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闺秀-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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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儿子纠结着小脸,夏侯烨蹲下来伸手去抚儿子的头没想到却被夏侯烨躲开了,小家伙抱着母亲也不看他。
“正儿,爹知道这六年来亏欠了你们母子很多,不过爹向你保证,以后我一定会拼命保护好你娘,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别人休想伤她半分。”夏侯烨之所以没说出她生我生、她死我死这样的话是不想吓到儿子。
沐月自从回来后就发现儿子对夏侯烨的态度变了,她一直想要拉近他们父子的感情,可惜一直不奏效,她急在心头:“正儿,你相信娘吗?”
小家伙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母亲点了点头:“相信。”
“那娘骗过你吗?可有说话不算数过?”沐月又追问了两句。
夏侯正摇头,母亲在他心目不二的人,自己丝毫不怀疑母亲的诚信。
沐月这才缓了缓脸色,老实说六年来她对儿子而言是慈母更是严父,从来不会溺爱他,小家伙也没少挨揍。
“乖,加以时日勤学苦练武功像你齐三叔那么厉害就可以自己单独出门游历了。你现在还小,听娘的话,你留在家里照顾好曾祖母和祖父他们就是帮娘最大的忙了。等娘救出你外祖母和舅舅他们就立刻赶回来,到时咱们就真正是一家团聚了!”
小家伙非常懂事,知道自己不够强大去保护娘亲,真要跟去的话只会拖累父母,掩下心小手圈着母亲,伏在她的肩上,稚嫩的童音哽咽着应道:“好,正儿每天折纸鹤为爹娘祈求平安早归。”
沐月感动地抱住儿子,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非常欣慰地说道:“乖孩子。”
小家伙放开沐月就面向夏侯烨道:“爹爹,娘就交给您了,您可要保护好她,不能再让她受半点伤了,要不然正儿永远不会原谅您!”
夏侯烨看着儿子这般郑重地嘱托,心里很是自责自己缺席的这六年,伸手将他们母子一齐揽进怀样也亲了一下儿子:“爹答应你,一定做到。”
一家三口亲昵无比让旁人感动不已,大人们商议正事,小家伙就安静地坐在旁边看着。
“不行,月儿,再怎么说咱们的根在禹源,你不能对禹源用兵啊!”夏侯墨一听沐月提出向北堂傲借兵的想法就最先出声反对。
“没什么不能的,六年前他对咱们夏侯家赐毒酒,六年后他又对秦家下手,说到底他最终的目的就是灭我们夫妻,就算父亲能忍气吞声,可我是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没等沐月言语,夏侯烨就先站出来反驳父亲的话。
被儿子的一番呛声夏侯墨对此很是无奈,他无法主宰儿子的决定。
见到他们父子面上都不悦的样子,沐月赶紧插话道:“父亲,正儿就拜托给您了,他若是顽皮淘气,您可千万别舍不得下手管教,这小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拿小家伙来缓解气氛是奏效的,夏侯墨立刻缓了脸色应道:“好,你们就放心吧!”
“父亲,我向您保证,非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对禹源用兵。北皇下旨召见我不能不去,向北皇借兵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另外也是给禹皇一点压力。要是不跟北皇言明在先,以他图霸天下的野心,说不定就借此机会派北嵩铁骑一举攻下禹源,到时候就非你我所能干预的了。”
沐月身为北嵩逍遥侯这些年来帮北嵩开盐矿拓盐路,辅助北堂傲着力改善民生,其功劳非一般大臣所能相比的,这也正是北堂傲爱才惜才看重她的原因。但是沐月比谁都清楚北堂傲可不像禹皇那般庸碌无为满足于守着江山过日子,相反的他是一位怀有雄心壮志的皇帝,越是这样越不能冒险。
夏侯墨听沐月说完这才稍稍放心,见儿子的脸色愈加不快,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倒是夏侯老夫人紧紧握着宝贝长孙的手不肯放开,脸上明显挂着舍不得:“烨儿啊!你才刚回来几天又要走,这一去又说不准遇到什么危险,我这心里……”
不等她说完,夏侯烨对从小到大最疼爱自己的亲祖母无法像对父亲那般冷言冷脸,低着头轻声哄着祖母道:“奶奶,我这六年虽在南沧可也没荒废了武功,而且功夫愈加精进了,就算是江湖一等高手也未必能打赢我,何况此番还有齐三弟同行,您就放心吧!”
老夫人知道自己劝不住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使得夏侯烨心生不忍,想法子逗她:“奶奶,我记得以前最爱吃福满堂的桂花糕了,这回办完事后我们一定快马加鞭给您买回来。”
令夏侯烨意外的是老夫人还没出声,小家伙就站了出来:“父亲是说禹源卞京的福满堂吗?”
“没错,正儿也知道?”夏侯烨猜测可能是平时儿子听长辈说的。
可小家伙对他是一脸不屑,转头又换成一脸敬佩的模样瞅着沐月:“娘早就买下了福满堂,现在除了禹源以外,在北嵩也能吃到福满堂的糕点,那有什么稀奇的?”
夏侯烨真是觉得自己对她们母子错过了好多,愧疚不已:“娘子,我——”
幸好沐月是个贴心的好妻子,她从未怨过夏侯烨半分,一切皆是心甘情愿的为了真爱去付出,她抬手轻捂自家男人的润唇,会心微笑着,夫妻俩心有灵犀,不必在外人面前过多的表白。
大家定好计划后,夏侯烨陪伴爱妻出发去北嵩皇宫晋见北堂傲,而怡轩则先回去禹源九王府,到时候等沐月和夏侯烨以及齐洪他们过去后再里应外合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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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通风报信
没人知道北堂傲召见沐月和夏侯烨都说了些什么,也不清楚这夫妻俩是怎么说服他的,反正北嵩铁骑五万大军驻屯在邻近禹源的边城了,消息很快就以八百里加急传回了卞京。
朝中重臣各说各话,有的认为马上着手应对北嵩大兵压境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先别管夏侯家和秦家的人了;还有的认为这是夏侯烨和沐月的示威,应该把秦家人压到边城去,如果他们敢打,那么头几个祭旗的就是秦家人;更有甚者觉得北嵩兵强马壮现在又没了像夏侯墨那样的帅才带兵冲锋陷阵,禹源根本打不过,倒不如赶紧派能跟夏侯烨说得上话的九王爷去议和。
本以为用威胁的手段能让他们乖乖回来领罪的禹皇听着群臣的吵嚷声愈加心烦气躁,拉长个脸叫众人闭嘴,扫视这些大臣一圈,最后懒得理他们起身就走,弄得众臣忙跪送君上。大家走出宣政殿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皆是摇头不语。
散朝后禹皇直奔被自己冷落多日的皇后宫里,这俩月来他都是召新宠周贵仪来龙衍殿侍寝,就连初一和十五也不留宿凤熙宫了,顶多也就是陪皇后吃一顿晚膳就走,使得皇后既生气又伤心。
其实皇后执掌凤印这几年来,后宫至少在表面上还算是安宁,嫔妃们相互间就算为争宠而勾心斗角,但也没出过什么大的事端,皇后一切秉持着祖制规矩来。
可这个周贵仪实在是个特殊的存在,她并非世族之后,也不是什么大家闺秀,更不是依祖制挑选进宫来的。她是禹皇微服出宫时遇到的一位在街头卖身葬母的孤女,禹皇见她可怜,尤其长得又那么楚楚动人,那双桃花勾魂眼瞬间就把他给迷住了。
本来这样的人进宫是不行的,但禹皇看上人家了,身边的太监总管就想法子把她弄进了宫里放在皇上身边,让她做了个十品的更衣宫女。谁成想短短俩月内她便得了禹皇的独宠,还连跳六级被禹皇封了四品贵仪,可谓是扶摇直上,再这么下去她位列妃位指日可待。
皇后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明白皇上不可能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这么多年来禹皇对后宫嫔妃也算是雨露均沾,从未独宠过谁。身为后宫之主,她一直保持着应有的气度,不会对皇上看上或是封赏哪个嫔妃而表现出争风吃醋。
但周贵仪不懂礼数非但不给她来请安,还整日整夜赖在龙衍殿里魅惑皇上,不仅招得一众嫔妃不满,就连皇后和几位贵妃的娘家人对此也颇有微词,不敢直接说皇上,就来找皇后诉说,弄得本来没太在意周贵仪的皇后不得不用皇家规矩来约束周贵仪。
只是往往人心是最不可控的,皇后虽高居凤位数年说话很有分量,在后宫之中也从来没人敢忤逆她,但这回周贵仪却没如她的意,反而变本加厉的撺掇皇上当面疏远了皇后。
后宫向来是个见风转舵的地方,不管是嫔妃还是一众宫婢,见皇后在皇帝面前失了势,大家便有一学一的去巴结皇帝的新宠周贵仪,就连位列妃位的也不再唯皇后马首是瞻了,免得被周贵仪给皇上吹枕边风。
皇后这心里懊恼的很,她怨她恨却依然努力说服自己不能跟她们那些贱人计较而失了尊严,哪怕明知皇上薄情,但她嘴上不说半字皇上的不是,就默默的独自待在凤熙宫承受着煎熬。就算皇上不来她这儿,她却每天准备好禹皇最爱吃的膳食,渴望着皇上能来,不管是午膳还是晚膳,顿顿她都亲自过目试吃,确定没问题就站在宫门口等着,可每次她等来的尽是失望。
禹皇的突然到来使得皇后脸上一下子就有了笑容,她高兴得忙命身边的宫嬷去张罗午膳,满心欢喜地注视着皇帝。
二人落座,皇后亲自为禹皇奉茶,内心激动的她却表面闲静地坐在旁边,等着皇帝先开口。
“最近政务繁忙,朕每天批完奏折都是后半夜了,身子倦得很,朕便在龙衍殿就寝。有些日子没来后宫走动了,梓童不会怨朕吧?”禹皇抿了口茶放下杯盏,抬眼凝望皇后,假模假式地握起皇后的手来轻言细语。
难得皇上来看自己,还如此温柔地对自己说话,皇后不管皇上对自己是不是虚情假义,总之皇帝的到来让她原本失落的心得到了最大的安慰。
“臣妾慌恐,皇上身系天下之安危,每日如此操劳如何使得?臣妾跪请皇上保重龙体才是。”皇后从凳子上起身刚一屈膝就被禹皇扶了起来。
“还是梓童最惦记朕,快坐下说话。”皇帝跟皇后闲话家常。
皇后陪着禹皇用过午膳,见皇帝没有要走的意思,心下一喜。
“真是饱足易食困,梓童陪朕歇息一会儿吧!”禹皇拉着皇后合衣而卧于塌上。
皇后闭眸没敢睡,听到禹皇发出轻浅有序的呼吸声,她才睁开眼睛偷看着禹皇的睡颜,不成想眨眼的功夫就撞上了禹皇看自己的视线,吓得她瞬间双目圆睁慌张得不知所措了。
禹皇干脆也不睡了,坐起身来眉头拧了几个弯。
皇后见此以为是自己冒犯了天颜,作势要跪:“臣妾无状,求皇上恕罪!”
“梓童何罪之有?”禹皇装出纳闷的模样。
“臣妾……”皇后紧张极了,不知该怎么解释才好。
禹皇要的就是这效果,他大手一伸将皇后揽进怀中,轻轻地拍着皇后感慨道:“自从北嵩屯兵边境的八百里加急军报传来以后,朕就寝夜难安,别说是午觉了,就是夜里也睡不踏实,着实心焦啊!”
之前皇后也听闻了夏侯烨和沐月夫妻的事,但她从不干预朝政,对于禹皇的任何决定她是毫无保留的认同。她不敢说自己能为夫君分担国家大事,小小的宽慰还是会的,于是温柔地靠在皇上的胸前道:“事情总会解决的,皇上莫忧心过度伤了神。那荣国夫人几年前臣妾也见过,虽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