只是不知从何说起便是。正想着,便见陆仁火急火燎地赶了来,一进门便殷勤模样。
婉苏很是厌烦此人,但主子和王取都未说话,便退到一边默不作声。
“你是这儿下人?”冷临踱了几步,那盆枯萎花旁边摆着衣衫架子,另有屏风,地上有两朵枯萎花。
陆仁一阵尴尬,面色僵硬地挤出一个笑,说道:“大人说笑了,下是鲁先生学生,先生身子抱恙时,下也代为授课,也是要走仕途。”
冷临听了又问:“你同陆秉烛相熟吗?”
“都是一个先生,我同他也算是同窗,只不过他那人日常总喜独自一人,也不知做些什么,下要备考,倒不常一处。”陆仁谨慎说道,不知为何,婉苏只觉得这陆仁一看便是想要给陆秉烛抹黑,但又不敢说得太过头,免得被人怀疑。
“哦,保不齐便是寻花问柳去了,你瞧瞧,一个书生,不似人家头悬梁锥刺股,偏倒腾些花花草草,成何体统!”冷临说完指着那盆枯萎浅草兰,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摇头说道。
陆仁一听冷临话,便来了劲儿,上前几步诚心诚意附和道:“可不是,我是他师兄,也曾劝过多次,怎奈人家是官宦子弟,脾气大得很,听不进去。就这花,还是他从什么地方淘登来,风雨无阻,每早必然采了来放到屋里,待第二日再换。”
陆仁走到那花前面,指着说道:“你说这花,不能吃不能喝,一早刚采下来话,不到半日便会枯萎,还不如那竹子来妙,既能常青又有文人傲骨。”
“莫动!”冷临喝道,阻止了陆仁捡起地上掉落枯萎花瓣。
陆仁一愣,站原地不知所以。冷临见了笑道:“下去吧,没你事了。
☆、第三十七章 现端倪苦无证据
第三十七章现端倪苦无证据
陆仁忙应了,出了屋子转到僻静地;起初有些慌张;细想之后又觉得没什么,便放心走了。
婉苏很兴奋,见冷临呵斥陆仁不得碰那枯萎花;终于想到关键点,为了掩饰锋芒,便上前说道:“少爷,当日众人进屋时,地上很是干净;并无这些枯萎花瓣。”
冷临点点头,再次走到那盆花前面;只见地上有两朵枯萎花;盆里却有五只花茎。
又找了学堂里负责洒扫婆子来,确定那日陆秉烛,一早又采了浅草兰,想到第二日答应了要开始授课,用了午饭便自去休息,因此一直没有下人进房去打扫。至于有何人出入前后门,却是要等后门婆子回来才能再问,左右前门是未见任何人进出,这几日学堂都是闭门。
“小婉,你……”冷临话未说话,被打断了。
“少爷,奴婢又立功了吗?这个赏赐先攒着,奴婢日后想到了再同少爷您讨要。”婉苏猜到自己提示是对,方才当着王取面,不想太惹眼,如今乘了自己马车回府,自然可以承认。
冷临听了,张了嘴半晌没说话,末了算是默认了。看着她后脑勺,冷临只觉得很想上手拍一拍。
王取听了冷临分析,也觉此事有疑,便放手叫冷临彻查,自己则又去了关府附近,想着总能瞅着机会瞧上一眼,哪怕只是个轿子也好。
冷临只觉得这学堂里一定有鬼,想起关小姐身边一个丫头,曾到学堂后门寻陆先生,便将学堂里婆子都见了个遍,却不见当日婆子。再一问,原来有个婆子前几日告假回家,说是家中媳妇生了,要娶伺候月子,怕是要些许日子才回。
冷临一面叫人去将那婆子找回来,一面准备从关府入手。
“少爷,您想去关府话,可要顾这些王大人。”婉苏好意提醒,生怕冷临得罪人。
“哦?为何?关府同这王大人有什么干系?”冷临故意问道。
“少爷您,看不出来吗?那王大人对这件案子很是意,少爷您绝顶聪明,想想这里面因由。”婉苏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若是因此惹了麻烦倒不好。
“王取旁事做得干脆利落,倒是遇到这情字,便不谨慎了,连你这小丫头都看出来了。”冷临摇摇头,看着婉苏整理书案,将自己镇纸擦了又擦,就是为了提醒自己。
“少爷您看出来了啊,还故意引着奴婢说这羞人事。”婉苏心道果然他不通人情模样都是装出来,能西厂平平安安混着,又怎会有痴人!
“你可不觉得这是羞人事,你胆子大着呢。”婉苏想到两处破绽,冷临很是另眼相看。
婉苏是跟得久了耳濡目染,加之本身也是有兴趣,便拿着抹布打岔道:“少爷,您说那陆仁,是不是凶手?”
“至少大有干系,先假设他是,我们要找到证据,没有证据都是白费力。”冷临也头疼,如今发现了明显破绽,似有而无却又无法指证,只晓得陆秉烛有可能是被冤枉。
“出发吧,咱们去关府,你也精神点,瞧见什么不对劲就同我讲。”冷临说罢起身,着了常服。
婉苏很是兴奋,待一想到又要见生人,不免有些紧张。
“去吧,去回。”冷临见婉苏模样便知又是要去“毁容”,便笑道。
好容易出了门,两人直奔关府而去,待到近前才看到关府府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