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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皇妃重生:我本倾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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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必须承受的伤痛
  “皇上这话是想对姐姐有所补偿么?”穆惋月倏地抬起头,可皇甫宇的视线却没停在她身边,而是飘向了亭外,那一湖碧水,正在夜风的吹动下皱起水褶。
  “若你非得这样想,那就算是吧。”皇甫宇说。
  “姐姐死了,皇上这样对奴婢说就不怕姐姐听到伤心么?皇上的补偿能换回来姐姐那条命吗?”
  皇甫宇觑下眸色,女子眼中的恨源渊不断的流露,偏偏她的语色平静得听不出任何破绽。他问自己这是穆惋彤么?他所知道的穆惋彤可没有如此沉稳内敛。从那日在云英宫相见,他就一直觉得这穆惋彤令他有种熟悉之感。他曾怀疑死的是不是穆惋彤,在他面前出现的乃是穆惋月。她们姐妹长得有几分相似,可是他亲自去揭棺看过了,穆惋月真的是死了。那惨白不带任何颜色的容颜,依旧如他记忆中那么美丽,可是她不会再开口跟他说话了,在彻底明白的那一刻,他听到自己的心在抽痛。
  “死者已矣,你又何必如此计较,难道你姐姐死了你就不要活下去了么?”
  好无情的话呀!视线略作模糊后,一滴眼泪迅速涌出眼眶压过睫羽,冷冷的砸在地面上,冷冷的坠进她心里。“奴婢想问皇上一句话,还请皇上能如实回答。”
  “说。”
  “皇上可有真心爱过姐姐?”问出口后穆惋月就后悔了,事已至此,真心或是假意又有何意义?如果皇甫宇说‘有’,她该怎么办?如果皇甫宇否了她又该怎么办?
  “没有。”
  在欺骗姐姐的感情么?你离开京都去西秦的前一夜,我明明看到你和姐姐那样深情的依依惜别。”其实穆惋彤没看到,这是穆惋月灵魂深处的记忆。
  “那只是一种达到目的的手段而已。”皇甫宇站起身,瞧着穆惋彤悲愤却隐忍的泪痕,“朕利用了你姐姐,她的死多少是朕一手造成的。既然现在她已作古,活着的人再如何悲伤也得往前看。话朕先前已经放了,你若想通了就来告诉朕,朕会看在你姐姐的份上帮你一把。”
  余下这句冷漠的话,皇甫宇甩袍而去。穆惋月仍然保持着那个姿势跪在地面上,冰冷的感觉直达头顶。她看着皇甫宇离去时无情的背影,她发誓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她所承受的伤和痛,他也必须一应承受。
  
  翌日,贞太妃心情甚好,不禁破天荒原谅了摔碎玉杯的宫女,且若不经心的说了句:碎了就换新的。
  这一切都得归功于穆惋月,因为有她的绣艺,昨夜在皇后辰宴上她的风华盖过了皇后。诸多人奉承她衣装华贵适宜,与她的风韵相映成辉。所以,她想是时候奖励一下穆惋月了,于是吩咐席嬷嬷将穆惋月叫到跟前。
  “奴婢见过太妃,不知太妃唤奴婢前来有何吩咐?”穆惋月跪在地上不敢抬眸,蕊儿也将先前宫女摔碎玉杯的事情告诉她了。无奈贞太妃性情太擅变,她仍不敢放松警惕。
  贞太妃躺在小榻上,席嬷嬷替她拿了条莲边丝锦被轻轻地搭在她身上,她也伸手捏住被沿往胸口提了提,说:“怎么?难道本宫就这么不懂体恤奴才么,非得有事才把你叫到跟前来?”

 

第015章  难揣太妃的心思
  “奴婢不敢。”在贞太妃跟前,穆惋月清楚只要是她说的话,那怕只有一个字,贞太妃若有心也能挑出根刺来。
  “先起来吧。”
  “谢太妃。”
  贞太妃身姿慵懒的靠着小榻,觑视着穆惋彤的不卑不亢。她并不了解穆惋彤,当日沉王跟他提意想娶花相国的长女为妃时,她有问过他为何不娶二姑娘,毕竟年纪小的将来好生养。沉王当时回禀她说是二姑娘生性腼腆,不似长女穆惋月能审时夺度知分寸。后来才知道穆惋月与当今的皇上感情有染,沉王之举也只为报复二人不得月圆花好。
  也怪不得儿子如此阴险拆散鸳鸯,实在是不能让那后来者居上了还落得帝位和姻缘两圆。只是想不到那穆惋月倒生得硬性,就算是过了门,宁愿死也不愿与沉王成双。打量着穆惋彤,印象中和她姐姐的确有几分相似,“那日罚了你跪在千寿宫外许久,膝上的伤可都好全了?”
  听着这幽幽远远的声音,飘进耳中忍不住使人忐忑不安,只期待贞太妃今日出的难题不要太难为她才好。“谢太妃关怀,奴婢膝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穆惋彤很聪明,从来都是她问一句她答一句,绝不多嘴,现如今看来应该比她姐姐穆惋月聪明。也许当今皇上就是看上穆惋月的蠢笨,才会选择她做为利用穆相国的筹码吧。“昨夜本宫很高兴,想想该拿什么赏你好。本宫突然记起你想接近皇上,不甘心只做个女官,今日本宫就成全你。”
  一想到昨夜之辱,又听到贞太妃的话,穆惋月的心又开始怦怦直跳,“不知太妃有何妙计让奴婢得偿所愿?”
  “这个咱们先不谈。”贞太妃换了个姿式说:“二姑娘,不知道你和你姐姐的感情如何?”
  穆惋月心里一咯噔,贞太妃肯定不会随意就问她这个问题,可若是自己长时间不答就该让人生疑了,“奴婢与姐姐姐妹情深,前来千寿宫侍候太妃这段时间,奴婢也是真心想替姐姐尽孝。”
  “你别以为本宫久居深宫就对宫外之事毫无听闻,本宫可是听说你姐姐在嫁给沉王之前一直与皇上相恋至深,她可是宁愿死在洞房花烛夜也不愿与沉王我儿同房。你说你与你姐姐姐妹情深,怎么可以在她死了之后想着去抢她心爱的人呢?你可是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哦。”
  这个贞太妃果真不简单,她问的问题无不尖锐,在这个时候她只要说错任何一句话,都会被她拿到破绽。“皇上是天下女子都欣然向往的男子,姐姐会为之倾倒奴婢当然也会。奴婢爱慕皇上的风流才俊,也爱慕皇上能赐于的荣华富贵。”说着违心的话,穆惋月直觉恶心,可她又习惯性的笑了。
  “自古美女爱英雄,这倒是人之常情。”贞太妃邪阴的笑着,“本宫还以为你想接近皇上,是想替你死去的姐姐报仇呢,怎么说也是皇上负你姐姐在先。若不是他贪图皇位权势利用了你姐姐的感情,你姐姐也不会在这花样韶华中香消玉殒,哎呀,真是遗憾呀!”

 

第016章  附和太妃的阴谋
  有一双冰凉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边,穆惋月在警惕的同时也明白了贞太妃的用意。她是在试探自己接近皇甫宇的目的,只是不晓得自己的解答可否衬了她的心愿,否则这事情只怕没那么容易收场。
  “想到我那苦命的儿媳妇,才一过门人就没了,有时候想想,我这心窝子呀阵阵酸痛呀。”贞太妃徒然捂住胸口,作势眼泪就要夺眶,“若是让我那苦命的儿媳妇看到口口声声说要得到皇上宠爱得到皇上施舍荣华富贵的妹妹,九泉之下岂能安息呀!”
  席嬷嬷靠过贞太妃身边,用低浅悲伤的声音安慰道:“太妃接哀,正所谓人各有志,二姑娘这样做也是没错的。何况沉王妃已经过逝,再如何的难过也是九泉之下的事儿,二姑娘她又怎么能看到呢。”
  脑海里猛的闪过一道光,穆惋月此时算是彻底明白贞太妃的用意了。她想试探的是自己可有替姐姐报仇之心,而自己的回答则完全与她的意愿背道而驰。非但如此,还被人当作了一个重利轻义之人。穆惋月倏地跪在地上,“太妃娘娘,奴婢也曾想过替姐姐质问一下皇上为何要负了姐姐。然那可是皇上啊,纵然奴婢有报仇之心,又怎能以这单薄之身与一国之君对抗呢。
  贞太妃停止了对儿媳的悲伤,疑惑的盯着穆惋彤,她的语气配上她的表情显得十分动容,很难相信这是几个刹那前贪慕虚荣的女子,“怎么,你有想过替你姐姐报仇么?”
  她看到贞太妃的杏目在发亮,闪烁着兴奋的仇恨的光芒,这回她如她的愿了。穆惋月暗自松了口气,可是现在仍不敢大意,“奴婢当然有想过,可是想又能如何,爹爹忠君忠国不将姐姐的事情放在心上,奴婢又只是个小女子,只怕还没接近皇上,就被御林卫给乱刀砍死了。”
  “如果本宫给你报仇的机会如何?”
  终于说到重点上了,穆惋月显得有些急切,“奴婢若是现在杀了皇上,奴婢也会……。”
  “真真是个傻丫头,谁让你要把皇帝杀死的?你终究是年轻,不懂得若想伤人伤其心神才是最紧要的。”贞太妃为穆惋月的无知感到可笑,就用她现在的智谋的确很快就该被御林卫给砍死。
  面对贞太妃的嘲笑,穆惋月又习惯性的笑了。她是年轻,什么‘若想伤人伤其心神才是最紧要的’她先前不懂。可是死过一次之后,怨愤会教会她一切。贞太妃想嘲笑就尽管大声嘲笑吧,她想利用自己到皇甫宇身边做手脚,自己又何尝不是利用贞太妃来达成自己的愿望。“奴婢不是太明白,还请太妃明示。”
  “二姑娘,只要你愿意当本宫放在皇上身边的眼睛,除了能为你姐姐报仇之外,本宫照样能许你荣华富贵。”
  一开始就料到这是贞太妃的最终目的,可是她凭什么就相信自己能得到皇甫宇的宠幸呢?那个无情的男人是不会对任何一个女人有情的。总不能拿穆惋月的姿态来告诉他,自己死后又活过来向他报仇来了?

 

第017章  总觉得那么不安
  瞧着穆惋彤沉默,贞太妃也不打扰她思虑,她以为她是在衡量皇甫宇那头和自己这边的利益关系。
  罢了,毫无法子可想,只能顺命于贞太妃,走一步看一步吧,总好过自己身单力薄在宫里闯荡。她复又跪下,朝贞太妃磕了个头,“奴婢但凭太妃娘娘吩咐。”
  贞太妃猛的坐正了身子,胜利的笑容直达眉梢,“好,席嬷嬷,你去看看到绮央宫的人回来没有。”
  绮央宫?这事儿和缡妃有什么关系?正想着就听席嬷嬷应道:“是,奴婢去去就来。”
  很快席嬷嬷就回来了,“回禀娘娘,那边都安排好了。”
  贞太妃神秘的笑了,“你先带二姑娘下去准备准备。”
  “是。”席嬷嬷拉起穆惋月说:“走吧,二姑娘。”
  离开太妃寝殿至回到自己的居住屋子,穆惋月一直都是搞不清楚状况的。她莫名其妙的看着蕊儿在她的浴桶里倒水,又看到另两个宫女往水里洒着什么香料,那香料的味道有些奇怪。闻着有丝甜意,又有微酸的感觉。
  “二姑娘,你马上脱了衣裳进到浴桶里泡一个时辰,中间蕊儿他们会知道怎么做的。”
  席嬷嬷余下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就走了。
  等泡到浴桶里,穆惋月问蕊儿,“中间你们要做什么?”
  蕊儿笑着说:“也没有什么,就是照席嬷嬷的吩咐把那边竹筐里的花瓣洒在水面上就行了。”
  就这么?怎么她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夜幕很快拉下帘帷,躺在浴桶里,她看着晚霞一点点逝去,就像她的生命,一点点消失在那个洞房花烛的夜里。
  从浴桶里出来时,穆惋月感觉到头有些发昏,坐在软凳上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此时蕊儿已经在桌子上布了菜,穆惋月胃品不大就小小的用了些便吩咐人撤走。
  风,凉丝丝的透进屋子里,摇得昏黄的烛光闪烁不停。倚窗望月,岂知那月光尽带着人意,似乎有诉之不尽的忧愁,一丝一缕的传染给了世人。
  夜,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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