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爷的儿媳不好当-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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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皱起了眉头,他不禁苦笑,那笑让我心痛。他问我的口气,似乎是有点责备我的意味。他说:“朕难道不值得你信任吗?朕难道不是这个世间你最可以依赖的人吗?朕在乎的不是你的美貌,你是知道的。那么,到底是为什么?”
我顺下眼眸,我的眼泪滑过我的脸颊。我哽咽着说道:“是我不能面对”我抬眸看了他一眼,我脑子有点空白,机械地往外跑去。在殿门口,撞上了抱着弘曕过来的谦嫔。她的眸子很无辜,可是我没空去理会这些。
我只是希望他记忆里的我,是完美的,一直是完美的。这样,难道是错的吗?
☆、无风,亦,无雨
我和雍正之间的问题;属于积攒下来的历史遗留问题。我们相识太多年,我们对于彼此的太多的事情都太了解太熟悉了。我们不仅是恋人,我们也是合作伙伴。我们之间就是存在着一种矛盾着的关系——爱和利用。
当你爱一个人,却为了自己的某些目的而不得不利用这个人的时候,我想那种心情就像是丢失了什么心爱之物或者是迷失了自己。而这种迷失,并非常言说的那种迷失。
我想也许最初雍正认识我的时候,只是因为我是董鄂七十的女儿,我是他的敌手的弟弟将要娶过府去的嫡福晋。我也不知道雍正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真心实意地对待我的,我根本都不清楚我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我和雍正已经到了这把年纪了,按理说很多事情都应该看淡了。我想,雍正似乎把很多事情都放下了。而我,却放不下。
雍正接我回宫,许我不拿下面具,许我不侍寝,也依诺言放过了十二。作为一个帝王,对待一个女子的纵容,我想雍正真是已经尽力了。他要我自己开心就好。
其实,和他隔着这么一张冰冷的面具,每次拥抱他我都很恐惧,恐惧他会触碰到我身上的疤痕。我一点都不开心,回宫这些年,我真的是一点都不开心。
不管雍正给了我多么丰富富贵的生活,我不能给雍正什么,这样让我真的很难过。他为我做的太多太多,他待我太好太好。我害怕,他若真的日日面对着我坏掉了的脸,我真的不自信他还会这么对我好。
莺儿扶着我,为我撑着伞,踩着地上的雨水,我在宫里长长的路上走着。放眼望去,除了似乎没有尽头的道路之外,就只有厚实的宫墙。这里如果没有自己所爱的人在,那么这里其实和监牢大概是没什么差别的。
莺儿细声细语地在我耳边提醒我:“娘娘,您小心点,路滑。下着雨呢,您身子又不好,奴婢还是去备轿辇,让轿夫抬着您去吧”
我轻轻地摇摇头,我低声对她说:“本宫想去的地方,是一定要走去的。”没错,我要去的是庄宜院的那个院子。那个我初遇雍正,后来也再遇到过的地方。
我还没有走到那里,就听到后边有人在跑着的声音,而且还在喊着娘娘。我停下脚步,却未曾转身。莺儿看了一下,告诉我是小安子往这边来呢。我看着前边的路,再有几十步就到了目的地的。
小安子还带来了我的轿辇,轿夫跟在小安子身后跑,跪下给我请安的时候,弄的他们一身的雨浆。小安子哈着身子,低声道:“主子,四阿哥从西北大胜而归,万岁爷有旨,百官众妃众位公主阿哥都要去宫门口迎接。”
我抬头看看天,阴阴的。淅沥沥的小雨,还是这么没完没了的下着。而几十步远的路,我却没有理由再继续走下去了。也许,我的某些坚持,是错的。
我抬手抚摸了一下脸上冰冷的面具,我的眼泪透过面具的缝隙流到了腮边。我想告诉他,他是我这世间最信任的人,也是我这世间最可以依赖的人。
我缓缓开口,吩咐道:“走吧”
小安子接过了莺儿手中的伞,莺儿扶着我坐进了轿辇里边。这里,无风,亦,无雨。
☆、洪念
弘历来景仁宫给我请安,我和熹贵妃正坐在榻子上研究中秋节的一些事情。弘历嘴角噙笑,给我和熹贵妃都请了安,大方落座在我们身边的红木椅子上。此去西北荣归,他似乎又成长了不少。这是好事情。
我笑着对他说:“做的很好,本宫很满意。”弘历也笑着应我道:“既是承诺灵额娘和额娘儿臣会做的好,儿臣自是不会辜负两位额娘的。”我点点头,看到熹贵妃嘴角的笑里写满了满意和对自己的儿子的骄傲。
弘历关心我道:“灵额娘身子还好吧?您的身子一直都不是太康健的。儿臣十分担忧。”熹贵妃握住了我的手,笑着与弘历说道:“有你皇阿玛护着心疼着,你灵额娘自是好的了。”
熹贵妃的话,听着是有那么点吃醋不高兴的味道,但是我想,她还是替我高兴的。这些年,我们情同姐妹,一起在这后宫生活。这么多年,我们该是不为难自己的年纪了。
弘历和我们扯了一会家常,便如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地说道:“儿臣此次还结识了一位侠士,他在西北战役对儿臣有着很大的帮助,儿臣想带来给灵额娘看看。”
我笑着点点头。熹贵妃打趣我道:“姐姐,妹妹可是不高兴了,我的儿子好像把你才当做亲娘,这有事就想着和你商量。”
我言说:“弘历这是懂事,知道你管理后宫劳累,而本宫闲着无事,弘历才想着来陪我说说话,这是妹妹□的好。”
熹贵妃莞尔一笑,我也跟着笑了一下。弘历自然是熹贵妃的儿子,和我是没什么关系的。如果我不是从21世纪来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私心希望我的儿子弘昼成为未来的大清皇帝。人,应该都是有私心的吧。
弘历带着那位侠士来给我请安的时候,我和莺儿正在院子里的大树下弄花瓣,准备着泡茶泡澡的。我是没事做,才和莺儿一起做事。莺儿劝我多多休息,但我还是想做点什么。不然,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侠士带着斗笠,我也看不出是什么样子。大侠可能都喜欢这样子的打扮吧,我也不想去计较这些无谓的事情。他和弘历一同单膝跪下给我请安,我让他们落座,赐茶。
弘历看了侠士一眼,轻声说道:“你把斗笠拿下来吧,这是灵贵妃,你这样有些失礼了。”侠士的方向应该是看着我的,他说:“草民把自己的样貌吓到灵贵妃娘娘”我闻言笑了一下,说道:“本宫见过的多了,没那么胆小,你拿下来吧”
他缓缓抬起手,慢慢地把头上的斗笠取了下去。他的脸完全呈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心脏似乎一瞬间就不跳了。他的样貌,太像允禟了,简直就是年轻了二十几岁的允禟,就好像我刚遇到允禟的时候的他。
我微眯起眼睛,冷声问道:“你到底是谁?”他微微一笑,应道:“草民洪念”
我的身子不禁颤抖了一下。洪念?弘念!他难道是允禟的儿子吗?还是我应该说他该是允禟在外边偷腥所生的儿子,因为允禟的家眷中根本就没有这么个弘念。看他的年纪,应该比弘历大,那么这个弘念是允禟对我的背叛吗?
☆、不需要理由
我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大口下去。我受到了惊吓。我抬眼看弘历,问道:“还没有把这位侠士引见给你皇阿玛吧?”弘历点点头,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我做了几下深呼吸,把气喘匀。我笑着对弘历说道:“你先下去吧,本宫有事想单独和侠士谈谈。”弘历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未说地站起身施礼退出去了。我转眸看小安子,小安子带着下人快步下去了。
洪念嘴角带笑,我把目光移到了别处。他开口问道:“娘娘似乎很紧张啊?”我冷声道:“你倒是大胆的很。”他哈哈大笑,就像什么都已经不畏惧了的样子。他说:“我阿玛死了多年,我额娘也为其殉情多年,草民还惧怕什么呢?”
我转眸看他,他嘴角的笑放荡不羁。我问他:“你是谁的儿子?”他眨眨眼睛,反问道:“您是在问我的额娘是谁吗?”我点点头,他便又开始大笑起来。
半晌,他才说:“一个唱曲的罢了,娘娘是不会知道的。”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允禟那时候到底背着我都做了什么,我现在更加不知道我当年在允禟的心里到底算什么。我甚至开始怀疑,允禟最后的那一句他爱我,是不是只是为了让我一生不安。
我看着他的眼睛,直接问他:“你想怎样?”他笑着应我:“是不是该有什么人为我阿玛的死负点责任呢?”我强硬地说道:“允禟死于腹疾,该为允禟的死负责任的是允禟的健康。”
他冷笑着,目光直逼我的目光。他说:“阿玛真是白白爱了您这么多年,您居然这样子不把阿玛放在心上。”
我站起身,怒视他,我冷冷地对他说:“够了,你没有资格和本宫说这些话。”我转身,迈步离去。吩咐小安子带人把他请出去,是让他彻底地离开皇宫。也吩咐人去通知弘历,一定不可以把这个居心叵测的人引见给雍正。
我站在窗口,看着这个白衣男子缓步远去。我想,我和允禟之间,是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至于我在允禟的心里到底是什么位置,时至今日,都不重要了。而我放他的子嗣一命,对于辜负了我的他,我已是仁至义尽了。
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安心,所以动身去养心殿找雍正。弘历和自己的嫡福晋还有嫡福晋生的儿子也在,和雍正一起说说笑笑的呢。
我一进去,弘历就知趣地带着家眷退下了。我坐到雍正的身边,雍正握住了我的手。雍正嘴角的笑,很安静。看弘历在这里,想必莺儿还没有机会告诉弘历我的吩咐。
我轻声开口说道:“可以不见那么洪念吗?”雍正先是一愣,转而便变为疑惑。我笑着对他说:“臣妾无法解释。”他只是笑笑,没有任何的不悦之色。他说:“朕宠了你这么多年,已是不需要你的什么理由的。”
我笑着,抬手,慢动作把面颊上的面具取了下来。我依旧笑靥如花,他依旧笑得魅惑。他在我的伤疤那里,轻轻一吻。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人,一定要懂得珍惜。
☆、哑谜
高无庸送来一幅字;打眼一看就知道是雍正的笔迹。我把它平铺在桌面上,坐在桌子的边缘去读这字画上到底写了什么。我念了两句,反应过来这是司马相如写的千古绝唱的汉赋——《凤求凰》。那可是一段非常美丽的爱情传说。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皇。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
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
皇兮皇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
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
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我看着这幅字,有点疑惑。这司马相如写这首赋是为了卓文君,他们私奔的故事一直被传为佳话的。雍正一代堂堂帝王,写了这用来私奔的赋给自己的妃子,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用意呢?
我的目光依旧落在字上,我彷佛能看到雍正写这字的时候的模样。他的字很有力量,也很有气势。我记得21世纪有的人就是模仿雍正写字,还能卖来赚钱呢。我轻声问高无庸:“万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