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神记-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笑笑翁还待坚持,却听得琴仙一声清咳,更是遭到琴仙严厉的眼神制止,便不再说话,缩手立在一侧。
一干众人稍是沉默一会儿,突然,皇帝却呓语道:“灵儿,灵儿,这多日来未是进食,想必可是饿坏了?嘿嘿……”。
皇帝低沉的笑声激荡着台下各个人靶的内心,霎时一种不祥的预感向众人扑面而来。
阴阳秀士怪声说道:“众战士,围栏,狩猎开始!”
霎时,只见地面上噔噔竖起数道铁栅栏,将众人靶团团围在石林之中,众人吓得四散奔跑,宛若受惊的羊群慌不择路,胆小者更是哭声连绵。
这病怏怏的皇帝眼见众人此种情事,霎时便来了精神,洪声喊道:“跑啊!快跑!哈哈……”。他的笑声突然变得沉稳有力,十分响亮。
阿钧内心一惊,想不到这有气无力的皇上居然转瞬之间,便是神采飞扬,笑声之中,内力修为却如此之高,若不是自己身怀数种神功,定然也会头晕脑胀。
他内心一动,装作晕倒,伏在后面的一块巨石上,双目紧闭。
此时,但见众金甲武士与青衣鬼仆也随之纷纷鼓噪起来,一刹间,大厅内喊杀声,求饶声响成一片,令人恹恹不已。
正当大厅内人声沸沸之际,皇上龙眼一瞪,双目内立时神光暴涨,不再是方才病弱的样子。
他长须一扬,巨喊道:“上官侍卫,拿震天箭来。”
一旁的金甲侍卫闻言,急忙抬上一柄硕大的弓弩来,那弓较普通至少大过三四倍,分量之重,竟须二名金甲侍卫方能堪堪抬动。
皇帝嘎然一笑,伸手之间,便将这巨弓轻松拿起,掇上箭矢,那箭矢也较平常为大。
只见皇帝手一松,巨箭应弦而发,一名黑熊相的人靶立时被巨箭穿胸而过,身子竟在箭力的冲荡下,兀自撞倒了两座石块,力道着实惊人。
众金甲侍卫也被这般场面激发得兴趣盎然,乱叫道:“皇上,好箭法,射那只棕熊!”有的大胆宫娥更是娇呼道:“大王,那儿还有只老虎,正往后跑呢!”
皇上哈哈大笑,笑声如雷,只见他转过弓箭,对准石林之中。
那老虎眼见众人倏然满脸笑容地面向自己,顿时吓得两腿一跳,拼命地逃向岩石之后,皇上却是不紧不慢地松开弓弦,只听得“嗡”然一响,只见那箭激射而出,接连穿过三块岩石,刹时便将那老虎钉在地上,丝毫动弹不得。
那老虎人靶虽然小腹被贯穿,兀自顽强地双手拔去长箭,起身又跑,皇上更是狂然大笑,手腕连抖,又将一支箭矢射出,那箭奇准无比地穿过虎头,随后又将那虎身后的棕熊活活钉在岩石之上,鲜血有若泉涌,源源喷将出来。
其余尚存的人靶,眼见如此惨状,骇得魂飞魄散,惊呼逃命声更甚。其中一名蛇脸人靶慌忙之间,居然冲向了皇上所在的石台上。
皇上嘿然长笑,右掌一伸,那人蛇立时被吸至半空,皇上左手中指向那人蛇面部虚空一点,那人头部立时被穿出一孔,鲜血随之涌出,皇上右手再一抓,那鲜血便有若管吸一般,直直地飞进皇上的口中。
但见这皇上巨口蠕动间,竟然当着众人之面将之吃掉,犹自滋滋有味地咂着嘴巴。皇上右手一松,那人蛇便扑腾坠落于地,再无声息。
大厅内先是一片寂静,然后便听得那阴阳秀士怪叫道:“恭喜皇上,神功日见威力!”
皇上闻言,暴笑不止,他又拿起巨弓,连发三矢,那三矢有若长了眼睛一般,刹时又将围栏之中的人豹,人牛,人象钉死,一时间,大厅内血气弥漫,屠杀惨烈,恍若人间地狱一般。
一干众人在这数十人靶的惨叫声中哈哈笑个不停,惟那素衣娘娘早已坐回轿中,珠帘半掩,竟是丝毫不看这热闹场面。
皇上杀得性起,突然双掌再翻,数道雄浑掌力便接连劈出,又有五六名人靶登时被震碎内腑,仆地而亡。
正在此时,皇上怀中的那只玉雕鼠幻发出阵阵紫光,竟然四肢挪动,首尾伸展之间,完全变成了一只鼠状异兽。
这异兽甫一醒来,便受血腥吸引,竟自飞起在半空之中,扑向当场仅余的十数名人靶,钻进内中一人的百汇穴,滋滋地吸食起那人血气来。一会儿的功夫,那人精气已被悉数吸干,变成一只风干身躯,当场毙命。
那灵鼠接连又扑向三人,瞬时间又是三名人靶被吸食殒命,其速之快,果是奇恶之兽。
阿钧伏在岩石上,眯眼细瞧,眼见这皇上诸般变化,前后迥然两人,心内讶异不已。又见那只飞鼠时,竟是当日在印加斯岛子母河畔和东正教总坛出现的那只伤人无数的灵鼠,想不到这灵兽居然出身于此,这会儿他又自想起了魂体相离的阿紫,明天若是不将阿紫魂魄归体,她的身体便会出现五花腐斑,到那时,任是大罗神仙来帮,也定当是无济于事。
转念之间,只见那灵鼠突然折身飞回皇帝的手中,皇帝巨口一张,便见灵鼠口中竟然喷出丝丝白气,皇帝眯上双眼,将白气渐渐吸入腹中,似是十分受用,面上竟是增了几分红润。
一旁的阴阳老怪又及时叫道:“恭喜皇上,龙体康复!”皇上又是放声狂笑不止。
阿钧眼见此种情景,已然按捺不住,又自牵挂阿紫的安危,便不再犹豫,长身而起,电般扑向皇上,他不欲伤其性命,只是将之生擒便可。
那一干金甲武士正自兴高采烈,忽见铁栏内飞出一道人影,尚未来不及看清面目,便各自觉得心神一震,霎时间内腑受创,行动不再灵活,只是各人功力有高低之分,伤情亦不相同。
众人轰然大喊,手舞各般兵器怒然击向阿钧。阿钧运起金刚御气轮,依然前冲,那些兵器犹如撞到墙壁之上,纷纷弹回。
恰在此时,皇上已然拨箭怒射,弓弦顿响间,一支巨矢登时射向阿钧胸口。
阿钧眼见来势凶狠,护体御气轮恐是抵受不住,便右手轻然一划,以卸字诀将巨矢引向一侧,那巨矢威力惊人,一击不中,竟连穿五人,方才落地。
阿钧身形更不停滞,直冲向前,眼见得快要接近皇上,只见那阴阳老怪袍袖一扬,一股无声无息的暗劲迎面而来。
阿钧气息为之一窒,知这阴阳老儿武功不可小视,急忙向右一闪,便飘落石台之上。
霎时间,众金甲武士便将他团团围在当中,阴阳秀士面带得色,怪声说道:“小娃儿,你是何方小辈,竟来鬼城捣乱?”
阿钧早已厌恶此人的阴阳怪气,厉声说道:“老怪,我自酒楼便已见到你这不男不女的古怪,为救我那义妹阿紫,方才故意装作中毒。今天见尔等实是作恶多端,草菅人命,彼时正应是偿还之时。”
说完,他双掌一扬,喊道:“老鬼,纳命来吧!”
阴阳老怪已见识过阿钧之强,急急后避三尺,净手一挥,众金甲武士纷纷斫向阿钧,阿钧毫不留情,龙首魔剑即时出鞘,但听得“啊呀”数声怪叫,金甲武士的右腕连同兵器一并被砍了下来,众人捂着断腕,惶然退下。
阿钧冷眼一扫,见笑笑翁与琴仙已然退至素衣娘娘的轿前护卫,看来二老对素衣娘娘极为爱护。既然二老有意避开自己,那正好助自己全力对付皇帝和那阴阳秀士。
他功力一提,双掌合什,向前缓缓推出,霎时,一股强大的内劲潮涌向阴阳秀士。
那老怪识得厉害,却不硬接,反身一闪,来至阿钧的身后,攻向他的背后。
阿钧厌他怪戾,右手急扬,雄剑立时自空中当头斫向老怪顶门,雌剑更以迅雷之势自下盘扫向老怪腿部。
老怪想是平日甚少遇到如此恐怖的对手,见状悚然大叫,急忙身子横在半空,直直平射而出。
阿钧紧追不舍,“闪电雷龙吟”即时击出,老怪堪堪侧首一闪,发髻立时被打散,满头白发披洒下来,清秀的面庞也被掌劲扫得血丝斑斑。
阴阳老怪衣衫散乱,气得哇哇乱叫,白眉倒竖,身子霎时剧烈摇动,突然幻化出二具人体,怪异的其中一为曲线曼妙的少女,二为魁梧雄壮的猛汉,二体双睛闪烁,手脚栗动,正自张牙舞爪。
“阴阳分身大法!”阿钧脑中立时闪过此念,他反应十分敏捷,及时以雌雄双剑分而攻击,只见那女体杏目含煞,双脚离地,以一双柳叶弯刀,伴着阵阵阴风不断疯狂进击,而男体则手执开山巨斧,每一招势大力沉,更是疯狂拼命。
正文 十七章 魔罗霸气腾龙神 合家相聚悲亦喜
阿钧一时间倒也奈何不得,只得默运心法,于双剑之上加注功力,敌住二体,只见刀剑巨斧相交之间,铿声不绝,火星四下飞溅。
不觉间二人便拼了二百多回合,阴阳老怪犹自煞性不弱,阿钧正自焦燥不已,忽然间瞥见那笑笑翁正朝着自己眨着圆泡眼,似是有所示意。
阿钧心领神会,俊目细细瞧那阴阳二体,但见那男体背部居然还伏着一个不足一尺的孩童,那孩童全身仅着红肚兜,额头正中长着醒目红痣,模样却与那白眉无须的阴阳老怪一般无二。
莫非这就是那老怪的真身?阿钧陡然心中一喜。
此时,但见那红兜孩童手中亦持一杆长缨枪,劈空刺来,那枪尖湛兰,似是淬有剧毒,刹时之间,但见夫妇子三人同时抵住雌雄双剑和阿钧,竟是丝毫不落下风。
原来这“夫妇子之术”乃是异域之中阴阳邪教至高无上的心法,修习者须得早早便是阴阳之身,亦即自小便自断其根,在药物催化下,经过轮番生死考验,十人之中方有一者才可成功。此功成后,须不时以阴阳二气,同时双修,才能威力无穷。
这阴阳老怪显是身怀此种异功,“夫妇子”心法果是阴险无比,三体舞动之间,各般兵器回旋转动,互为照应,招招严实,密不透风。
阿钧与之初次交手之下,更是束手无策。但见台上双方尔来我去,叱喝声中,渐渐纠缠在一起。
阿钧内心焦虑不已,激战之余,他急急看了一眼琴仙。
那琴仙眼见阿钧僵持不下,便有意无意地用右手中指敲敲额头,再是猛然击下。
阿钧霎时明白她的用意,看来自己所料不错,那使长枪孩童正是这阴阳老怪的真身,额头上那颗红痣也是他元神所在。
想到这儿,他长啸一声,加强内力,龙首魔剑即时加紧进攻,夫、妇二分身全力应战,登时无暇顾及其它。
阿钧龙眉一扬,催动内劲,以胸意激醒怀中的赤血蝴蝶,这老伙伴知道主人遇到难缠之事,振翅一展,便起在半空,悄然无声地飞到魁梧男身的背后。
阿钧瞅准时机,双掌连环进击,环环气浪连绵涌出,立时便将那孩童的长枪击歪一侧。
那孩童双手剧震,长枪几欲撒手,大惊之下,额头急急向后仰去,红痣刹时便向上暴露无遗。
赤血蝴蝶鬼精鬼灵,怎能放过如此良机,呱然一声长叫,立刻施展长喙,扑空下击,立时便将那孩童额上的圆痣啄破,鲜血飞溅中,但见那孩童登时抛掉手中长枪,双手掩面,哀叫声声,彼时,那男女二分身竟然自动化作一滩黄水,随风消散。
阴阳老怪也渐渐恢复原身,胸上膻中穴已然裂出一个大洞,血若泉涌。老怪双睛暴睁,身子软倒在地,不断抽搐,终是再无任何声息。横行一时的鬼城大总管阴阳秀士就此暴毙。
见此情景,那笑笑翁和琴仙却是毫无悲伤之意,反是二人面上竟是满含解脱神情。想是这二人平日里被阴阳秀士欺压得难以容忍,只是不敢发作就是了。
惟独皇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