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龙神记-第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瞬时运起幽冥之术中的“晦行法”,将身体隐遁,化作黝黑夜色,随风飘浮不定。
那绿睛毛兽怒吼一声,地动山摇,已是发觉到这唾手可及的细嫩少年竟是生生溜掉,自是大怒。
但见它现出身形,将一根狼牙皮鞭悬在那紫狐头上,连抽数下。
紫狐娇啼惨鸣,满地打滚,竟而昏死过去。
毛兽眼见如此,方才罢手,收起皮鞭,转身径自离去,所过之处,山崩地裂,树移草飞,煞是惊人。
阿钧着实不忍这狐女所受之苦,便收起功法,来至那狐女面前。那紫狐犹自未醒,姣好的面庞已是血迹斑斑。
他思忖再三,决意将她带回孜然居,毕竟燃灯道长每月只来得三四次,洞中却再无他人有话可讲。
赤血蝴蝶却略有不愿,但见阿钧这般热心肠,倒也不言不语,自去采摘山药去了。
狐女悠悠醒来,眼见阿钧如此关心照顾自己,竟低声啜泣起来。
原来她是百年狐妖,却被掳为巨木崖木魃的奴婢,为其所迫,只好化作人形,专门引诱年青男子吸取元阳、魂魄供其练功之用。阿紫身世也极为可怜,本来极为温暖的一家,一夜之间却为木魃杀死殆尽。只有她性格乖巧,容貌姣好,方才得以活命。
阿钧闻得阿紫身世正与自己极为相似,自是惺惺相吸。
自此之后,二小便拜为兄妹,同生共活。阿钧更是立志要为阿紫找到孟婆丹,助其成就人形。
每日间,阿钧便专心练功,阿紫也是不甘落后,二小进步神速,相得益彰。即是后来,燃灯道长知晓此事原委后,也甚为同情阿紫并答应她长留下来。只是要小心提防那木魃的偷袭。毕竟阿钧的实力尚不足以击败该凶顽。
时光流转,瞬间即逝,半月便已过去。
临近月圆之时,阿钧总觉得木魃似在自己的四周不断逡巡,或许是忌惮龙首魔剑的威力,始终不敢靠近。只是它始终对失去阿紫仍耿耿于怀,妄图收回。
阿钧只得百般隐忍,加紧练功。终于他在月末之时练成了“炎龙焰”,并能得以发挥龙首魔剑的基本威力。
燃灯道长也大为放心,对他这么短时间就能熟谙“炎龙焰”的用法赞不绝口。
是夜,阿钧寻到一块裸岩,打开天眼,暗暗留心着身周动静。
果然不消片刻,那木魃就躲躲闪闪地来到他的背后,凶光夺目,时闪时灭。想来这恶兽已是今晚断然要与他一搏。
木魃天性凶殘无比,但凡见到采山之参客、猎户,便会活生生地撕裂,吞食其脑髓,实是亘古以来的凶精猛兽。
此时木魃借用“木掩法”悄悄掩近一株巨树之后,望定阿钧,巨爪一伸,咻然一声,便自抓来。
阿钧一个燕子巧翻,轻灵避过木魃此击,立时运起“晦行法”,隐去身形。
木魃见势不妙,急忙转身便逃。
阿钧长吸一口气,内息流动,双脚横横站定,右手自腰前缓慢向上推出,使起“炎龙焰”,砰然击中木魃后脊,霎时那兽背毛被燎黑一片。木魃惨叫一声,全身立被重重火焰包围。
阿钧适时拔出龙首魔剑,手捏剑诀,一式“后翌射日”,向木魃闪电击出。
但见龙首魔剑,昂然大啸,伴着刺目兰光飞速冲向木魃。
木魃见状,惨叫连连,双臂在身周四处急速舞动,使出天生护体之盾,极力催动真元相抗。
说也奇怪,龙首魔剑也自亢奋不已,剑身翻转腾挪,凭空追击。
突然,剑柄龙首处发出一道红光,木魃立刻被红光罩住,不停翻滚跃起,嗥叫声声,渐渐化成一阵黑烟。
烟气过后,一块红橙相间,半尺见方的石头便显露出来。
“魔石!魔石!”四周突然响起数声惊叫,霎时便有几条黑影旋风般扑将过来。
正文 第二章 江湖陌路有情人 却得神功入尘世
阿钧反应奇快,闻言登时警醒,身子一翻,便将那块魔石拾起,纳入怀中,即时隐去身形。那几条黑影,便也停了下来。
阿钧定睛一看,这扑来数人皆装束古怪,金发兰睛,竟非中土人士,倒是象极燃灯道长闲聊时所提到过的东正教徒。
据说东正教众生活在漠河以北极寒之地,以游牧为生,补给甚为艰辛。
东正人本性多疑,不喜远行,近来却是频繁出没于长白山地带,但山中黄金、老参竟是未见丝毫减少,莫非彼等竟是为此魔石而来,不知却是何故。
阿钧满怀狐疑,默持心法,悄悄潜回孜然居。
洞口之处,阿紫手抚长簪,一脸茫然,正自提心吊胆地等着他。及至远远见他回来,方才心花怒放,高兴万分。
待她听说那只元凶木魃已经元神俱灭时,不由得大跳起来,拍掌含泪而笑道:“钧哥哥,多谢你为阿紫冒此大险,阿紫自此便可告慰先祖,大仇得报了!”
阿钧闻言,含笑不语。
阿紫见状,娇嗔道:“钧哥哥,既然那木魃已灭,我便可不必终日提心吊胆,牵挂在怀了,我也是再无他亲,以后,我定是要与你永世相随,再不分开。”
阿钧到底少年调皮,讪笑道:“紫妹妹,那我要是万一哪日不幸身亡,你却要如何?”
阿紫闻言,正色说道:“钧哥哥,切莫说此晦气之言,你我兄妹情深意坚,定会逢凶化吉。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定然紧随钧哥哥之后,伴你同行黄泉之路。”言罢,竟自轻轻抽泣起来。
阿钧见得阿紫说得如此庄重,珠泪盈盈,内心大为激动,俊面上登时神光奕奕,颤声应道:“紫妹妹,方才是我不对,以后我等兄妹正应相依相伴,终老一生。”
二小言罢,双目互望,紧紧握住对方的手,再不言语,心中却是越来越亲切。
数日后,燃灯道长如期返回。当他知道阿钧无意中得到一方魔石后,也甚为欢喜,便告诉阿钧魔石乃是武人修炼兵刃之用,以便升级无穷威力。只是此物乃是阴阳配对,方可使用。阿钧所获此块却是雄性,自是暂不可用。
燃灯道长又言道:“钧儿,在长白山北处,有广阔平川之地。那正是木魃群居之地,阿钧你自可到该处多杀木魃,机缘凑巧,也许能获得雌石。”
平川之地乃是功力普通的武人拚命修习之处,虽是可以磨炼心智,提升内元,却也是万般险恶。如稍有不慎,便成为木魃口中美食。
虽是如此凶险,阿钧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即赴平川之地,一来挫挫阴魔凶焰,二来也正可碰碰运气。
此时月圆之时,他的疾痛已是渐渐减弱,只是百汇穴会有紫光若隐若现,以燃灯道长高深修为,竟也不知个中缘故。
欧阳楚钧来到平川之地,果然发现不少木魃在四下活动,沿途也不断出现武林各派各门教徒的尸骨,死状甚惨。
有的头骨齐发被揭,有的身体被撕得七零八落。但古怪的是,新死之人大多是东正派教徒,看来他们为得到魔石也是煞费苦心。
这一路上,他费力地杀了二个木魃,却只是留下一滩臭不可闻的血水,并无任何收获。
再往前行,溪水尽头便有一处洞穴,似从里面传出微弱的人类求救声。
阿钧运起“晦行法”,循声而入。
前行几十米后,赫然发现洞内插着四根巨木,每根巨木上都吊着一个武林人士。
一个体型巨大的木魃正贪婪地撕咬着那血淋淋的残躯。
那微弱的人声正是一位虬须少年发出的。
少年双臂被倒绑于木桩之上,污血满面,身子正自艰难地挣扎着。
山洞里晦明晦暗,充满了一股窒人的血腥味。
此时,但见那木魃目中绿光闪动,张开巨掌,搭在那虬须少年的双腿上,正欲活活撕裂。
阿钧眼见情势危急,无暇多想,立时冲着那木魃发出“炎龙焰”。
那木魃顿时后颈受灼,怒吼转身,双睛紧紧瞅定阿钧,大步冲来。
阿钧拔出龙首魔剑,用尽全身劲力,一式“飞龙在天”,狠狠地斫向木魃。
只见红光闪过,木魃登时被砍掉一只右臂,污血溅地,腥臭之气便直直扑鼻而入。
只是该兽凶殘无比,殊不畏死,竟是毫不停脚地冲来。
阿钧慌乱之中,竟被抓住双腿,木魃张着血盆大口,狂笑不已。
正自这危急时刻,龙首魔剑发出一声清啸,龙首双睛烁烁连闪,便自脱手而出,在木魃脖子上自行飞旋一周。
但见那木魃毛茸茸的脑袋即时砰然落地,霎时涌起一股黑烟。
阿钧定睛细看,居然又是出现一块魔石,红橙石纹反转,应是雌石无疑。
他收好魔石,上前解开那虬须少年的绑缚,将他放了下来。虬须少年清醒过来,便立即跪下叩谢活命之恩。二人即时逃离山洞。
虬须少年原是来自东正教的风族子弟,名叫钟云。此次乃是奉师命,不辞千里大举来寻魔石,此举据说是为东正教创派祖师绝天神姥百年复活炼制法器而用。不想在途中突遭大批木魃袭击。激战这下,众同门伤亡殆尽,惟他被擒,已是别无他念,只求速死。没想到却被阿钧无意间所救,正是莫大功德。
楚钧见他气宇轩昂,灵性十足,自然大有惺惺相惜之意。二人立时填土焚香,割指为盟,结为异姓兄弟。
阿钧由于年岁较小,便尊称虬须少年为大哥。虬须少年赠给他一方澄莹宝玉,上刻天兽角木轩之像,极富威仪。阿钧则将所获雌魔石相送,兄弟二人就此挥泪别过。
正是长长江湖路,自有另般儿女情意,令人回肠荡气。
过得几刻,欧阳楚钧又杀了三个木魃,终于又找到一方雌魔石,欣然返回孜然居。
当他满怀欣喜地走入孜然居时,热情竟霎时降到了极点。
但见洞内凌乱不堪,燃灯道长浑身鲜血躺倒在地,神志昏昏。而阿紫也踪影全无,地下只留下她常带的紫晶发簪。
阿钧大叫一声,双膝仆地,扶起燃灯道长,急切之间,竟拼着性命危险,将本就微弱的功力悉数输入燃灯道长的体内。
燃灯道长缓缓醒来,望着阿钧,欣慰地言道:“钧儿,你回来了?魔石之事如何了?”
阿钧眼见师傅重伤之下,依然如此关心自己,不由得俊目一酸,热泪滚滚而下。
他哽咽地说道:“师傅,多谢您老挂心,魔石已然得到。您不要再为徒儿费神了,调运内息便是了。”
燃灯道长摇摇头,艰难说道:“钧儿,为师有几句话却是万万要告诉你的。”
阿钧痛苦地点点头,心中却正是翻江倒海,酸楚不已。
燃灯道长继续言道:“昨日为师与阿紫正在洞中修习,却突遭三名身着黄袍,手持竹杖的老翁联手攻击。他们的阵法相当古怪,却全无中原武林路数。我内息逆行之下,竟是奈何不得对方,” 燃灯道长长须一沉,换口内息,又自说道:“双方相持之下,为师终究不敌,身受重伤。”
阿钧闻言,俊目血红,厉声问道:“师傅,此三名老贼是何等来路,竟是如此可恨?有生之时,便是踏遍四海五岳,我也当寻得这三贼,誓报此仇。”
燃灯道长闻言,心胸起伏,说道:“此三人自称来自南海印加斯岛国,之所以带走阿紫,据说是因她是圣女,以为祭祀大神之用。尔等二人既为兄妹,钧儿,你须得立时动身,前去搭救紫狐。”
楚钧大惊,心里立时担忧起阿紫的安危来。
燃灯道长说到这儿,长吁一口气,费力地指了指墙角,头一歪,竟是溘然间逝去。
阿钧扑到师傅的身上痛哭不已,洞外寒风怒号,似是也在悲鸣。
毕竟自他懂事起,师傅便待他有若父子。虽然自己的