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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御龙神记-第38部分

小说: 御龙神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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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一双游龙,上下纷飞,但见那正步步紧逼面而来的众贼已遭剑气狂扫,非死即伤。百八十人电光石火间便悉数躺倒在地,惨痛不绝。

风尘咝咝暴响处,那袁天罡眼见瞬时之间自己便成了孤身一人,对面的欧阳楚钧又是如此神威,便长叹一声,竟是双手下垂,不再抵抗,僵立于地,口中大呼道:“苍天负我,眼见大功已成,却是无福受用,天意!天意!”

阿钧此时已是杀红了眼,运足全身功力,转而便向袁氏轰去,眼见得一代鬼才即要命丧当场。

正当此时,一声宏正佛号恍若天际响起:“阿弥陀佛,小施主,得人饶处且饶人!”

声音过后,但见得一白眉老僧恍若天神般突来,挡在二人之间,阿钧的巨劲全数击在那老僧胸前,但是如此轰天巨劲,却是无任何声响,只有这老僧无数白须尽皆竖起,这澎湃内力竟被霎时引向半空之中,只听得二人身周气流噼叭连响,急急旋转。

阿钧停下身来,定神看那白眉老僧,顿时大喜过望,原来那竟是数日前渡化父亲魔罗大王的天机神僧。

那老僧微微一笑,拱手说道:“小檀越,别来无恙?”

阿钧慌忙行礼,轻声答道:“神僧,小生方才得罪了,还请神僧恕罪。”

老僧笑呵呵说道:“小施主,待我和袁老施主相谈后,再行叙过如何?”阿钧闻言急忙退下,转身便去照看那燃灯道长去了。

此时,但见老僧面对袁天罡,凛然说道:“袁施主,尔等倒行逆施,竟欲枉违天意,老衲实话说明,女皇与众臣全然无事,此时正在宫中相聚,那洛河水击毁的只是功德桥而已。至于那假冒太子,业已被擒,尔等部众全然伏法。袁施主,你悟道数年,难道还是如此执迷不悟吗?”

袁天罡闻言,忽是哂然一笑,面露不信之色。

老僧见他如此不屑,便笑道:“袁施主,如若不信老衲之言,自可用你所带魔镜一观究竟,便知分晓。”

袁天罡虽是不服,但听得这老僧言之凿凿,便只好依言取出魔镜,但见镜中种种所现,正如这老僧所言,字字不差。那女皇正与众臣、多尔哈可汗坐于玄德大殿上,谈笑风生。

刹时间,袁天罡心神俱老,万念成灰,喃喃自语道:“想不到十数年之功,竟是如斯溃败。悔不该当初不听我师之言,才才至今日之辱。人之若此,夫复何言!”说罢,他竟缓缓抬起右掌,便向自己头顶击下。

那老僧袍袖微动,袁天罡这手掌便再也不能击下半分。老僧宣声佛号,继而说道:“阿弥陀佛,袁施主,若得人轻贱,是人先世所造之罪业。人世间种种,有若云烟过眼,一闪即逝,你诚乃修真之人,何不抛弃杂念,随我参佛悟道,岂不快哉?”

袁天罡长叹一声,放下手来,不再运力,默然不语。

那老僧知他已然应允,便赞许地点点头。然后,他又回身对阿钧说道:“小施主,你我缘分实是渊源颇深,今日虽别,他日或许还有相见之时。此外,袁施主已是诚心礼佛,自可放过于他。不知当否?”

阿钧见得天机神僧如此说法,自是有大大的道理,便即时点头应允。

老僧又转身自袁天罡身上取出一方物事,递给阿钧,说道:“小施主,这是袁施主的宝镜,现赠于你,一则此镜可助你祛魔卫道,二则可助你完成未续夙愿,你且收了去罢。”

阿钧闻言,心中万分感激,便又问道:“神僧,我父现在如何?”

天机神僧知他有此一问,便笑道:“小施主,孝心可嘉,你父魔罗大王,有缘之时,自会与你相见的,你切大大的放心。”

言罢,这老僧便携着那不世之才袁天罡倏然消失在空中,衣袂猎猎响处,渐远渐无。

玄德大殿上,女皇与众臣正在商讨这神异天象,众人还沉浸在适才在御马寺宝塔上所见的骇人奇观。

女皇手扶凤腮,细细听着狄公所言,终是恍然大悟。原来这功德桥被炸,其实是逆贼袁天罡借引月食吸附河水之天象,妄想引那洛阳水击爆玄德大殿,从而将一干众臣俱埋身丧命的险恶用心。

女皇手抚胸口,连连呼道:“好险!好险!幸亏狄公神才,及时识破,否则这逆贼此刻必是奸计得逞,吾等已然相隔人世。”

女皇继而问道:“狄公,那位白袍少年却是何等来历?怎的是朕的熟人?”

狄公奏答:“陛下,臣得以能擒这数百反贼,其实全是他的功劳。那日臣在钦差公馆差点被妖人刺杀,幸得此子搭救,并转而告知袁氏反贼在洛阳河底大建水利,其甬道绵延太子宫,终至玄德大殿时,臣已然猜知这帮反贼的诡计。”

女皇便又问道:“狄卿,你怎知那太子乃是假冒?”

狄公笑道:“陛下,那白衣少年昨时来报知这般情况,我便密布手下搜查太子宫时,料中太子显乃是遭人绑架,故此才有今日之事。”

女皇大悦道:“那此子说来真是屡立奇功,救我大周朝于危难之间。只是这太子显身在何处?莫不是……”女皇缄口不语。

狄公说道:“吾皇放心,此外,突厥多尔哈可汗及使团被刺案业已一一查明。”

女皇听及使团案被破,兴趣大起,便又问道:“爱卿,这究竟是何等原因?且细细说来,与朕一听。”

狄公说道:“陛下,此事乃是这反贼袁天罡暗中与突厥王叔莫罕定下的毒计,妄图以可汗被杀为由,挑起两国干戈,从而转移大众视线,混乱之中,袁氏反贼便可携同假太子登基。”

女皇惊呼道:“此计更为凶险,这连环之术实是朕平生所未见的恶毒用心。”一众大臣但听得狄公这些解释,全都骇然变色。

此时,值朝官忽报:“启奏我皇,太子显与多尔哈可汗正在殿外求见。”

女皇龙颜大喜,宣旨准见。只见那太子显与多尔哈可汗神宇轩昂,缓缓地走了进来。







正文 二九章 沉冤方雪悉幼事 笑傲神龟诗如画



众臣眼见这二人平安无事,便齐齐拜倒,高呼:“天助我皇,天兴我朝!”

那太子显更是面带微笑,戏语道:“母皇,可是要瞧仔细了,此番可是孩儿了吧?”众人闻言,登时哈哈大笑起来。

此时,那多尔哈可汗便也落座。二国皇帝互交信物,定下万世修好之盟。

旋即,落有多尔哈可汗手书的秘文便以八百里加急快递送至突厥国老太后的手中,多尔哈可汗随即返回,与狄公一起,巧施妙计,将莫罕王叔等一干叛臣擒下,重振国威。

多尔哈感激天朝活命之恩,誓言有生之是定是臣服于大周天国。此后,二国陆续撤兵,百姓又是重返故土,互通商贸。

当女皇将一切布置妥当后,欧阳楚钧与燃灯道长也即时返回。为重谢师徒二人的功绩,女皇敕旨在洛阳城中御马寺特为燃灯道长建造精舍数间,以作修真养性之处。同时为欧阳楚钧划地数亩,自行建造威武大将军府。当女皇得知阿钧竟是前燕山王李杞之子时,特加封阿钧为威风大将军,水土二老为左右游击将军,并下旨免去燕山王的一切冤屈,迎接魔罗夫人回京,封为一品诰命夫人。至于奸臣镇南侯李兴,同那恶奴管家李狗儿,押赴午门,即时处斩。

女皇赏罚完毕,众大臣与阿钧、燃灯道长山呼万岁,叩谢皇恩。

此后,阿钧与水土二老奉旨回川中丰都接回魔罗夫人、琴仙与笑笑翁等一众亲人进京,霎时之间便是举家荣华,功德昭著。

魔罗夫人、琴仙、笑翁闻得喜讯传来,竟是泪眼飞花,三人孰能料到竟是在自己垂垂老年中沉冤得雪,官复原职,竟是大大的欢喜。

而莎拉公主、阿紫也因夫大贵,二姝相别阿钧多日,此次见面,更是如胶如漆,每日轮番纠缠阿钧,阿钧也自乐得差遣。

魔罗夫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暗里早就祈祷魔罗世家早续烟火,世代相传。

如此过得几日,一天深夜,阿钧信步蹓至后院,却见义母琴仙屋内灯火未熄。

他甚为纳闷,心中想到:此时夜已三更时分,为何义母琴仙竟是未睡,莫不成会有什么不测之事?

他悄然来到琴仙窗前,展开天眼,向屋内望去,但见室内别无异样,琴仙正双掌合什,跪在一尊佛像前虔诚念经,那佛像却是保佑家族平安的滴水观音大士。

阿钧甚是纳闷,微然发出一声叹息。琴仙立时警觉,推门而出,见是阿钧,便关切地问道:“钧儿,如此深夜,怎的还是未曾入睡?”

阿钧恭声答道:“飞钧关心义母,又是为何不睡?”

琴仙慈祥地说道:“钧儿,唉,此刻我正为你向观音大士祈福,愿你平安无事,长命百岁,我等这些老朽之辈也自算是不枉此生了。”

闻听琴仙这般莫明其妙的言语,阿钧更感古怪。

只见琴仙眼神幽幽,竟是叹口气道:“钧儿,你且坐下来,为娘再给你说一个离奇之事,此事却是与你有莫大关系。”

母子二人便围桌而坐,细细长谈,琴仙仿佛也回到八年前的那个夜晚。

那一夜,正是笑笑翁和琴仙投奔燕山王李杞的第三天。

燕山王李杞、魔罗夫人及一干家臣正悠然在大庭内看戏,此次是为庆贺燕山王大寿而特地安排的。

唱戏的名角可是梨园怪杰楼小生,此角不但弹拉吹唱,武功戏架,更是擅长变换脸谱等江湖秘技。

戏自是精彩极致,一众人也自看得忘乎所以。可那刚满六岁的小王爷却耐不得性子,软磨硬泡之下,应得燕山王同意,便和一名家婢独自玩耍去了。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那家婢突然面色慌张,泪痕满面地跑了进来,哭叫道:“王爷,不好了!小王爷掉进后院的天乾井去了。”

众人一听,骇了一跳,风般奔向那天乾井边。但见一双镶金小鞋安然地放在井沿上,孩子却是毫无踪影。

燕山王李杞探头向井内望去,井水只有微波荡漾,却是哪还有半点孩子的影子?

家丁急忙潜入水中打捞,片刻功夫便将那小王爷摸了上来,然而却已是无力回天,小王爷已然毙气多时。

燕山王李杞痛失爱子,大号一声,便是神智立时有所模糊,竟是命快马每日自北方极寒之地运来寒冰,团团置于小王爷的尸体边,显然他是希望永远留住小王爷在自己身边,陪伴自己一生终老。

说也真巧,在小王爷出事的第三天中午,门口便是来了一位须眉皆白的老僧,直言能救活小王爷,众人虽是倍感不可思议,事已至此,却只得一试。

但见那老僧在半夜子时,月圆之时,口中念念有词,随后便将一粒紫红药丸塞入小王爷口中。过得一刻钟,便听得那小王爷啊地一声,悠悠醒转过来。

众人立时悲喜交加,魔罗夫人更是匍匐在地,感谢那老僧的活命之恩。那神僧便是救这魔罗大王李杞、点化袁天罡的天机神僧,故此当日在魔罗神洞中他与一干众人算是旧识。

小王爷不用多说,自是幼时的欧阳楚钧,只是令人不解的是,阿钧醒转后,居然将旧事忘得一干二净,行为迥异常人,言行中竟是通古晓今,无论是前世之事,还是未来之事,他俱是晓得二二,惟独记不清自己。

此般古怪情状,当时在天朝内竟一时传为异事趣闻。

琴仙说到这儿,便停下来。阿钧听到这儿,不禁瞪目结舌,心中自是想到:以他弱小年纪,怎能会有如此大的变故?再想想当年的荣华宝贵和父王被人诬告反叛,自己被燃灯道长收留,辗转长白深山之中,种种情状,实是怪哉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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