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的儿媳不好当-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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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我,紧紧地。耳边低语:“不要这样,我会心疼。”我抱着他,更加用力地哭。我哭着说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四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是完整的,我真的不知道。”他轻轻地拍着我的背,温柔地说道:“我不怪你,你失忆了,这不是你的错。给我时间。我需要时间。”我摇摇头,抽泣着道:“休了我吧,我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你了。如果被人家知道你四阿哥的福晋不是处子之身,所有人都会嘲笑你的。我明天去求皇阿玛,让他答应指我给胤禟,你也去求皇阿玛答应吧。我真的没有勇气再留在雍王府了。”
他将我拦腰抱起,他步子很坚定,可是他的心在颤抖,我听到了的。他是爱我的,可是在这个封建的时代,一个有着帝王梦的阿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也不可以有一个非处子之身的嫡福晋。他在我的耳边低语,他说道:“既然你决定了,我知道了。”我搂着他的脖子,头无力地倚在那里。我的眼泪一直流个不停,我已经无话可说,也没什么可以为自己辩解的了。到底是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封建时代的女子在未确定未来之前交付了自己给一个男子?除了爱,就是利用。
四阿哥将我送回了小院,给我倒了一杯茶。他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到了那床翠绿色的褥子上边。他是在下人面前,维护我最后的尊严。他陪着我,在桌边整整地坐了一夜。他搂着我,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我们半年的夫妻,已经要走到最后了。桌子上摆着休书,上边盖着他的印,写着他的名字。七出之条,他以善妒这一条休了我。他维护我的尊严,也是维护他的尊严,但更多滴还是为了我。
我下厨,做了一桌子的菜。我将他的酒杯斟满,递到了他的手里。我嘴角噙笑道:“相公,满饮此杯。你我夫妻之情,今日恩断义绝。”我努力地笑着,可是眼泪还是漫过了我的眼眶。他抬起手,认真地拭去了我脸上的泪珠儿。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他说道:“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我胤禛的嫡福晋。”他拿起那杯酒,一口饮尽。我也拿起酒杯,喝光了它。
他抚摸着我的侧脸,我的眼泪砸到了他的手上。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我竟是这样舍不得结束这段关系,舍不得离开这里。他一直在笑着,勉强自己。这么多年,他其实一直都是勉强着自己的。今年,他三十一岁,整整的三十余年,我想他从未做过真的自己。
十三阿哥跑进来的时候已经上气不接下气地了,他把门差点都推碎了。十三阿哥扼住了四阿哥的手腕,大声地问道:“四哥,四嫂说你要休了淳空,这不是真的对不对?”四阿哥挣脱了手腕的束缚,他站起身。他迈步离开,一句话未说。在他写休书的时候,他又问了我那个问题。他说:“淳空,你说女人和天下哪个更重要?”我也依旧是那个回答——天下。
我的泪水模糊了四阿哥的身影,我闭上了眼睛。四阿哥,对不起,我真的不想这样子伤害你的。可是事到如今,除了离开你,我真的别无他法了。十三阿哥喝了一大杯的茶,才把气喘匀。他表情很严肃,问道:“是真的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摇摇头,我没什么好说的,真的没什么好说的。我站起身,准备动身去宫里了。
淼柔跪在那里,抱着我的腿,她哭着说道:“主子,我不相信昨晚是您去偷袭了侧福晋,您昨晚和王爷圆房之喜,您怎么可能去偷袭侧福晋,害的侧福晋受重伤了呢?主子,您去和王爷说说,您是无辜的啊,主子。”我哈下腰,扶起了淼柔。我理理她乱了的刘海,笑着说道:“淼柔,我已经和王爷说好了,不管我去哪儿,你都会跟着我的。有些事,我没法和你解释。”淼柔用力地摇着头,她还是无法相信我是那么歹毒阴险的人。的确,昨晚,去偷袭年妙慧的人是四阿哥派去的。要休我,总是要有一个很好的借口的。
梅鸢也来了,急急忙忙的,一脸的慌乱。她的眼睛红红的,抱着我,也是哭了出来。她问道:“小姐,您怎么这么傻啊?为了争宠竟是这么的不折手段。”我拍拍她的后背,保持着笑容。我说道:“你知道我是眼里不容沙子的。”她摇摇头,她和淼柔一样,都知我是不可能做出这样子的事情的。可是这个时候,无论事情是谁做的,都是我做的。
管家也来了,告诉我不要走,桂饶正在求四爷收回休书。我笑了一下。桂饶,谢谢你。可是无论你如何的哀求,四阿哥也是不可能改变心意的。因为分开,是我们商量好了的选择。又怎么可能就改变了呢?你说女人和天下哪个更重要?天下。我是这样的答案,四阿哥也是这样的答案。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其实我很清楚我今天入宫只有两个结局。要么康熙帝成全,将我赐婚于胤禟。要么康熙帝恼怒,怪我欺君之罪,将我处死。而四阿哥也很清楚这一点,他也知道我能活着走出皇宫的希望是很渺茫的。欺君之罪,不是小事情。可是八阿哥说的对,这是一场赌博,就看我敢不敢赌了。
☆、天牢之灾
十三阿哥陪我到了宫门口的时候,胤禟、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都已经在那里了。神情严肃,壮士赴战场的架势。风萧萧兮夕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回。所有的人都知道胤禟和我求康熙帝成全是一场伟大的赌博,而且胜算还是渺茫的。胤禟牵住了我的手,相视一笑。我靠进了胤禟的怀里,我闭上了眼睛。四阿哥,对不起。今生,是我负了你。来世,但愿我可以弥补。
养心殿。康熙帝和德妃娘娘、宜妃娘娘上座,我阿玛董鄂七十依旨坐在那里,几位阿哥分站在两边,我跪在中央的地上。康熙帝现在手里拿着是四阿哥写给我的休书,他的脸上写满了怒色。我低着头,不敢再看康熙帝一眼。康熙帝拍了一下桌子,吼道:“董鄂淳空,你简直是太狂妄了!”董鄂七十慌忙跪了下来,说道:“万岁息怒,是臣教女无方。”
德妃娘娘看我跪在那里,气氛非常的僵硬。德妃笑着说道:“万岁爷,您息怒。您也知道,淳空这丫头一向是不懂规矩的,她自小被董鄂大人送至江南生养避灾,也没学什么宫廷的规矩。何况淳空是您亲封的淳格格,这格格可是您的干女儿呢,淳空也不会是有意的。她既已知道错了,而且还主动认错,您就从轻处理吧。”
宜妃娘娘柳眉一挑,冷笑一声道:“姐姐此言差矣,这不调教的话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万岁爷,这董鄂淳空如此狂妄,实在是不能姑息。”德妃接口道:“说起调教的话,怕是九阿哥的侧福晋也该调教一番了,我听说这九阿哥的侧福晋把九阿哥的一个侍妾推到水里差点溺死。”康熙帝咳嗽了一声,厉声道:“淳空,你是否真的知错了?”我忙不迭地点点头,说道:“是的,奴婢知错了。”康熙帝的表情有了点缓和,说道:“李德全,去把老四找来,这休书是随随便便可以写的吗?朕亲指的婚事,简直不把朕放在眼里。”
我拦住了李德全,我看向了康熙帝,我说道:“皇阿玛息怒,这不关四阿哥的事,是我要四阿哥休了我的,是我自己做错了事,不能让我自己的夫君为难。若被百姓知道我这格格欺负别人就可以轻易被姑息,怕说闲话。四阿哥感染了风寒,就请皇阿玛不要找四阿哥了。”康熙帝的脸色更加的缓和了,问道:“你对老四还是有感情的,对吗?”我看看胤禟,他轻轻地摇摇头,示意我说不是。我咬着嘴唇,看着康熙帝,摇摇头。
德妃握住了康熙帝的手,笑着说道:“万岁,既然淳空已经被休了,这惩罚也够了,就饶了淳空这次吧,万岁爷。”康熙帝点点头,说道:“淳空,看在你皇额娘的面子上,我就饶了你这次,起来吧。”我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在十四阿哥的身边,十四阿哥小声地说:“还好我先和皇额娘说了给你求情,不然你死定了。”哦哦,怪不得呢,原来是这样子的啊。
董鄂七十给康熙帝磕了一个头,说道:“臣谢万岁恩典小女的过失,臣一定将小女带回家去好好的管教。”董鄂七十还没有起来,胤禟就跪到了地上。我下意识地拉住了一边八阿哥的衣袖,八阿哥看了我一眼,用目光告诉我不要担心。胤禟双手抱拳,说道:“皇阿玛,儿臣有事求您。”董鄂七十看了我一眼后站了起来,我心虚地低下了头。
康熙帝把休书放到了一边,板着脸问道:“怎么,你也要把侧福晋休了?”胤禟摇摇头,看看我,给我一个大大的嘴角弧度。满满地,都是魅惑。胤禟张嘴的时候,我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了。胤禟开始说话的时候,我差点晕倒,还好八阿哥暗暗地扶着我。胤禟说道:“儿臣要娶董鄂淳空为九嫡福晋。”屋子里一下子就安静了,我连呼吸和心跳声都听不到了。
宜妃一脸的愠色,恶狠狠地瞪着我。宜妃知道事情不妙,忙开口说道:“万岁爷,最近胤禟身体不好,病的都说胡话了。”康熙帝的目光扫过来,落到我的身上时,我的腿都软了。康熙帝问我道:“淳空,怎么回事?”我抓着我的衣襟,我的手心都是汗。说不害怕,那是骗鬼的。这可是康熙王朝啊,我面对的是掌控着一切生灵的生杀大权的康熙帝啊。我可能不害怕、不肝颤么?
我向前走了几步,走到胤禟的身边,我跪了下来。我看着康熙帝,我要说什么才能骗过这个在历史上流芳千古的帝王呢?我伸出手,拉住了一旁的胤禟的手。我看到了康熙帝的愤怒,德妃娘娘脸上的错愕,宜妃的杀气。我想我已经不用再说什么了,我已经表达的很好了。“你简直是在愚弄朕”康熙帝指着我,大吼道。我是在挑衅一个帝王,一个帝王的忍耐限度。
我笑了一下,我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局——死亡。那么,其实已经没什么好恐惧的了。我紧紧地握着胤禟的手,说道:“万岁爷,爱情和婚姻本来就不是一回事。您娶一个女人,未必是因为您爱这个女人。我选择了四爷,是因为我觉得四爷是我最好的选择。我从来没有说过我爱四爷,如今我已是自由之身,我想再嫁自己所爱之人难道是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情吗?那么我又怎么愚弄万岁了呢?”
康熙帝已是怒不可遏,他额上和脖子上的血管已经凸起来了。他的目光已经凶狠起来了,他的手握着椅子的把手,好像要把它捏碎一样。康熙帝吼道:“不要狡辩!来人,把董鄂淳空给朕关到天牢去,择日处斩。”
董鄂七十慌忙跪了下来,身子伏在地上,大声地求康熙帝道:“不要啊!万岁,奴才这么多年来为您卖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奴才身边就这么一个女儿,万岁开恩啊。”十四阿哥和其余的几位阿哥也都跪了下来,十四阿哥最先开口道:“皇阿玛开恩啊,没这么严重的。”德妃见十四阿哥开口,便也开了口说道:“万岁爷,就算淳空有错,也不至死啊。”
胤禟握起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处。他笑着,我也笑着。我们是为了爱而这样子的坚持,不应该有什么恐惧的。而我,还介意一件事。那就是,董鄂淳空失身于九阿哥的事。虽然我没有问,但是我知道除了胤禟不可能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